嬌寵冬官

第二百二十五章 偷師

軍需官帶著人很快走了,袁寶兒下令全軍就地駐扎,進行緊急集訓。

將軍們心里一直都有急迫感,袁寶兒的那項規定,看起來只是糧餉高低,但在他們看來,那時對他們能力的考核,是對他們水平的鑒定,更是對他們未來的評定。

第一次的印象十分重要,尤其這位元帥還是個娘子,做事定然更愛偏向自己喜惡,為了將來,這一次的比賽,他們必須全力以赴,將事情做到最好。

袁寶兒可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她如此一方面是因為糧食不夠了,她必須在這里給軍需官撐腰,讓他更有底氣的跟各大家族要糧。

其二便是那位奢華的縣令,依照方元昊走哪兒都拔毛的做事風格,那位縣令定然也沒少出血。

如今遇到難事,定然會過來求救。

袁寶兒算盤打得噼里啪啦的想,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那位縣令還真是挺剛,竟然堅持了三天才趕過來。

“大人,屬下有要事求見,”他哭著嚎著沖進大帳。

袁寶兒架子擺的足足的,慢條斯理的看他。

縣令嗓子眼一緊,聲直接卡住。

“你,你是,”他指著袁寶兒,覺得眼熟,可又說不出來在哪里見過。

“幸會啊,”袁寶兒笑吟吟的起身,“我早前見過大人,不過大人貴人事多,大概忘了吧。”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袁,如今腆為監軍。”

縣令緩了片刻,才將半張著的嘴慢慢合攏。

“大人,屬下有要事相求,”他退下來,鄭重叩頭,“屬下獨子被流寇綁了,要求十萬兩贖金。”

“屬下乃是三代單傳,如今也僅這一個兒子,屬下已是一把年紀,已然不能再有子嗣,若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屬下這一脈的香火也就斷了。”

縣令越說越平靜,到最后,他一臉平靜的看著袁寶兒,“屬下愿出重金,請監軍大人派勇士,助我將兒子救回來。”

看他的樣子,袁寶兒就知道,他定然已經猜到這事就是她做得扣。

對上這位,袁寶兒半點也不心虛,“所以,你能出多少?“

“五萬兩,”縣令道:“這是屬下全部身家,屬下愿全部拿出來,只要我兒子還活著。”

袁寶兒笑了下,“還請大人將畫像畫出來,我這就派人去尋。”

“好在我手底下人夠多,倒也便宜。”

縣令過去案幾邊,快速勾勒出兒子模樣。

袁寶兒請人將畫像多花幾張,叮囑道:“多派些人,萬萬要保證小郎君的安全。”

將軍拱手保全,帶著一疊畫像離開了。

袁寶兒微笑,“大人是在這兒等消息,還是回去靜候佳音?”

縣令笑了下,“下官還需要處理一下事務,就先回去了。”

他拱了拱手,恭謹的退出去。

袁寶兒沒有送他,卻在他走后,悄然離開。

就近的縣城里也有布衣衛,她直接請他們查這兩位縣令,并道:“把消息傳去京都便是。”

晚上時,縣令又來了,見面便奉上厚厚一疊銀票。

袁寶兒接過來,告訴她兵士們正在尋,請他耐心等著。

縣令笑著說是,跟著坐在一旁。

軍需官風塵仆仆的回來,見到袁寶兒便跪地,“大人,屬下幸不辱命。”

“買回來了,多少?”

袁寶兒很是驚喜。

軍需官笑:“足夠大軍吃一個半月的。”

“好,”袁寶兒喜不自勝。

一個半月,他們就可以抵達邊關,到時就可以跟邊關那邊拆借拆借。

她反身把那一厚疊銀票給他,“把這些全都買兵器,不拘刀槍劍戟,只要夠鋒利,夠長就好。”

大軍需要趕路,根本沒有時間等兵器鑄造,買現成的就是最好的方法。

不過這樣一來,成本就會上來。

五萬銀子,聽著很多,可真要去買,對整個大軍來說,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但是這樣個,袁寶兒也沒打算放棄。

軍需官這一回接的很痛快,“大人放心,屬下定不會浪費一個銅板。”

他風風火火的沖了出去。

縣令看著面上還有未散喜色的袁寶兒,“大人為何要如此?”

“什么?”

袁寶兒頓了下,才想明白他問什么。

“因為輜重都是些破銅爛鐵,根本不足以御敵。”

“我雖是監軍,但現在大軍被我監管,我必須確保他們每一人手里都有讓他們自保的武器。”

縣令臉皮抽了下,似乎是嘲諷。

袁寶兒笑了笑,忽然間懶得再跟他打馬虎眼,“你可以走了,你兒子這會兒可能已經回家了。”

正說著,有人來報,“老爺,小郎君回來了。”

縣令大喜,急急站起身,往外去。

走了兩步,他隱晦的轉頭看袁寶兒,眼里閃過一抹陰狠。

袁寶兒垂著眼,似乎沒有瞧見。

但是等他離開,她抬起眼,微微扯了下嘴角。

或許此事在想來,會被百官彈劾,但她無所謂。

軍隊的根治都已經爛透了,真要較真,那就一塊理論理論好了。

隔天清早,袁寶兒被一陣胡喝聲喊醒。

她套上甲胄,過去校場,見大家均熱情高漲的操練著。、

將軍一改之前的頹喪,手握校棍,扯著嗓子喊著口號,眼睛向老鷹一眼的盯著弱弱的新兵。

袁寶兒看著氣勁,隨便挑了個隊伍,也跟著練起來。

負責那里的將軍本來還想過來,卻被她阻止。

她雖是這里的最高首領,但整個軍營有近十萬人,很多人都只聽說如今領兵的是個娘子,卻沒有真的見過她。

袁寶兒又把自己打扮得像個男人,就連頭發和走路姿勢都很像男人,除開熟悉和真正見過她的,其他人還真不知道她是誰。

她站在最邊上,跟著兵士似模似樣的學著。

將軍一邊喊著號子,一邊溜過來。

“大人,你這是作甚?”

他低聲道。

袁寶兒很嚴肅:“我來操練,你就把我當做新兵就好,不用理我。”

然而,這話說得輕松,將軍又哪里能真的把她當做新兵。

一次兩次之后,袁寶兒只得脫隊,并借著巡查機會偷偷摸摸的學,等到回去大帳再私底下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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