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學劍的熱情被柳夕一個數學問題就打擊的差點熄了火,簡直就如同當頭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他要做高手的決心。
看著黃少低著頭失魂落魄的離開,妙心不解的問道:“師叔祖,你不是說要挑起這些富二代學劍的興趣嗎?你這么說不怕把他嚇走嗎?”
柳夕不在意的說道:“他們的興趣已經挑起來了,這不是乖乖的在操場上練劍嗎?”
“可是……”妙心握著手,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興趣是興趣,但是決心就不必了。”
柳夕說道:“輕易下的決心,不叫決心。一時沖動做的決定,完全沒有意義。黃少被人打了一下,就覺得惱羞成怒,想練成武功以后回去報仇,出發點就不對,能堅持兩三天算他厲害。”
“既然如此,那不如打消他的激情,只培養他的興趣。興趣可以陪他一輩子,但是激情很短暫。一旦激情消失,他會對學劍這件事馬上失去了興趣,碰都不想碰。”
妙音三人聽后,若有所思。
“砰!”
閆開放大師又把自己的茶杯砸了,地面上到處都是瓷渣和茶渣水跡。
“張鳴山敗了?”她朝面前的兩名弟子吼道。
兩名弟子全身一顫,其中一個小心翼翼的說道:“是的師傅,我親眼看到張鳴山倒下了。”
“是個屁!”
閆開放大師“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對著回答的弟子劈頭蓋臉的罵道:
“沒有的廢物,是不是你自己看不懂,所以說張鳴山敗了?我跟你說,武術是很神奇的,各種奇怪的招式數不勝數。你會不會是看到張鳴山倒地了就覺得他輸了?你不知道有種在地上滾啦滾去的功夫叫做靈鼠拳嗎?有種專攻下三路的刀法叫地滾刀?還有一種搖搖擺擺顛顛倒倒的功夫叫做醉拳?”
弟子被她的口水噴了一臉,卻不敢擦,只能步步后退,嘴里解釋道:“可是張鳴山練的是五行拳啊,沒聽過五行拳要在地上滾的。“
閆開放一愣,接著便是勃然大怒,用手指點在弟子胸口,怒聲道:“你還學會頂嘴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的規矩學到哪里去了?你是武學大師還是我是武學大師?這么說你的眼光比我還要高明?我是不是要叫你一聲蔡師傅?”
姓蔡的弟子嚇得連連搖手,連聲道:“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說著,立刻就給閆開放跪了下來,差點都要哭出來了。
與柳夕專找富二代收徒不同,閆開放自己開辦的閆氏太極武館,卻并不一定只收有錢人做弟子。
當然,閆氏太極武館絕大部分的學徒都是教學費入學,但還要極少數的真傳弟子,是不需要交學費的。
不僅不需要教學費,閆開放還給他們包吃包住,還會適當的給一些零花錢。
閆開放面前這兩名弟子就屬于真傳弟子系列。
閆開放很早以前就從非常偏遠的地區,專門挑選那些十來歲的小孩子帶回來,然后洗腦教育,給她平時表演時做拖。
這批真傳弟子可以說全是閆開放給飯吃,一旦閆開放不要他們了,他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完全無法在現代社會活下去。
而回到偏遠山村繼續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這些弟子更是想都不敢想。
見識了都市的繁華,他們哪里還肯回到貧窮的山村在地里刨食吃?
家里的爸爸媽媽弟弟妹妹們還等著他們每個月寄點錢回家呢,哪怕錢少,那也是一筆收入,他們怎么敢得罪閆開放呢?
是以閆開放對他們動輒又打又罵又讓下跪,他們也絲毫不敢反抗。
見到小蔡跪下痛哭流涕,閆開放仍然不解氣,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腳,把他踢到在地,這才氣沖沖的坐回了椅子。
其實她心里知道,小蔡沒有說錯,張鳴山肯定是敗了,只是她接受不了事實罷了。
張鳴山是一個真功夫的人,不是像她這樣的假大師,一套五行拳也算練出了火候,很有幾分威力。
怎么就敗了呢?
那個狗屁劍道館不就是幾個黃毛丫頭嗎?怎么就那么難搞呢?
一個唐澤華被人一盆水潑倒,一個張鳴山被一個黃毛丫頭打倒,都是一些廢物!
平時耀武揚威吹的二五八萬,關鍵時候比狗都不如。
另一名弟子看到閆開放氣憤難解,眼珠子一轉,小聲問道:“師傅,要不我們用武術協會來壓劍道館?比如發一個公告,說她們是借武術的名頭撈錢,是武術界的恥辱,敗壞她們的名聲,看誰還去她們劍道館學劍?”
閆開放氣笑了,和顏悅色的朝他招了招手。
弟子臉上一喜,還以為閆開放聽進了他的建議,連忙把頭湊了過來。
“啪!”
閆開放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還踹了一腳,罵道:“就你聰明就你能耐?你以為我沒想過?你沒看見她們開業的時候,一群有名有姓的老總齊齊捧場嗎?還把他們的兒子也送進了劍道館?”
“這代表什么?給我說!”
弟子捂住臉,小心的看著她扭曲的臉,小聲道:“代表、代表……師傅我不知道。”
“廢物!”
閆開放罵道:“這代表這家劍道館有背景,很可能那些老總們都入了股的。用武術協會發公告給她們潑臟水不是不可以,但必須要有真憑實據!所以我才請人去踢館,每天踢一場,踢到她們輸的自己開不下去為止。然后再用武術協會的名頭發一個公告,讓她們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兩名弟子連連贊道:“師傅英明,師傅英明。”
“可惜都是一群廢物,和你們一樣的廢物,連幾個黃毛丫頭都收拾不了的廢物!一群軟蛋。”
兩名弟子低著頭,彼此對視一眼,面上恭敬,心里卻在腹誹:你行你上啊,就知道嗶嗶嗶,你個老姑婆老廢物!
“明天是誰去踢館?”閆開放罵了半天,終于歇了口氣,問道。
小蔡低聲道:“是鐵線拳趙一山趙師傅。”
閆開放皺了皺眉,想了想說:“給譚腿譚師傅打電話,讓他明天和趙師傅一起去踢館,人多勝率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