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是妻管嚴

第174章:齊三爺瘋了(六K 大章,三更合一)

第174章:齊三爺瘋了(六K大章,三更合一)作者:畫媚兒

若是以前,沈氏一定不知十公子是誰。\經\說\jdx

可現在她知道了。

那不誠實的少年,他來做什么?

對他不喜歡,沈氏這眉頭就擰緊了。

“十公子是誰?”齊正致不由好奇的問。

妻子認識的人,他差不多全識,從來沒聽說過一位十公子的。

“可能是上回妙兒救的一個人吧,我也不確定。”沈氏如此答著。

“那咱們一起去瞧瞧。”齊正致就道。

既是妙兒救過的人,那人家一定是來感恩的。

怠慢不得。

沈氏點點頭。

夫妻二人相攜著去了前院。

羅子青可不知自個兒被沈氏打了標簽,還在前院中堂喜滋滋的等著。

簾子一動,他就見一對容貌俊美的夫妻攜手進來。

他認識沈氏。

那她身旁這位清朗的男子一定就是齊五的父親了。

羅子青心中暗想。

他的視線越過沈氏夫婦,卻沒有見到齊妙的身影,不由有些失望。

失望歸失望,可不敢失禮。

他趕緊起身上前,恭敬的向沈氏夫婦作揖行禮,“伯父伯母好。”

聽這稱呼就知他沒拿自個兒當外人。

沈氏瞥見了他面上的失望之色,猜他是沒見到齊妙才如此表現,不由微慍。

對他的套近乎,更不喜。

只是心里再怎么不喜歡他,她面上并沒有立即表現出來。

沈氏先請了他入座,而后微笑著問,“不知十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羅子青恭敬的應道,“上回遇險。幸伯母和五小姐出手相救,此恩永生難忘。”

沈氏忙道,“十公子無需多禮,上次那事不管誰遇上都會幫,我們只是盡了本份而已。

況且上回十公子身邊的人已前來道了謝。”

“不,救命之恩的報答豈能是他人所能替代。”羅子青一本正經的應著。

齊正致看著羅子青,面現惑色。

覺著眼前少年有些面熟。似曾見過。卻又記不起在哪兒見過。

但羅子青這句話頗合他的心意,有種遇上知音的感覺。

齊正致面露悅色,正色道。“十公子此言十分有理,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更該傾力報答。絕不可馬虎待之。”

他的直白,反倒讓羅子青怔了下。

齊五的父親有點意思。竟然直白的說他應該報恩。

自幼到大,還是頭一回見到這般直爽之人呢。

羅子青隨后用力點頭,“伯父所言極是,我正是此意。”

沈氏看了看齊正致。眸光漸寒。

她知道丈夫是有感而發。

是說他對白蓮母女沒有錯,他是報恩。

要不是當著羅子青的面,沈氏是要質問齊正致的。

她看向齊正致。嗔道,“老爺。你怎可對十公子說這些話,豈不是讓十公子尷尬,哪兒有人主動伸手討要回報的。”

齊正致一時激動,才脫口而出那些話。

經妻子一提醒,他忙對著羅子青訕訕一笑,“十公子勿誤會,我說這些話,是贊十公子重情重義,是非常難得的青年才俊,可不是要十公子報答什么。”

“明白明白。”羅子青微笑著附合。

沈氏眼眸輕轉,笑著又問道,“不知十公子府上何處,今日府中有事,改日下貼子請十公子來做客。”

羅子青答道,“回伯母,我眼下暫居在容昭郡主府。”

“哦。”沈氏輕輕點頭,“十公子,能否冒昧問一聲您與郡主是何關系?”

“容昭郡主是我姨母。”羅子青應道。

“不知十公子尊姓是?”沈氏又問。

容昭郡主不僅有同胞姐妹,還有堂姐妹,她們所生的子女均可稱容昭為姨母。

她又不好問得過于細致,那會有審問之嫌。

唯有問出他的姓氏,方能知他到底是誰家的兒郎。

“區區賤姓不足一提。”羅子青忽然有些煩躁起來。

對羅這個姓氏,他是極度的厭惡。

別說將它冠在名字前面,就算是提,他都不愿意,認為那會污了他的口。

他也知道,不回答沈氏這個問題,有些失禮,也可能會讓她對自個兒印象不好。

可他真的做不到坦然向別人承認自個兒姓什么。

因為這個姓氏帶給他的只有無盡的屈辱。

羅子青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他起了身,對沈氏夫婦說道,“伯父伯母,我今日前來不為旁的,就是送了幾只羊和幾壇蜜酒。

天冷了,伯父伯母吃些羊肉滋補身體,蜜酒就勞煩伯母送給五小姐,在下先行告辭了。”

說著,他又深深一揖。

然后挺了背脊,闊步走出屋子。

齊正致忙起身去送。

沈氏則看著晃動的猩猩氈簾沉吟。

這孩子到底有什么難言之隱?為什么那般厭惡他的姓氏?

她本來是不喜歡他的,可方才看到他那雙碧藍的眸中涌動的痛苦,忽然心軟了,還有些心疼他。

這孩子與湛兒年齡相仿,卻比湛兒老成穩重。

上回他受傷暈迷時,她無意中瞅見他雙手有繭,看來自幼過得不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生活,而是受過艱苦的武力訓練。

他既然稱容昭郡主為姨母,他母親身份自是不低,那么所嫁之人一定也是非富即貴,這樣的人家是絕不會舍得讓兒孫去習武受苦。

除非這孩子出生于武將世家。

他這年紀,正是要倚靠家族的時候,他不僅不愿意提家族,反而還極度的憎恨厭惡,那有兩種可能。要么他的家族很不堪,他羞于在人前提及,要么家族讓他受了莫大的委屈,不屑提。

“卉娘,你在想什么呢?這樣出神。”齊正致的聲音打斷了沈氏的思緒。

沈氏抬頭,問,“那孩子走了?”

齊正致點點頭。“走了。他到底是誰家的兒郎?我怎么瞧著有些面熟呢,似曾見過一樣。”

“真的?那你快細致想想。”沈氏眸子一亮,忙催促著。

她現在是迫不急待的想要知道少年的真實身份。

“卉娘你別著急啊。這一時讓我去想,還真想不出來,我們先回去吧,容我慢慢想。”齊正致笑著安慰。

沈氏也知道自己急切了。笑了笑。

但她沒立即起身離開,抬頭看向齊正致問。“三郎,你先前對十公子說報恩的那些話是何用意?”

齊正致面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忙道,“卉娘。我知錯了,是我一時糊涂口誤了。”

“口誤?”沈氏眸光冷冽,“三郎。我們二人夫妻近二十載,對你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了解。”

“對于姚氏母女之死。你口中越不說什么,越表明你在乎,你怕說什么惹我不高興,就一直憋在心里。

方才那孩子一番話,正好說到你心坎里,你就忍不住附合,順便告訴我做得沒錯,只要是人都認為報恩是應該的。

三郎,我早就說過,我不反對你報恩,可你知不知道,就因為那勞什子報恩,你現在已經魔怔了,已經不會辨是非,已經不知親疏,已經丟臉丟到外人面前了,你方才說那些話,可曾想過人家孩子怎么想?讓人家怎么看你?”

沈氏越說越激動,泛紅的眼眶里霧氣升騰。

“齊正致,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經了這么多事,你還是那般的糊涂。正如婆婆那日所說,這些年的你算是白讀了。

經了這些事,我才知曉姚氏母女在你心中的分量無人能替代,早知如此,我就該與你和離,成全你們,我和妙兒就不會跟在后面受氣。”

話未畢,沈氏已經淚流滿面。

這些日子丈夫的心不在焉,她是看在眼中,恨在心里。

可為了他的身體健康,也為了家庭和睦,她就忍著,想過幾日他也許就能相通了。

結果是她錯了。

對姚氏母女的歹毒,他永遠想不通透,他永遠都有理由為她們辯駁,她們錯了也是對的,她們才是他最在乎的人。

她和女兒什么都不是。

面對妻子的激動,齊正致急著想要解釋。

“你什么都不用說了,你的行動已經替你解釋了。”沈氏揮手,狠狠打斷他的話。

然后拭干眼淚,快步離開了中堂。

中堂外面守著的都是沈氏身邊的丫鬟。

她們個個面色凝重,緊隨沈氏離開。

回到海棠苑之后,沈氏就喊來云媽媽和寶珠幾人,粗著嗓子吩咐,“云媽媽,你趕緊帶人將我們的東西收拾收拾,寶珠你去明月閣對小姐說一聲,讓她也將自個兒的東西收收,越快越好。”

“夫人,您這是怎么了?”云媽媽看著沈氏紅腫的雙眼,胸口有濁氣在涌動。

她猜肯定是三爺又惹夫人生氣了。

三爺這人……

云媽媽無力的嘆氣。

沈氏輕輕搖頭,“沒什么,我想帶妙兒出府住些日子,這兒太悶了。”

云媽媽知道沈氏心里不痛快,可這時候,她不能在一旁添油加醋,更不能讓她由著性子而為。

出府容易,將來要是想再進府就沒那般容易了。

除非是考慮清楚了,真的不想再做齊家婦,否則豈能輕易離開。

云媽媽對寶珠她們揮揮手,低聲道,“你們先出去守在門口,我和夫人說兩句話。”

寶珠幾人面色沉重的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退去門外。

“媽媽,您別勸我,我主意已決。”無了旁人,沈氏的肩膀耷拉了下來,眼中的淚花再次涌動。

聲音里透著疲憊。

真的累了。

沈氏不僅僅恨丈夫對姚氏母女的在乎,更恨他在今日在羅子青面前失態。

任何一個正常人,面對羅子青都不該說那番話。

可他不僅說了,還說得理直氣壯,這是一個有狀元之才的人說的話嗎?

做父親的尚且如此無禮。還能教養出什么好子女來?

她擔心齊妙會被羅子青輕看。

這是沈氏最不能容忍的,她絕不能讓任何人輕看她的兒女。

齊三郎已經瘋了

這是沈氏心底深處的聲音。

“唉,我的傻姑娘喲……”云媽媽一把摟了沈氏,也不由老淚縱橫。

沈氏是喝云媽媽的乳汁長大,她早將沈氏當做了自己的女兒來待,眼下看沈氏傷心委屈,她這心也像被針扎了一樣難受。

“乳娘”沈氏反摟了云媽媽的腰。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頓時噴薄而出。熱淚洶涌。

云媽媽輕輕拍著沈氏的后背,陪她一起落淚。

知她心里十分委屈,哭出來比憋在心里好。

哭了好久。沈氏這心里才覺得輕松些,激動的情緒才漸漸平復。

可她依然決定要走。

對丈夫,她是真的傷了心。

云媽媽也不阻止,只是問她。“夫人您走了,小姐怎么辦?”

“我帶著妙兒一起搬出去。自從回府,妙兒不知受了多少委屈,這個家不要也罷。”沈氏說道。

“那夫人您是搬出去小住幾日,還是準備長住呢?”云媽媽又問。

沈氏沉默了下。未立即回答。

盛怒之下,她是真的想和齊正致和離,離他遠遠的。永遠不要再與他有交集。

哭了一通之后,心中的火氣散了些。對他的恨也就沒有那樣濃烈。

恨弱了,和離之心就不再決絕。

畢竟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這情份不是說斷立即就能斷掉的,終究有些不舍。

云媽媽看出她的猶豫,趁機就勸道,“夫人,三爺這些年待您如何,奴婢在一旁可是瞧得真真的,他對您那是真心實意,從無二心,否則姚氏那賤婦不早就得逞了,這情份可是難得呢。

還有,夫人您就算不念夫妻情份,總得為小姐想想吧,您要是帶小姐離了侯府,小姐名聲或多或少會受些影響,您舍得讓她受委屈嗎?”

提到女兒,沈氏面色緩和了一些,堅定的決心開始動搖。

云媽媽趁熱打鐵,又道,“人無完人,三爺也是人,總是有些小缺點的,您可不能總盯著他的缺點去瞧,得想想他的好,再說了,姚氏母女都已經沒了,以前那些糟心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三爺心地善良,乍聞這件事,他的確過不了心里那道坎,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好不好?”

云媽媽口中勸著沈氏,心中也一樣的惱著齊正致。

她活了這大把年紀,從來沒見過像他這種人,蠢得可憐,人家要他性命,他還在那兒為人家求情,真是愚不可及。

要不是看他這么多年對沈氏還好,且沈氏對他也有情意,她早就勸沈氏離開他了。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也是古訓,云媽媽不敢違。

沈氏沒有點頭,也未搖頭。

她還是認真思量。

卻說齊正致見妻子哭著離開前院后,他發愣了一會兒,就回了海棠苑。

他見寶珠幾人沉著臉在守門,屋子里傳來妻子傷心的哭聲,他沒有勇氣進屋,一人站在院子里沉默了許久。

后來,他離開了海棠苑。

齊妙總覺得自個兒字寫得太粗獷,閑來無事就練練,很想寫一手清新娟秀的小字。

練了些時日,卻發現收效甚微,那字依然豪放。

“罷了,不寫了。”齊妙又揉皺了一張紙,將筆放下,有些煩躁。

看來她注定做不了溫柔賢淑的女子。

“小姐,其實奴婢覺著您的字已經很好看啦,沒必要改變啊。”夏霜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勸。

“不管好不好看,這字我是不練了,白費力氣。”齊妙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對了小姐,您走后第二日,連小姐又來找您呢,奴婢差點兒忘了這事。”夏霜忽然想起這事,忙說道。

“喔?”齊妙黑眸一亮。問,“她來做什么?”

夏霜答道,“她又拎了個食盒,聽說小姐您不在府里,她好像很失望呢,后來夫人打發她走了,說小姐您回來后會讓人知會她。”

可能是因為徐氏提親的緣故。沈氏也不喜歡連蔓芝。

所以齊妙回來后。她并沒有將這事說給齊妙聽,更沒有派人去連家送個消息。

齊妙眸子微微瞇起,說道。“她如此關心我,我怎能辜負,夏霜姐姐,回頭你送個信去連家吧。就說我回來了。”

夏霜道是。

等屋子里收拾妥當之后,齊妙換了衣裳去海棠苑找母親說話。

見寶珠寶笙幾人齊唰唰的守門。齊妙不由擰眉。

她加快腳步。

寶珠幾人沒有像往常那樣打簾子,反而迎了過來,說道,“小姐先請回吧。夫人有些小事兒要處理呢。”

似有阻攔她上前之意。

“何事?”齊妙言簡言賅的問。

“具體什么事兒奴婢們也不太清楚,云媽媽在里面呢。”寶珠應道。

“屋子里就母親和云媽媽?”齊妙又問。

“是的。”寶珠點頭。

齊妙微微頷首。

觀寶珠幾人的表情,應該不是好事兒。

娘會不會與父親起爭執了?

這個念頭一起。她便認為可能性極大。

齊妙快步上前,不理會寶珠幾人的阻止。強行進了母親的屋子。

進屋后,她一眼就發現母女雙眼腫得像桃子一樣,云媽媽正在低聲和母親說著什么。

“娘,您這是怎么了?”齊妙急了,忙奔上前。

“妙……妙兒,你怎么進來了。”沈氏下意識的想要將臉藏起來。

人都到了跟前,又哪兒能藏得了。

“娘,誰欺負您了?”齊妙繃著臉,非常嚴肅的問。

母親紅腫的雙眼灼傷她的心。

“哪有,被風迷了眼睛而已。”沈氏強笑著答道。

“小姐您陪夫人說說話,奴婢先下去。”云媽媽輕輕拍了下齊妙的胳膊,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云媽媽這個小動作,讓齊妙更篤定母親與父親之間起沖突了。

屋子里只有齊妙和母親,很安靜。

她在母親身旁坐下,直接問,“娘,您和父親吵架了,對嗎?”

“也不算吵吧。”沈氏輕輕搖頭。

“到底怎么回事?”齊妙緊緊握著母親的雙手,皺眉。

“好吧,娘都告訴你。”沈氏也不想隱瞞,就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說了遍。

包括她后來沖齊正致發火所說的那些話。

聽完經過,對十斤上門送禮,齊妙有些驚訝,可對父親的舉止,她則是憤怒。

不在乎十斤怎么看她,她只是惱父親怎么還這樣糊涂。

她先前還想著父親這回受了傷,傷好之后一定會吸取教訓,往后不再輕信他人,對白蓮母女也一定有了更深的認識。

可結果呢,他還在心疼憐惜她們。

白蓮那一刀不僅沒有扎醒他,反而讓他更傻了。

對父親,齊妙真的已是無力吐槽。

她只能默默的在想,為何上天要賜一位頑固不化的父親給她?

“娘,您就別傷心了,父親的反應,我們不是早有預測嘛,他要是不這么做,那就不是他了。”齊妙語氣輕松的勸著母親。

“話雖如此,可真的看他做了,我這心還是忍不住的難過。”沈氏搖頭。

齊妙轉著眸子在想事。

想了一會兒,她說道,“娘,我就感覺養了姚氏母女這么多年,府里一定晦氣得很,十公子不是送了羊和蜜酒嘛,咱們來烤全羊,請幾位知心好友,圍著篝火一起吃肉喝酒聊天,想想就快活得很,正好人多熱鬧,將這晦氣給去了。”

女兒的提議讓沈氏有些心動。

以前在燕關,常吃到烤全羊,來京城后,吃食精致豐富了,可很多時候,她都覺得不如在燕關時吃得開心。

沈氏看著女兒滿含期待的眼神,她輕輕點頭,“好,娘和云媽媽細致商量下,這晦氣是該祛了。”

經女兒這樣一說,沈氏全部心思就轉移了,心情逐漸變得好一些。

齊妙心里還憋著一口氣呢。

打聽到父親在房,她獨自一人去找他。

齊正致坐在那兒,手里拿了一本,看似在看,實則眼神飄忽,思緒悠遠。

沉重的敲門聲讓他回神,“進來。”

齊妙推門進屋。

“妙兒,你怎么來了?”齊正致微訝。

神情低落,語氣無力。

“我只是想來對父親說一句話。”齊妙說道。

“妙兒想說什么?”齊正致問。

“父親上回不辭辛苦給我買了李福記的千層蔥油餅,當時我很感動,也很幸福。”齊妙說道。

然后她就靜靜的看著父親,不再言語。

齊正致還在等她下文呢。

見她久久未語,他就催,“妙兒,還有呢?”

“沒了。”齊妙攤了攤雙手。

“就這?你想表達什么意思?”齊正致很不解。

“父親,我就是想說,行動勝過千言萬語,您特意給我買餅這個小小的舉動,勝過您說千句對我好,干巴巴的承諾蒼白無力,更無法打動人心。

娘今天特別傷心,您要是不想失去她,請您往后善待娘,不僅僅是用言語,還有行動,感激不盡。”齊妙認真的解釋。

最后,她對著齊正致深深鞠了一躬,離開了房。

她這個動作讓齊正致很受刺激。

女兒竟然拜托他對妻子好一些,他……就樣混蛋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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