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令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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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離去,針對顧明暖的陣法不攻自潰。.09

不過蕭陽多心了,老道士不曾想過要拐顧明暖去修什么長生之法,他明白顧明暖離不開蕭陽的,這兩人在世間已經享受別人難以享受的富貴,踏破虛空對他們吸引力不大。

老道士說出最后一番話,一是為結好燕王蕭陽,畢竟蕭陽論狠勁有狠勁,論智謀有智謀,論心機有心機,一看就是長盛不衰的能人,誰也無法保證他沒有求到蕭陽面前的時候。

老道士到底做了對顧明暖不利的事,萬一蕭陽記恨他呢?

不是沒有這可能,老道士沒同蕭陽相處過,卻是隱隱明白蕭陽的小心眼兒,尤其在對顧明暖的問題上心眼格外的小。

老道士還有一個目的——不曾放棄對秘典的渴求,萬一他能從顧明暖口中得到一些秘法呢?

以他看來,秘典給顧明暖完全是浪費。

真不知傳給顧明暖的人是怎么想的,找了這么一個傳人,當然不是顧明暖不好,而是……遠遠遁走的老道士突然一愣,停下腳步,身邊有行人百姓穿過,遠處炊煙裊裊,莊戶人家傳出夫妻拌嘴,教訓孩子等聲音,一派生活氣息。

老道士突然明白傳給顧明暖秘典的用意。

秘典在他們這群方外之人手上只會努力推演天道,遵循天意,苦修清修,偶爾幾次布陣也多是為自己。.09

他們都是與世隔絕的人,很難在世間行走幾日,修為越高,越是把平凡的百姓不當回事。

顧明暖同他們不一樣,她始終生活在塵世之中,縱然被世俗牽扯無法精研秘典,卻偶爾可以幫到更多百姓,一如在京城火災時,她會選擇擺下求雨陣,救下數萬黎明。

還可以推演國運,增強氣運。

她可以做很多事情,一些他們這些人永遠不會去做,以為耽擱修行功夫的俗事。

“明白了,貧道徹底明白了。”

這一切才是顧明暖能逆天奪舍的原因,避免更多的悲劇,讓更多人躲過災禍,讓更多人過得幸福。

一心追去天道永遠無法成仙成道,因為他們太過冷漠,缺乏必不可少的慈心。

他們法術高超自然應當承擔起一份責任,維護天道并非只有斬妖除魔,造福一方百姓也是途徑。

天道怎么會讓自私自利淡薄無情的人成道?

大道無情,人間有情啊。

老道士榮光滿面,還不算遲……只要有做善事的心,永遠都不遲。

“圣人云,莫因善小而不為。”老道士念叨著,反倒不著急回山門了,在塵世多行走幾日,許是有意外的收獲。

等到燕王……不對,應該是趙皇后成事,他還能混個國師做做。

橫豎燕王妃不愛出這樣的風頭。

當然他做國師也不是白做的,求雨,求福運,他都很在行嘞。

老道士臨走割裂網子徹底斷送越王的計劃,蕭陽慢慢起身,慢慢踱步走出被火焰包裹的屋子,隨蕭陽走動,鎖鏈叮叮當當移動,失魂落魄的越王被拽得一個踉蹌。

蕭陽邁出房門后仿佛才發覺自己同越王綁在一起,唇邊勾起嫌棄。

江淮等人眼圈泛紅,單膝跪在蕭陽面前,哽咽說不出話。

方才他們聽從主子的命令放火,心中是那么擔心主子出事,就怕把一把火害了主子,好在主子計謀成功,既免除王妃殿下的災禍,主子也平安無事。

嘩啦,蕭陽用匕首斬斷鎖鏈,越王不在同他綁在一起,越王正要起身,只聽蕭陽冷冷的說道:“你以為本王還會放過你?做了這么多對本王不利的事,還想一走了之?”

“蕭陽……我做一切都是……”

越王一時找不到理由為自己開解,說是為愛情,可方才他明明就是想要放棄蕭陽的。

“不過是滿足你的私心而已。”蕭陽捏了捏手指的骨節,“本王一會還要入宮去看看小暖,沒空處置你,不過你放心,本王已經給你安排好去處,準保讓你得償所愿,爽得你再也記不起自己是誰。”

“不。”越王搖頭,目光尋找自己的侍衛,他能感到蕭陽陰森森的惡意,蕭陽可不是英宗,他沒英宗最后關頭手下留情,他比英宗更狠辣,更決絕。

“不必找了。”江淮恨不得把越王的骨頭敲碎,沒有這個老不死的,主子和王妃又豈會遭遇危險?“你的侍衛早已魂歸地府,同我們蕭家死士比功夫,他們還不夠格,解決他們并不難。”

他直接提起越王,低聲道:“老不死的,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越王的經脈被封,又因為計劃失敗而神色沮喪,不可一世的越王竟然無法對付江淮。

“蕭陽,念在我同你父親……”

“呵呵。”

蕭陽背對越王,呵呵兩聲,“無論是先帝,還是父親,他們都會贊同本王對你的安排,你早該想到同本王作對的下場,尤其是本王無法容忍你把主意打到小暖身上。”

“哦。”蕭陽好似想到重要的,被忽略的事兒,“你知道了不少秘密,為確保秘密不被外泄。”

越王打了個寒顫。

蕭陽看了江淮一眼,“做得漂亮點,別弄得鮮血淋淋的。”

江淮匕首直接伸進越王的口中,輕而易舉壓住越王的掙扎,拿著匕首的手轉動半圈,匕首帶出口中時,順出一塊鮮紅的血肉。

“嗚嗚,嗚嗚嗚嗚。”

越王疼得差一點暈過去,可偏偏江淮按住他身上的要穴,他想昏厥都昏不了,倘若他還是越王,自然能調動屬下,越王已經死,早已入土為安,沒有誰在意一個最終失敗的老頭子。

而且他的屬下大部分被蕭越拉攏過去了,他唯一的孫女正陷入蕭越營造的情網之中,哪會想到他的死活?

江淮瞄了一眼主子,下手更是無情,刷刷刷,匕首飛舞,宛若蜻蜓點水一般劃過越王的手腕,“啊,啊。”

沒了舌頭,依然能發出聲音。

越王慘叫聲音不絕于耳,雙手手筋已被挑斷。

蕭陽皺眉責怪道:“本王不喜歡他的聲音。”

“送他去那樣的地方,客人都喜歡聽到呻吟,求饒的聲音。”江淮聲音很輕,“這也是情趣之一,若是個啞巴,來尋他做樂的客人太少,屬下怕他活不了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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