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是妻管嚴

第249章:被打(雙更合一)

徐澈的聲音在旁人聽來也許是天籟之聲,可在齊妙聽來,卻猶如地獄魔音。

真是冤家路窄。

在她認為最不可能遇上他的地方,偏偏都遇上他。

她不會忘記上回在李府時他那蹊蹺怪異的表現。

齊妙眼角的余光瞥見一抹天藍色的身影正往這邊走來,正是徐澈。

她伸手撫額,蹙了眉頭輕聲對顏五姐妹二人說道,“二位姐姐,我忽然有些頭暈,咱們先離開這兒吧。”

“怎會頭暈,沒事吧?”顏五姑娘忙關心的問。

顏六則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齊妙。

想著她剛剛還神清氣爽呢,怎么忽然就頭暈了。

但這念頭也只是在顏六腦中一閃而過,并未想太多,便點點頭,“如此,那我們帶五姑娘你去歇會兒,可能是園子里花香太濃郁了。”

“有勞二位姐姐。”齊妙低聲道了謝。

顏五扭頭看向徐澈,欲應他一聲后帶齊妙離開,他可是先喚了她們,不應一聲總是失禮的,何況今日他還是客人呢。

而徐澈此時已經走近,并聽到了齊妙說了什么。

他那絕美的面上頓時現出擔憂之色,緊走兩步至齊妙身前,溫聲道,“齊五姑娘,瞧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有哪兒不適?”

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出他話中對齊妙濃濃的關心。

見此,顏五和顏六二人驚詫不已。

她們沒有想到徐澈和齊妙二人關系如此熟稔。

愣了片刻之后,顏六眸子忽然亮了亮,心中狂喜。

若徐二公子和齊五姑娘能成一對兒,就算十斤表哥對齊五有什么不一樣那也是枉然了。

齊妙冷聲道。“徐二公子請慢慢賞花,我先走了。”

說著,她便轉身就走。

可徐澈卻伸手攔住了她,關心的嗔道,“齊五姑娘,剛剛分明聽你說頭暈,趕緊坐下來休息會。頭暈怎可行路。萬一絆著哪兒摔了可怎辦?”

顏六眸子一轉,立即點頭附合道,“對對。徐二公子說得極有道理,五姑娘你就坐這兒休息會兒,我和五姐去給你拿些點心過來,也許是餓了呢。”

說著。她就要拉顏五離開,想讓徐澈和齊妙二人單獨相處。

顏五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說道,“六妹,我們怎能將五姑娘一人丟在這兒,我陪著她。點心讓侍女們送過來就是。”

“五姐,這兒不是還有徐二公子嘛,我們二人快去快回便是。”顏六暗暗掐了下顏五的手心。并眨了眨眼睛。

顏五領會了顏六的意思,便點頭答應了。

她想著徐澈既然對齊妙這樣關心。他們又熟悉,讓二人單獨待一會兒也不錯,增進感情呢。

齊妙深深看了眼顏六。

顏六的反應很奇怪,她為什么非要將自己單獨留下,用意何在?

齊妙眸子輕輕一瞇,然后說道,“二位姐姐,我隨你們一同離開。”

可顏六卻拉著顏五飛快的跑了,邊跑邊說說道,“齊五姑娘,我們很快就回,你別著急啊。”

徐澈看著顏家姐妹的身影消失,唇角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暗暗感激了一下顏六,多虧她如此。

齊妙再次為徐澈的怪異的舉止而暗暗皺眉。

反常既為妖。

一個明明該恨你入骨的人,卻忽然對你溫聲軟語、關懷備至,要是說這人沒有問題,那絕對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周邊已無外人,齊妙挺直背,抬眸看向徐澈,面若寒冰的問道,“徐澈,你這樣做是什么意思?”

“齊五,我就是關心你,并無他意。”徐澈很認真的說道,聲音里夾雜著苦澀。

“嗤!”齊妙冷笑,“徐澈,你當我是三兩歲的孩童呢,別說這些話讓人反胃。你要是說實話,我還敬你是個男人,敢作敢為,就你這等虛偽的人,真是讀書人的臉。

我再警告你一回,這是最后一次在人前你如此惡心,倘若再有下回,我定不饒你。”

說著,她轉身就走。

“齊五,難道你就真的這樣討厭我嗎?為什么總不信我的真心?”徐澈痛苦的聲音在她背后傳來。

齊妙差點兒被自個兒唾沫給噎死。

他在胡說什么?他是被鬼上身了吧?

她扭頭,冷冷的答道,“徐澈,這個問題還用問嘛,我對你是厭惡至極,巴不得你立刻就死了,明不明白?”

他既然喜歡玩這些鬼把戲,那她又何必再對他客氣。

“齊五,你以為我死了,你當真就開心嗎?

齊五,你分明是喜歡我的,你為何要言不由衷?”徐澈的聲音越發低沉悲哀。

他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想去拉齊妙的胳膊。

齊妙看著那伸向自己的修長手指,前世的仇,今生的恨,全部涌上心頭,烏黑的瞳眸中有血色的光芒在閃耀著。

重回今生后,她是恨著徐澈,可她并沒有想著一定要去報仇雪恨,因那是前世之事,與今生的他無關。

倘若今生他不再來招惹她,不再重蹈前世之路,她可以視他為不相干的陌生人,各行其道互不相擾。

可他偏偏要重走前世之路來惹她,她豈能再忍。

“徐澈,你夠了!”齊妙紅著雙眼一聲怒吼,然后雙手反拉了徐澈的胳膊,手下狠狠一用力。

‘咯嚓’一聲骨頭的脆響之后,便是徐澈凄厲的慘叫聲。

滿面痛苦之后的徐澈再也不復方才的溫文儒雅,面容有些猙獰。

可他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去痛罵齊妙,只是顫抖著聲音說道,“齊……齊五,你若感覺這樣你心里痛快些,盡管來打我……我能忍得住……”

額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雙唇也在哆嗦著。

撕心裂肺的痛苦一陣陣向他襲來,知道胳膊已被齊妙給扭斷了。

可饒是如此,他面對齊妙說話的聲音里依然沒有一絲火氣,態度和表情都是真摯而又誠懇。

和離京之前的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就算齊妙了解他的本性,也都差點兒相信了他雙眸中的痛苦,這種痛苦不是*上痛苦,而是內心深處的那種痛楚。

“徐澈。往后離我遠一些。否則見一次打一次。”齊妙攥緊雙拳,然后又狠狠一腳踹中他的膝蓋,毅然轉身離去。

徐澈沒有躲閃。被踹得往后退了好幾步,踉蹌著差點兒摔倒,幸好被身后的樹給擋了,這才穩住身形。

他看著齊妙離去的背影。黑眸輕瞇,眸中閃爍的光芒晦暗不明。

“爺。您被打開這樣,老爺和夫人見了一定又會生氣。”徐澈的隨從立即上前扶了他,滿面的擔憂之色。

因為徐澈有令在先,不管他和齊妙二人發生了什么事兒。隨從都不許上前來制止或摻合,所以隨從只能在遠處干巴巴的看著自家主子被打。

徐澈蒼白著臉說道,“這件事不許告訴老爺夫人實情。就說是我不小心摔的,他們要是知道真相。小心你的腦袋。”

“奴才不敢,爺,咱們趕緊去找大夫吧。”隨從忙應道。

徐澈輕輕點頭,被隨從給扶離了后花園。

當顏五和顏六姐妹二人再次回來時,這兒已空無一人。

“咦,齊五姑娘去了哪兒?”顏五驚。

“可能是和徐二公子去其他地方說悄悄話了吧。”顏六想了想,輕笑著說道。

“應該不會吧,我瞧齊五姑娘不是那種人,要不是有特殊情況,她一定會在這兒等我們回來,不可能一聲不吭的離開。”顏五搖頭。

“五姐難道沒看出方才徐二公子看齊五的眼神嘛,似乎要將人融化呢,齊五哪兒能抵擋得住他的魅力,他們就是知道咱們要回來,所以才要離開呀,不然怎么說悄悄話呢。”顏六掩口笑著說,好像她親眼見到這一幕。

顏五皺了眉頭,正欲為齊妙說幾句時,齊妙的聲音忽然冷冷傳來,“原來顏六姑娘是喜歡在背地里亂嚼舌根子的長舌婦,真是小瞧了你。”

顏六唇邊笑容頓時僵硬,面色忽紅忽白。

沒想到這句話會被齊妙給聽見。

顏五責怪的看了眼顏六,低聲道,“讓你別亂說話吧,我就說齊五姑娘不是那種人。”

顏六咬了咬唇瓣,應聲扭頭看向齊妙,杏仁圓瞪,怒道,“齊五姑娘,請你說話尊重些,誰是長舌婦呢。”

“六妹,你少說兩句。”顏五立即斥道。

別看顏五平日里大大咧咧,看似沒心沒肺什么都不懂的樣子,實則在大是大非上,她遠勝顏六幾籌。

今日這件事,不管從誰的立場上來看都是顏六錯了。

容昭郡主將招待齊妙的任務交給了顏五姐妹二人,那她們就有責任將她照顧好,而不是強行將她獨自丟下和男子獨處。

而顏六在沒到齊妙時,不僅不著急,反而各種想像毀齊妙的清譽,這更不是一個主人所該做的事。

顏五罵了顏六之后,立即走到齊妙身前,真誠的說道,“齊五姑娘對不起,六妹也只是一時興起隨口胡縐,并無其他惡意,你別往心里去啊。”

齊妙對著顏五輕輕一點頭,說道,“顏五姑娘,感謝你對我的信任,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是我的福氣。”

“不不,我們剛剛就不該丟下你一人在這。”顏五滿面的愧疚之色。

齊妙走到顏六面前,冷笑著說道,“我一直以為國公爺子孫們也是正直善良之人,原來顏六姑娘是個例外。

今日是郡主的大喜之日,我不想讓郡主不痛快,今日便饒了你,下回你若再敢耍小聰明,我一定會讓你顏碧萱名揚京城,到時我可不管你姓甚名誰。”

“顏五姑娘,我先告辭了。”說完話,齊妙對著顏五行了辭禮,然后轉身離去。

其實她還有一句刻薄惡毒的話沒出口,可仔細想了想,爭一時之氣也沒多大意思,希望顏六能記住今日這教訓,莫要再犯。

顏六面色陰沉,對著齊妙的背影狠狠啐了口,罵道,“要不是看今日是四嬸的面子,看我不撕了她的臉,她以為她是誰啊,一個破落侯府的小姐有什么好得瑟的,要不是因為四嬸,和我說話都不配……”

“六妹,你給我閉嘴!”顏五也冷著臉喝道,“今日分明就是你錯了,你不僅不知錯反而還罵人,實在是過分。走,我帶你去見祖母,看她老人家怎么罰你。”

一聽說要去見信國公夫人武氏,顏六面都嚇白了,趕緊向顏五求饒。

可顏五性子耿直,認為顏六錯了就是錯了,她就應該受到懲罰。

所以不管顏六如何求饒,顏五就是不松口,硬將她拉去了武氏那兒。

得知事情經過,武氏也不打也不罵,只是讓顏六去抄顏家家規千遍,然后禁足百日。

顏六這才知道后悔了。

百日要抄千遍家規,每日就是十遍,日日重復做這么一件事,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徐澈再怎么隱瞞,林氏和徐晉成夫婦還是知道他受傷一事。

徐晉成少不得又是對林氏一番埋怨。

因徐澈是和林氏一道去郡主府,徐澈出了事,林氏當然難辭其咎。

林氏冷著臉說道,“老爺要是認為我有錯,那就打死我吧。”

兒子已不是兩歲孩童,已是大人,他行事也該有分寸,為什么他一出事便將責任怨在她頭上?

難道她要將兒子栓在腰帶上不成?

徐晉成被噎得差點兒吐血,揚起的手掌最終還是放了下去。

二人去看徐澈。

要是以前,徐晉成看到徐澈那狼狽的樣子,少不得要打罵一番,可現在因徐澈中了舉,他對徐澈的態度好了不少,先輕言細語的問原因。

“父親,母親,孩兒讓你們擔心了,是孩兒一時起了玩心,見樹上有個鳥窩,就想爬到樹上取下來,可惜摔了下來……”徐澈編了個諾言。

林氏看他吊在脖子上的胳膊,滿面愁云的說道,“澈兒,你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讓人省心呢,明年二月可就要會試了,你這胳膊這樣可咋寫字呢。”

“母親不用擔心,如今離會試還有四個多月的功夫呢,大夫說我這個最多月余就沒事兒了,一定不會影響會試的。”徐澈忍痛,強笑著安慰。

徐晉成皺了皺眉頭,“這樣,我明日請太醫回來再瞧瞧,可千萬不能影響了會試。

澈兒,此次會試對你來說非同一般,你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為了你的安全起見,從這一刻開始,你不許出院門,更不許再做危險的事兒,否則你這院子里所有人都得死!”

兒子的借口,他半信半疑。

最安全的辦法,就是不讓兒子出去。

對父親這個決定,徐澈自是不同意,可他沒有反駁,只是溫順的應了。

過了兩日,徐澈讓小廝喊來林氏。

一見到林氏,他便問,“娘,您認為齊五為人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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