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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說:鄭和寶船能容百人。底尖上闊,首昂尾高,柁樓三重,帆桅二,傍護以板,上設木女墻及炮床;中為四層,最下實土石,次寢息所,次左右六門,中置水柜,揚帆炊爨皆在是。最上如露臺,穴梯而登,傍設翼板,可憑以戰。矢石火器皆伏發,可順風行。”
用上面的話來解釋,柳夕三人一貓就在寶船最上面的露臺,也就是甲板上。而幾人所在的前艙,則是春秋筆自帶的小世界。
這條通往下層的地下入口,很明顯就是這艘船的穴梯,通向中間四層船艙。
柳夕、秋長生和李明勇在入口處等了一會兒,聽到下面傳來一聲驚恐的貓叫聲。
三人一驚,柳夕連忙揚手施放了一個青燈焰火,曲指朝入口處一彈,那一點青色火焰如流星趕月般射進漆黑的船艙中。
青燈焰火看上去只有指節大小,但卻非常明亮,瞬間照亮了漆黑的地下穴梯。
李明勇正準備低頭去看,卻見眼前黑影一閃,柳夕已經跳了下去。
“這……”
他剛開口想要說些什么,眼前又是一道黑影閃過,秋長生也跟著跳了下去。
李明勇愣了一下,看到四周空無一人,靜悄悄的讓人心里害怕,他連忙俯身朝入口驚叫道:“誒,你們也把我帶下去啊。”
當然,沒有人回應他。
李明勇咬咬牙,一狠心也跟著跳了下去。
既然叫做穴梯,自然是有梯子的。
一道木梯從入口處連接到船底,將中間四層與船底和甲板都連接起來。木梯是用結實的木材制造,經久耐用還能防鼠咬蟲鉆,經過了一千年,依然還結實耐用。
李明勇原本可以通過木梯走下去,但他看到柳夕和秋長生都這么耿直的直接跳下去,于是也條件反射般跟著跳了下去。
當后背與后腦勺同時跌落在木梯上的時候,李明勇就知道自己錯了。而當他如同一個人肉論壇般沿著木梯向下滾落,腦袋在每一階樓梯上重重砸落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錯大了。
咚咚咚……
猶如和尚敲響木魚,非常的有節奏。
更有節奏的是李明勇蕩氣回腸的慘叫聲,在封閉的樓道中回旋往復,一重一重的回音,堪比恐怖片現場。
“砰!”
重重一聲巨響,李明勇終于成功著陸,被摔得頭暈眼花,放眼看去,滿天都是小星星。
等他昏頭漲腦的回過神來,睜眼便見到三雙眼睛居高臨下的盯著著他,距離近的都快貼到他臉上了。
“啊!”
李明勇嚇的差點心肌梗塞,手腳并用的向后爬出一段距離,這才看清楚原來是柳夕、秋長生和那只叫做墨允的貓妖。
他神情有些崩潰的嚷道:“你們干嘛呀,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呀?”
兩人一貓同時搖頭,依然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李明勇愣了愣,覺得自己一個正常人,很難理解兩個變異人以及一只貓妖的思維。既然他們覺得看人摔跤很有意思,只要他們高興就好。
他費力的平躺在地上,只覺全身每一處關節都在隱隱作痛,動一下就覺得萬分痛苦。
又感覺臉上滑滑膩膩的,伸手一摸,草,原來額頭流血,鼻子也流血了。
“剛才怎么回事啊,你們怎么全都跳進來了?”
李明勇躺在木板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柳夕看向墨允,墨允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柳夕的視線,又似乎惱羞成怒一般瞪向旁邊。
李明勇隨著它的視線看了過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腦門子霎時滲出一層冷汗出來。
只見一具高大的白骨骷髏站在那里,手里舉著一把布滿銹跡的繡春刀,正彎腰作勢砍向墨允。
骷髏兩個空蕩蕩的眼窩里,竟有兩朵綠色的鬼火,乍一看,仿佛來自幽冥的白骨厲鬼,甚是嚇人。
剛才墨允就是來到船底后,陡然間見到這具白骨骷髏,尤其是骷髏眼窩里的兩朵綠火在黑暗中一閃一閃,仿佛活物一般。
它驚嚇之下,才會發出凄厲的叫聲,然后沒頭沒腦的朝著這具白骨骷髏攻擊。但奇怪的是,它的攻擊全都落在空處,沒有一擊打中這具白骨骷髏。原因是白骨骷髏周圍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護罩,能夠將所有攻擊的轉移到其他空間里,任何對白骨骷髏的攻擊都會無效。
李明勇驚嚇的瞪了那具骷髏一會兒,終于發現骷髏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動作,并沒有真的攻擊墨允。雖然看上去白骨骷髏兇神恐怖,但其實卻是一個死物,就像一座沒有生命力的雕塑。
“這里怎么有一個骷髏,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問道。
柳夕白了他一眼,這個問題她懶得回答。稍有一點常識的都知道,這一千多年前的海底沉船內出現了一具白骨,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盜墓紀錄片,幾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在一群年輕人的攙扶下挖開了一座古墓,然后從古墓里陪葬的陶器中找到一個A啦多夢的陶偶。所有人欣喜若狂,認為找到了古代人的藝術作品,揭開了一道天大的謎底,是人類考古界的一次重大進步……
然而,A啦多夢的屁股后面,還刻著“MadeinChina”這幾個英文單詞……
李明勇離那具骷髏遠了一點,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具骷髏隨時會活過來,然后真的舉起繡春刀砍在他們身上。
“他是誰啊?你們不是說這艘船因為是故意沉船的嗎?那船里怎么會有人的?”李明勇小聲的問道。
秋長生神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故意沉船和船里有人之間,有矛盾嗎?”
李明勇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他,也反問道:“既然是故意沉船,那么事先叫船上所有人離開,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就是啊,沉船之前肯定要先安排所有人到其他船上,保證大家安全。等船上沒有一個人時,才好沉船嘛。這個人怎么回事啊?難道是因為躲懶睡著了,所以沒有出去?”
秋長生看向柳夕,眼神無比古怪。
柳夕低頭數著腳下的螞蟻,不去看秋長生的眼神。哼,本仙子與秋賤人完全不同,一顆心純凈閃亮,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她怎么可能和秋長生想的一樣?他的心從里到外都是黑的臭的,完全沒有辦法和她的七巧玲瓏心相提并論嘛。
難道故意沉船就一定需要那么多士兵和水手陪葬,才顯得真實嗎?
大家跳海逃生了不行嗎?
為什么一定要把人都殺光了,才能讓人放心?才不用擔心沉船的秘密和寶貝被有心人散播出去,或者干脆監守自盜?
簡直是不知所謂!
柳夕鄙夷的用眼角的余光掃了秋長生一樣,深深的嫌棄同伴殘忍邪惡的性情,同時為自己有一顆出污泥而不染的赤子之心而感到十分滿意。
秋長生:“……”
好吧,他從來不怕和柳夕相比,更不怕和柳夕切磋。與柳夕相比,唯一讓他覺得自愧不如的只有一點,那就是比臉皮厚。
秋長生暗嘆,柳夕不愧是柳夕,總是能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對她的印象。
下限就像無底洞,總是見不到底。
李明勇身體素質不錯,在地板上躺了一小會兒,已經可以站起身來,傷勢也恢復的很好。
他站起身來,看著這具白骨,又看了柳夕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別騙我了,我又不傻。”
柳夕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滿臉委屈的問道:“我怎么騙你了?那你說這個人為什么不跟著大家離開這艘船,反而還待在船里?”
李明勇:“……”
混跡社會這么多年,就算他是傻子,也知道殺人滅口的道理。更何況他不是傻,哪里會猜不到其中的齷齪事?
既然是一艘藏寶船,首領選擇了故意沉船,當然不會好心的安排船上的人到其他船上。否則的話,人人都知道藏寶船沉到這里了,恐怕要不了幾年,全世界的海盜和各國的船隊都會云集到這片海域,開始尋找海底寶藏之旅。
最好的辦法是給船里所有人的飲水里面下迷藥,趁著深夜時分所有人的迷倒之后,無聲無息的鑿穿船底,然后……
李明勇知道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多半就是如此了。尤其是他看到白骨骷髏肩膀、手臂上有明顯被弓箭之類鑿傷的痕跡,心里就更有數了。
這位錦衣衛,恐怕當時就是這艘船殺人滅口的執行者。他一定武藝高強,輕易而舉的殺死了所有船上還清醒的人,然后正準備跳海后爬到其他船上時,他也被暗處射來的幾只箭射傷。
盡管他武藝高強,然而卻被暗中的弓手攻擊的狼狽不堪,全身傷勢嚴重。他失去了活下去的資格,只能淪落為與他殺死的船上其他人一樣,成為祭船的一份子。
李明勇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他,也反問道:“既然是故意沉船,那么事先叫船上所有人離開,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就是啊,沉船之前肯定要先安排所有人到其他船上,保證大家安全。等船上沒有一個人時,才好沉船嘛。這個人怎么回事啊?難道是因為躲懶睡著了,所以沒有出去?”
秋長生看向柳夕,眼神無比古怪。
柳夕低頭數著腳下的螞蟻,不去看秋長生的眼神。哼,本仙子與秋賤人完全不同,一顆心純凈閃亮,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她怎么可能和秋長生想的一樣?他的心從里到外都是黑的臭的,完全沒有辦法和她的七巧玲瓏心相提并論嘛。
難道故意沉船就一定需要那么多士兵和水手陪葬,才顯得真實嗎?
大家跳海逃生了不行嗎?
為什么一定要把人都殺光了,才能讓人放心?才不用擔心沉船的秘密和寶貝被有心人散播出去,或者干脆監守自盜?
簡直是不知所謂!
柳夕鄙夷的用眼角的余光掃了秋長生一樣,深深的嫌棄同伴殘忍邪惡的性情,同時為自己有一顆出污泥而不染的赤子之心而感到十分滿意。
秋長生:“……”
好吧,他從來不怕和柳夕相比,更不怕和柳夕切磋。與柳夕相比,唯一讓他覺得自愧不如的只有一點,那就是比臉皮厚。
秋長生暗嘆,柳夕不愧是柳夕,總是能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對她的印象。
下限就像無底洞,總是見不到底。
李明勇身體素質不錯,在地板上躺了一小會兒,已經可以站起身來,傷勢也恢復的很好。
他站起身來,看著這具白骨,又看了柳夕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別騙我了,我又不傻。”
柳夕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滿臉委屈的問道:“我怎么騙你了?那你說這個人為什么不跟著大家離開這艘船,反而還待在船里?”
混跡社會這么多年,就算他是傻子,也知道殺人滅口的道理。更何況他不是傻,哪里會猜不到其中的齷齪事?
既然是一艘藏寶船,首領選擇了故意沉船,當然不會好心的安排船上的人到其他船上。否則的話,人人都知道藏寶船沉到這里了,恐怕要不了幾年,全世界的海盜和各國的船隊都會云集到這片海域,開始尋找海底寶藏之旅。
最好的辦法是給船里所有人的飲水里面下迷藥,趁著深夜時分所有人的迷倒之后,無聲無息的鑿穿船底,然后……
李明勇知道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多半就是如此了。尤其是他看到白骨骷髏肩膀、手臂上有明顯被弓箭之類鑿傷的痕跡,心里就更有數了。
這位錦衣衛,恐怕當時就是這艘船殺人滅口的執行者。他一定武藝高強,輕易而舉的殺死了所有船上還清醒的人,然后正準備跳海后爬到其他船上時,他也被暗處射來的幾只箭射傷。
盡管他武藝高強,然而卻被暗中的弓手攻擊的狼狽不堪,全身傷勢嚴重。他失去了活下去的資格,只能淪落為與他殺死的船上其他人一樣,成為祭船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