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戀是一場豪賭

七百三十三章 仇恨的滋味,你嘗過嗎?

天賜湊過去,壓低聲音假裝跟狗說話,其實是在袁元的耳邊說:“小美啊,你是喜歡體型大一點的,還是小一點的?你長得這么嬌小,真得找個溫柔的,別把你弄傷了。”

袁元羞臊的轉開臉不理他,他還在旁邊繼續逗她:“對了,它幾歲,成年了嗎?”

袁元:“沒成年!”

天賜:“我不信,拿來我再看看,我再仔細看看!”

他一手摟著她的肩膀,另一手去翻看小狗的后腿。

袁元:“喂,你往哪兒看?往哪兒看呢!”

“哈哈哈……”

軟趴趴的小狗好萌乖,趴在懷里,被兩個主人搶來搶去,后腿拎起來又放下,唔唔幾聲以示反抗。但是毫無用處,兩位主人正在嬉笑,打情罵俏……

之后到外灘看夜景,兩人坐在江邊的冷飲桌,吹著舒爽的晚風。

這時有賣花的小姑娘提著籃子過來,剛一靠近還沒有說話,袁元先說:“我買,籃子一起給我,多少錢?”

她買了滿滿一提籃的紅玫瑰,放到桌上推到天賜面前。

天賜的目光從花上移到了她的臉上,問:“為什么送我玫瑰?”

“明知故問”

“我不知道啊,上次在醫院時你送我康乃馨,是希望我早日康復,那現在送我玫瑰是什么意思?”

他望著她的眼睛就在等,想聽她親口說。

她咬著唇瓣,眼睛又不自覺的向兩邊看了看,有點害羞,膽子卻不小,真說了。

“玫瑰奉獻給愛情……方天賜,我愛你!”

“真的嗎?”

他并沒有露出笑容,眼神中有復雜深邃的暗影,甚至還有一瞬間的躲閃。

他想了想,還是不敢相信,“你真的愛我嗎?我不信……”

怪哉,這么完美的男人怎么會不相信別人愛他,怎么會沒自信呢?

袁元覺得好笑,又輕咳一聲,非常鄭重的說:“要怎樣,總不會讓我詛咒發誓吧?寫血書?”

天賜鄭重的思考,鄭重的說:“我不迷信,切實一點!把你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給我,我才信!”

就知道他三句話又開葷了,袁元羞惱的翻個白眼。

黑夜的路燈下,周圍人來人往,燈火未謝,笙歌未停。在這座繁華到極致的城市,最年輕、最金貴、最俊逸的男人露出笑容。

他壞壞的,帶點玩味的追問:“夢愔,給不給我呀?”

“您是總裁,我就一無名小卒,全家的生死大權還都擒在您手里,我能反抗嗎?當然給了!”

天賜突然就開心,有點喜怒無常,指尖在她額頭點了一下。

“你跑不了,給是肯定得給的,但是矜持點,不急!”

他確實不急,嘴上經常開葷,但身體沒有開葷。

每每都是點到為止,不管幾點晚上都是將她送回家,囑咐她早點休息,不要憂慮。

愛一點一滴的浸入心里,她真的很愛他。

可是遠在萬里之外,還有一個女人也愛著天賜。

曦露半年多沒見到天賜了,上次見面還是他回來給余秋過生日。

新秋集團和萬豐集團打擂臺,財經新聞每天都報道,余秋知道。這個情況,她打電話問過天賜。

天賜說是正常的商業競爭,袁世杰自己犯罪進了監獄,其他公司都在打市場爭奪戰,天賜當然要搶資源。他對媽媽說需要資金,余秋就把手里的全部資金,包括從景琪舞蹈公司調出來的所有現金,全部轉給天賜。

余秋就是徹底放權了,信任兒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要錢就給錢,全力支持!

但是具體情況她沒過去看,她沒去S市。因為方景宇病了,一直住院治療、做霧化。

還是老毛病,當年的那一槍傷了他的肺。

醫學真相:槍傷并不像我們想象的,一顆子彈穿透人體,打了一個小孔,縫一縫就可以了。

當年那一槍沒有打到動脈,也沒有打到心臟,但是穿透了他的肺。子彈在高速的暴擊下,穿透胸腔時,給胸腔肺部造成了雞蛋那么大的一個創傷面積。當時血灌滿了肺部,當場就無法呼吸,鼻腔里噴出的都是鮮血,那都是當年天賜親眼所見的。

到醫院,從肺部向外排血就排了幾個小時,連下三次病危通知書,準備好死亡等待!!

仇恨?什么是仇恨?如果有人用槍打了你父親,害死你妹妹,你會是什么心情?三天的煎熬,才脫離生命危險。那種滋味,余秋牽著天賜的手,兩個人坐在重癥監護室外,三天沒有離開一步。死神就站在你面前,就要帶走你父親,那種記憶,那種仇恨永遠永遠都不能忘……

雖然撿回一條命,但是方景宇留下了嚴重的舊傷和后遺癥。

方景宇現在去拍X光片,肺部還有一塊陰影。常常發作炎癥,就會咳嗽高熱。

年輕的時候還好些,每年犯一兩次病。現在年齡越來越大了,身體免疫力下降,每年都要犯三四次,嚴重時高熱不退,還咳過血。

天啊!

醫生說這個病根沒法治愈,就是終生跟著他,或者做手術將肺切除一部分。

不到萬不得已,開膛破肚的手術,輕易誰敢去做?人體器官是那么容易就能切除的嗎?

唉……

余秋心疼,每次看到小宇生病住院,她的心都要疼碎了。

兒子那邊的事,她也管不了。生意而已,賠了賺了都無所謂,讓兒子自己去忙吧。

余秋專心陪方景宇去醫院霧化、打針、熬中藥。

曦露工作的初中是重點中學,每學期都有外派出差學習。曦露是年輕老師,經常參加出差任務。

這次她去的城市就是S市。

思念都在心里,她半年多沒見到天賜了。這次出差正好有順路、合理的借口來見一面,看看他的生活、他的工作。

曦露也時常關心財經新聞,也聽余于秋提起,知道天賜最近在打商戰,公司肯定挺忙的,就見一面,只要看一眼就好。

算算年頭,從天賜到S市讀大學到工作將近6年了,曦露第一次來S市。

沒有提前告訴天賜,她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