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此言一出,立即讓徐太師和徐晉成二人變得緊張。
徐太師父子二人私下里弄的那些齷齪事,他們是瞞著徐家其他人的,暫時包括徐澈在內。
前世也是等徐澈娶了齊妙之后,因為需要他從齊妙那兒得到殘圖,他們才將有些事情告知了他,但并不是全部。
可現在他們聽徐澈之言,他似是知道了什么,他是從何知曉這些事情的?
因事關重大,一個不小心便是誅滅九族的大罪,他們怎能不緊張?
徐晉成壓低了聲音不答反問道,“澈兒,你此言此意?為父怎么聽不明白?”
這是否認了徐澈之言。
徐澈站直身體,對著徐太師和徐晉成二人又施了施禮,鄭重答道,“祖父、父親,我并非三歲孩童,凡事知道輕重緩急,更知其中利害關系。
我姓徐,是徐家人,我的命運和您們是連在一起的,我真心希望您們能心想事成,我想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出一份力。”
徐太師死死的盯著徐澈瞧。
二郎變了,變得陌生了,變得成熟穩重了!
自從二郎回府后,他的言行舉止和以前大相徑庭,褪去了傲慢無禮,與之前判若兩人。
徐澈一臉的鄭重之色讓徐太師感覺很陌生,自家的孫子是什么樣的為人,他口里不承認,但心里是清楚的。
“二郎,你知道些什么?”徐太師忽然開口。
他的聲音低沉厚重,但又透著寒意。
就算徐澈是徐太師的孫兒,可萬一徐澈不順著他的心意走,為了成事,他不會介意除了徐澈,反正他又不是只有一個孫兒。
孫子沒了可以再生養,成功的機會一旦失去便難再得,而且這種事一旦失敗就是滅頂之災,連重來的機會都沒。
面對祖父犀利而又銳利的眼神。徐澈平靜的答道,“祖父,孫兒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孫兒知道如何能得到那東西。助祖父一臂之力。”
徐澈說得認真而又誠懇,同時更自信,仿佛東西已經到手,只是未拿出來交給徐太師而已。
“二郎你說來聽聽。”徐太師向徐澈點了點下巴。
他暫時沒有去逼問徐澈如何知曉了此事,這個不急。且聽聽徐澈的意見再說。
徐澈見祖父態度有了緩和,心下微松,也不多兜圈子,直接答道,“祖父,孫兒有一個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得到東西,那便是娶齊五為妻。”
“什么?娶她為妻?誰娶?”徐晉成驚得站直了身體。
徐澈看著祖父和父親,再次認真的說道,“我!”
“二郎你別胡鬧,齊五詭計多端、粗俗不堪。她不配做我們徐家媳婦。”徐晉成立即反對。
“父親,請稍安勿燥!”徐澈溫聲勸道,“父親,男兒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達到目的,暫時委屈一下自個兒又能算得了什么。
只要我從齊五那兒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如何處置她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她不會占我們徐家媳婦位置太久。”
這番話他說得輕松淡然,仿佛不是在討論齊妙的前程和生死,只是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兒。
其實他內心深處已然是波濤洶涌。
娶齊妙是他今生最重要的目標。用這個借口提出來,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前世祖父為了得到那張圖,不惜犧牲他的幸福來達到目的,他當時是有多么的不情愿。多么的痛恨祖父,痛恨父親,還有母親,恨徐家所有人。
可他的想法無人理睬,他只得娶了齊五……
說句心理話,初識齊五時雖不喜歡她。但也絕對沒有厭惡之心,二人無冤無仇,他完全沒有這必要。
可自從知曉家人的打算之后,齊五就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特別是定親之后,他更是無時無刻不在向上天祈禱,希望她能無故的死去,這樣他就不用娶她。
每每對上她那癡迷眷戀幸福的眼神,他都恨不能掐死她。
他對她的恨,不僅僅是他不喜歡她,更多的是恨家人隨意主宰了他的人生幸福,他就像祖父和父親手中的一個傀儡,言行舉止全被他們操控在手中。
失去自由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可他不能反抗祖父和父親,更不能去對抗他們,所以,他將所有的恨意全都強加在齊五身上,只有用另類的方式來折磨和侮辱她,才能讓他心中的恨意消褪那么一點點。
他原本以為憑著他的聰明,事情成功之后他能全身而退,可結果是他和齊五兩敗俱傷,不對,是他敗了。
他搭上了幸福,耍盡了手段,到最后他并沒有完成祖父和父親所交待的任務……
當噩夢醒來之后,他又發現今生好多事情都變了。
齊五不僅不像前世那樣癡迷于他,還十分厭惡憎恨他,而祖父和父親也因著齊五對他的態度打消了娶她為媳的計劃……
回首往事,徐澈心中依然恨意翻涌,但面色平靜淡然,將內心的情緒掩飾得極好。
徐太師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二郎,你并不喜歡齊五,難道真的愿意犧牲幸福娶她為妻?”
徐澈點點頭,“祖父,我愿意。我娶齊五其實不僅僅是為了得到那東西,我還要報之前她對我的侮辱之仇,此仇不報我一生難安。
只有她成為我的妻子,她才能任由我搓圓捏扁,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二郎,就算你愿意娶齊五,可沈氏并不喜歡你,她一定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你這主意根本行不通。”徐晉成搖頭。
“所以,我要求祖父,祖父去請圣上賜婚,沈氏不答應也得答應。”徐澈自信滿滿的答道。
徐家祖孫幾人的密謀還在繼續,明月閣內此時也并不平靜。
吃過年夜飯之后,齊妙沒有和齊媛等人一起守歲,她心事重重的回了明月閣。
今日在迎接紀陌歸來時,徐澈那惡賊擠在人群里,湊近她耳旁說了幾句話。
徐澈說紀陌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高尚偉大,他就是一惡魔,讓她離他遠一些。
她回府后想了好久好久,徐澈的種種變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和她一樣,也重生回來了。
要真是如此,她該怎么辦?
思慮良久,齊妙將屋子里眾人屏去,喚來秦絲。
“秦絲姐姐,請你幫我做件事。”齊妙看著秦絲,雙手緩緩伸向腰間,輕輕將腰帶解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