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李志奇、紀東樓畢竟都是習武之人,武功都還不錯,搬六千兩百五十斤的東西對他們來說還不算什么。只不過心里帶來的沖擊卻不是一般的大。
站在外面的小蝶看著兩輛牛車上的銀錠一點點的多起來更是一直出于呆滯狀態。至于兩個趕車的車夫早都快暈過去了。
好不容易等銀錠搬完了風清遙一行五人帶著牛車向家里走去。
走了沒多遠,風清遙就看到上次遇到的女神捕趙雪曼和另外一個穿著捕頭衣服的男子迎面而來。那個男捕頭正是四大名捕之中的蔣正榮。
趙雪曼做了這么長時間的捕頭,眼力自然是非常厲害的,看到拉車的牛吃力的樣子,和牛車吱呀吱呀的聲音,雖然牛車用布遮蓋了起來,但趙雪曼還是馬上就知道這兩輛牛車上裝的是銀子,而且還是數量龐大的銀子。眼睛頓時就綠了。
這些銀子本來應該是屬于她的,可是現在卻被別人給拿走了。而且拿走銀子的人還就在自己眼前顯擺。
大內內庫那些士卒玩的貓膩趙雪曼自然是門清,風清遙帶著這么多的銀子上路肯定是沒有給那些士卒好處,等風清遙一行人走到面前,趙雪曼微微一撇嘴說道:「好一個貪財的,竟然連一點點好處都不愿意分攝。」
風清遙瞥了趙雪曼一眼說道:「這是我掙回來的東西,憑什么要分給不相干的人?況且你難道不貪財么?如果你不貪財的話就不會拚命的去追捕那個明顯實力在你之上的元蠻探子了。」
「你!」
風清遙的話讓趙雪曼一陣氣結,長喘了兩口氣說道:「我是六扇門的捕頭。抓捕罪犯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就算是沒有這些賞格。我也會拚命去抓捕的。」
「哦?是嗎?」
風清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過那淡淡的懷疑的口氣讓趙雪曼憋屈不已,顯然風清遙表現出來的意思是絕對不相信的。
鐵面追魂蔣正榮不是笨蛋,風清遙那種不相信加上調侃的語氣他自然是能聽出來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無法容忍自己喜愛的女人被別人欺負的。更不要說蔣正榮身為四大名捕之一,長期在大齊最頂尖的強制暴力機關工作,脾氣也是不怎么好的。對風清遙的態度自然是非常之不滿。
面上不動神色手腕輕輕一抖,一根牛毛針從手底射出向著風清遙飛去。
這牛毛針并不是蔣正榮的手段。而是四大名捕之首六如公子李桓真的東西。蔣正榮、趙雪曼還有另外一位柳青衣雖然與六如公子李桓真同為四大名捕。不過蔣正榮三人與李桓真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甚至可以說四大名捕一半以上的名聲是靠著李桓真賺回來的。
李桓真號稱大齊第一暗器名家,所謂六如便是指李桓真的暗器如夢、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電,讓人無法捉摸無法抵擋;行事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為人貪酒如命,疾惡如仇,愛友如己,揮金如土,出刀如飛,視死如歸。是大齊一等一難纏的人物。
這牛毛針以特殊手法射出之后近乎無形無影。幾乎無法發現,是六如公子李桓真送給其他三人用來保命的東西。蔣正榮惱怒風清遙對趙雪曼的態度,卻是使出了牛毛針想要給風清遙一個教訓。
牛毛針入體之后會順著血液慢慢流到心臟之中,這個過程會讓人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不過牛毛針流到心臟之中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蔣正榮只是想給風清遙一個教訓。并沒有想殺風清遙,準備等風清遙疼上幾個時辰之后就去找老大李桓真幫風清遙把牛毛針取出來。
射出牛毛針之后。蔣正榮就冷笑著看著風清遙,準備看風清遙痛哭哀號的樣子。雖然從趙雪曼口中得知風清遙是先天高手,但是蔣正榮依舊是信心滿滿。牛毛針下倒下的先天高手可不是一個兩個了。蔣正榮絕不認為風清遙能躲過這奪命牛毛針。
可是蔣正榮有些太小看風清遙了,如果這牛毛針是六如公子李桓真發出來的,或許會給風清遙帶來一些麻煩。但是他蔣正榮射出來的……。雖然是同樣的牛毛針,同樣的手法,但是蔣正榮射出的牛毛針對風清遙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
牛毛針剛從蔣正榮袖中射出,風清遙眼睛微微一瞇,手指輕輕一彈一道先天氣勁從手指上發出,正正的打在牛毛針上。
這牛毛針雖然有破開先天真氣的效用,但也要看是誰射出來的,面對的是誰。
撞上風清遙彈出的先天真氣,牛毛針在空中停頓了片刻,就以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不等蔣正榮反應過來就落在了蔣正榮身上。
蔣正榮射出牛毛針之后就等著看風清遙的笑話,可是突然間感覺到手臂一疼,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來,好像有人拿著一根釘子在往自己手臂上訂一樣,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挽起袖子一看,只見手腕上出現了一個微不可查的紅點,再看風清遙嘴角那一絲淡淡的笑容,馬上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大哥李桓真百試不爽的牛毛針在自己手上竟然被眼前的風清遙給破了,而且還返還到自己身上了。
趙雪曼聽到身邊的悶哼聲,轉頭剛準備詢問蔣正榮發生了什么事就看到蔣正榮掀起袖子露出了那微不可查的一點紅點。心思略一轉動,馬上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頓時面色大變。
此時牛毛針也已經開始緩緩向著心臟流動了,那股劇痛讓蔣正榮不由得渾身顫抖。不想在風清遙面前露怯的蔣正榮強忍著劇痛惡狠狠的瞪著風清遙。
「阿彌陀佛,沒有想到在此地遇到風施主。」
妙愿小神僧突然出現讓蔣正榮把要說的話收起來惡狠狠的瞪著風清遙說道:「姓風的,山不轉水轉,你我日后江湖再見!」
風清遙淡淡一笑說道:「你這是自作自受,又怪得誰來。不過下一次你未必有機會讓我出手了,恐怕連我徒弟都打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