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幾乎一夜未睡,直到快天亮了,才爬到桌子上睡著,睡的極其不安穩,她仿佛夢到了那個人來與她搶寵兒,她沒有一絲反駁之力,眼睜睜的看著寵兒被他搶走。
“寵兒,我的寵兒!”初心趴在桌子上猛然驚醒!
看著熟悉的屋子,初心急忙站起來,看著床上熟睡的寵兒,一顆砰砰亂跳的心慢慢安定下來。
摸了摸女兒的睡顏,眼里閃爍著堅定,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那人搶走寵兒,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不行。
那一夜的事,只有她們兩人,誰也說不清楚,如果不是再遇,她們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知道對方是誰,更不會知道她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
她已經想清楚,無論那個王爺怎樣,她都要來個抵死不承認,世間長的相似的人那么多,誰能知道誰是誰!
她決定裝失憶,堅決不認識那人,更不承認那晚的事,這個古代有沒有親子鑒定,無憑無證,他還能反了天不成。
她就不信,那個王爺還能強搶不成,實在不行,她就說寵兒是她與別人生的。
打開屋門,就看到江逸站在院里的那棵葡萄樹下,仰頭看著天空,聽到立即轉過頭,沖著初心微微一笑。
“心兒昨晚睡的可好?”
“還行……”初心伸了一個懶腰,能睡好才怪,她提心吊膽了一夜。
“心兒昨晚到底怎么了?”江逸走過來,眼底浮出一絲擔憂。
“沒什么,可能是被那個什么王爺嚇到了!”初心打馬虎眼。
江逸看著初心,心里很懷疑,他感覺初心這半個月來有些怪異,剛想說話,就看到墨大娘過來,把到口的話收了回去。
“早膳快好了,姑娘快梳洗一下吃飯,”墨大娘做了一手好菜,每天都不重樣。
“嗯,好……”
初心幾人剛坐到桌前,趙鴻就一臉慌忙的進來。
“趙叔怎么了?”初心眉心一跳,眼里閃過不好的預感。
“外面來了一個人,說是司王爺的護衛,說是有事與姑娘說,”趙鴻一臉不解,司王爺的人怎么會姑娘有事!
初心眼睛咻的睜大,心頭一震,差點站起來驚呼,極力穩住心神,道:“趙叔去告訴那人,就說我不認識什么王府的人,讓他回去吧!”
初心心底漏了一拍,那人還是來了嗎?
“好……”
可是沒一會兒,趙鴻又返了回來,“姑娘,你還是去見一下吧!”
“他不走嗎?”初心心里亂極了。
“是呀!無論我怎么說,那人都不走,像根木頭似的,說是司王爺讓他過來有事稟告姑娘。”
趙鴻無奈,他好說歹說,那人就是站著不動,面無表情的重復著那一句話。
暗想,司王爺有這么一個下人,能使喚動嗎?
初心低頭不語,她的心里已經如洪水,泛濫到了極點。
江逸看著初心,眼里多了一抹審視,司王爺在京城,人人畏懼,當初皇子奪位,除了司帝和九皇子、十一皇子,其他皇子都死了,九皇子是因為他是個傻子,所以幸免,十一皇子是四皇子的親弟弟,當時才十歲,沒有危險,所以才活了下來。
只有七皇子司帝,在眾多皇子中周旋,最后卻全身而退,成了現在人人畏懼,手握重權的王爺。
皇上就算忌憚司帝,想要司帝的命,也心有顧及,他知道,當今皇上這幾年皇位坐的并不踏實。
江家在的時候,他曾多次見過司帝,可是司帝總是冷冰冰的,除了九皇子,無人敢與司帝走近。
不僅僅是因為可怕的傳聞,更是因為司帝性情怪異,深不可測,讓人難以捉摸。
“心兒,你認識司王爺嗎?”江逸眼里閃過詫異,司帝什么時候主動提出見一個人,或者傳話?
“不認識!”初心本能的搖頭。
“那是為何?”江逸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人手中拿著劍,面無表情的走過來。
“屬下是奉王爺的命過來,特意傳話給初姑娘!”冰一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就忍不住進來看看。
若是請不到這姑娘,他回去怎么交差。
“什么話?”初心定定的看著冰一,心撲通撲通直跳,生怕冰一會說她不想聽的話。
昨夜那句“該死的女人”,她到現在如雷貫耳。
“王爺讓姑娘親自去取那一萬兩白銀,還請姑娘移步!”冰一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表情。
領獎金?
初心眼里閃過驚訝,那人讓她去領獎金?
天下會有這么好的事?
沒容初心說話,江逸就開了口:“每年萬花節獎賞,不都是由宮里的人親自護送到封賞人府上嗎?怎么今年換成司王爺了?”
“這個我家王爺沒有說,屬下只是奉命行事!”冰一打量了一眼江逸,眼里閃過驚訝,這人就是曾經的江家公子嗎?
“你回去告訴你家王爺,就說我能得第一名,實屬僥幸,那一萬兩銀子我不要了,就當是為羽月國的國庫捐了!”
現在就算有人給她十萬兩黃金,她不想去見那個司王爺。
“心姐姐,你?”青羽詫異的看著初心,像是不認識一般。
冰一驚訝的看著初心,被初心的話雷到。
“可是!”
“沒有可是,王爺給我圣月花已是無價之寶,我已經很感激,怎能還讓王爺破費!”初心做出感激的樣子,那個司帝若是真想給她銀子,讓人送來便是,讓她過去找,誰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冰一心里憋屈極了,他真的很想說銀子不是他家王爺的,而是皇上的。
他還是第一次碰到拒絕他家王爺的。
難道是欲情故縱?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他總不能強迫人家姑娘吧!
看著初心眼里的決絕,抱了抱拳,轉身離開,這事他做不了主,他要回去請示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