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性格本就奇葩,如今硬變成“戀愛腦”之后,就更不倫不類了!
趙醫生就像一只披著羊皮的狼,上次醉酒醒來后,他又變回了白衣圣潔的人模狗樣。
冷漠著一張臉,一切如舊,該上班上班,該手術手術。倒是把工作和私生活分的很開。
同事們也常常私語議論,趙醫生和陸婉婷到底是什么關系?但是眼看著這二人平時在工作中,就是普通的同事關系,一板一眼,很少交流,更無曖昧可言。
幾天之后,這話題熱度也就一點點的淡下去了。
眾人一臉懵逼之后,得出的結論是趙醫生酒品太差,趙醫生有可能暗戀陸婉婷。
除夕夜守歲,大年初一就起的晚。
上午九點多鐘,陸婉婷和余秋還躺在一張床上睡懶覺,她家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很有規律的敲三下“鐺鐺鐺”,間隔5秒再次敲三下“鐺鐺鐺”。
這大初一的,這么早來拜年?能是誰呀?
陸媽媽正在看春晚重播,聽到敲門聲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頓時驚愕。
門外的人風衣筆挺,眉眼俊逸,金絲眼鏡下冷淡的臉孔,擠出一個少見的笑容,“媽,爸,過年好!”
“哎喲!可別這么叫啊!這哪有你爸媽呀?你爸是大教授,你媽是藝術家,我們可當不起!”
趙醫生的冷淡臉也算有一個優點,就是冷歸冷,但很少會生氣。
此刻被搶白一頓,他也沒反駁,只是通過半開的門向屋內逡巡一圈,是在找陸婉婷的身影。
陸媽媽十分沒好氣,“婉婷不在,你走吧!”
說著陸媽媽就要關門,趙醫生趕緊半邊身子擠在門口,“媽,爸,我是來看你們的!”
“哼,不敢當!三年多,來這家里不到5次,你還記得我家門朝哪開呀?”
趙醫生被搶白了一頓又一頓,懟的沒話可說,他表情有些無措,但是銘記小李教導的一條原則——臉皮必須厚。
側著身子擠進門,“媽,爸,一點心意……”
陸媽媽早就看見了,他兩手提著七八個禮盒,進門將禮物放在鞋架上。別的看不清,就看到其中一個盒子上寫著“茅臺”。
陸媽媽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鐵金剛。這位小學園丁訓起人來,劈頭蓋臉!
“不用!你快拿走!我們小老百姓,要是喝了這么高檔的東西,估計都得嗆死!”
“今天是哪陣風把你吹昏頭了,來我家干什么?我們家廟小,這80來平的破房子,哪能裝得下你這尊大佛呀!快回你家別墅去吧!”
“對了,你媽怎么說的來?你是天之驕子,我們婉婷嫁給你那是撿了八輩子的大便宜了!對呀!八輩子的大便宜上你家當老媽子,讓人呲來呲去,差點沒給逼瘋了!你們全家都損透了!缺德!”
陸媽媽一頓炮火雷煙,迎面掃射。
趙醫生就是立在門邊,微垂著眸子不吱聲。
陸爸爸有些看不下去了,男人嘛,畢竟心胸寬廣些,知道留臉面。
“那個,趙醫生啊!咱們現在也沒有什么關系了,再收你的東西,肯定不好!謝謝你的心意啊!你就把東西拿回去吧!走吧!我們就不送你了!”
“可是我還有話想說,爸,說完我才能走!”
陸媽媽冷哼一聲,還想開炮!
陸爸爸:“那個,那就先進來吧!大過年的,別在門口嚷嚷!”
于是,“厚臉皮”終于成功進屋啦!
外面動靜這么大,屋里的人早都吵醒了。
陸婉婷趴在門縫偷聽。
余秋起來,理理頭發,坐在床邊聽。因為根本不用走近門縫,陸媽媽的嗓門夠大,這80多平的房子也沒什么隔音效果。
陸爸爸請趙醫生坐在沙發上。
陸媽媽:“你到底來在干嘛?”
趙醫生:“拜年!”
陸媽媽:“行了,心意我們領了!可以走了吧?”
趙醫生一臉正經的說出一句,臭不要臉的話:“還沒吃飯呢!”
陸婉婷偷聽的肩膀聳動了一下,似在偷笑。
陸媽媽頓了頓,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不早不晚的,吃的哪門子飯!我家早晨不開火!”
陸爸爸的脾氣跟陸媽媽正好相反,他比較沉穩,面子上客氣一些,“芳娟,大過年的,別這態度。”
陸媽媽:“哼,以前婉婷在他家的時候,也是被呲來呲去呀!怎么沒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趙醫生:“是,我知道,你們也不用給我什么好態度!我能接受!”
聞言,在門縫偷聽的陸婉婷,面上的表情從幸災樂禍的笑,逐漸垮了下來。
陸媽媽:“那這飯也吃不著,以前畢竟是夫妻關系,現在還有什么關系?”
趙醫生:“同事關系!”
這回答堪稱jing辟,不算狡辯,算是據理力爭!
這一回,陸媽媽被噎得沒話說了,“我們家中午就是點剩菜,你這么高貴,怎么能吃別人吃剩的呢?”
“沒關系!”
“爸,媽,我想跟婉婷復婚!”
“快拉倒吧!我們不同意!就你這性格,你爸媽那脾氣,我能把自己女兒再送火坑里!”
“爸,媽,以前的錯誤,我已經總結反省了,相似的問題肯定不會再犯,我爸媽那頭我自己會去做工作的,肯定不讓婉婷受委屈!”
“不用,不用!三十好幾的人了,不是小孩。我堅信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家伙的活人有的是!我們婉婷漂亮,現在也有好工作,沒孩子沒崽的,找個未婚小伙多好啊!何必找你一個不知冷不知熱的木頭人!對了!你趙洙赫更是天之驕子,那得上天上找仙女去,別上我們家來,拿著東西!快走!快走!”
陸媽媽這話不好聽,語氣更是不饒人,像打發要飯花子,攆狗似的,帶有侮辱之意。
趙醫生自來高傲,無論去哪都是眾人捧著,哪受過這種待遇?再說,人家畢竟是來拜年送禮的,是好意,怎么能這種態度對人家呢?
陸婉婷在門縫里聽不下去了,伸手要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