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箜篌:、、、、、、、、、
張晨陽嫌棄的看了柳夕器皿內的粘稠體一眼,不明所以的問道:“你這一坨什么東西?”
李明哲湊過來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熄滅的酒精燈。
他剛才沒看見柳夕用酒精燈加熱器皿內的固體,那她是如何將這些固體融化然后融合在一起的?
柳夕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將器皿內的東西倒在上面,這才說道:“不要小看它,它價值連城。”
“價值連城?”
張晨陽“嗤”的一聲笑了,指著紙上那一坨淡紫色的粘稠物笑道:“你是說你剛才隨意搗鼓的這么一坨……東西,價值連城?”
“你那個城是海灘上堆的沙灘城堡吧?”
“呵呵。”
柳夕不屑跟一個凡夫俗子一般見識,嘆息道:“無知真是幸福。”
很多年后,張晨陽功成名就,名聲可謂傳遍世界每一個角落。
然而當他每次看到身邊無所不在的“仙姿”化妝品廣告時,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年少時這一幕。
那一坨有些惡心的不明物質粘稠體,何止價值連城?
價值連國也一點都不夸張。
要知道,那個女人就是靠著這一坨粘稠體,一手打造出富可敵國的“仙姿”化妝品王國。
又有誰會想到,那讓全世界女人為之瘋狂的“仙姿”護膚品,就這么隨便的誕生在一間學校化學實驗室?
就這么隨便的被柳夕搗鼓了幾下就算完工,連個盒子包裝都沒有。
而且,他還是見證人!
這真是一個讓人想起來就蛋疼的勵志故事!
“無知真是幸福。”
這句話從此以后成了張晨陽的口頭禪,時刻提醒自己謙虛、謹慎,以及學習。
細心的用紙包好這一坨粘稠物,柳夕將紙包放在衣兜里,抬頭卻對上李明哲那一雙若有所思的眼。
柳夕心神微恍,即使已經熟悉了李明哲那張臉,她有時仍不免將他誤認為大師兄。
想到大師兄,不免又想到那個騙她來末法世界的老不死師父,再想到修道世界的種種……
柳夕神情有些黯然,不知不覺已經來到末法世界好一段時間了。
修道世界的那些人,曾經生活過那么久的天道宗,在她記憶力竟漸漸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有些時候柳夕甚至會感覺迷糊,不知道她在修真世界的生活是一場夢,還是她現在的生活才是一場夢?
莊生曉夢迷蝴蝶,究竟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自己?
還是自己做夢,變成了蝴蝶?
“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明哲的話,打斷了柳夕不經意的惆悵。
柳夕見他指著玻璃器皿,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手夠快就行,摩擦產生熱能,就能融化了。”
柳夕說著,拿起玻璃器皿,添了一點植物油脂在里面,然后開始順時針飛速旋轉。
植物油在玻璃器皿內緩慢融化,漸漸變成一灘粘稠物。
柳夕將玻璃器皿塞到好奇寶寶的李明哲手里:“乖,拿去玩吧。”
李明哲睜大不可置信的雙眼,竟然真的取了一塊植物油脂放在玻璃器皿內,使足了勁開始旋轉搖晃,整個人如同突發羊癲瘋似的。
見到這一幕,張晨陽暗嘆一聲:就這智商,還曾經的學霸呢?
柳夕暗笑一聲,她當然不是靠手快才導致那些固體混合物融化后再融合。
她是用靈力施展無色真火,用來煅燒玻璃器皿內的固體,固體融化后,所有的雜質也被氣化蒸發。
剩下的粘稠物雖然樣子不好看,卻是留下來的精華。
她又將紫丹書的靈力融入精華之中,徹底的打撒了物質結構,改變物質形態,這才得到一坨淡紫色的粘稠物。
簡單的說,柳夕是在煉丹。
只不過不是吃的丹藥,而是外敷的藥散,她在給丁敏煉制祛疤的藥散。
或者說,祛疤的護膚品。
柳夕看過護膚品的化學成分,基本就是那幾樣,配方無非就是比例和做法不同罷了。
她不需要知道所謂的配方,因為真正起作用的是她混入在粘稠體物質內的紫丹書靈力。
說白了不值錢,修士的靈力本來就具有強烈修復和排毒的治愈作用。如果只是皮外傷或是中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毒,靠運轉靈力一個周天就能痊愈。
更何況柳夕修煉的乃是修道界頂尖的修道心法紫丹書,靈力自愈效果更是出類拔萃。
別說她將自己的靈力混入這團粘稠體物質中,就算是混進泥巴里,這坨泥巴也是頂尖的外傷良藥。
用來祛除丁敏額頭上的陳年刀疤,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綽綽有余。
“我曾聽館主說過,功夫到了極深處,外功已經登峰造極。此時要想再進一步,必須由外而內。”
李明哲獨自搖擺了一會兒,突然朝柳夕問道:“你的功夫……難道已經由外而內,開始修煉內勁了嗎?”
真正的武學大師,無一不是內勁高手。
這個內勁不是武俠小說里的內力,而是通過鍛煉血管、骨頭、臟腑,使血液澎湃、骨頭精壯、臟腑通達。
通過臟腑鼓脹、血液搬運后集中在一點的力量,便是內勁。
如果是外功是陽剛之力,內勁便是陰柔之力。外功是如鐵錘,內勁如尖針。
運用內勁可百步之外飛針穿透玻璃,也可一指點中他人穴位,壞起肺腑。
李明哲誤會了,他以為柳夕的功夫已經到達了由外而內的境界,剛才是用內勁震碎了玻璃器皿內的固體物質。
他做不到,也許……道館的總館主能夠做到。
柳夕笑而不語,雖然李明哲誤會了,不過……其實性質相差也不太遠。
只不過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罷了。
下課鈴聲在此時響起,化學老師錢楓停下批改的試卷,讓大家洗干凈實驗器皿。
走出實驗室后,柳夕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柳夕看了看陌生的電話號碼,心里已然猜到是誰打來的電話。
果然,電話里傳來丁敏的聲音:“柳夕妹妹,你應該放學了吧?”
柳夕笑了笑:“你的耐心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我估摸著已經過了三天,也應該到你耐心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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