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戀是一場豪賭

四百零七章 勇于挖坑,自我活埋

月月又囑咐:“還有你是公眾人物,這事你記得吧?你不要隨便走到外面,萬一被人認出來引發圍堵,對你病情不利。……你先休息吧,不要想那么多,這里是醫院,肯定安全的。如果不舒服就按床頭的鈴。我們先走了。”

就這樣,藍琪小可憐被砸的懵逼,孤獨的在醫院里躺著。

第2天早上7點,月月來了。

左手拎著早飯,右手拎著一個塑料袋,臂彎里還挎著一個旅行包。

先敲了幾下門,等了十幾秒,然后推門進去。

藍琪坐在床上,倆人大眼瞪小眼。

月月天生的面相就是很冷的,不茍言笑。

此刻她與藍琪的關系又有點兒……

呃,反正她笑不出來,嚴肅問:“你昨晚怎么樣?”

藍琪沉著臉,更嚴肅:“頭疼”

月月:“那我去問問醫生。”

藍琪:“不用,剛才查房時我問過了。”

外面寒冬臘月,屋內的氣氛也是冷冰冰的。

月月先將右手的塑料袋和挎包放在床上,從塑料袋里拿出兩個空碗放到桌上,最后把早餐放下。

藍琪倚坐在床頭,雙臂交抱在胸前,臉色陰沉著,始終沒有笑容。

也是,他能笑得出來嗎?

莫名其妙被人砸傷,腦瓜子疼了一宿。

好在昨天看了監控錄像,證明自己是被誤傷。

自認倒霉吧!憋著惱火!

月月放下早餐,拿著暖瓶出去給他打熱水。走到門邊時又回頭看看,藍琪還坐在那一動不動,像個冰雕似的。

月月:“塑料袋里是剛買的用品,你可以洗漱。那是你的旅行包,你自己看看,我們沒動過。”

聞言,“冰雕”終于動了。

過去拉開旅行袋,里面東西不多,手機、充電器、錢包,還有一套換洗的衣褲。

幾分鐘后,月月拎著熱水瓶回來。看到藍琪坐在床邊,翻看手機。

他在查看最近的微信記錄,還有購票記錄等等。

月月疑惑,放下熱水瓶,向他走近幾步。

“你能解鎖手機密碼?”

藍琪斜她一眼,淡漠的“嗯”了一聲。

奇怪,這些細枝末節他都記得,只是忘了她?

或許也有可能吧,昨天醫生說是腦震蕩引起的局部腦組織受損,部分失憶。

單單忘了她

好吧,忘就忘了,反正也沒什么區別。

月月又想到他那個新女友哪去了?

他來這干嘛?

喜舊厭新了?所以又來找她?

藍琪放下手機,抬頭正對上月月的目光。

他問:“我跟你有仇怨嗎?”

“沒有”

“那你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像跟我有仇似的!”

“呃……啊?”

“不信?自己照照鏡子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罪大惡極了呢!”

說完,藍琪抓過那塑料袋看看,里面是牙膏、牙刷、牙膏、香皂、毛巾、洗發水……

心中腹誹一句還挺全的,拿著去衛生間洗漱了。

等他出來時,月月已將床上的被褥疊好了。

藍琪也不理睬,直接去桌邊吃飯。

樣式挺多:兩個包子,一杯豆漿,一碗粥,還有餅和拌菜。

他吃飯這個功夫,月月又去衛生間拖凈地上的水漬。然后拿著拖布出來,將病房地面拖了兩遍。

藍琪繼續腹誹:還行,算你勤快,有點伺候人的樣子,誰讓你們把我砸傷的。

吃完飯,藍琪筷子一放,就去床邊躺下。

月月過來將碗筷都收拾了,桌子擦凈。

寂靜的病房里,一個大爺,一個苦力。

兩人的共同特點就是誰也不說話。

不一會兒,護士進來扎針了。掛上吊瓶,兩人繼續大眼瞪小眼。

“喂,你……”

藍琪終于憋不住了,還是他先說話:“我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你總得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你說”

“我們什么關系?”

“同事”

“只是同事?”

“嗯”

藍琪可不那么好騙,還在追問:“真的?”

月月思索后,改口:“也不算,因為現在也沒有訪談節目了,同事關系也不算了。”

藍琪:“哈?總不能是陌生人吧?”

月月:“差不多”

藍琪:“我大老遠來這地方,找個陌生人?這說的通嗎?”

月月:“我不清楚。你沒有提前給我打電話,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或許是順路過來,未必是專門來找我的。你……你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藍琪撫著額頭搖一搖,自言自語:“我看了微信,沒有與你的交聊天記錄,相冊和各種記錄里面都沒有你啊……怎么回事?”

(大哥,你刪的挺徹底啊!自己挖坑,勇于赴死!)

月月心寒,臉色更冷了:“沒關系,你想不起來也沒事,我只是無關緊要的人。你先養病吧,等到頭不痛了,醫生檢查傷情沒有問題,就行了。”

就這樣,藍琪開始了“大爺式”的養病生活。

一次又一次的折騰:

“真熱,北方的暖氣我受不了,你把窗戶打開。”

“又冷了,關上!”

“我穿著毛衫太熱,包里也沒帶薄T恤,麻煩你幫我買一件。”

“你這什么眼光,太丑了……呃,行吧行吧,將就兩天。”

“換下來的衣服怎么辦?我不會洗……你能不能?”

大哥,我懷疑你在訛人,但我沒有證據!

而且月月也沒法拒絕,誰讓砸傷人理虧呢!

于是,中午二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月月正在衛生間里,“咔哧、咔哧”的用手搓洗衣服,旁邊的暖氣上晾著洗完的毛衣,竟然還有襪子、內褲?

二姑幾乎驚掉下巴,“月月,這是?”

“他說不會洗,一直嚷嚷頭疼,誰讓咱理虧的。”

月月的臉色也黑如鍋底,不給洗藍琪就又要報警,又要民事訴訟,又要jing神損失費……

怪了,藍琪也不知為啥,就想折騰這個古天月。

他啥也不記得,也說不出原因,就想看著她,指使她。一會兒喝水,兩會兒拿煙,開窗、關窗、洗衣服……

一停不停的為他服務。

二姑過來了,直勾勾的望著藍琪。

把床上的藍琪嚇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沒事,我給你燉的老母雞湯。”

哦,全家態度都不錯。

一位洗衣服的“保姆”,一位做飯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