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里短種田忙

第二二九、三零章 把柄、誘導

第二二九、三零章把柄、誘導

第二二九、三零章把柄、誘導

可他李家里子面子全要了,小姑怎么辦?

云舒看大姑幾姐弟達成一致,心里糾結:要不要把自己聽來的那些閑話說出來?雖然是閑話,不過看今天那陣勢,云舒相信,此事百分百是真的!

盡管云舒也覺得小姑這親事該退,可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當了人家的替罪羊…,唉!這里的女子即便有些地位,畢竟還是不如男人。一個還未及笄的大姑娘成天被人家指指點點的罵她不仁不義,克了人家還嫌棄人家…,以后小姑的婚事豈不更難了么?

云舒一路上皺著眉頭低頭不語,心中猶豫不決,大姑幾人拿定了主意,倒是心安了很多,商討好怎么跟湯氏回話后,就開始一邊看風景一邊閑聊起來。

一行人走了一個半時辰,總算在酉時中刻到了家。大姑二姑一起去了湯氏家,打算今晚好好跟湯氏說道說道,一定要讓她同意退親,老爹見沒什么事兒了,就帶著云舒辭別幾人,回了自家院子。

他們剛進院門,春秀就從廚房伸出腦袋來,待看清來人后,笑嘻嘻的迎出來:“干爹,舒舒,你們回來了!”

“春秀,她娘了?”

“噓!干爹小聲點兒,二毛方才鬧得厲害,干娘哄他睡覺了!”春秀做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拉著二人往廚房去。

春秀打了熱水給二人洗洗臉,又擺好飯菜碗筷,“來,干爹、舒舒,吃飯!”

“春秀姐姐,你們吃了嗎?”

“呵呵,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回來,我們就沒等你們,先吃過了!”

水志誠拿起筷子,“恩,別等,我們回來再熱熱就是!”

春秀坐在一旁微笑著給二人添飯夾菜,吃得快差不多時,李氏才出來。她輕輕掩上廚房門,走到桌旁坐下:“他爹,舒舒,回來了?怎么樣?打聽到了嗎?”

“恩,還好!”水志誠將一路上幾姐弟的話復述一遍,還有大姑二姑的決定等一一說了出來,李氏和春秀聽完都直皺眉。

“她娘,怎么了?小妹這親事實在不好,李安身子差、李懷人品差,嫁給誰都不成,退親難道不好嗎?”

李氏皺眉道:“這倒不是,只是小妹一個姑娘家,主動退親的話,那名聲…怕是比被退親還難聽啊!”

“這個…”老爹總算反應過來,他愣了會兒,一拍腦袋:“對啊!咱們主動退了,小妹以后怎么辦啊?不行,我得去跟娘和大姐二姐說一聲去!”

“哎呀,他爹,你又來了!怎么老是聽風就是雨的?”

水志誠著急的在凳子上磨來磨去,好像那凳子有釘子扎屁股似的:“她娘啊,咱們既然知道這事兒不能辦,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小妹被人家戳脊梁骨了?小妹名聲不好了,咱們家不也一樣會被人家數落?”

“他爹,難道你就因為怕被人家數落,就要讓小妹去跳那個火坑?”

“啊?這個…不能啊!”水志誠總算冷靜下來,呆坐片刻后無力的垂下腦袋:“是啊,不退親的話就只能等,李安那模樣,吹陣風都能讓他飄起來,誰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好啊?”

“唉!”李氏搖頭嘆氣一番。

“哎,干爹、干娘,為什么不能讓李家先退親了?李家退親的話,阿瓊就算受些氣也是苦主啊,人家多會說李家財大氣粗嫌貧愛富,這樣阿瓊的名聲就不會受影響了!”

“恩,這倒是個好主意!”李氏夫妻同時點頭,李氏道:“主意雖不錯,不過你看李家派來的那媒婆,說了那么久,沒一句有要退親的意思。李家肯定也知道先提出退親對自己名聲有礙,多半不會主動提吧!”

“那…那…她娘,要不咱們去勸勸娘,讓她去找李老太太說幾句好話?”

李氏好笑道:“他爹,娘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覺得她會同意嗎?”

水志誠無奈的搖搖頭,皺眉想了會兒道:“興許…娘為了小妹,同意了呢?”

李氏抿嘴低頭沉思片刻,輕輕搖搖頭:“不行,不管退不退、誰先退,娘都不能去!李家老太太是個實誠人還好辦;如果她有意為難,不只小妹,連帶著娘和我們全家都要受責難!”

“怎么會?這親事不就是娘跟李老太太定下的嗎?她們關系應該……還好吧?”

“那都十幾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李家什么狀況?不過一個小攤子,幾畝薄田,興許比現在的三弟家還不如;現在李家又是怎么個光景?李老太太肯定后悔得緊了!”

“哼!富貴貧賤,誰看得清楚?他李家一時勢大,誰知道他以后會怎樣?”老爹氣哼哼的梗著脖子,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李氏撲哧一笑,“你較什么真兒啊?咱們不是在商量嗎?唉!這事兒還真不好辦!”

云舒聞言,突然想到如果把自己聽來的那些消息告訴李氏,他們完全可以以此要挾李老太太答應,即便不答應,雙方和解、同意退親,無所謂誰先誰后不是更好?

云舒打定主意,笑呵呵道:“娘,我今天聽幾個嬸嬸聊天,有說李家公子的事兒哦!”

“哦?丫頭,你昨天非鬧著要去,今天打聽到什么消息?要是消息沒用或者不準的話,下次再不許去了!”

云舒也不反對,呵呵笑道:“娘,我學給您聽啊,聽完了再說有用沒用!”

于是,云舒跳下凳子,童言童語的學起那幾個婦人說話的樣子。

當李氏聽到公子李安的小妾懷孕時,眼中精光一閃,卻沒插話;云舒毫不避諱的將那些婦人開玩笑的葷話也學了個十全十,把春秀聽得滿臉通紅,李氏趕緊喝住她:“舒舒,那些不好的話就不要說了,說下面的!”

云舒聳聳肩:“娘,我不知道哪些好哪些不好?您先聽我說完嘛!”盡管那葷段子聽著讓人臉紅,里面卻有不少有用的信息,當然不能忽略!

云舒興致極高的比手畫腳一番,總算將婦人們的對話學完了。再看屋中眾人,大家表情不一的望著她:水志誠驚訝,李氏一臉了然,春秀皺眉苦思!

云舒訕笑兩聲:“爹、娘,我聽來的消息有用嗎?”

李氏皺眉戳戳她額頭:“鬼丫頭,以后不許偷聽別人說話!”

云舒揉揉額頭:“我沒有偷聽啊!是他們自己在大樹下說話,我在旁邊完,不小心聽見的!”

李氏無奈的搖搖頭:“就你理由多!行了,這次饒了你,下次不許再干這種事兒,知道嗎?”

“是,娘!舒舒從來只聽有用的,沒用的話一句也聽不見!”

李氏笑笑,將她拉到懷里抱著輕輕撫摸,她看看水志誠道:“他爹,你怎么看?他爹!”

李氏連叫幾次水志誠才反應過來,他一臉茫然道:“她娘,公子李安不是李老太太的親孫子嗎?李老太太不是安樂鎮的大善人嗎?怎么會對自己孫子下藥?”

李氏搖搖頭,嘆道:“唉!他爹,大門大戶這些事情都難說,咱們別管這些,先把小妹的事解決了再說!”

“對,小妹!她娘,李安公子正妻沒娶進門,怎么能讓小妾先生孩子?”

李氏笑道:“你總算想到點子上了,李家那么大的家業,要讓個小妾的兒子去繼承,其他人怕是不同意;但要打掉那孩子,李老太太第一個不同意。呵,難怪李老太太那么著急,大過年的就派了媒婆來!

估計她不僅想保那孩子,還要給他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看來李老太太是鐵了心不讓小妹進他家門的了!”

“哼!她算什么東西?她不要小妹,咱們小妹還看不上她了!”

“他爹,你別急,這事兒咱們只聽舒舒說,也不知是真是假!如若果真如此的話,咱們不僅可以名正言順的退親,還能給小妹多爭取些補償!”

“哼,誰稀罕她那點兒補償?咱們自己有手有腳,不要那幾個臭錢!”

李氏看水志誠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只是搖頭笑笑,云舒道:“爹爹,你不要可以給我啊,我幫小姑收著!”

原本激憤難當的水志誠聽了這話,心中不快頓消,一家人說笑幾句,待氣氛緩和下來,水志誠道:“她娘,這事兒咱們什么時候去跟娘說?”

李氏看看天色,已經酉時中刻了,湯氏那邊應該還沒休息,李氏放開云舒站起來道:“此事宜早不宜遲,走吧,他爹,咱們現在就去!春秀,你幫我看著點兒二毛,舒舒累了就先去睡吧!”

李氏夫妻一起去了湯氏家,云舒心想,湯氏拿住這把柄,定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就是他們大人的事了!

唉!在牛車上顛簸了半天,又奔波了半天,現在一松懈下來,果然覺得好累!算了,不等了,還是先睡覺吧,于是云舒梳洗一番,一個人爬上床美美的睡上一覺,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

云舒穿戴整齊出門時,外面暖暖的陽光照進來,真舒服!院子里老爹編背簍,二毛躺在背簍窩里,李氏和春秀坐在一起做針線,一切都很平和,像什么事兒都沒有似的!

李氏給云舒洗了臉,又端出碗溫溫的米粥給她喝。云舒一邊喝粥一邊問:“娘,昨晚怎樣了?奶奶信我的話吧?”

“呵呵,鬼丫頭,你大姑派了幾個伙計出去打聽了,要這事是真的話,你就立了大功了!高興了吧?”

今天是臘月二十七,原本應該是二姑家團年的,但出了這事兒,誰也沒心情去吃那個團年飯,今年便干脆歇了下來不走動了!

云舒吃晚飯來到院子里,正好聽水志誠問:“她娘,昨天白天大哥回來么?”

“沒有啊,怎么了?”

“哦,我們本打算叫他一起去安樂鎮的,可辰時末了也沒見他人影,聽三弟說他前天晚上就沒回家了,大過年的,茶館生意怎么會那么好?真不知那茶館里有什么稀奇玩意兒?”

“呵呵,你別多管閑事,小心大嫂聽了不高興!”二人隨口說幾句便轉到其他話題上。

說者無心、聽著無意,云舒總覺得那茶館有問題,現在聽爹娘這么一說,莫非大伯那茶館也像岳安鎮上唐多智開的那個茶館一樣?表面茶館,實際賭場!

不會吧!那大伯的錢……入的什么伙兒?是單純的店鋪修整營業周轉資金?還是坐莊開賭盤的?一想這個云舒就忍不住顫抖一下!

娘親那邊有個舅舅愛打牌已經夠麻煩了,老爹這邊千萬別再來個大伯也好這一口!真要這樣,咱們全家都得完蛋!想到這里,她毫不猶豫的往院子外沖去。

“舒舒、舒舒你上哪兒去?別到處亂跑,回來!”李氏站起來要追。

“我找云秋姐姐去!”云舒答一句,然后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她來到大伯院門前,先沒有敲門,而是輕手輕腳的貼在院門上,透過門縫兒往里看。院子空空的,不見人影,仔細聽,里面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莫非大伯一家走親戚去了?

她退后一步,用力拍門,拍了好一會兒都沒人回應,看來真的沒人!恩,如果走親戚的話,應該是回周氏娘家了!這樣的話,今天看來是問不到結果了。

算了,大伯本就是個極其精明的人,應該沒那么容易上當吧?但愿…如此!

她左右看看,見湯氏家院門微開,要不,去看看小姑吧?

云舒來到湯氏院門前,透過門縫兒,見只有姚氏和叔叔在院中,便大方的推門進去。姚氏見之立刻笑盈盈的站起來,抓一把糖果給云舒,摸摸她的頭道:“舒舒,過來玩兒了?”

“謝謝嬸嬸,我過來看看小姑!”

“恩,好孩子,小姑在屋里了,她最近不怎么開心,舒舒要多陪陪她,知道嗎?”

“知道了,嬸嬸!”

云舒小跑到小姑房門前,她先輕輕敲了幾下門,然后推推,們沒上閂,她輕輕推開一條門縫兒,腦袋伸進去張望。

今天天氣不錯,又出太陽,房頂的亮瓦都出幾縷陽光進來,斜照在床邊的桌子上,而小姑就坐在桌旁拿著一塊紅布發呆。

云舒輕輕走進去,掩上房門,來到小姑身邊,伸頭去看那紅布。那是塊繡了一半花邊的大方巾,看樣式多半是成親時新娘頭上的喜帕!

云舒輕輕將喜帕從小姑手里抽出來,小姑絲毫未覺,依然坐著發呆。

“小姑、小姑……”云舒喚她幾聲,她才猛然醒轉:“啊?舒舒,你什么時候來的?有事嗎?”

“沒有,我來找小姑玩,小姑,今天天氣可好了,咱們出去玩好不好?”

小姑懨懨的收起大紅方巾,“不了,你自己去玩了,我還要繡帕子了!”

唉,這可憐的孩子,可能湯氏他們還沒告訴小姑李家的情況!云舒一把搶過那大紅方巾道:“小姑,你認識李家公子嗎?”

小姑搖搖頭:“不認識,舒舒問這個干什么?”

“那小姑想嫁給她嗎?”

小姑聞言一陣臉紅,氣鼓鼓道:“誰說我要嫁給他了?”

“那小姑為什么還要繡喜帕?”

“誰說這是喜帕?這只是…我的手絹罷了!”小姑又將喜帕搶了回去!

云舒故作不解狀道:“小姑,你既然不認識李家公子,為什么要嫁給他?重新找個自己喜歡的成親不是更好嗎?”

小姑聞言一愣,半晌后嘆口氣道:“我…跟他從小定親,哪能……?”

“小姑,那要是李家真的要退親,你會難過嗎?”

“退親”小姑喃喃自語道,她低垂下眉眼,一臉惆悵一臉茫然,“我原本以為,我這輩子就跟著他過日子了……”

“小姑啊,我昨天跟著爹爹和大姑他們去過安樂鎮了,我看到了公子李安哦!”

“真的?他長什么樣子?”小姑一臉興奮的抓起云舒的手。

云舒皺皺鼻子,“小姑,你為什么那么想知道他的樣子?要是他又胖又丑脾氣又壞了?”

“會嗎?”小姑臉上略有些失望。

“呵呵,沒有啦!不過李公子的身體真的很不好哦,我看他臉色卡白卡白的,身體好瘦好瘦,像根小竹竿兒,我爹說一陣風就能把他吹上天去!”

小姑呵呵一笑:“胡說,大活人又不是紙鳶!”

云舒一臉正色道:“小姑,你應該知道我的夫子是位大夫吧?我跟他學了一年,雖只懂些皮毛,但他的臉色、面相,師傅說這種人壽命不長,如此你真的想跟他過一輩子嗎?”

小姑皺起眉頭,顫抖一下嘴唇,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所以,小姑,要是李家真的要退親的話,你根本不用難過。并不是你嫌棄他或者他對你不滿意,而是因為你們根本不認識,兩個不認識的人怎么會互相喜歡了?不喜歡的人怎么能在一起了?又怎么過完一輩子了?

小姑,你們退親后可以各自找自己喜歡的人成親,快快樂樂過一輩子,就像我爹娘那樣,不好嗎?”

“喜歡的人……”小姑捏著喜帕嘀咕一句。

“對啊,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啊,我娘說過: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再苦再累都值得,就算一輩子吃糠咽菜、辛苦勞作,心里也會甜滋滋的!”

“甜滋滋的?”小姑半知半解的眨眼看云舒。

“是啊,就像我爹和我娘說笑的時候,周圍的空氣都是甜的一樣!”

“是嗎?”

“是的,所以,小姑,這事兒一點兒都不難過,你應該高興才是,想想以后可以找個自己喜歡的人,一輩子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多好啊?”

小姑捏著喜帕沉默半晌,不過云舒發現她的表情柔和多了,嘴角還微微翹起!

云舒輕輕嘆口氣,總算誘導成功了,希望小姑能恢復成以前那個風風火火、大大方方的可愛傻姑娘,現在這憂憂郁郁的模樣實在不適合她!

云舒輕輕出了小姑房門,忽見湯氏門口一塊青色布巾快速閃過進入屋內。云舒皺眉看看湯氏房門,又看看院中的姚氏和水志奇,姚氏對她比劃幾下,她立刻明白過來。

定是方才湯氏來看小姑,到門口時正好聽到自己的聲音,遭了,湯氏聽到多少?不會對自己的話起疑或者不滿吧?云舒一陣心虛,跟叔叔嬸嬸打聲招呼,就一溜煙兒的出了院門跑回家去。

她剛出院門,湯氏的房門便打開了。湯氏一臉狐疑的望著院門方向,站立片刻后,往小姑房間走去。

接下來幾天云舒都沒敢再去湯氏家,至于小姑那事兒,有了進展大姑他們就會過來知會一聲,云舒只需纏著老爹盤問一番,立刻便能將事情前前后后知道個清清楚楚。

可惜一直到大年三十這天,大姑找的人都不能確認李安公子的小妾是不是懷孕?甚至連一個聽說過此事的人都沒找到。湯氏和大姑等人不禁懷疑云舒是不是撒謊?但這也是個絕好的機會,他們肯定不會放棄。

眼看馬上就要過年了,湯氏拍板讓大姑給幫忙的人加了三倍工錢放人家回去過年,打算初五過后再做計較!

小姑的事兒便暫時放下了,但又有件事兒讓人奇怪:大伯家從臘月二十七開始就沒見一個人影兒,今天都臘月三十了,還沒見他們回來,莫非他們打算在外過年了?不會吧?有家不回可是大忌!要讓湯氏知道了肯定會狠狠教訓他們一番。

大年三十中午,云舒跑去大伯家門口轉兩圈,依然沒人,她趴在門縫兒上往里瞅半晌,院子里整整齊齊的,但常用的工具依然按平時的位置擺放,這個樣子主人即便出門應該也會立即回來的,別是出了什么事兒吧?云舒不禁擔心起來。

其實讓云舒不安的原因除了大伯做工那間茶館外,還有上次李氏夫妻去要錢時拿回來的那張契紙。契紙上有一條款讓云舒很不放心,那就是:凡出錢入伙之人,按入伙銀錢比例分攤茶樓盈虧!

這句話只是眾多條款中微不足道的一條,若是普通鋪子,這句話理所當然。但是,如果那茶館真的有問題,那么這一條極有可能讓入伙之人傾家蕩產,大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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