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令

第九百四十四章

作品:

作者:夜惠美

蕭爺真實身份是漢王,天之驕子,天生貴胄。

即便在他被先帝關押起來時,也沒向誰低過頭,鎮國公主算個什么東西?

在如今的帝都,論麾下的精銳的數量和質量,蕭爺只服蕭陽一人,越王都是看不上的。

“算了,算了。”

越王滿是無奈,捂著傷處,阻止孫女,“我們走!”

“……祖父。”鎮國公主一臉不甘,被蕭爺的人包圍又如何?

他是人多,可她就是看不慣蕭爺囂張跋扈的樣子,好似祖父他們虧欠了蕭爺一樣,就算是蕭爺以漢王的身份不也不足為懼,祖父并沒虧欠漢王。

囂張的笑聲,讓鎮國公主臉色更加陰郁。

“我說算了。”越王壓低聲音說道,“你遲早是蕭家的媳婦,咱們是不怕他,他在蕭家的地位絕對不低。”

鎮國公主嗤之以鼻,卻也被祖父說動了。

“別讓蕭越太為難。”

這句話徹底打消鎮國公主同蕭爺對峙的心思。

蕭爺只是來為蕭陽出氣的,此時他弄不死越王,見他們有退意,撂下狠話:“你最好給我記住,少動猥瑣的心思,你該明白,有些人是你一輩子高攀不上。”

他的兵馬散開一條通路,越王領鎮國公主離開。

“回去繼續喝酒去!”蕭爺一如既往的招呼麾下陪自己飲酒作樂,好似對京城越發覺緊張的氛圍無動于衷。

蕭越得到越王再次被蕭爺教訓的消息后,有幾分失望,一個求而不得老男人……太不可靠了。

堂堂越王竟然被感情所左右牽絆,簡直是蠢不可及,男人女人還不都一樣?

哪怕是顧明暖那般的女子,上了炕同殷茹又有什么區別?

還是權力更動人心。

不過越王犯蠢,也是蕭越喜聞樂見的,他足以籠絡住越王一脈的人。

皇宮中,楚帝咳嗽著,趙皇后為其擦拭嘴角,“陛下可敢感覺好一些?”

“朕這病怕是好不了。”

楚帝眼里閃過心疼,以及一絲的不甘,“他們再外面鬧得這么熱鬧,朕不僅管不了蕭陽,越王也不聽朕的,最后還弄出個漢王,朕……后悔了。”

后悔不該把越王召回來,本以為多個助力,結果卻是好處都被蕭越搶走了,朝廷的局面更加復雜,反倒有機會篡位的人更多了。

趙皇后不安的絞帕子,“這天下沒有您,可怎么辦?臣妾……臣妾隨您一起去……”

“朕這些日子對你的栽培,對你的教導,就是找一個陪葬的人?”

“皇上。”

“你別叫朕!”

楚帝一把推開趙皇后,“朕對你期望很深,你今日這番話讓朕極為失望,你愛慕朕,就要按照朕說得去做。”

趙皇后提著帕子嗚嗚哭泣,仿佛生離死一般。

“哪怕你再痛苦,再覺得屈辱,再委屈,也要為朕,為朕的皇子保住江山。否則朕沒有辦法去見列祖列宗,朕……也不會原諒你,你若殉葬,只當朕白疼你一場。”

“臣妾,臣妾做不到啊。”

趙皇后撲倒在楚帝面前,痛苦失聲,“臣妾只是尋常的女子,只愿常伴帝側。”

楚帝輕輕撫摸趙皇后的頭發,眼瞼半閉,把這么亂局交給趙皇后,他過意不去,顧衍在他活著時候就敢登上趙皇后的鳳輦,他作為男人如何不氣?

恨不得把顧衍碎尸萬段。

可從顧衍的囂張行徑中,他看到機會,能保證幼主登基的機會,能延國朝的機會,由顧衍牽制蕭陽,由蕭越牽制越王,再由蕭陽抗衡蕭越,看起來很復雜,可這是楚帝能想到的最佳平衡之法了。

他的兒子需要時間,等到登基的皇子再大一些,會有機會同這些人一爭。

趙皇后卻是其中的關鍵,畢竟她同顧衍,同顧明暖都有關系。

“秀兒,你在朕心中是最純潔的,朕并非凡夫俗子,不在意那些禮數,朕只在意能不能完成朕的囑托。”

趙皇后哽咽,嘴角卻是微微揚起。

“你不必擔心朕嫌棄你,朕對你的情分不在這上頭,朕是喜歡為朕付出一切秀兒。”

“臣妾……臣妾不覺得委屈,只要陛下相信臣妾……”

趙皇后身體輕輕顫抖,差顫巍巍向楚帝叩首,“沒有您,就沒臣妾,臣妾聽陛下的。”

水潤的眸子隱含無悔的深情。

仿佛在訴說等江山永固,亂臣賊子悉數被誅殺,她自當舍棄榮華,追隨楚帝。

以前楚帝不大相信有女子能舍棄太后的榮耀,可趙秀兒也許就是例外,她是那么的愛著自己,肯定能延續他的血脈,他的國朝,以及他無法完成的鞏固皇權的志向。

楚帝此時忽略了,他竟然依靠女子的羞恥感。

“陛下,皇貴妃沒能保住小皇子,她小產了。”

蘇公公站在屏風外,輕聲把夏侯靜小產的消息告訴楚帝。

趙皇后大吃一驚,“都是臣妾……”

“不是你的錯,朕沒有怪你。”楚帝無動于衷,拽起趙皇后,揚聲道:“夏侯氏護皇嗣不利,不敬皇后,品行不端,甚失朕望,撤皇貴妃名分,打入冷宮。”

“遵旨。”

蘇公公躬身走出門去。

“皇上不必如此,臣妾沒嫉妒過她。”

“傷了你的心,她該罰。”楚帝輕捏趙皇后的鼻尖,“沒用的人不值得你同情,秀兒,坐在朕這個位置上,決不能心軟。朝廷后宮只有兩類人,一是為朕所用,二是廢物,能為你所用的人,你就恩賞他,至于廢物,連逗你開心都做不到,早早打發了也就是了。”

淚珠緩緩從趙皇后秀美臉龐上滾落,“臣妾記住了,皇上,您不能,不能,臣妾不要。”

蘇公公以為趙皇后的目的只是讓楚帝除掉夏侯靜肚子里的皇子順便奪走她的名分,趙皇后根本就沒把夏侯靜當回事。

楚帝摸索著兵符,有不舍,有枉然,亦有幾分復雜的情緒,當年他就是從先帝英宗手中拿過兵符的。

趙皇后好似被嚇到,幾番推脫,不敢去接兵符。

“拿著。”楚帝執意交到趙皇后手上,“沒有兵符,朕也不放心把小皇子交給你,秀兒,別辜負朕。”

“臣妾遵命。”

趙皇后握緊兵符,有了它,她足以調動京城聽命于楚帝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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