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嫡多福

第198節 她的前夫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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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節她的前夫之死

第198節她的前夫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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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舒玄看完晏紫姹所畫的那幅畫卷之后,神情也難掩凝重之色,他將畫卷收了起來,并讓韓凌以后也不要再拿出來讓任何人瞧見,這幅畫卷雖然可以直指長公主與韃靼人勾結,可畢竟只是一幅畫,要想讓長公主承認實有艱難,而且一旦坐實,便是通敵之罪,以長公主的身份連皇上都要失顏面,一母同胞,皇上定然也不想自己唯一的親妹妹被以大奸大惡之罪論處。

可是韓凌此刻想到的是,前世徐墨玄就是以七大罪狀將長公主抓進詔獄、折磨至死的,而那七條罪狀里,其中有一條便是通敵,另外還有兩條讓韓凌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弒夫殺子、篡權欺君,當徐墨玄將所有證據擺放到皇帝面前時,一向對長公主寵信到極致的景熙帝連聲都沒有吭便同意了將長公主交給徐墨玄處置。

而徐墨玄又是如何處置長公主的呢?完全沒有顧及到長公主皇家之女的身份,他將這個女人關進詔獄之中命人對其百般折磨,不僅打斷了她的一雙腿,還挖掉了她的一雙眼睛,最后才將她的頭顱砍下來放在大少爺的墳前祭奠。

所以前世的墨玄才會傳出殘暴不仁、無視禮法、大逆不道直令小兒止啼的惡名。

韓凌想到此處,心中略有些傷感,前世她離開魏國公府后,府中到底生了什么她并不知其真相,只知舒玄死后,墨玄就完全變了,他的余生大約就是在仇恨中度過的,不畏皇權、殺伐果斷,手上沾染無數鮮血。

長公主到底做過什么事情讓墨玄如此痛恨于她?

韓凌又想到了畫卷上所描繪的長公主與那個身份高貴的韃靼男子面對面相見時臉上所露出來的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便問道:“舒玄,你可知道長公主在嫁入魏國公府前有過什么樣的經歷過往?她那個前夫……”

長公主是以寡婦的身份嫁給舒玄的父親徐睿的,韓凌只知道她前夫叫鐘磬,并與長公主生下了一女那便是徐明煙,至于她那個前夫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后來又是怎么死的,韓凌一概不知。

徐舒玄想了想,說道:“長公主的前夫鐘磬是景熙六年的科考進士,據說還是前五名,在當時所有進士當中,鐘馨算是最年輕的,皇上看了他所寫的文章都贊不絕口,很賞識于他,不過,鐘磬的出身并不是很好,鐘家子嗣單溥,幾代人都是一脈單傳,雖然也稱得上是皇親貴族的后裔,可是到了他這一代已然沒落得只剩下門面了,好像是鐘家的老太太盧氏和興獻王妃也就是皇上的生母有什么交情,皇上才下旨將鐘磬招為附馬,賜了這樁婚姻的,之后鐘磬便一直住在長公主府,也有傳出這位附馬對長公主十分敬愛有加,兩人十分恩愛,婚后沒多久就有了孩子,也就是徐明煙。”

“鐘磬娶了長公主后也一直沒有再納妾,但自生了徐明煙之后也一直再無子嗣,可就在六年之后,鐘磬突然就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全身都癱瘓了,長公主也有在床前侍疾,但也沒有撐過一年,鐘磬就死了,更奇怪的是,鐘磬死后,鐘家的族長老太爺與老太太也相繼去逝,鐘家的人也全沒了。”

說到這里,徐舒玄有些澀然的笑了一笑,續道:“至于她為什么會嫁給我父親,那也是皇上對她的仁慈和憐憫,鐘磬死后,長公主守了寡,皇上對他這個唯一的妹妹心生愧疚,便讓她嫁進了魏國公府,反正我父親也只是娶一個續弦,她雖然是寡婦但也有著皇家高貴的血統,皇上也并未覺得這樁婚姻有委屈了誰,甚至還將自己御用的尚方寶劍賞賜給了長公主作為陪嫁。”

“但尚方寶劍不是用來賜給欽差大臣辦差所用的嗎?皇上怎么會將尚方寶劍一直放在長公主這里?”韓凌疑惑的問道。

徐舒玄也無奈的一聲笑:“不錯,我大眳開朝以來,皇上都不會將尚方寶劍輕易賜人,可是他竟然將它作為陪嫁之物送給了長公主,可笑的是,長公主還時常拿著它來濫施淫威。”

“御用之器,臣庶不得私用,依我看,皇上賜她這把劍也不過是給她玩玩而已,未必就有先斬后奏之權!”韓凌肯定的說道,又冷諷了一句,“皇上恁地太荒唐!”

兩人反正是躲在被子里說悄悄話,韓凌這一句斥責天子之話說得有些太過,徐舒玄也只笑笑作罷,沒有如從前一般苛責于她,其實在他看來,皇上荒唐的又何止這些,再一想到這昏君居然對阿凌動有齷齪的心思,心中就無法容忍。

他想著這些的時候,韓凌又似想到了什么,蹙緊了眉頭道:“舒玄,你說,鐘磬是得了一種怪病,全身癱瘓在床?而且他死后沒多久,鐘家的人也全沒了,那老太爺與老太太又是怎么死的?”

“唯一的子嗣沒了,長公主又沒有為鐘家誕下嫡長孫,兩位老人應該也是傷心過度去逝的吧!總之鐘磬死后,皇上給鐘家追封了爵位,鐘家的這件事情也就這樣結束了,人道是鐘家人福溥,也沒有人將這事兒怪到長公主身上,以長公主的身份,亦無人敢說三道四。”徐舒玄說著,幽清澈亮的目光投到了韓凌的臉上,忽地問,“怎么突然問起長公主的過去了?你是懷疑什么嗎?”

韓凌也說不清自己在懷疑什么,但通過徐舒玄所描述的鐘家之事,她竟覺得鐘磬以及鐘家老太爺與老太太之死都是有些蹊蹺不正常的。

“舒玄,我敢肯定,晏紫姐姐給我的這幅畫卷中所畫的那個韃靼人就是番蒙的塔羅王子,現在俺答汗占據了蒙古右翼,而塔羅王子是察哈爾宗主汗之子,察哈爾宗主汗現在被逼至遼東,他必定是到大眳來請求支援的。”韓凌說著,眼眸中也漸漸滲出了深深的憂慮。

“塔羅王子?”徐舒玄聞之更是一驚,對于這個有著蒙古第一智囊之稱的男人,他并未有過多的了解,但是蔣七郎的死卻多半是這個人陰謀策劃而成的,這個人行事詭秘,不知安插了多少細作在中原。

“你是說,他想借助大眳的軍力幫助他的父親重回蒙古?那么他又會向誰請求支援呢?”徐舒玄說著,眼前一亮,低聲道,“是裕王殿下?”

韓凌點了點頭,說道:“是,晏紫姐姐的畫卷上已經畫出了,塔羅王子與裕王殿下、徐青玄以及長公主都有來往,阿凌覺得他們所謀劃的事情定然與裕王奪嫡有關,現在皇上身體每況愈下,想來也是焦婉婷那個女人的功勞,倘若立儲之事定下來,皇上必然過不了多久就會駕崩,到時候這個被立下的太子就會迅的登上帝位,新君繼位,有功之臣必會大肆嘉獎,而塔羅王子也會得到他想要的賞賜,他會先假意歸順于大眳,執掌大眳的兵權,奪回他父親的領地,成為下一任的草原霸主,甚至他還會再次率軍攻進大眳。”

韓凌越說到后面,越覺不安和憂慮,前世她死于二十五歲時,有二年的時候被豐臣瀧一囚禁在日出之國,對于中原之事也有所耳聞,她是聽說過的,塔羅王子在裕王登基之后,亦被委以錦衣衛千戶之職,甚至后來還帶兵攻打俺答汗,那場戰爭,他勝利了,成了新的草原霸主,后來假意歸順于大眳,讓大眳新君同意開通馬市,可馬市沒開通多久,蒙古騎兵又再次越過邊境,差點踏進京城。

“舒玄,我看畫卷上,長公主與塔羅王子見面的情形,總覺得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不一般……”韓凌躊躇半響,終于還是將這一句話說了出來,既然這句話說出來是多么的尷尬難為情,如果真是那么一回事,那魏國公豈不是……

徐舒玄的神情也變幻閃爍了片刻,似乎也漸漸的有所明悟起來,他枕著一臂望著頭頂上的幔帳想了許久,才側過身子,對韓凌說道:“無論京城里生何事,只要你無事就好,長公主的事情我會安排人去查清楚的,你那個隱衛晏紫姹,最近就不要安排她出去辦事了,讓她好生休養著,也不能讓長公主的人現了她。”

韓凌嗯了一聲使勁點頭,忽地又想起去了西北的墨玄和舅舅、表哥來,不禁悵然嘆了一聲:“也不知四舅舅和墨玄他們現在怎么樣了?能否趕在春節前回來過年?”

徐舒玄見她睜大著眼睛,秀眉間凝著一絲擔憂,又不禁吻了吻她的眉心,安撫道:“沒事的,阿凌,你不是教了墨玄陣法嗎?你舅舅們常年駐扎在西北,對那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又有這么多年的作戰經驗,一定能凱旋而歸的!”

說到地形,徐舒玄腦海里又突現出師傅削毀掉的那張輿圖來,師傅到底是在被什么人追殺,他現在又會在哪里呢?

韓凌依然想著的還是長公主之事,這些天她雖然也偶有想起那個極有可能是她父親的白男人,但卻也不急于想見到他了,如果他想見她和母親,自然會來找她們的吧!

想著想著,韓凌便抱著徐舒玄的一條臂膀睡著了,這一夜無眠,一直睡到了辰時大天亮的時候才醒來,睜開眼睛時,徐舒玄已經不在身側了,可是被子里還留有他身上的一縷清冽氣味。

韓凌起床后,便將巧兒叫了進來,巧兒也是個機靈的,一聽她傳喚,連忙就命幾個丫鬟將梳洗的工具一并端了進來。

“世子夫人,世子爺今日一早便出去了,他吩咐我們好好照顧夫人,以后若是長公主再叫夫人過去,也得讓我們跟著,世子爺還說了,長公主那邊的人,叫我們不要害怕,無雙會保護我們的。”

韓凌還沒有開口問,巧兒便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韓凌聽了也覺心中甚是寬慰。

梳洗完后,巧兒給韓凌換上了一件月白色蘭花紋的交領褙子,配了件煙霞色的綜裙,韓凌想到張玉瑤與景王的定親之日似乎就在今日,便又叫余嬤嬤將一架鳳尾冰絲弦的琴給搬了來。

張玉瑤酷愛彈琴,韓凌便想著送她一架好的琴作為她的定親之禮。

余嬤嬤見韓凌看著這張鳳尾琴出了好一會兒神,不禁問道:“世子夫人,怎么了?這琴是有問題嗎?”

韓凌猛一驚醒,搖了搖頭道:“沒有,琴很好,拜貼,嬤嬤已經替我送到昌國公府去了吧?”

余嬤嬤道了聲是,眼中卻微露出少許擔憂。

韓凌依然想著的還是長公主之事,這些天她雖然也偶有想起那個極有可能是她父親的白男人,但卻也不急于想見到他了,如果他想見她和母親,自然會來找她們的吧!

想著想著,韓凌便抱著徐舒玄的一條臂膀睡著了,這一夜無眠,一直睡到了辰時大天亮的時候才醒來,睜開眼睛時,徐舒玄已經不在身側了,可是被子里還留有他身上的一縷清冽氣味。

韓凌起床后,便將巧兒叫了進來,巧兒也是個機靈的,一聽她傳喚,連忙就命幾個丫鬟將梳洗的工具一并端了進來。

“世子夫人,世子爺今日一早便出去了,他吩咐我們好好照顧夫人,以后若是長公主再叫夫人過去,也得讓我們跟著,世子爺還說了,長公主那邊的人,叫我們不要害怕,無雙會保護我們的。”

韓凌還沒有開口問,巧兒便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韓凌聽了也覺心中甚是寬慰。

梳洗完后,巧兒給韓凌換上了一件月白色蘭花紋的交領褙子,配了件煙霞色的綜裙,韓凌想到張玉瑤與景王的定親之日似乎就在今日,便又叫余嬤嬤將一架鳳尾冰絲弦的琴給搬了來。

張玉瑤酷愛彈琴,韓凌便想著送她一架好的琴作為她的定親之禮。

余嬤嬤見韓凌看著這張鳳尾琴出了好一會兒神,不禁問道:“世子夫人,怎么了?這琴是有問題嗎?”

韓凌猛一驚醒,搖了搖頭道:“沒有,琴很好,拜貼,嬤嬤已經替我送到昌國公府去了吧?”

余嬤嬤道了聲是,眼中卻微露出少許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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