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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個子男生開完槍后,看也不看結果,把手里長的過分的狙擊槍隨手扔掉,又走了回來,蹲到老包和川島由紀子的身邊。
老包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扔到地上的長槍,可惜的說道:“我花費了十年的時間,總共煉制出三枚秘銀子彈,這是最后一枚。”
小個子男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齒,說道:“老師不必遺憾,我以后會煉制出更多的秘銀。”
老包搖頭道:“光會煉制秘銀用處不大,你還的學會給物品施加必中的效果。給每一件兵器賦予特定的效果,才是煉金術最高的境界。”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遠處傳來宙斯憤怒至極的咆哮聲,那枚水晶子彈飛行的速度算不上特別快,以宙斯的實力,哪怕被周圍的學生圍攻糾纏,也能輕松的躲開水晶子彈。
然而古怪的是,水晶子彈仿佛如同先進無比的感應導彈,被他躲開之后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又重新射向他。連續五次躲開水晶子彈的射來軌跡后,宙斯因為躲避日月精輪稍微慢了一拍,右手終于被水晶子彈擊中。
宙斯的肉體堅若金剛,自然不會被水晶子彈穿透。水晶子彈射在上面,仿佛玻璃杯撞上了鋼鐵,頓時化作無數碎片。
墨綠色的液體如有粘性一般,全部黏在了宙斯右手的皮膚上。只見他右手的防寒衣快速的化作一團煙霧,他露出來的皮膚接觸到墨綠色的液體后,仿佛王水落在金屬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響,冒出劇烈的白煙。
宙斯痛的大叫一聲,百忙中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立刻認出了胳膊上的東西是什么。
“秘銀子彈!竟然是秘銀子彈,賦予了必中的效果,難怪能夠擊中我。包圖爾,你這個家伙還沒有死嗎?”
小個子男生聽到宙斯的怒吼后,奇怪的問道:“包老師,你們認識?”
老包正在給川島由紀子接駁斷掉的肋骨,聞言頭也不抬的說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覺醒者都是最優秀的異能者轉化而來,認識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個子男生愣了一下,猶豫道:“那你不擔心傷到自己的老朋友?”
老包手一頓,神情嚴肅的抬起頭看向他,認真的說道:“巴頌,你要記住一件事情。覺醒者是我們的敵人,一旦我們的朋友覺醒了,那就證明他已經死了。現在的軀殼里裝著的是一個古老而殘暴的靈魂,是我們不同戴天的仇人。”
巴頌頓了頓,神色一肅,沉聲道:“我知道了,包老師。”
“巴頌,你是我唯一收的學生,也是煉金術唯一的傳人。我希望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煉金術出現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覺醒者,我們煉金術師的天職使命,就是不遺余力的殺死覺醒者,不管哪個覺醒者以前是誰。”
“我會永遠記在心里,請您放心包老師。”
老包點點頭,低頭繼續幫川島由紀子接骨。
川島由紀子痛的全身大汗淋漓,咬緊的唇上已經滿是血跡,卻愣是沒有吭一聲。
巴頌拿過雪地上那把妖刀村雨,刀身上已經密布細細密密的水珠,正是妖刀為了清洗刀身上的血跡,分泌出來的液體。
不過眾神之王宙斯的血,不是那么容易清理的,刀身上還殘留著大部分血液。
巴頌從懷里取出一個草頭人,用草頭人沾上刀身上的血跡,然后又用妖刀村雨割破了自己的食指,將血液涂抹在草頭人的嘴上。
臉上只用簡筆畫隨便畫了面目的草頭人,嘴巴竟離奇的張開,貪婪的吞噬者巴頌食指上的血液。
巴頌臉色頓時變得恰白,渾身有些顫抖。
老包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但并沒有說什么。
東南亞的降頭術,也是異能的一種,名為“詛咒”。巴頌的家族一直傳承者“詛咒”的異能,能力很是詭異莫名。
見整個草頭人都已經被鮮血浸透,巴頌拿開了食指。
草頭人尖叫起來,聲音很小,卻尖利如針,仿佛在人的靈魂中響起一般。兩只用干草編制的粗燥手臂,拼命的去抓巴頌流著血的食指。
老包痛苦的悶哼一聲,川島由紀子本來已經痛的快失去意志了,這道魔音響起,頓時讓她成功的暈了過去。
巴頌憤怒的用東南亞土話叫罵起來,草頭人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見草頭人不鬧了,巴頌這才重新撿起地上的妖刀村雨,一刀就砍向草頭人的左臂。
草頭人無聲的尖叫起來,全身劇烈的顫抖。
而在另一邊的戰場上,正在激戰的宙斯也是一聲痛哼,左手突然垂了下來,還傳來斷臂一般的劇痛。
這么好的機會,柳夕等人哪里肯當過。見他左手無力的垂下,所用的攻擊都朝著宙斯身體的左邊招呼。
日月精輪如同流星趕月一般,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在宙斯左臂交叉而過。
葉蓮娜猛的沖了過去,張口朝宙斯的左臂吐出一股綠色的毒霧。
一名強大健壯的歐洲男子咆哮著從雪地中鉆了出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變成了一只巨大的北極熊,兩只鋒利的熊爪重重的抓在宙斯身上。
還有一名身穿白色緊身衣的男子,則不停的在雪地中繞圈奔跑。他手里握著一把很長的弓,每一次拉開弓弦,就有一道氣箭射向宙斯。
面對元老會精心挑選出來的十七名最強大的年輕異能者,宙斯盡管應對的頗為狼狽,身上已經好幾處受傷,卻依然兇悍無比。
他周圍已經躺下了三名學生,還不算最早受傷的川島由紀子。
宙斯的右手已經被秘銀腐蝕的只剩下骨頭,看起來十分恐怖,骷髏一般的手臂握著投槍擋開一次次的攻擊。一槍刺進了變成北極熊的高大男人頭部,一腳將沖的過近的葉蓮娜踢飛出去。
名為“雷霆”的投槍從北極熊的頭部收回后,那頭北極熊全身已經變成了焦炭。
宙斯右手的骷髏手臂一甩,投槍如箭一般射了出去,穿透了遠處不停的射箭的男子。
射箭的男子無力的倒在地上,“雷霆”化作一道電光,又重新出現在宙斯變成骨頭的右手中。
眼看宙斯又一次舉起了投槍,這一次對準了柳夕。
柳夕只覺全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心里的警鈴劇烈的響起,一股來自遠古蠻荒般無可匹敵的氣勢將她牢牢鎖住。
柳夕亡魂大冒,手一翻,兩枚玉符出現在她手里,隨即被靈力激活。
一道是金剛不壞符,一道是元氣符。用通俗的話來說,一個是物理防御,一個是法術防御。
然而柳夕清楚的知道,金剛不壞符和元氣符無法阻擋宙斯手里的投槍,效果只能說聊勝于無。
宙斯的“雷霆”投槍,傳說中無堅不摧,除了他手里那張不可摧毀的神器盾牌。
能夠和宙斯的“雷霆”投槍相媲美的武器,只有北歐神話中的神王奧丁手里的永恒之槍。永恒之槍能夠穿越時間和空間,擁有絕對命中的屬性。
宙斯手里的長槍化作一道閃電,劈向柳夕。
日月精輪在柳夕的神識操縱下,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前來阻擋,然而速度仍然,慢了一絲。
金黃色的長槍無聲無息的破開柳夕身上的元氣符,又破開金剛不壞符,槍尖已經插入了柳夕右胸一寸。
日月精輪終于飛了回來,一左一右鉗制住金黃色的投槍,不讓投槍再插入一分。
柳夕臉色慘白,吃力的倒退一步,脫離了金黃色的槍尖。鮮血噴涌而出,灑落在雪地上,仿佛一朵朵盛開的紅梅。
金黃色的投槍不與日月精輪糾纏,閃電般回到了宙斯的骨手中,在骨手中轉了一圈,又化作一道閃電射向柳夕。
柳夕一邊操作著日月精輪抵擋糾纏住金黃色的投槍,一邊以最快的速度閃現到一個小小的雪堆前。
她一腳踢開了雪堆,露出一面古樸的山羊皮小圓盾。
柳夕顧不上胸口噴薄的血液,俯首撈起小圓盾,擋在了身前。
一股山呼海嘯般的巨力從盾牌上傳到了她的手臂上,讓她差一點脫手拿不穩盾牌。但她死死的咬緊牙齒,兩只手用力抵在盾牌上,被巨力推得倒退了數百米。
宙斯眼神譏嘲的看著柳夕手里的小圓盾,仿佛看到一個滑稽的笑話。
他抬起骨手朝柳夕手里的小圓盾招了招手,小圓盾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巨大吸引力牽引著朝宙斯飛了過去。
牢牢抓住小圓盾的柳夕,自然也被牽引了過去,仿佛飛蛾撲火,送羊入虎口。
柳夕慌忙的放開小圓盾,再次掏出兩枚玉符,激活了金剛不壞符和元氣符。
日月精輪飛回到柳夕的手里,左手月精輪,右手日精輪,將全身的要害都擋在日月精輪之后。
巴頌用妖刀村雨斬下草頭人的左手之后,不僅宙斯的左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就連巴頌的左手也無力的垂下。
只看他蒼白如紙的臉上布滿了冷汗,全身顫抖不休,就知道他此時痛苦異常。
老包看了他一眼,嘆息道:“你家族代代相傳的降頭術,其實只是你們家族的血脈能力罷了,名為詛咒,可以借助他人的血液、毛發、或者排泄物為媒介,遠距離的殺傷對方。詛咒的異能等級很高,在異能者能力手冊中,排名前一百,非常的強大。”
“然而,異能是一把雙刃劍,越強大的異能,反噬越厲害。尤其是你的詛咒術,堪稱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不到萬不得已,還是盡量不用吧。你現在跟著我學習煉金術,以后盡量用煉金術來解決問題。”
巴頌用顫抖的右手,緩緩的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妖刀村雨,抬頭看著老包說道:“包老師,如果不能殺掉面前的敵人,我不認為我還有繼續學習煉金術的機會。”
老包聞言,轉頭看向那邊的戰場,頓時眼睛都紅了。
宙斯身邊已經躺下了四五個學生,鮮血浸紅了周圍的雪地,形成一片刺眼的鮮紅。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老包怒氣沖沖的叫了起來,從皮箱子里取出一把造型無比詭異的刀。
這把刀的刀把是一只暗金色的骨手,刀柄像極了人類的小腿骨,刀身仿佛一根肋骨。
巴頌見到這把刀,頓時就長大了嘴巴。
此刀名為鬼手,是十四世紀意大利的一個瘋鐵匠所鑄。
他將自己妻子的右手砍下做成刀柄,后又將兒子肋骨做成刀刃,并把自己的小腿骨做成刀柄,獻給了當時的債主。三天后債主發瘋將自己一家人全部燒死了,據說后來得到這把刀的人全都發瘋了,而且會像受到詛咒一樣一家人全死亡!
事實上這名瘋鐵匠是一名煉金術士,為了煉制能夠殺死覺醒者的刀,他殺死了同是異能者的妻子和兒子,用妻子和兒子的力量之源——右手和肋骨,加上自己的力量之源小腿骨,煉制成了鬼手。
巴頌跟隨老包學習煉金術,自然知道悠長的歷史里,煉金術士們一共煉制了十把能夠殺死覺醒者的刀。
這十把刀,是煉金術最高成就的體現。
巴頌沒有想到,老包那個陳舊古老的皮箱里面,竟然還藏著十大名刀之一的鬼手。
眼看著老包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在雪里一步三滑的沖向遠處的宙斯,巴頌嘆息一聲,一把將老包拉了回來。
老包瞪著血紅色的雙眼憤怒的看著他:“別拉著我,我要去殺了這個魔鬼,這個魔鬼殺死了我的學生。”
巴頌苦笑道:“包老師,你這么沖上去,還沒靠近他就會被他殺死的。”
巴頌沒有想到,老包那個陳舊古老的皮箱里面,竟然還藏著十大名刀之一的鬼手。
眼看著老包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在雪里一步三滑的沖向遠處的宙斯,巴頌嘆息一聲,一把將老包拉了回來。
老包瞪著血紅色的雙眼憤怒的看著他:“別拉著我,我要去殺了這個魔鬼,這個魔鬼殺死了我的學生。”
巴頌苦笑道:“包老師,你這么沖上去,還沒靠近他就會被他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