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要不要再來一杯?”初心看著司帝,要不是剛剛捕捉他臉色暗了一下,她都要懷疑真的很好喝了。
““好”東西品嘗一下就好,不可上癮!”司帝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手指輕輕地在桌角扣了起來。
從剛才進來到現在,他給了初心很多機會,畢竟想要他命的人太多。
也許是他想多了,她就是單“蠢”。
“王爺若是沒有其他事了,民女是不是可以去領賞了!”初心站起來,退到一邊。
不知為何,她感覺司帝有些怪異,看著她眼里閃過探究,甚至還有一絲陌生,這說不通呀!
她以為這人會因為五年前的事,殺她滅口,又或者威脅她,給她施加壓力,畢竟他有那種嗜好被她撞破,讓他的王爺面子掛不住。
“可以!”司帝眼里閃過一抹似笑非笑。
初心眼里閃過一抹詫異,不敢相信這人就這么答應她了,五年前的事他是不追究了,還是真的把她忘了?
腦袋有些恍恍惚惚,她提心吊膽了這么久,這人卻只字未提,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冰一!”
“屬下在!”
“帶她去領賞!”
“是!”
冰一想到了什么,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王爺一定是故意的。
“姑娘請隨屬下來!”
初心點點頭,“有勞了!”跟著冰一,司帝答應的這么爽快,讓她心里劃過不好的預感。
“姑娘到了!”冰一停了下來,讓胡思亂想的初心差點撞了上去,幸好及時剎住。
初心抬頭一看,還沒來的及綻放的笑容瞬間凝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只見她的不遠處,擺了相近十個大箱子,箱子口大開,里面放著白花花的銀子,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反射出的銀光刺初心眼睛生疼生疼的。
心里突然一沉,是她剛剛把司帝想的太好了。
青羽說的對,這么多現銀,她一人的確拿不動。
“這是一萬兩白銀,王爺吩咐了,都是姑娘的!”冰一望著白花花的銀子,想到司帝的吩咐,嘴角狠狠一抽。
王爺是用這種方式報復初心換了圣旨嗎?
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晃的人眼瞎,初心有心無力,擠出笑容:“你家王爺是在那弄這么多現銀的?”
“可不可以換成銀票,這樣你們方便,我也方便,不然還要人派人護送……”
“不可以,王爺說了,這些白銀必須由姑娘親手拿回去,并且只能用手拿,不能找工具,也不能找人幫忙!”冰一面無表情的道。
初心愣住,親手拿?不能找工具,也不能找人幫忙?
她的兩只手能拿多少?
初心覺得她剛剛一定是聽錯了,出現幻聽了。
“這位大哥是在開玩笑吧!這么多銀子,我兩只手怎么能拿完?”初心臉上的笑掛不住了,這個變態腦子有毛病吧!
司帝這個王八蛋,她上輩子一定是欠他的,這輩子才會這么陰魂不散。
“王爺體恤姑娘,知道姑娘一次拿不完,所以特地允許姑娘每日來王府拿一次,直到拿完為止。”
冰一面不改色,心里卻苦逼了,這種“好人”真不好做。
“體恤個屁!”初心怒了,這司帝分明就是為了整她,看她笑話,踐踏她的自尊。
“回去告訴你家王爺,這銀子我不要了,就當孝敬王爺“玩樂”了,”初心重重咬出“玩樂”二字。
說完轉身就走,如果條件允許,她一定拿這些銀子砸爛司帝的頭。
“姑娘留步!”冰一喊住初心,他家王爺果然什么都算到了。
初心冷冷的看著冰一,銀子她都不要了,他們還想怎樣?
“王爺說了,這銀子是嘉賞,代表的是皇上,得賞者的態度就是對皇上的意思,姑娘若是不要,就是對皇上不敬,藐視皇權,更是違背了皇上的旨意,等于抗旨,抗旨會有什么后果,想必姑娘心里清楚……”
初心瞪大眼睛,聽著冰一一口一個皇上皇權,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什么都沒有做,就給她加了一條抗旨的罪名,這么重的一頂帽子扣在她頭上,她還有活路嗎?
古代的抗旨有多可怕,估計沒人不知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孰輕孰重,姑娘自己掂量,王爺也是為姑娘好。”冰一微微垂了一下眼睛,這話說的真違心。
偏偏這都是王爺親口交代的,他不敢不說呀!
“好…好…好…”初心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字從牙縫里擠出來,恨不得上前抽冰一兩嘴瓜子,虧他能說出這個“好”來。
“多謝王爺的好意,民女心領了,”初心呼了一口氣,極力壓住心頭怒火,抗旨她擔待不起。
她還有寵兒,不能意氣用事。
說完走到裝銀子的箱子邊,猶豫了一下,想要脫下外杉包銀子,剛脫了一半,就聽到:“姑娘,王爺說了,不能用工具,什么都不行,只能用手!”
初心咬牙,拉起衣服,人在權威下,不得不低頭,天天有銀子抱,她應該高興才是。
初心在心里拼命的說服自己。
蹲下身子,極力隱忍自己的情緒,用手把銀子一個一個的撿到衣袖里,直到一個衣袖裝滿,又開始裝另一個衣袖。
直到兩個衣袖都裝滿了,才面無表情的站起來,看了一眼冰一轉身離開。
冰一張了張嘴,沒有攔下,衣袖里應該算是手吧!!!
看著初心別扭的走路姿勢,兩個衣袖像兩個布袋子,裝的鼓鼓的,不由擔心衣服的承受力。
剛想完,就聽“扯啦”一聲,布料裂開的聲音。
是初心的一只衣袖扯了,銀子散落一地。
初心看了,閉了閉眼睛,重新蹲下,撿了一些銀子拿好,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走了。
等明日她換個結實的衣服來,衣袖做大些來裝。
她在心里算了一下,她剛剛裝了估計有二百兩銀子,明日她把衣袖做大些,估計可以裝三、四百銀子,也就是說,裝完這些銀子差不多得她一個月的時間。
只要司帝不和她搶寵兒,這些都是小事。
兔子急了還跳墻,如果司帝來硬的,她就說寵兒是她和別人生的,不是他的孩子。
她就不信,堂堂一個王爺會容忍血脈不清!
初心邊走邊想,很快出了王府,叫了一輛便利車坐上,懷里抱著銀子,一臉憋屈。
司帝一定是因為五年前的事,故意這么整她的。
初心不知道的是,暗處有一個人,覆手而立,微微泛著紫色的眸子,把她和冰一的舉動,一詞一句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