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慕修寒有些慌。
趙軒那廝不是說,男子給心愛的女子畫眉,就能增加夫妻之間的感情嗎?
他怎么就這么笨,連這么簡單的事情也做不好。
“珠兒,方才是我唐突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捉弄于你……”
“世子爺餓了吧,我給你帶了雞湯,”沈鈺珠笑著將盛著雞湯的瓷盅放在了他面前。
慕修寒頓時愣怔了一下,隨后眼底掠過一抹狂喜,一把抓著沈鈺珠的手笑道“珠兒……你……不生我氣了?”
“世子爺說笑了,妾身怎么會生氣?”
“世子爺,雞湯還熱著,您乘熱喝了吧!”
慕修寒忙接過了雞湯大口大口飲下,總覺得喝的不是雞湯,是九天之上的瓊漿玉釀。
面前坐著的女人,就是九天之上的仙子。
沈鈺珠又將張媽派人送進來的菜肴一樣樣擺好,親自給慕修寒布菜。
“你也吃!”慕修寒替沈鈺珠夾菜,將她面前的瓷碗堆成了山。
沈鈺珠吃不了幾口,她胃口小,隨后停了筷子。
她吩咐云香將她那些日子在侯府的時候就做好的東西拿了來。
云香將包裹放在桌子上退了下去,沈鈺珠打開包裹,取了兩雙親自做好的厚底云紋皂靴,拿了其中的一雙。
“世子爺試試,合不合腳?”
沈鈺珠蹲在了慕修寒的面前幫他將新靴換了上來,慕修寒整個人都懵了。
之前這個丫頭對他不冷不熱的,后來因為陸明哲他們兩個人還生出些嫌隙。
他覺得自從他們從豫州城回來后,一切都變的不一樣了。
看著面前沈鈺珠那張嬌俏的臉,慕修寒聲音都微微發顫“合腳,娘子做的哪里能不合腳?”
沈鈺珠唇角微翹,心頭卻生出幾分酸楚,她現在只想對他好一些,就這樣兩個人互相寵著。
即便以后真的會遇到什么,哪怕是最不能忍受的別離,想想此間的美好,也能忍受得了了。
“什么時候去東大營?我先做了兩雙,不曉得夠不夠?”
“也不知道你要待到什么時候,這幾天你先穿著,過幾天我給你做兩雙冬靴!”
“珠兒,”慕修寒哪里還能忍得住。
他用最卑微的姿態小心翼翼愛著她,不求回報,只求心安。
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對他這么好?
“珠兒!”慕修寒沙啞的喊著這個名字,像是在喊某種神秘的符咒,這種符咒可以讓他找到人生最終的幸福。
他彎腰一把將沈鈺珠撈了起來,卻是打橫抱在了他修長結實的腿上。
沈鈺珠身材高挑,個子在女子們中間也不算矮了,可此番被身材高大的慕修寒抱在腿上,倒是顯得她太驕弱了些。
沈鈺珠只是想要回報他對她的好,不想他會這般失控,她臉上的驚慌尚未退去,他熱烈的吻早已落了下來。
印在她因為驚慌微微張開的唇上,霸占了她所有的柔軟和香甜。
心跳已經聽不到了,腦子一片空白。
她不是沒有被慕修寒吻過,上一次的那個吻像是受傷的困獸發泄自己的不滿。
這一次,太美好,太忘情,她漸漸沉迷期間,像是在做一個旖旎的夢。
“杜大人!杜大人!!您不能……”
“不能個什么!出大事兒了!這大白天的你家世子爺又不是……”
風塵仆仆的杜子騰剛回京,就攤上了大事兒,他忙來將軍府準備和慕修寒通一聲氣。
杜子騰是慕修寒默認的那幾個進門不用通報之人。
他這些日子因為要娶春熙為妻,春熙剛剛認了慕修寒為義兄,現在他對將軍府,也就是大舅哥府里頭的地形都熟悉至極。
此番不顧百川神叨叨的眼神和勸阻,直接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