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戀是一場豪賭

四百零二章 情斷于此

月月握著電話的手不停的捏緊,高度緊繃的說不出話。

電話那端又再次強調:“還有事嗎?別打來了啊,他現在在我家,一夜都在我家,你就死心吧!”

電話掛斷有一會兒了,月月還僵硬的握著放在耳邊。

震驚過后,感覺到失望、心痛。

或許這段感情不能天長地久,但她也不敢想象藍琪會變心的這么快!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8點多了,這個時間陪在他身邊的女人會是什么關系?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能說出他們三天前分手了,還能說出月月毆打父親之事。

他們之間……?

藍琪的性格從不愿將私事向外說,可是這個女人知道他的私事,而且知道的這么清晰準確。

那么她與藍琪的親密關系,不言而喻。

月月就算再寬宏大量,她也接受不了。

月月坐在自己的床位上怔怔發呆,眼前的書打開著,可今天上面的字卻像螞蟻一樣亂糟糟,看不懂。

她不想去謾罵藍琪是如何的狗改不了吃屎,本性惡劣,爛人濫情……

她只是在心里想,他確實是一片花園,可惜自己不是女主人。所以他們之間只是過客,人生中一段愛與痛的體驗。

月月的理論非常強悍,內心里自己給自己上課。就像開了電源的機器,齒輪運轉,不停的在給自己疏導……

一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但她睡不著。

4點多,天還沒亮的時候,她下床穿衣服,離開了寢室。

入冬了,早晨起來涼颼颼的。

月月獨自走在馬路上,等了會兒才找到出租車,直奔景締華都。

她為什么要去藍琪家?

不知道,自己也想不清楚。

或許就是想去看看,藍琪真的一夜沒有回來嗎?

或許她還抱著一線希望,可是見了面又能說什么呢?

如果藍琪真跟那個女人發生了關系,月月不會原諒他。

那還來見面干什么?罵他一頓?打他一頓?還是為他爸的事解釋解釋?

哎呀,說啥都沒用,說啥都沒必要了。

但是心很奇怪,明知道沒必要,還在那自己組織語言……

這就是感情,往往不受控制的感情。

但是,事實上沒有機會。

月月是理智也好,情感也罷,組織好的語言沒有機會說。

因為藍琪確實不在家。

輸入密碼進去后,屋內死寂一片。

窗外天色剛剛黎明,環視一圈,這房中一切如舊,空無一人。

藍琪一夜沒回來……

月月走到窗邊,靜靜的坐在那。

這個位置是藍琪經常坐的,他以前總是坐在這抽煙。

窗外景色空廖,遠處一層薄霧,看不清什么。

屋內更是靜的死寂,往日歡笑猶在眼前,可也變成過眼云煙了。

面前的桌子上有煙,月月拿出一根緩緩的放在嘴邊。學著他的樣子,點燃了一根香煙。

她不會抽煙,只是初嘗其中滋味,抽了一口,嗆的猛咳幾聲。

然后細細品味著,口腔胸肺中彌漫的苦澀滋味。

月月看著手中的這根煙,看著它裊裊上升,即將消耗燃盡了。

她又深吸了最后一口,回憶著藍琪的樣子將煙緩緩的吐出,然后按滅煙頭。

這一根煙,就是這段感情的了結。

干脆利落是月月的做事風格。

將近4個月,有過歡笑,有過悲傷,有過美好,有過痛苦……

她嘗過了,都知道了,就親手將這段感情畫上句號。

中午時,藍琪才從醫院回到家。

昨天是星期六,護工請假回家一趟。

就一夜的時間,藍琪也沒再雇人,自己照顧幫父親買買飯,打打水,洗洗擦擦。順便去把費用續上一些,晚間在病房里陪護一宿。

上午10點多,護工辦完私事就來上班了。藍琪也就回家了。

他很疲倦,從里到外的厭倦,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進了家門,并沒有發現家里的異樣。

他先是去衛生間洗漱,然后換了衣服,想直奔窗口抽煙。

這個時候,余光掃過,突然發現了異常。

他急速奔著側臥而去,發現有些珍貴的東西不見了。

側臥床上那一床藍色被褥憑空消失,變回了原來的光板床。

放在床邊的白睡裙和拖鞋也都不見了。

他又跑去衛生間看,一切的一切只要是月月留下的,哪怕是一條毛巾、一個牙刷、一個發繩都沒有了。

她全都拿走了,一絲不留。

藍琪當場就崩潰了,他知道月月來過,卻不愿意跟他說一句話,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的機會,就這樣徹徹底底的與他了斷。

就像心口被猛戳幾刀,他承受不住的跌坐在床板上,然而那里已經沒有了他最喜歡的藍色被褥。

他很偏執、很扭曲,多少次思念至深的時候,他都是坐在這個床上,聞著被褥間她的氣味,摟著那條白裙子,近乎變態。

可是現在不光月月離開他了,還把他最喜歡的藍色被褥和白裙子都拿走了,簡直要了他的命。

就像絕望無助的小孩,被奪走了手中最后一件珍愛的洋娃娃。

那床最溫暖、最柔軟的藍色被褥不見了。

那條最純美、最潔凈的白裙子也沒有了。

他的世界徹底墮入黑暗,連最后一絲的光線慰藉也不留給他。

為什么這世上的一切人都要對他這么絕情,這么狠心?

藍琪傷心的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趴在冰冷的床板上哭泣,就像被人遺棄的小狗。

委屈的哭了一場……

良久之后,他走去客廳,看到桌子上留下的鉑金嵌玉手鐲。

他送給她的東西,她也不要,還給他了。

東西能還,可是她拿走了他的心,為什么不還回來??

藍琪慢慢的走過去,將手鐲拿起來,在眼前細細的看,愛惜的撫摸。

可是摸著摸著,他突然發出戾氣將手鐲狠狠的摔在地上。

“咔嚓”一聲脆響,玉鐲裂做兩半。

他還不解恨,又將那碎玉鐲抓起往地上狠狠的砸,狠狠的戳。

jing美的玉鐲碎做無數塊,鉑金的雕刻也變了形,而他的手上都是血……

他作夠了,鬧夠了,又無力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