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學那么小的孩子都能忍住這些,有珍沒什么忍不住的。”陸振國看到陸有學一身的傷,再是濫好人也不可能不計較到如此。
“陸振國,你說的這是人話嗎?”陸振家氣的跳腳。
陸有希鎖好了門出來,“你們不辦人事兒,自然沒必要跟你們說人話。”
“你!”陸振家現在真是恨毒了陸有希,看見她這張臉就來氣。
此時聽到陸有希的話,腦袋充血,想都沒想的便抬手要打陸有希。
眼瞧著巴掌落下來,陸有希舉起手去阻攔,同時陸振國臉色大變,也忙上前阻攔。
但有一只手比他們的動作都快。
周殊晏反應飛快的及時握住了陸振家的手腕,沒見他多么費力,仿佛只是輕輕地一扭。
陸振家便“嗷嗷”的叫喚著,彎曲膝蓋往地上倒。
周殊晏冷著臉甩開陸振家的手,握著陸有希的手腕,把她護到身后去。
葛桂芬憤怒的指著他們,“我要報警抓你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原先顧念我們是一家人,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想著好好商量,你們把有珍放了。既然你們不樂意,那咱們就讓警察來解決。”
這下子,陸振國和劉玉淑都有些慌了。
卻見陸有希不慌不忙的挑眉說:“好啊,你們報警吧。順便說一說陸有珍非法拘禁有學的事情。”
“陸有珍綁著有學,限制他的自由,可是全村的人都看見的,村長也能為我們當證人。”陸有希淡淡的說道,“咱們慢慢解決,不著急。”
“陸有希,你不想念大學了?就算是一換一,但是你有了案底,也不好上大學了吧!”陸振家揉著自己的手腕從地上爬起來。
“誰跟你說的?”陸有希輕笑道,“這并不妨礙我上大學啊。”
“是我綁的陸有珍。”陸有學稍顯稚嫩的聲音響起。
沒想到陸有學還偷偷的吸收了這樣的知識。
她得記得回頭提醒陸有學,不能仗著這一點就任性胡來。
“好啊,你們一家子是聯合起來欺負人是吧!”陸振家氣的伸出的胳膊都哆嗦。
“你怎么好意思這么說!”劉玉淑拽過陸有學,“你們把有學關起來,騙我們他在外面玩,把有學傷成這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我們不過是讓有珍把有學受的都受一遍罷了!”
陸有希拽拽周殊晏,“你幫我個忙。”
周殊晏好奇的看她,胳膊又被陸有希扯了幾下,便乖乖的跟著陸有希走。
陸有希帶周殊晏進了屋,指著一張不大的四角餐桌說:“你幫我把桌子搬出去。”
說著,陸有希正準備抬起桌子的一邊,跟周殊晏一起抬出去。
卻見周殊晏長臂伸展,一手握著一邊桌邊,便一個人將桌子抬起來了。
以前怎么沒見他這么有力氣?
見他不需要幫忙,陸有希便去搬椅子。
陸有希要不要表現的這么平靜?
看他一眼就走是什么鬼?
他現在這么有男友……不,是老公力,陸有希都不夸獎贊嘆或是震驚一下?
“不是……”周殊晏忍不住開口,“你沒有什么想說的?”
“要說什么?”陸有希手上正拖著兩把椅子,聽到周殊晏的話,停了下來,一臉不解的樣子,看起來真是無辜極了。
這丫頭別的時候那么聰明,智多近妖似的。
這會兒跟他裝什么少不更事呢!
讓他自己說出來,周殊晏是說什么都做不到的,只能咬咬牙,把桌子抬得更高一點兒。
她好像是猜到了周殊晏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對不對,于是試探的說:“你力氣真大?”
陸有希這么說也沒毛病,但聽著總是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你為什么要用疑問的語氣?”周殊晏挑眉,“難道事實還不夠明顯嗎?”
真看不出來,周殊晏竟然還會在意這種事情……
于是,陸有希又重新換上異常肯定的語氣,重重點頭說:“你力氣真大。”
他又不是為了讓陸有希夸他力氣大!
然而周殊晏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桌子,嘆了口氣。
好像他也只表現出了自己力氣大?
周殊晏睇了陸有希一眼,甚至懷疑她是故意的。
周殊晏一眼不發的搬著桌子來到院中,回頭問陸有希,“放哪兒?”
“就放那間小屋門口吧。”陸有希拖著椅子,下巴朝關著陸有珍的那間小屋門口努了努。
周殊晏便懂了,陸有希這是打算坐這兒看守了。
倒是還挺不委屈自己的,還要連桌椅都安排上。
周殊晏按照陸有希的要求把桌子搬過去。
陸有希搬了兩把椅子過去擺好,又去搬了兩把過來,對陸振國和劉玉淑說:“爸,媽,你們要是沒什么活兒就過來跟我們一起喝茶啊。”
陸振家看見氣的倒仰。
陸有希看了眼時間,說:“你們放心吧,到時間了我就會讓陸有珍回家的。總得讓一些人知道,做錯了事要付出代價的,是吧?”
“陸有珍傷害有學,這是既成事實無法更改,那就只能讓陸有珍也嘗一嘗有學受傷的滋味了。一報還一報,很公平。”陸有希淡淡的說道,“有學受傷,我爸媽、我,都很傷心。這樣也能讓叔嬸兒你們體會一下自己孩子被傷害,該有多難受的滋味兒了。”
葛桂芬也對陸有學動手了。
她是不能對葛桂芬動手,但是一樣能讓葛桂芬難受!
“陸有希,我看你是要上天!”陸振家怒道。
“隨你們怎么說,反正今兒我在這兒守著。只要我在這兒,除非把我打死了,否則時間不到,誰也不能把陸有珍放出來。”陸有希率先坐在背靠著門方向的椅子。
周殊晏則上前一步,一手拎著陸振家,一手拎著葛桂芬,像拎著兩只小雞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