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箜篌分類:
春秋筆,逍遙書生的本命法寶,他從默默無聞的小修士一直到名揚天下的傳奇,這支春秋筆一直跟隨著他,從來沒有一日分離。
就像逍遙書生從凡入圣一樣,春秋筆也是從一直普通的毛筆,被逍遙書生一步步硬生生的煉制成了后天靈寶級別。
人是傳奇,筆何嘗不是?
這支小小的竹管,顏色呈朱紅色,光滑細致,模樣非常普通,看上去還不如學校門口文具店里的毛筆精致。但柳夕和秋長生卻絲毫沒有懷疑春秋筆的真實性。
有些東西是做不來假的,比如,這節竹管散發出來的滄桑氣息。
“原來藏在乾坤壺里面,難怪一直找不到。”秋長生嘟囔著說道。
李明勇附身下去拿起小小的竹管,詫異的問道:“這什么東西?裝在茶壺里,難道是用來攪茶葉的?”
柳夕沒有理會他的傻話,神色激動的走過來,從李明勇身上拿過小小的竹管,小心翼翼的輸入了一些靈力進去。
朱紅色的竹管發出一道極輕微的“嗡”聲,卻讓柳夕和秋長生兩人的眼神同時亮了起來。
“可以用!”
“太好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同時松了一口氣。
先前乾坤壺直接認李明勇為主,除了李明勇之外,誰也無法驅使。
柳夕本來還有些擔心,害怕春秋筆和乾坤壺一樣,直接認李明勇為主,讓他們空有法寶也無計可施。幸好結果并非如此,春秋筆在柳夕手里依然可以激活。
其實仔細想想,春秋筆與乾坤壺不同,春秋筆是必須依靠靈力激活才能施展神通,否則只是一截無用的竹管。
既然逍遙書生早早的布置了后手,可以讓自己的靈魂在末法世界輪回,就應該早就料到他轉世后的人只是一個普通人,無法修煉自己談不上激活春秋筆。
柳夕手里握著小小的朱紅色竹管,繼續輸入靈力,感覺體內一大半的靈力都灌注其中之后,這節小小的竹管終于從一頭伸出筆頭來,終于變成了一支真正的毛筆。
柳夕長吸了一口氣,臉上剛閃過一絲喜色,但立刻就轉變成急切,匆匆的說道:“糟糕,春秋筆的獨立空間里面沒有人了。”
春秋筆的獨立空間,附著在甲板上那間很大的船艙上。雖然船艙在甲板上,距離春秋筆有一段很長的距離,但獨立空間的本體卻是這一支小小的竹管。
柳夕的神識探入春秋筆管內,立刻就能感知到獨立空間內的一切存在,但她現在卻感應到獨立空間內空無一人。
“他們下來了!”
柳夕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既然人不在船艙內,那只有一個說法:他們也順著通道下來了。
目前一行人中,冷少寧重傷,秋長生被呆若木雞禁錮,李明勇基本等于廢人。真正有戰斗力的除了柳夕之外,只有楚彥秋和肖瓊二人。
三個人打十幾個A級異能者,實力差距完全不成正比。
通道算不上太長,以燭九陰等人的速度,就算不知道從中間那里跳下來,也要不了幾分鐘就可以走完全部通道,最終來到底艙。
所以,燭九陰和灰月等人,隨時都可能進入底艙。
對了,還有北庭齋,也不知道北庭齋和燭九陰的戰斗誰贏了?不過柳夕更傾向于燭九陰贏了,不僅是因為燭九陰有灰月幫忙,兩人臭不要臉的二打一。最重要的是,柳夕在感知春秋筆管內的獨立空間時,并沒有發現里面有誰的尸體或者殘肢斷臂。
如果是北庭齋贏了,以他那種殺人手法,船艙內不可能這么干凈。
“收起來。”秋長生低聲說道。
“哦。”
柳夕應了一聲,順手把春秋筆塞進自己手指上套著的玉環內。的確,如果燭九陰人等人進來了,春秋筆沒有經過器靈認主,不知道操縱技巧和春秋筆的妙處,基本上不能用于戰斗,還不如收起來安全一點。
秋長生愣了一下,臉色有些發黑,嘆息道:“我是說,讓你把春秋筆附著在甲板船艙的獨立空間收起來。”
對于柳夕的財迷程度,他也是服氣了。
“哦。”
柳夕聞言,面不改色又重新拿出春秋筆,神識進入筆管內,以心念與器靈溝通。
春秋筆的器靈已經沉睡了多年,無論是靈性還是悟性都已經退化了許多,加上沒有認主,懵懵懂懂的只有本能意識。好在收放筆管里的獨立空間本就是器靈的本能罷了,器靈輕松的收起了獨立空間。
柳夕滿意的晃了晃手里的春秋筆,對秋長生說:“難怪獨立空間一直附著在甲板的船艙上,器靈一直在沉睡,根本沒有辦法收回來。還好我的靈力激活了春秋筆,器靈才慢慢蘇醒過來,總算收回了獨立空間。不過現在春秋筆還沒有認主,也沒有祭煉,還不能用于戰斗。”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把春秋筆塞進了手指上的玉環內。
秋長生:“……”
有些時候,他不是很理解財迷的想法。
他垂下眼簾,慢慢的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后,抬頭看著她,用一種平靜的仿佛在對著一塊木頭說話的語氣說道:“我讓你把獨立空間收起來,不是叫你把春秋筆收起來,而是……”
柳夕神色戒備,眼神謹慎,用一種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是什么都不行,這是我的,也必須是我的,絕對不會給你的。”
說完,為了加強語氣,柳夕沖他狠狠的點了一下頭。
開什么玩笑,這場名為尋寶的任務,她吃了這么多苦頭,又經過這么多危險,總不能白來一趟吧?好在現在到手了春秋筆,什么苦什么險都值得了。
春秋筆啊,逍遙書生的本命法寶啊,自帶獨立空間的后天靈寶,比之秋長生的千機傘也絲毫不遜色。
所以,春秋筆是她的,誰也別想和她搶,秋長生更不行!
秋長生沒有說話,看向她的眼神異常復雜,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眼看兩人大眼瞪小眼,針尖對麥芒般彼此互瞪,誰也不肯服軟,肖瓊只好干笑著打圓場:“哎呀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鬧起來了?一人退一步啊,別忘了我們的敵人馬上就要到了。”
秋長生突然笑了,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譏嘲意味很濃的笑意:“我是讓你把獨立空間附著在這個船艙內,等灰月和燭九陰他們進入底艙后,你再關閉獨立空間就可以暫時困住他們了。”
說完,他抬起頭一眨不眨的看著柳夕,想看看她露出羞愧的模樣。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柳夕是何許人也?
羞愧,不存在的。
柳夕“哦”了一聲,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眼神贊許的看了他一眼,淡定點頭說道:“不錯,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剛才我也是這么想的,還有點擔心成功率不高。既然你也是這么想的,我覺得可以試一試。”
秋長生:“……那趕緊試吧。”
柳夕不再耽誤時間,重新拿出春秋筆,輸入靈力后激活春秋筆,以神識溝通器靈把獨立空間附著在底艙內。
一切順利,布置完后,眾人頓時察覺底艙內的空氣清新了許多,不再是底艙那種腐朽衰敗的霉變味道,取而代之的卻是能讓人醉氧的味道。
先前眾人還不覺得,此刻問道底艙內的味道,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身體的疲憊似乎也隨著呼吸的空氣漸漸消失。
這處獨立空間,畢竟是來自修道世界。哪怕經過多年的消耗,如今仍然帶著修道世界才有的天地靈氣。
柳夕招呼眾人從底艙的艙門出去,回頭看向秋長生:“你怎么辦?”
如果關閉了獨立空間,就意味著秋長生與燭九陰灰月等人同處一室。雖然秋長生現在的狀態是呆若木雞,元嬰修士以上的境界才能打破他的烏龜殼,理論上來說,他危險不大。
然而,誰也說不清楚燭九陰和灰月的實力到底有多強,要是再加上北庭齋,秋長生未必頂得住。一旦他從呆若木雞的狀態中出來,身陷重重敵人包圍中,后果不堪設想。
秋長生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放心吧,空間關閉后,他們只會先想辦法打破空間,沒時間理睬我。等想起我的時候,大概他們已經打破了獨立空間了,到時候應該也不會圍著我撒氣。只要打不破我的呆若木雞,我就不會有危險。”
柳夕想了想,也承認秋長生說的有道理。就算她知道把秋長生留下來會很危險,但秋長生此時的狀態無法行動,也只好出此下策。
柳夕最后一個出了艙門,想了想又回過頭對秋長生說道:“我會很快回來救你,你堅持住。”
秋長生只是笑了笑,朝她擺了擺手。
從黑暗中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燭九陰和灰月等人終于來到了底艙。
見柳夕還立在艙門處,秋長生皺了皺眉,再次朝她擺了擺手,用嘴型無聲的說道:“走吧。”
“什么人?快來幫幫我啊。”
秋長生嘴里大聲的叫了起來,吸引在黑暗中小心前進的燭九陰等人過來。
春秋筆的獨立空間算不上大,剛好可以附著甲板上那個船艙,不多不少。如此合適,顯然是當初造船時就刻意安排好的尺寸。
底艙比甲板上的船艙大了近乎五倍,所以春秋筆的獨立空間只能覆蓋住秋長生周邊的范圍,并不能覆蓋整個底艙。
如今燭九陰等人雖然進入了底艙,卻無比小心謹慎的步步摸索,很可能會暴露陷阱。而且,既然設下了這個圈套,就是要把十二月所有人一網打盡。即使有漏網之魚,也絕對不可以是燭九陰和灰月。
聽到秋長生的聲音,黑暗中的腳步聲一頓,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著他走了過來。
片刻后,黑暗中緩緩的走出來一群人,正是以灰月長老為首的十二月。
秋長生看向他們,視線在他們身上飛速掠過,頓時心里一跳,臉色卻看不出絲毫變化。
只有灰月和十二月成員,并沒有看到燭九陰和元老會四人先生,人數不對。
尤其是燭九陰還在外面,就算成功的將灰月和十二月的人關在獨立空間里,也沒有任何意義。
必須將所有人一網打盡,尤其是燭九陰。
“原來是灰月長老,你來的太好了,快來幫幫我。”秋長生以欣喜的口吻招呼道,似乎兩者根本不是敵人,而是親密的組織戰友。
灰月長老沒有心思和他插科打諢,視線在他身上看不見的那道防護上看了一眼,冷哼道:“其他人呢?躲在哪里去了?”
“什么人?”秋長生一臉詫異的看著他,眼神真誠的說道:“沒有人,這里就我一個人,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灰月也有些頭疼,知道秋長生身上有一種看不見的防護,卻堅若磐石。他和十二月其他人先前就攻擊過秋長生,但所有的能力打在那層無形的防護罩上,卻全部被防護罩吞噬,反而加固了防護罩。
呆若木雞,就是這么無解的烏龜殼仙術啊。
正在灰月準備開口時,艙門出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
“原來是灰月長老,你來的太好了,快來幫幫我。”秋長生以欣喜的口吻招呼道,似乎兩者根本不是敵人,而是親密的組織戰友。
灰月長老沒有心思和他插科打諢,視線在他身上看不見的那道防護上看了一眼,冷哼道:“其他人呢?躲在哪里去了?”
“什么人?”秋長生一臉詫異的看著他,眼神真誠的說道:“沒有人,這里就我一個人,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灰月也有些頭疼,知道秋長生身上有一種看不見的防護,卻堅若磐石。他和十二月其他人先前就攻擊過秋長生,但所有的能力打在那層無形的防護罩上,卻全部被防護罩吞噬,反而加固了防護罩。
呆若木雞,就是這么無解的烏龜殼仙術啊。
正在灰月準備開口時,艙門出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