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是妻管嚴

第127章:受牽連

齊妙扭頭看了一眼。

徐澈站在她身后一叢翠綠的文竹下。

他身著藕荷色紗衫偏襟直裰,背挺得筆直,陽光中的他依舊是豐神俊朗的美男兒。

就是不知他那顆摔掉的門牙補上沒。

她僅僅只是瞥了一眼,沒有理會,而是又看向齊湛。

可齊湛卻像被人用刀子扎了一樣,立即從石頭上跳了下來,一把將齊妙拉至身后,伸手指向徐澈,怒沖沖的道,“你找我妹妹做什么?”

雙眼通戲,就像充了血一樣。

仿佛眼前站著的是他是的仇人一般。

盛怒的模yàng與方才的蔫樣子判若兩人。

齊妙有些懵。

不知他到底是真的護她,還是因為極討厭徐澈,故有此激烈的反應。

徐澈也有片刻的呆愣。

一條瘋狗!

他在心里恨恨罵了一句。

“我找她有事,你讓開。”徐澈聲音很冷。

只是他說話有些刻意抿著唇,似是不想讓牙齒露出來。

故說話的聲音有點怪,不似平常的聲音。

“我不讓,別以為這兒是徐府,你就能欺負人,上回你欺負了我妹妹,還沒找你算賬呢。”齊湛像個護崽的母雞,依然擋在齊妙身前。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另有原因,又或者他這樣到底能不能保護得了她,齊妙還是很感動。

這樣的哥哥正是她想要的。

徐澈唇角微微一勾,“就你這樣子。還想找我算賬,有那本事嗎?”

赤果果的嘲諷和鄙視,絲毫不加掩飾。

齊湛一臉頓時窘得通紅。

這正是他的軟肋。

和徐澈相比。他一無是處。

既沒有徐澈的驚艷之才,也無他冠絕京城之貌,就連比個子,也比他矮上一截。

哪兒都不如人,也難怪被人嘲諷。

齊妙眸子里寒光凜冽。

渣滓就是渣滓,任何時候都不知敬重別人。

這兒是徐府,徐澈身為徐家人。就是主人,主人對客人這般說話,實在是無禮至極。

她從齊湛身后走出來。看向徐澈,唇角彎了彎,脆聲問,“徐二公子找我何事?是不是想問如何補牙齒呀。可惜呀這個忙我幫不了呢。以前只給我祖母養的那只狗補過。”

被揭了傷疤,徐澈俊美如玉的面上的諷意立即變成恨意。

面色由白往青紫轉。

“齊五,你說話還是積些口德比較好。”徐澈咬牙切齒。

齊妙立即咝了口冷氣,好心提醒著,“徐二公子說話也要小些,再這樣咬牙切齒,擔心剩下的也沒了。

沒了牙齒,徐二公子那才貌雙絕的名號可就沒了喲。”

“齊五。你心腸果真歹毒,竟這樣咒我。人人都說丑人多作怪,以前不信,今日我信了。”徐澈攥緊了拳頭,對齊妙揮了下。

齊湛又要與他爭執,被齊妙攔下,“哥哥休要生qì,人的美丑并非看外貌,而是看心。有些人你別看他貌如美玉,實則心似蛇蝎。”

“你的心是黑的,臉也是黑的,內外兼丑。”徐澈冷嗤。

面對嘲諷,齊妙微微一笑,淡然道,“我得去問問徐夫人,徐家的待客之道是否就是嘲諷辱罵客人,還有毆打客人。

既然徐二公子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回去就是。”

她看向齊湛,“哥哥,我們去找父親和娘,我們回家吧,這兒我可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齊湛用力的點頭,“回家,走!”

他也用鄙視的眼神瞪著徐澈,“原來徐二公子是虛有其表的小人,今日真是開了眼界,明日我得對同窗們說說,讓大家都來見識見識。”

兄妹二人立即轉身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們等等!”徐澈咬著牙喚。

要是齊妙真的到林氏面前說那些話,并且喊了父親和母親提前回府,徐澈得脫一層皮。

不僅僅徐澈,林氏也會遭受牽連。

今日宴會的主角就是齊妙一家人,他們要是被氣走了,徐家就會成為京城笑柄,而徐澈會再次‘揚名’。

當然,揚的是惡名。

就因知道后果,徐澈才會出聲留客。

其實他來找齊妙,并非要來嘲諷譏笑她,更不想與她鬧僵。

可一見到她,他說話的語氣就情不自禁變得很差,加上又有齊湛從中阻止,他心里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戰勝了理智。

他自認自己控制情緒的能力很強,誰料一碰到齊妙,全都沒用了。

她總能一句話就讓他破功暴怒。

齊妙兄妹并沒有像徐澈想像中那樣停住腳步,反而越走越遠了。

看樣子是鐵心真要離開。

徐澈俊美的面色沉了又沉,卻又拿他們沒辦法,最終斂了所有情緒,匆匆追了過去。

他是用跑的,可齊妙兄妹走得也不慢。

跑了好一會兒才攔在他們面前。

他氣喘吁吁的向齊妙兄妹擺擺手,“請……請等下。”

齊妙冷冷的道,“徐二公子又想做什么?是嫌諷刺得我們還不夠嗎?準備還來補幾刀?”

齊湛看徐澈的眼神更是像把刀子,恨不能立即殺了他。

徐澈深深吸了幾口氣,喘息聲才漸jiàn平復下來。

他拱了雙手,對著齊妙兄妹深深一揖,非常誠懇的道歉,“方才是在下魯莽無禮,在此給齊二公子與齊五小姐賠禮,還請二位寬容大量,莫與在下計較,在下感激不盡。”

看著徐澈低垂的頭顱,齊妙唇角滿意的勾了勾。

別以為你自個兒有多么了不起,你頭仰得有多高,我會讓你低得更多。

可她并不打算說原諒的話,寒著臉道,“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豈能收得回來。

徐二公子對我們兄妹已經造成了傷害,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區區幾句話就想彌補你的過錯,那又怎么可能?”

“你……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徐澈又想動怒了,這回倒是理智占了上風,咬著牙壓下火氣,姿態放低了問。

“你怎樣我們都無法原諒,剛剛說了,傷害是無法彌補的。

就像摔裂的瓷器,無論你用多么精湛的工藝將它焗起,裂紋依舊是存在的,永yuǎn不可能恢復如初。”齊妙肯定的搖頭。

她不會讓徐澈心安理得的過日子。

“如此說來,你是一定要去我母親那兒告狀,而后看著我倒霉了?”徐澈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