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冬官

第二百八十章 我要殺他

袁寶兒扯了下嘴角,但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嫌棄的撇了下嘴。

這人自打登位之后越發神經了,要是再過一段時間,會不會更神經。

要是那樣,他當庫哈似乎比正常人的左大王還要好。

這念頭在腦海里打了個轉,就被袁寶兒甩開了。

以后怎樣且不提,就是現在,這位的勤快程度已經超過近來幾任庫哈。

她掉頭往回走,右大王心情好,優哉游哉的略微落后半步。

他歪著腦袋,稱袁寶兒沒注意,貪婪的看著她。

很快了,再過幾天,等到她阿爹回來,她就能成為他的王妃。

雖然她身份不高,也沒有什么地位,更沒有顯赫的家世,可是他喜歡。

這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慢悠悠的散步回去,袁寶兒很自覺的收拾好床榻,給右大王更了衣服,見他往床榻上去,便回去隔間。

隨著燈燭一盞盞熄滅,周圍漸漸安靜下來。

袁寶兒這陣子特別能睡,只要沾到枕頭,就能睡著,只是睡眠的質量上不去,就是睡再多也是白搭。

清晨,她在頭痛中醒過來。

收拾好自己,右大王正好起身。

袁寶兒依照慣例,把人送走,就坐去游廊發呆。

一個侍衛迎面過來,侍衛很面生,似乎并不是守衛這里的。

袁寶兒下意識的多看兩眼,但很快她就站起來,盯著那侍衛。

侍衛幾步走到她跟前,見她始終盯著自己,卻又不吭氣的樣子,忽的笑了。

袁寶兒看了眼周圍,拉他進去茶水房。

顧晟看著袁寶兒緊張的關上門,慢吞吞的道:“你怎么認出我來的?”

袁寶兒翻了個白眼,“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顧晟笑了笑,笑意并沒有達眼底。

他尋了邊上的凳子坐下來,袁寶兒并沒有留意他的異樣,還湊過來問:“扎馬正在圍剿左大王,你沒事吧?”

“你想我有事?”

顧晟語氣平靜。

袁寶兒搖頭,“我聽扎馬說,他布下天羅地網,我還想通知你,可是我現在不如從前自由,根本沒有辦法。”

“庫哈不讓你出去?”

顧晟道。

袁寶兒搖頭,“他倒是沒說,可是我在這兒沒有什么親人,就有個老兵當幌子,還被他帶出去了。”

“我怕他起疑心,不敢隨便出去。”

顧晟不可置否。

袁寶兒道:“忘了問你,左大王如何了?”

“他很好,還有命在。”

袁寶兒嘆氣,“他到時命大,可惜不怎么好。”

好好的一把牌,上家還不停的給喂牌,就這都能被人硬生生截胡了。

這運氣,實在是差到極點。

“我這次來是帶著任務的,”顧晟道:“我要刺殺庫哈。”

袁寶兒一怔,對上顧晟深沉探究的眼,她抿上嘴,“是左大王的意思,還是你的。”

“我的,”顧晟道:“如果我刺殺成功,無疑是最大的功臣,等到左大王上位,我必位極人臣。”

“左大王腦子不夠精明,只要把王妃和老庫哈解決,他很好擺布。”

“到時邊關危機自解,甚至還能以最少的代價把土曼拿下來。”

他盯著袁寶兒,一字一頓的道。

袁寶兒微微低頭,躲開他的視線。

顧晟的心緩緩的沉了下去。

“你不愿意?”

袁寶兒搖了搖頭,“不是不愿,是不忍。”

顧晟挑眉。

袁寶兒道:“右大王待我極好,我這樣實在有些不地道。”

知道袁寶兒如此無關感情,顧晟心頭一松。

他信任袁寶兒,只要是她說出來的,他就無條件相信。

“此事與你無干,我已有精密計劃,你只需要在亂起來時藏好,不要被誤傷就好。”

“你也要當心,”袁寶兒關切的拉住他,“我和女兒可都指望你呢。”

顧晟笑了,這一次他是開心的笑,眼角眉梢都帶著溫柔,“放心,我一定會平安。”

他輕輕撫摸袁寶兒臉頰。

袁寶兒微微瞇眼,下意識的蹭了蹭他掌心,遠處隱約傳來宮女的說話聲,她猛地睜開眼,顧晟也警惕的跟過去。

宮女們正拿著東西從游廊過來,從這邊看過去,剛好有幾處死角。

“我走了,”顧晟低聲說了句,閃身出門。

袁寶兒巴著門框看了會兒,確定人走遠,才燒上水,坐在那里發呆。

宮女們相攜進來,見袁寶兒在,便屈膝行禮。

袁寶兒還了一禮,看他們帶過來的布匹和花瓶等物。

“好端端的,怎么拿了這些回來?”

宮女們道:“管事說里頭的陳設顏色都不鮮亮了,這可是庫哈寢宮,怎么好如此隨意。”

“讓我們加緊趕出帳幔,好換上。”

宮里有類似繡坊一類的地方,但他們只做丫鬟內侍等人的服飾和用品,庫哈用的歷來是土曼最優秀的繡娘和織工來做。

但才剛上位的這位對這些部講究,哪怕給他用內侍們用的,他也沒意見。

但臣民們卻不想委屈他。

繡娘和織工們要做出配套的床帳桌布等等器具起碼要用三個月,這段期間就只能用他們這些跟前服侍的做出來的東西了。

袁寶兒對這些一竅不通,管事門清,也就只能交代其他人來辦。

袁寶兒看著她們熟練的各自分工,然后分散在宮殿的周圍,三三兩兩的靠著忙活起來。

她就守著爐子,煮著水,盯著虛空發呆。

右大王回來時就看到自家丫鬟正張著嘴巴看著外頭,一副呆樣。

“還不過來,”他不高不低的喊了聲。

袁寶兒立刻醒神,顛顛跑過來。

“你回來的挺早,今天事不多?”

她跟著右大王往里去。

“我回來拿樣東西,”他過去書房,拿了卷卷軸,才轉身就覺得胸口一悶。

袁寶兒捂著腦袋連連后退,“對不住主子,我不是故意的。”

換做旁人,這話右大王一個字都不信。

但對于她,作為一個明示暗示好幾次,都沒能得到回復的男人,他能分辨這話再真沒有。

“跟我去書房。”

他板著臉,大步流星的往外去。

雖然知道是事實,可是他心里就是很悶很氣。

袁寶兒卻是松了口氣,跟在后面,顛顛的過去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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