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第090節又被坑了
章節目錄第090節又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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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顏召笑道:“回稟景王殿下,是卑職親眼所見!這名少女殺了鳳陽學館中一名看守藏書閣的小廝,而且她還將那名小廝的臉皮撕了下來給人當面具,并用藥水將那名小廝的尸身腐化為一灘血水,手段極其殘忍,卑職懷疑她是異國派來的奸細!”
這么悚人聽聞!將臉皮撕下來當面具?還能令一具尸身腐化為一灘血水?
景王心中發寒,臉上笑容不變,如果陸顏召所言不虛,那么鳳陽學館藏書閣門前消失的那名小廝以及那一灘血水確實可以解釋得通了,只是兇手真的是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少女么?
景王思忖片刻,然后微微一笑。鳳凰更新快
“既然是陸大人親眼所見,本王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陸大人辦案本與本王無關,你帶她走便是了!”
景王話還沒說完,那少女又掙扎著撲倒在了他的腳下,一臉幽怨的哀求道:“民女聽聞景王殿下仁慈賢德,求景王殿下一定要為民女做主,民女真的沒有殺人,更沒去過那什么藏書閣,這位大人一定是弄錯人了,真的是弄錯了……”
景王笑了笑,沒有說話,但心中已是駭異怫悅萬分,這個少女分明就是想拿他的賢明來給她當擋箭牌,偏偏他還不能拒絕,他向孫緯遞了個眼神,孫緯會意,便問陸顏召道:“陸大人是真的看清了,那個殺人兇手就是這個少女嗎?”
陸顏召十分干脆肯定的說道:“卑職從不會冤枉人,那名女子雖然臉上罩著面紗,但是眉心一點朱砂,我還是不會看錯的!”
錦衣衛不會冤枉人,這句話說出去,其實誰都不信!孫緯也不愿意揭穿,只笑笑不說話了。
哪知他沒說話,那少女卻又尖叫了起來:“大人,您這么說就是真的冤枉我了,難道就是因為我眉心上有一顆朱砂痣就認定我是兇手了嗎?您剛才也說了那個兇手臉上蒙著面紗。您根本就沒有看清她的容貌,何以證明我就是那個兇手,這世間眉心有一點朱砂的又不止我一個……”
好伶俐的口齒!陸顏召竟是無語反駁。
卻又在這時,樓下傳來了一聲女子的驚呼:“那不是陸公子嗎。好像景王殿下也在里面!”
“韓嫣,陸家不是到你們家提過親了嗎?陸公子是不是你的未婚夫了,快去!那是你未婚夫呢,你還不快去跟他打聲招呼!”
那女子的聲音特別的大,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不行。陸顏召聽聞這聲音更是蹙緊了眉頭!
他朝那女子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去,就見幾個女孩子圍著一個容貌娟秀可人卻一直低著頭的少女,那少女很顯然被這一群女孩子欺負得無言以對,一直咬著下唇沒有說話,顯得十分可憐。
“韓嫣你真是好福氣,陸公子文韜武略,英姿颯爽,你竟能找到這么好的夫婿,還不快去,去跟你未婚夫說句話。”另一個女孩子也嘻笑著掩口說道。一雙眸子里明顯的透著對韓嫣的嘲諷與譏誚。
陸顏召不由得詫異起來,這個韓嫣就是韓陌所抬的那個平妻姚氏的女兒,竟然是這個樣子?
而就在他目光射來的時候,韓嫣卻不知道從哪里鼓足了勇氣,驀地抬起頭來,對那一群女孩子說道:“表姐不要亂說話,陸家根本沒有來我們家提親,陸公子智勇雙全,才華橫溢,又豈是一般女孩子可以配得上的。你們在這里詆毀我的名聲也就罷了,可千萬別詆毀了陸公子的名聲!”
誰敢詆毀他的名聲?雖然他的名聲已經很臭很駭人,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非議他的不是,除非這個人是活膩了不想要自己的腦袋了!
陸顏召是什么人!京城里人人見之畏懼的小閻王!雖然他很俊也很有風度甚至還有書生般的文雅!
但閻王就是閻王。閻王不高興了就會讓你下地獄!
幾個女孩子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就不敢說話了!
韓嫣一句話就令這幾個女孩子啞口無言,這令陸顏召不由得刮目相看,再次認真的看向了這個低眉順耳的少女,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女的內心遠沒有她外表看上去這么柔弱。
而韓嫣此刻的心里確實覺得十分暢快,她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向陸顏召表明心跡的機會,她心里很清楚父親為什么會同意將她許給陸顏召,也打聽過陸顏召根本無意于這一門婚事,全是因為他那個繼母想給他找一個沒有太大的背景且性格柔弱可欺的女子來做他們陸家的媳婦,這樣陸顏召在陸家就會更沒有地位,甚至將會受到他繼母及兄弟們的排擠。
父親想巴結陸家,卻拿她來作為犧牲的棋子,她怎么甘愿被別人擺布命運,索性這個陸小閻王并不中意她,還不如送她一個人情,借此機會推掉這門親事!
現在她既向陸顏召傳達了自己的意思,也順勢打了這個經常欺負她的邵云艷的臉,怎能不叫她開心!
韓嫣甜美可人的臉上閃現出了一絲幾不可察的得意笑容!
邵云艷氣得臉色發白,但一想到景王殿下也在此,不敢惱羞成怒大聲說話而影響了景王對她的印象,于是也只有咬著一口銀牙將怒氣咽下去了。
“好啊,韓嫣,故意擺我一道是吧!”她暗恨的說道。
陸顏召覺得沒趣,幾個女孩子在此斗口角確實很沒意思,家中的幾個繼妹就夠令他厭煩的了!
于是,他又將目光投向了那個眉心一點朱砂的白衣少女,但見這少女一幅驚惶害怕瑟瑟發抖的模樣,他不由得也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難道真的是自己認錯了?
這少女也說得對,這世間又不只一個女子眉心有一點朱砂,但也有可能是這個少女故意巧辨來影響他的判斷!
“大人,您不能因為您是官,就隨便抓一個人說她是兇手,您也要有人證物證才行啊!大人,民女跟您無怨無仇,求您放過我吧!”
那少女說著,竟又猛地向他的腳邊撲了過來。并哭得肝腸寸斷,她說道:“民女只是一個孤女,身份低賤,也沒有資格服侍大人!大人。如果您真的懷疑民女,還不如現在就一刀殺了我算了,民女不要進詔獄,民女死也要死得干凈體面一些!”
陸顏召的臉色頓時又僵住了,這個女人是什么意思?她是說他想將她抓回去當外室私養嗎?她這是在變向的控告他強搶民女?他查了這么多年的案子抓了那么多的人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狡猾的一個疑犯。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很快灑樓中的議論聲便傳進了他的耳里,已有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甚至還有客人拉著自己的閨女逃也似的離開這個酒樓了!
陸顏召的惡名再次更上了一層樓,外加一條:獨闖酒樓,當眾強搶民女!
“那后來呢?后來那個少女怎么樣了?陸顏召到底有沒有將她帶走?”韓凌聽完楊曦之的陳述后,緊接著問道。
“那少女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陸顏召再怎么不講道理也不敢對那女子怎么樣了,何況還有景王殿下為她主持公道,景王殿下的賢名也不是白得來的,怎么能讓錦衣衛胡作非為?”楊曦之說道。
楊逸之又不屑的嗤了一聲。重復了一句:“景王的賢名?”
“對了,陸顏召說他有親眼目睹那個少女在藏書閣門前殺人,而且殺的就是那個鳳陽學館中消失的小廝,表妹,你怎么看?你覺得以陸顏召的為人,他會說謊么?”楊曦之又問。
韓凌此時在給她的一盆花澆水,那朵紅色的曼陀羅在陽光的照射下已經開得極為旺盛了,待到花瓣成熟即將落下的時候,她便可以用它來搗藥,那樣煉制出來的藥藥效最好。
“陸公子不會說謊。他也從來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只是那個女人實在是太狡猾了,陸公子很可憐,他又一次的被女人坑了!”韓凌說道。
七年前。他就被韓凌坑過一次,后來聽徐墨玄說,他還挨了他父親的打,韓凌知道后對他還是挺有欠疚的,陸顏召雖然名聲很壞,但其實本人真的算不上壞。他只是替皇上辦事太過循規蹈矩罷了!
“表妹何以如此肯定陸公子就是被那個女人坑了?但也許就是陸公子看錯了呢?也許那個女人真的不是兇手呢?”楊曦之再次問道。
何以如此肯定?因為她親眼所見啊!只是她現在并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兩位表哥,她必須要先查清楚焦婉婷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以免給兩位表哥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韓凌想著,放下了手中那只給花澆水的噴壺,十分愛惜的欲用手指去觸碰曼陀羅花的花瓣,楊逸之突地將一只手伸了過來,緊緊的捏住了她的手腕。
“別碰,曼陀羅花號稱地獄之花,是有毒的,表妹,你真的要拿它來入藥?”他說道。
韓凌抬眼看了看楊逸之眸中擔憂的眼神,微有些訝異,一來這位逸之表哥極其傲慢從來不將她放在眼里,二來,他怎么知道曼陀羅花有毒?
“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不是不學無術,平時看的書不比你少,懂一些花草之類的也不足為奇,別以為就你天資聰穎!”楊逸之冷聲說道。
韓凌不自禁的笑了,她以極輕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你,逸之表哥!”
“也謝謝你,曦之表哥!”
楊曦之與楊逸之皆是一愣。
“表妹,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要說謝謝,謝我們什么?”楊曦之笑道。
謝什么?當然是謝昨天你們倆愿意拿命來換我!
韓凌的眼睛微有些濕潤,就因為這點點淚光的濕潤,令她一雙純澈剔透的眸子更顯得波光瀲滟,剎那間晃得楊曦之與楊逸之失了神。
“當然是謝你們關心我嘍!”她俏皮的一笑道,然后轉身去搬另一個花盆,那花盆中種著的是一種草,一種極像舌頭的草。
“還是我來吧!這種事情怎么能讓你一個女孩子來做!”楊曦之從她手中接過花盆,再問道,“表妹想擺放在哪里?”
“不了,我打算摘了它,要煉藥了!”韓凌說道,然后命春蓮去取她搗藥的罐和錘。
春蓮應聲去了韓凌的閨房。
楊逸之見韓凌一臉深思惆悵的表情,不禁問道:“表妹,你真的打算去給魏國公世子冶病嗎?”
韓凌微微一笑,又叮囑道:“這件事情我是密秘進行的,表哥可一定要為我保守密秘!”
“那是自然,我們又不是大舌頭,表妹放心好了!”楊曦之說道。
“那表妹,你會嫁給魏國公世子嗎?”楊逸之又試探性的問,“如果徐家遣媒人來提親,你會嫁給他嗎?”
韓凌倏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有些怔住了,她望了望空中飛來的一只燕子,眸光微瞇,似乎透著一絲悵惘一絲憧憬。
楊逸之輕嘆了一口氣,心中也有一絲失落,他道:“表妹,我說話雖然不中聽,但還是要提醒你一些事情,魏國公世子雖然品性才學都很不錯,對我們楊家也有恩,可是你若僅僅是為了報恩而嫁給他,不會得到幸福的,且不說他身有羸疾又雙足傷殘,就他有一個身為長公主并持尚方寶劍的繼母,也足夠折騰人的了!”
“徐家上一代一共有四子,長子魏國公徐睿,其原配嫡妻南宮氏原為醫學世家之女,南宮夫人的醫術在十幾年前也是很有名的,可是她竟然在生了一個女兒之后十年無子,直至后來她用盡各種辦法懷上了魏國公世子徐舒玄,待生下徐世子后身體虧損,還未撐過世子滿月便血崩而逝,就這一樁事便是疑點重重!”
“再反觀其次子徐智,二房的子嗣便比長房多得多,江南柳氏生有二子一女,其長子徐青玄比魏國公世子還大了三歲,除此以外,徐智的妾室還生下了三名庶子三名庶女,真可謂是子嗣繁茂,徐舒玄還沒有成親,但徐青玄現在已有了一子一女,如果徐舒玄真的活不過二十五歲,甚至沒有留下子嗣,很有可能魏國公的爵位就會由二房的嫡孫也就是徐青玄的兒子來襲爵。”
“三子徐諾,子嗣更為凋零,只有徐墨玄一個兒子,而且據說還是私生子,徐諾年輕的時候也素有才名,仕途上大起大落,直至現在累官至國子監祭酒,他的嫡妻陸夫人沒有給他生下一子一女,反倒是他的妾室生了兩名庶女,當然之前也有過庶子,但都沒有活到三歲都夭折了!有傳言說,他的那兩個庶子很有可能就是被他的嫡妻陸氏害死的,因此徐諾寧愿在外養外室,并等到兒子長大后才帶回徐家,再記入徐家宗譜。”
“四子徐謙是徐家上一代的庶子,徐家世代出人中龍鳳,徐謙雖為庶子但也不例外的才學出眾,年二十二歲的時候會試及第賜進士出身,至今累官至戶部左侍郎,但徐謙在入仕之后便離開了徐家自立門戶,之后便甚少與他的那些兄弟來往!也有人說,徐謙是被逐出門戶的,因為就在他離開徐家前不久,老魏國公突然病逝,傳言是說他吃了一只雞舊疾猝發而亡,而那只雞正好是徐謙的夫人蕭氏送去的!”
楊逸之一口氣說到這里,一雙冷而曜亮的眸子照向了韓凌。
“表妹,魏國公府里的泥潭很深,你真的愿意在這個泥潭里掙扎一生嗎?”他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