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61節豐臣瀧一的威脅
正文第161節豐臣瀧一的威脅
“你自信你的壽命會比我長,或者說你的能力更比我強?”豐臣瀧一微瞇著妖異邪魅的雙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徐舒玄。一≥小說>≧≦﹤≤≦1≤≤﹤
這般挑釁甚至狂妄的言語頓時令南楚與徐墨玄都憤然的皺起了眉頭,兩人按捺不住的欲要拔劍而出時,徐舒玄抬手制止了他們。
夜間月色極美,尤其還有美人蕉的花瓣隨風翩飛,如此幽雅景致的映襯之下,更顯得徐舒玄臉上的笑容清淺得好似高山流水一般。
他根本就不受任何威脅,也沒有半分傷春悲秋之感,而是十分自然的答道:“不錯,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也許談什么都是徒勞無力,正所謂是非成敗轉成空,但是,它不能成為你出賣自己所愛之人的理由!”
“我不是景王,所以,無論我有多少能力,或是我的壽命有多長,我不想做的事情,便沒有人能逼我去做,哪怕是如豐臣殿下攻心之術如此之強的人,也不可能左右我的思想!”
竟是這樣的回答!
豐臣瀧一的笑容隨之漸漸一斂,在靜謐的夜色中,他的眼神忽明忽暗的閃爍了片刻,忽地,他朗聲大笑了起來,說道:“徐舒玄,你果然心志夠堅,與他人不一樣,但愿你能做到如你所說的這樣!”
他站起身來,望了一下四周,臉上的笑容又漸漸舒展,眼中露出一抹似悵然又隱含欣慰之色,出乎意料的,他竟贊了一句:“這里的風景很好,我很喜歡!”
說完之后,他又轉向了一臉訝然之色的徐墨玄,十分逗趣的一笑,嗔道:“怎么?我就不能吟風弄月了,何必用這種眼神看我?”
徐墨玄一個字也沒有說,乃是氣得無語:一個殺人如麻、嗜血如狂的劊子手竟然還有這種欣賞風景的雅性,怎么看都覺得不搭調!
豐臣瀧一曬笑一聲后,又看向了徐舒玄,正色道:“世子請放心,我今天來并不是要跟你搶女人,而且那丫頭現在還小,我對小女孩……沒有多大的興趣!”
徐舒玄迎著他投來的戲謔目光,神色微凝,仿佛已猜測到了什么,就聽他續道:“我是來向世子討回一件屬于我的東西!我相信世子應該明白我說的這件東西是什么,你們徐家將它藏了多年,也因此讓皇上頗為忌憚,現在我回來了,徐家就應該將它拿出來了,不是嗎?”
徐舒玄的眸光微翕,放在椅欄上的手指不自覺的微彎了一下,神情也陡然變得嚴肅。
“你所說的這件東西,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他冷聲答道。
“東西就在你們魏國公府中,只要世子肯花時間去找,我想這不是什么難事!”豐臣瀧一回答。
徐舒玄這時也站起了身來,他冷冷的注視向了豐臣瀧一,忽地沉聲說道:“南宮羽,你現在是日本人,你要它做什么,想在我大眳朝中掀起血雨腥風嗎?”
聽到南宮羽這個名字,豐臣瀧一神情怔了一怔,旋即大笑了起來。
“原來世子是介意我的身份,可是世子不是已經知道我并非真正的日本人了么?”
“而且……我若沒猜錯的話,世子不也準備在大眳的朝堂上卷弄風云嗎?”
徐舒玄聞言沉默下來。
豐臣瀧一趁著他凝神的片刻再道:“你們要平反蔣家冤案,就必須與當今天子作對,要想把控朝政,你們還得輔佐一位新君,我知道世子已經選中了景王,可是景王這個人的變數太大,前世他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出賣,你就不怕他到時候會背棄與你們的誓約?”
說到這里,他輕聲一笑,壓低了聲音道:“表弟,我不是什么日本人,我是南宮家的人!”
“我聽過有句話說,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若是你肯幫我,對我以誠相待,我便也能視我為親兄弟,但是相反,如果你不愿助我,或是背棄我,我也能殺了你!”
“這么說,我是不答應也不行了?”徐舒玄反問。
豐臣瀧一抿嘴一笑。
“當然!”他道,“我本來就沒有給你第二種選擇!”
“你!”徐墨玄聞言,立刻又將腰間的一把繡春刀給拔了出來,可刀還未完全出鞘,就聽叮的一聲響,電光火石間,明晃晃的彎刀又重回了鞘中。
與此同時,南楚手中的劍也閃電般的刺到了豐臣瀧一的眼前,卻也只削掉了他鬢邊的一縷絲,又滯止在了他兩根修長的手指間。
南楚駭然,這是他在江湖上闖蕩以來,除了蔣七郎之外,第二個能夾住他手中長劍的人。
豐臣瀧一看著南楚,臉上露出了一絲邪異的輕笑。
“江南第一劍,但畢竟殺的人還不夠,所以劍已不夠鋒利!”他道,然后在彈指間,便將南楚手中的劍彈了開,與此同時,他的身形也如同鬼魅般的飄出甚遠。
“聽說三天以后,魏國公府會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屆時我也會來祝表弟生辰!”他將一頂幃帽戴上頭頂,又笑吟吟的對徐墨玄說了一句,“希望這位小兄弟到時候見了我別再大驚小怪、咋咋呼呼的,也不要再說什么太監怎么會有兒子這種傻話了,會掉腦袋的!”
最后,他對徐墨玄豎了一下手指,像大哥哥教訓小弟弟般的說了一句話后,便騰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了!
徐墨玄正要追上去時,又聽到半空中傳來一句:“也不要追上來,否則我會認為你是看上我了!”
徐墨玄頓時氣噎,待他走后,連聲問道:“大哥,這到底是什么人啦?我看他就是個逗比吧!”
徐舒玄神色微沉,一臉肅然,他握了握那枚已讓南楚修好的玉佩,沉吟半響后,說道:“南楚,你還記不記得我曾對你說過,先皇景文帝曾招了一名南宮家醫術絕的女子入宮的事情。”
南楚點頭,就聽徐舒玄續道:“先帝繼位十五年,駕崩之時,享年只有三十六歲,但景文帝這一生后宮妃嬪雖多,卻無一人為他生下皇嗣,后來他聽說南宮世家的醫術十分高絕,便命人從南宮家尋了一位醫術極好的年輕女子入宮為其癥冶,這名女子不斷醫術高,而且容貌極美,景文帝每每以冶病之由將其留在自己身邊,寵幸多日之后,沒想到這名女子竟然懷了孕,打破了景文帝不能生育的謠言,景文帝甚喜,欲封這位女子為后,可沒有想到,就在封后大典的前一天,這名女子便離奇的失蹤了,景文帝告示于天下,四處尋找都沒有找到這名女子,不久以后也纏綿于病榻,很快也因不冶而病逝,之后,以內閣輔楊庭為的大臣們才迎了宗室旁支的一位王爺繼位,也就是當今的皇上!”
徐墨玄忍不住插嘴道:“大哥,南宮家不是你母親的娘家嗎?那么,你說的這位女子是誰?與豐臣瀧一又有什么關系?”
徐舒玄還沒有回答,南楚便一臉沉肅的接道:“我明白了,豐臣瀧一便是這名先帝寵幸的醫女所生下來的皇嗣吧?”
“啊?”徐墨玄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就他?還是皇嗣?”
徐舒玄點了點頭,沉吟道:“而且……”
“而且什么?”徐墨玄見他說到一半又不說了,連忙催問。
徐舒玄卻道:“算了,不說這事了,墨玄,南楚,他的身份,你們一定要保密!”
南楚正色點頭,徐墨玄也極不情愿的點了點頭:“就他這幅欠扁的模樣,我真想……不過,看在他竟然還是大哥你的表弟的份上,就忍忍算了!”
“對了,他說還要來參加大哥你的生辰宴,他不會是來找事的吧?”徐墨玄又好奇的問,“還有,他問大哥你要的那樣東西是什么?”
其實他的生辰宴也只對最親的人說過,因生辰八字事關重大,畢竟不能為外人道,魏國公也只是對外宣稱國公府中即將舉辦百花宴,慶祝他雙足冶愈身體康健。
可是豐臣瀧一竟然也知道他的生辰?
徐舒玄卻是蹙眉凝思了一會兒,只道了句:“沒什么,我魏國公府中沒有這樣東西,墨玄,若是以后有人問起,你也要說不知,完全不知。”
徐墨玄哦了一聲,心中卻是狐疑萬分。
“還有,三日之后的宴會上,大哥交給你一件事情,好好的盯著你二哥徐青玄!”徐舒玄忽然又慎重的吩咐道。
徐墨玄又是蹙眉愕然的問道:“盯著他干什么?”看到徐舒玄嚴肅的表情,他腦海中忽地靈光一閃,仿佛大徹大悟般的張嘴說道,“哦,我知道了,這家伙沒個正經,準干不出什么好事,大哥是怕他惹出什么事來?放心吧!這事兒就交給我!”
三日之后,魏國公府中的宴會如期舉行,不過,很少人知道今日是魏國公世子的生辰,魏國公以賞花為名為世子的病愈增添喜氣。京城中人無不知道,自從魏國公的原配嫡妻南宮氏死后,這個京城第一大國公府中就沒有舉辦過什么盛大的宴會,所以,這一場宴會自是吸引了不少上流勛貴家眷的參加,許多慕名已久的閨閣少女們更是費盡心思的想要爭得這個機會來一睹世子的天人之顏,當然,也有想借此機會去結交京城中其他名媛,從而去尋找機會認識那些有名望的皇親貴族、世家子弟——比如說景王!
聽說上次端午的龍舟會,盧靖妃本來為景王相中了壽寧候府的嫡小姐程香研,可后來不知怎么回事,這事兒在京城謠傳了一陣,就停歇下去了,直到現在也沒聽說盧靖妃為景王到壽寧候府去提過親,景王至今依然未定親,所以這讓京城許多名媛淑女們都又有了希望。
韓凌一早就被巧兒打扮得花枝招展,楊秋璇這幾天也新買了一些飾回來,但在看到巧兒給韓凌的一身打扮之后,略有些不滿意,又重新為韓凌梳妝起來。
楊秋璇在宮中服侍了香妃七年,竟在梳妝穿戴方面練出了一些技巧,韓凌在楊秋璇的親自打扮之下,竟是于清雅出塵中多了幾分貴氣,一襲海裳紋嵌金絲的淡紫色浮光錦長裙,白色的織錦腰帶束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間,更是襯得纖腰楚楚,綽約動人,烏黑的秀編成了幾股,留下燕尾垂于削肩,髻上頭飾并不多,但幾粒珍珠般大小的翠鈿便已令韓凌瀅潤的臉上明艷生輝。
正當楊秋璇帶著韓凌欲出門時,韓嫣便跑了過來,一臉艷羨的恭維說道:“姐姐,你今天好美,西施貂蟬都沒有姐姐美!”
楊歆嗤了一聲,給韓嫣拋了個冷眼,心道:看你什么時候將狐貍尾巴露出來?
這念頭剛從腦海里劃過,韓嫣便巴巴的哀求道:“姐姐,你也帶我去吧!我也想去看看那百花齊綻的盛況!”
果然……楊歆冷笑著,看向了韓凌,韓凌也不想掃興,便同意了韓嫣的請求。
“你帶她來,準沒有什么好事?不信我的,你就看看吧!”進車轎的時候,楊歆在韓凌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語氣滿含不屑。
韓凌當然知道韓嫣借此機會來魏國公府定有她的目的,這幾天她時刻讓春蓮盯著,倒也沒現她露出什么端倪,倒不如就看看她今日是否會將狐貍尾巴露出來,何況,清落姑姑還在府中,她不能讓韓嫣有能接觸到清落姑姑的機會!
本來,她們也想給蔣靈喬裝打扮一下,讓她也來的,不過蔣靈在宮中生活甚久,倒是厭倦了這般繁華熱鬧的宴會,便執意拒絕了她們的好意,說要安安靜靜的呆在府中休息。
其實蔣靈是打定了主意,趁滿京城的名媛勛貴都到魏國公府參加宴會時,能到蔣安的陵墓中去祭拜一下——作為蔣家最后一代的嫡女,在蔣家覆滅之后,她竟從來沒有去祭拜過那些親人!
當然,楊秋璇與韓凌還不知道她這樣的心思,一早便歡歡喜喜的出了門,與兩位舅舅、舅母,表哥表姐們一起到了魏國公府,魏國公將楊茗鈺與楊茗軒請進了專門招待男客的大廳,女眷們自然在內院。
楊秋璇與寧安公主以及衛氏一到,便被國公府里的二夫人柳氏與三夫人6氏拉著說話去了,而韓凌與楊歆則趁機出來在開滿百花的中游賞去了,這也是今日宴請賓客的地方。
“阿凌,我們之前到魏國公府里也來了一些日子,怎么就沒有現還有這么美的地方呢?”楊歆望著那些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百花爭艷,好似玉宇仙宮的景致,禁不住驚嘆的咋舌道。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真的很美,青山煙雨,畫堂樓閣,藻井鎖窗,各處不知名的花如同織錦一般的鋪成地毯,貫穿了整個花園,白玉欄的石橋下,小舟蕩潤,滿湖清荷飄香,吸引了各色艷麗的彩蝶翩翩起舞,林中黃鶯啼鳴,正應了那一句: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
正當兩人站在小橋上,心曠神怡的感受著湖風拂面時,一身華衣打扮的徐緋煙便帶著四名丫鬟迎面走了過來。
徐緋煙遠遠的望見韓凌時,便覺眼前一亮,這會兒近在咫尺了,便十分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越看嘴角便翹得越高,滿眼都露出妒火來!
“你就是楊氏阿凌?以前怎么沒有聽說你生得這么美?還是你偽裝得太好了!”
她說著,然后將手中的一包松子丟到了身后的一名丫鬟手中,幾步踏過來,便站到韓凌面前,竟是將雙手在韓凌身上從上至下的亂摸起來,最后停留在韓凌腰間時,還狠狠的捏了幾把,比劃了一番,表情竟似要哭了起來。
楊歆見罷,大驚失色,連忙將徐緋煙拉了開,喝斥道:“你干什么干什么啊?我說徐三小姐,你怎么比男人還流氓啊?在我表妹身上亂摸什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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