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里短種田忙

第一九五章、第一九六章 兄妹打架

家長里短種田忙第一九五章、第一九六章兄妹打架

舅舅加入戰團后,便開始一邊割稻子一邊抓泥鰍,周圍眾人覺得挺有趣,一見泥鰍就大吼著這里那里的,田里一時熱鬧非凡。

這抓泥鰍比賽自然以舅舅父子倆失敗告終,短短兩個時辰不到,云舒這里就抓了近兩百條泥鰍,舅舅那邊雖不少,卻只有一百條左右。

辰時過后,老爹見日頭高了,太陽越來越烈,便叫小健收了泥鰍帶著小健和小康一起回家去。小健拎著竹簍子跑過來,一見云舒挖的幾個水坑里滿滿當當的泥鰍,又是高興又是羨慕。

捉泥鰍前,云舒道:“健哥哥,你認不認輸?”

小健停下動作,呵呵笑道:“云舒妹妹,哥哥我認輸還不行嗎?別鬧了!”

云舒自得滿滿的吸吸鼻子:“認輸就好,記得你欠我三文錢哦!”

李賢健摸摸衣兜,空的!他又將褲兜翻出來,還是沒有!只好攤攤手道:“妹妹,你先記賬好不好?哥哥回去再給你!”

“那好吧,別忘了哈!”

幾個孩子拎著竹簍子走成一串屁顛屁顛的回家,路過晾曬場時,突然聽見啊啊啊的叫聲,那聲音滿是痛苦的哀求。

幾人循聲望去,見晾曬場下方的土溝里,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抱頭趴在地上啊啊的求饒,旁邊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舀著棍子一邊打他一邊咒罵。

那少年的聲音明顯就是李如連家的小啞巴,而那打人的,云舒仔細一看,那不是趙強是誰?旁邊還站著笑嘻嘻的錢興!

這兩個小屁孩,欺負人家一個殘疾人像什么話?云舒怒從中來,大吼一聲:“住手!”

趙強停手看來,見是云舒幾人,立刻丟了棒子跑過來,錢興也樂呵呵的跟著跑來。等他們到了近處,云舒黑著臉瞪著趙強道:“趙強,你為什么打小啞巴!欺負一個殘疾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跟大人打架啊!”

趙強被突然一吼,有些愣住。半晌后,他一吸鼻子,痞痞的雙手環胸道:“關你什么事?他又不是你相公!”

云舒原本只是打抱不平的憤怒瞬時轉變成被侮辱的惱怒,她往前兩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道:“你再說一遍!”

趙強從小被寵著慣著,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的,哪有別人指責他的?連大姨都從來沒這么對他過!現在卻被云舒一個小丫頭在幾位表兄弟面前如此咄咄逼人的指責,他頓時惱羞成怒,大罵道:“哼!小小年紀找個啞巴廢人當相公,我就罵你了,怎樣?有本身打我啊、打我啊!”趙強像潑婦般逼近幾步。

云舒捏緊拳頭,抿緊嘴唇,狠狠的瞪著他。趙強見云舒沒有更多動作也沒出言反擊,一臉不屑的環胸,“哼,你一個丫頭片子,遲早是別人家的人,不好好在家學縫衣做飯,卻滿山亂跑,又咋咋呼呼,你這種女娃子,以后長大了肯定嫁不出去!”

云舒忍無可忍,蹲下身子撿起一塊巴掌大的小泥塊向趙強砸去,趙強一個沒注意,被砸中臉頰。云舒力氣不大,其實不算什么大事,趙強卻覺得丟了面子,從來只有老子欺負別人的,哼!他突然暴起,幾步沖過來一把推倒云舒,提起拳頭就要砸。

后知后覺的李賢健和錢興趕緊沖上去拉住趙強,可云舒臉上還是挨了一拳。即便有兩個男孩拉住,趙強還是不解氣,被拖著后退幾步仍然要沖上來踢她,云舒雖盡量避開,左邊膝蓋依然被狠狠踩了一下。

云舒似乎聽到自己的小腿咯嘣一聲,一陣鉆心的疼痛直沖腦門。痛,好痛好痛!云舒痛得眼淚直流,卻沒哭出來。

“云舒、云舒妹妹,怎么樣?有沒有受傷?”李賢健抱著趙強擔憂的大喊。

錢興見云舒緊咬嘴唇不開口,那眼淚卻啪嗒啪嗒往下流,不覺有些心慌,立刻對康娃大喊:“小康,快去,去找三姑爺過來!還有大姑爺!”

康娃聞言轉身就往方才的大田跑去,而被兩個人死命抱住的趙強卻拼命的掙扎著大喊:“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小賤人,放開我!”

康娃離開沒多久,晾曬場上便傳來一陣大吼聲:“你們在干什么?放開我家小強!”這聲音明顯就是大姨的。

李賢健和錢興聞言停下來,慢慢松開趙強。趙強一得自由,先狠狠的瞪云舒一眼,然后飛快的向大姨跑去:“娘,他們欺負我,他們合伙兒欺負我!”

大姨幾步沖下來,拉著趙強左看右看,嘀咕道:“哎喲,乖兒子,有沒有傷著哪兒?快給娘看看!”

待檢查完畢,大姨牽起趙強黑著臉過來,“小健,你是哥哥,就該帶好頭,讓著弟弟,為什么還要欺負小強?還有你,錢興,小強一有好東西就給你留一份,到頭來你還幫著別人欺負他?”

別人!疼痛難忍的云舒氣恨到了極點,如果現在有把刀,她恨不得沖上去給他兩刀!

“娘,還有那丫頭,她用石頭砸我!”趙強指著土溝里的云舒道。

一直只顧著訓斥‘欺負’自己兒子的人的大姨,這才發現還有個云舒!她板著臉瞪著云舒道:“云舒,不要以為你是我們李家子孫中唯一的女娃,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一個女孩子家家……”

大姨喋喋不休的念叨起來,無非是那些女孩子如何如何之類的,反正一切都是人家的錯,自己兒子什么都是最好的!云舒忍痛的眼淚,大姨只當是她自愧做錯了事、無地自容悔恨的眼淚。

這煩人的嘮叨聲一直持續了近五分鐘眾人才趕來。

“舒舒、舒舒啊,你在哪兒啊?”水志誠緊張的大叫著沖在最前面。

聽到老爹關切的聲音,云舒再也忍不住,張嘴哇哇的大叫起來,把大姨嚇得后退幾步。水志誠聞聲立刻沖過來,他腿上身上全是黑漆漆的污泥,似是泥坑里爬出來的一般。

大姨訕笑道:“三妹夫,你怎么弄成這幅樣子?沒事兒,不過是小孩子家合不來吵吵嘴而已,一會兒就好了!”

水志誠對其充耳不聞,沖過去想抱起云舒,剛碰到她腿,云舒就痛得啊啊大叫。水志誠手忙腳亂的挽起她褲腿,天啊,才一刻鐘不到的時間,云舒的左小腿已經腫高了一半,粗得快跟繡鞋長度相當了!

水志誠心疼的兩眼發紅,嘩啦一聲站起來大吼道:“這是誰干的?”

這時大姨總算看清了云舒的腿,心下惴惴,她低頭看看趙強,見他依然一臉氣憤的模樣,心下稍安,心想肯定不是咱們家小強干的,小強怎么可能動妹妹?何況還是自己唯一的親表妹!

李賢健和錢興都嚇得后退兩步低下頭不敢說話,康娃更是縮到李賢健背后,只怯怯的露出兩只眼睛。

后趕來的舅舅和大姨父見水志誠如此大火氣,都有些愣住,在他們眼里,這位三妹夫從來都是脾氣最好的,今天怎么了?當看到云舒腫脹的左小腿時,舅舅變了臉色,跳起來大吼:“這是誰干的?”

眾人都不說話,不過幾個孩子的視線都不停往趙強身上瞟,大姨心下一顫。她停頓片刻,立刻干笑著上前:“三妹夫、大哥,現在最緊要的,還是快把云舒送去看大夫吧,晚了別……”

水志誠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抱起云舒,將云舒的小身板貼在自己滿是污泥的懷里,輕輕的拍著背安撫:“舒舒不痛,爹爹在這兒,舒舒不痛……”

“三妹夫,快,抱著丫頭跟我走吧,鎮上有位跌打大夫,咱們現在就去找他!”

水志誠小心翼翼的抱著云舒站起來,“麻煩大哥帶路!”,然后二人便飛快的往鎮上跑去,被顛來顛去的云舒其實非常痛,可她一直忍著。都怪自己太魯莽,來這里的日子過得太順,爹娘親人都寵著自己,從不動一根手指頭,這次踢到鐵板了,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行為跟趙強也沒什么區別!

可惜云舒的身體畢竟只有四歲多,忍耐力實在有限,她在老爹熱烘烘臟兮兮的懷里顛著痛著不知何時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云舒睜眼首先看到的不是老爹,不是娘親,而是外婆那張皺巴巴的臉!

外婆舀著把扇子輕輕的扇動,時不時摸摸她額頭,見云舒醒來,趕緊站起來,關切的問:“云舒啊,怎么樣了?還痛嗎?”

痛?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對了,自己的左小腿下午變成了小象腿,她試著想挪動挪動,卻發現自己的腿一點兒不聽使喚,像沒有知覺般?

沒有知覺?不會…云舒腦中轟轟作響,天啊!千里迢迢穿越而來莫非就是要我做個殘疾女?真要嫁個傻小子?她一時驚嚇過度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傍晚時分,這次睜眼外婆和老爹都在身旁。老爹眼睛通紅通紅,一臉緊張的望著自己:“舒舒,我是爹爹,認得么!”

云舒眨眨眼,輕輕喊了聲爹爹,水志誠一高興就要撲上去,立刻被外婆拉了回去:“別碰別碰,小心碰到傷處了!”

水志誠趕緊停下,拉著云舒的小胳膊問長問短,云舒突然想起自己的腿,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外婆總算允許她坐起來。

她閉緊眼睛,做好心理準備后才偷偷睜開一條縫兒:“白布?木板?腳!”

啊!我還有腳!她驚喜的睜開眼睛,伸手想去摸摸,卻被外婆制止,“舒舒啊,大夫說你這腿有知覺前不能亂動,否則以后會落病根!”

“外婆,為什么我的腿不停使喚了?”

“別急,大夫給你上過麻藥,過兩天就好了!別急啊!沒事兒的!”

“娘,舒舒醒了嗎?”門外傳來小姨的聲音。

云舒看看四周,原來這是晾曬場邊小姨的房子!小姨何時回來的?

“醒了,端點兒粥來吧!”

房門被打開,小姨走進來,身后跟著端著盤子的梁小鳳。外婆將老爹打發了出去,接過碗筷,一口一口的給云舒喂飯。

小姨坐到一旁,道:“娘,到底怎么回事兒?上次見云舒還好好的!”

“不急,吃完飯再說!小鳳啊,你到外面去幫我看著門,有人來了告訴我一聲!”

外婆不緊不慢的給云舒喂完粥,然后放下碗,到一旁的盆子邊洗洗手,又搓了張毛巾給云舒擦擦手和臉。

做完這一切,她坐到云舒側面,一邊扇扇子一邊道:“云舒啊,跟外婆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云舒受了這么大的罪,雖然自己也有錯,但要她就這么放過趙強肯定不可能,那個小蠻子,現在才七歲就這樣,以后長大了還得了,千萬不能再來一個水云波啊!

云舒心下衡量一番,先低頭給外婆認錯:“外婆,今天的事云舒也有錯,云舒不該指責表哥、不該撿土塊扔表哥!”

“什么?云舒?你為什么要扔小強?”小姨驚訝道,似乎現在眾人對事件經過都一無所知啊!莫非是大姨……

外婆低頭看云舒、沉默一會兒道:“你先把事情經過一一道來,誰對誰錯我們心里有數兒!”

有了外婆這句話,云舒安下心來,便從親眼看見趙強舀著大棒子將小啞巴打進土溝說起,直到后面趙強罵人的每一個字句、以及大姨的每字每句一一道出。

外婆從始至終一直板著臉無絲毫表情,小姨卻驚訝的嘴巴越長越大!待云舒說完,小姨大叫道:“趙強真那么罵你?還打你?踩斷你的腿?那個畜牲、混蛋,自己親表妹都下得了手,娘,我這就去把那畜牲抓來狠揍一頓!”

“站住,不許去,先坐下,這事我來出來!”外婆垂下眼皮似乎在思考什么?

云舒想了想道:“外婆,我跟你說說我堂哥的趣事好不好?”

“哎呀,小云舒,你都被那畜牲打成這樣了,還趣什么趣?那畜牲,要不是大姐的兒子,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外婆瞪向小姨,直到她停嘴規規矩矩的坐下為止,然后對著云舒笑笑:“舒舒向來最乖巧聽話,不會恨你強表哥的對吧?”

云舒臉上一僵,見外婆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腦袋不自覺的點了點,心里卻矛盾萬分,莫非外婆從小到大對我的寵愛都是假的?盡管我是李家子孫中唯一一個女孩,關鍵時刻她偏向的還是孫子?云舒的心一陣一陣的發涼,有些后悔自己方才那些話!

唉!外婆再親畢竟也不是親生爹娘,她突然想到李氏有了二毛,對自己也嚴厲了很多,以后會不會也這樣……,云舒越想越難過,眼淚不自覺的嘩嘩往外流!

“哎呀,云舒,怎么了,別哭別哭,來,小姨給你擦擦啊!別哭!”小姨手忙腳亂的掏出手帕給她擦眼淚,一有空就嘀咕鄭氏:“娘,您方才那是什么話,趙強那小畜牲那么罵云舒,還把她打成這樣,你還偏心他,你不是疼云舒嗎?那都是假的?”

外婆靜靜的坐在一旁不搭腔,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云舒哭了一會兒,就說困了想睡覺,然后獨自躺到床上,翻個身背對著她們。外婆搖搖頭嘆口氣站起來,拉著小姨出了門。

小姨一出門就掙開手一跺腳道:“娘,您方才怎么那么說云舒,太過分了!您就不怕她以后不跟你親了?”

外婆沒答話,反而向隔壁房間走去,小姨一進門,很是嚇了一跳!這屋里怎么這么多人?健康兩兄弟都在、錢興在、趙強在、大姨二姨也在。

幾個小孩除趙強外都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大姨怯怯的瞟外婆一眼又低下頭,二姨訕笑著站起來:“娘,您來了?”

外婆徑直走到桌旁椅子上坐下,淡淡道:“都坐下吧!”二姨趕緊退回去,小姨也找個位置坐下,幾個孩子更是坐得筆直筆直,大氣不敢出!

外婆靜默片刻道:“方才云舒的話,你們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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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沉默,幾秒鐘后,大姨站起來:“娘,云舒一個四歲多的小丫頭知道什么?咱們小強只是跟她鬧著玩的,不是故意的!”

鄭氏一拍桌子吼道:“鬧著玩就能把自己親表妹腿打斷了,他要來真的是不是就要殺人放火了?”

大姨被嚇得后退兩步,還是不甘心道:“娘,您…您不能只聽她的片面之詞啊!”

鄭氏深吸一口氣,“好,小健,你來說,云舒說的是不是真的?”

李賢健看看趙強和大姨,又看看外婆,猶豫一下點了點頭;錢興也是如此,只是猶豫的時間稍長;康娃則毫不猶豫的大叫道:“就是強哥哥打妹妹的,我親眼看見的!”

趙強聞言狠狠的瞪康娃一眼,把康娃嚇得后退幾步縮到小姨身后。

鄭氏板著臉對大姨道:“如琴,你還有什么話說?”

“娘,那個…唉!就算是咱們家小強打的吧,可也是云舒那丫頭先動的手啊,她要不惹小強,小強怎么會打她?”

“大姐!”二姨和小姨同時站起來,大姨猶不自知,嘀咕道:“本來就是嘛!再說云舒不過一個丫頭,以后長大了遲早是別人家的人,干嘛……”

“跪下!”鄭氏突然大吼一聲,桌上的東西被她拍得跳起來。

大姨看看周圍,全是小輩,要自己當著這么些小輩下跪,她很不愿意,猶豫一會兒,終究還是跪下了:“娘,這次就算是咱們家小強錯了,可小強是我唯一的兒子,您也知道我以后再也生不了了,娘,您有氣盡管往我身上撒,只要不罰小強就行!”

外婆恨鐵不成鋼的抿緊嘴,斜眼看看趙強。那趙強雖低著頭,可他嘴巴翹得老高,時不時偷瞧大姨一眼,一點兒知錯反省的表情都沒有,外婆更是生氣,突然道:

“小強,你可知錯?”小強低著頭不說話,

“知錯了就過來跪下!”眾人目光齊刷刷的轉向趙強,可他只是微微側身坐著不動,根本沒有過來認錯的意思!

大姨擔心外婆發飆,軟言軟語道:“小強啊,乖兒子,過來,給外婆磕個頭認個錯,外婆就不會罰你了,乖啊,快過來!”

大姨叫了幾遍他都坐著不動,最后趙強不耐煩道:“煩死了,我沒錯,為什么要跪,要跪你自己跪去!”屋內眾人頓時石化!

首先反應過來的小姨罵道:“你個小畜牲,她是你親娘,你都敢這樣罵,長大了不是個天都不收的小天棒?你娘舍不得動手,我來!”

小姨沖過去拉起他就要打他屁股,趙強已有八歲,個頭只比小姨矮半頭,小姨一抓住他,他就張嘴咬過來。結果屁股沒打成,小姨白白的手腕上還多了兩排牙印。

小姨痛呼著直揉手腕,二姨上來查看,大姨垂眉不語!

本要發火的外婆看看大姨又看看趙強,她放下已經舉起的手道:“趙強,你今天打斷了云舒一條腿,如果送官府,縣太爺就會判打斷你一條腿!”

“娘,不要啊,小孩子打架怎么能送官府了?”大姨緊張的跪著往前挪幾步!

鄭氏不理她,繼續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打人打出問題自然也要受罰,不能因為是自家人就不了了之!”趙強聞言總算眼露怯意!

鄭氏又道:“這樣吧,趙強,你和你娘總有一個要出來受罰贖罪,否則我無法跟你三姨、三姨父交代,是你受罰還是你娘受罰,你來決定吧?”

大姨聞言略感驚訝,卻沒再開口求情,而是回頭一臉期待的望著趙強。趙強想了想,摸摸自己的腿皺皺眉道:“娘,你不是常說別人打我,我就要雙倍還回去嗎?我打那丫頭都是你教的,錯的是你不是我,所以該你受罰!”

大姨聞言痛苦的一捂臉,外婆對二姨和小姨使個眼色,二人上去一把摁住趙強。小姨怕他掙脫了又咬人,直接把自己裙帶扯下來綁住他的手,二姨照做綁住他的腳。

趙強大叫:“壞蛋,你們說話不算數,明明說了罰我娘就不罰我的,壞蛋、大壞蛋!”

外婆看著直搖頭道:“如琴,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還記得我小時候怎么教你們的嗎?犯了錯該怎么辦?”

大姨垂頭喪氣的低著頭,伸出手來:“娘,女兒知錯了,您罰我吧!”

外婆也不客氣,舀起一旁的裁衣尺子用力打下去,啪!一尺子下去,片刻后那手心便腫起一片:“一打你教子不嚴!”

‘啪’又是一下“二打你縱子作惡!”

‘啪’第三下下去,“三打你愧對父母!”

“啪啪啪啪”,那尺子連著重重打了十下,每打一下外婆就會列舉她一條罪名。第十下完后,大姨的手已經破皮出血、腫脹不堪。

外婆站起來:“如琴,趙強是你的兒子,你要打他罰她、愛他護他我都不管。但你要記住一句話: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你好好看看你兒子吧,看看你這些年都種下了什么因,想想以后會得什么果?”

外婆說完疲憊的站起來,慢慢走向門口,屋中眾人也在二姨和小姨的帶領下出了門,獨留大姨母子在房中直面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