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初心再沒有看到司帝,可能是司帝出門辦事了吧!
這可把初心高興壞了,恨不得司帝這輩子都不回來,起碼等她拿完銀子,徹底走了再回來也不遲。
初心嘴里哼著小歌兒,歡快的往衣袖里裝銀子,眼里一亮,那變態走了,她還老實本分的用衣袖裝銀子,太對不起這些銀子了。
把衣袍脫了下來,包了許多銀子,打算抱著離開,誰知道她剛到門口,就被王府的人攔下。
她這才知道,司帝那個變態臨走都不放過她。
返回去,把衣服穿好,在心里把司帝罵了十八遍。
“你剛剛還不是挺開心的,怎么又沮喪著一張臉,難道是銀子惹你不高興了?”一個聲音猛然響起。
初心正在裝銀子,身邊猛然跳出來一個人,把她嚇了一大跳,轉頭一看,這才發現是九皇子北冥宸。
“九王爺,你能不能別這樣一下跳出來,會嚇死人的,”初心看著北冥宸,眼里閃爍著無奈,好好的一個人,生生變成了孩子心智,真是可憐。
“哈哈……我就是想嚇嚇你啊!”北冥看到初心被他嚇到,開心的大笑。
初心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看著北冥宸天真的俊臉,無奈極了,想到北冥宸的話,眼睛驟然睜大:“九王爺你剛剛一直在這里偷窺我嗎?是不是你給門口的人告狀,讓他們攔下了我?”
“你的意思是偷看嗎?”
“嗯……”
“對呀!我這幾天一直在偷看你,七哥有事出門了,特意吩咐我偷看你,本來我不打算出來的,可是看你好像不高興,我就想問問是不是銀子惹你生氣了?”北冥宸理所當然的看著初心。
初心聽了,感覺頭頂飛過一群烏鴉,烏云密布,有個人在暗地里“偷看”了她幾天,還是一個“孩子”心智,她竟然都渾然不知?
初心咬牙,司帝這樣存心和她過不去,問:“你七哥還給你說什么了?”
“也沒說什么,就說他要出去幾日,我如果感覺無聊,就幫忙照看著王府,不能讓銀子丟了,沒事別跟陌生人說話。”北冥宸一臉無趣,剛開始他還覺的挺有意思,可是看了幾天,就覺得無趣了。
初心嘴角抽了抽,這司帝的教育還真是“獨特!”
“對了,你叫什么呀!”
“初心!”
北冥宸歪著頭袋想了一下,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心心了,好不好?”
初心臉色黑了黑:“不好,我們是陌生人,不可以說話的。”
“現在不是了,我都知道你叫小心心了。”
“不許叫我小心心,”初心惡寒,這稱呼她承受不了。
“為什么?”
“不好聽!”
“那小初初呢?”
“小初心?”
“能不能不要加那個小字?”初心怒了。
“那就是心心了?”北冥宸一喜。
“你隨便吧!”初心被北冥宸繞的頭暈。
“心心,你家住哪里?我想去你家玩兒!”北冥宸一臉期待。
初心一怔,急呼:“不行!”
這家伙和司帝那么熟,若是去了發現寵兒怎么辦?
“為什么?”北冥宸不高興了,沖著初心吼道。
“因為……”初心一咽,“因為我家很小…很亂…很臟的,那里一點都不好玩的!”
“噢!”北冥宸眼里閃過失望,看著初心:“怪不得你來七哥這里拿銀子,是不是想買個又大,又漂亮的大房子?”
初心硬著頭皮:“是!”
原來和一個智力不全的人說話這么困難,她完全跟不上北冥宸的思路。
看著初心又開始裝銀子,北冥宸一臉無趣,打量著初心身上的衣服,嫌棄道:“心心,你這身衣服是在那里買的,真是丑死了!”
“不知道,忘了!”初心敷衍,她覺得不能和北冥好好說話,否則北冥宸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忘了?心心也失憶了?”北冥宸恍然大悟。
“沒有,我只是忘記了是那個店鋪,”初心深深呼了一口氣,和北冥宸說話和比寵兒說話還要累。
“噢,我還以為心心和七哥一樣失憶了呢!”北冥宸看著初心傻笑。
初心腦袋一懵,停下裝銀子的手,反應過來轉頭震驚看著北冥宸,不可置信的問:“你剛剛說什么?你說誰失憶了?”
司帝失憶了?這怎么可能?
“七哥呀!七哥有一次回來,連我都不認識了!”北冥宸被初心的反應驚到。
“什么時候的事?”初心心里如同五味瓶,五味俱全,司帝怎么可能失憶?
“就在幾年前!”
初心愣住,這么說來,司帝不是忘了她,而是失憶了,把她徹底忘記了,怪不得司帝會有那么多奇怪的反應,不止一次的問她,他們是不是認識。
原來司帝一直在試探她,因為覺得有一絲熟悉,所以在試探她!
這一刻初心除了慶幸還有復雜,慶幸她沒有在司帝的逼迫下,不打自招,復雜的是,司帝竟然對她還有一絲熟悉,心里突然燃起一股恐懼之火,如果司帝沒有失憶,她這五年會不會根本躲不過去。
說不定早就被司帝抓回來,碎尸萬段了。
怪不得她總覺得那里想錯了,原來是司帝失憶了,她怎么就沒有想到這點呢!
司帝真是一只狡猾腹黑的狐貍,她愣是沒有看出他失憶了,她還天真的以為,司帝是故意整她。
“心心,你怎么了?”北冥宸看到初心有些不對勁,湊近問道。
“我沒事呀!”初心擠出笑容,心里久久無法平靜,司帝忘記了她了,她反而開心不起來,反而更擔心了,她怕司帝那天恢復記憶了,得知她騙他,會不會把她殺了。
“我來幫你,你把衣袖撐開!”北冥宸眼里閃爍著天真,動手替初心裝銀子。
看著北冥宸,初心不禁幻想一下,如果北冥宸能和司帝的智力能對換一下就好了,這樣她就不用擔心了。
司帝連失憶了都不放過她,可見心里是多么的恨她。
初心心不在焉的出了王府,坐上阿七的車,心里久久無法平靜。
她聽人說過,人失憶了,有時一刺激就恢復記憶了,也有人一輩子都恢復不了。
兩者相比,她非常希望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