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雷煉心啊!
煉心,就是直面自己的內心,是修士朔本追源,追尋自己本源究竟是什么!
為什么金丹境界的修士被稱之為金丹真人?
真人的涵義是什么?
真人是指洞悉宇宙和人生本原,真真正正覺醒,覺悟的人稱之為真人!
簡單的說,洞徹了宇宙奧秘,知曉了自己的本源,撕開了天地萬物的偽裝,看到了萬事萬物的本質,方為真人!
想要成為真人,就需要渡過紫雷煉心這一關,又被稱之為“扣心關”!
只有在紫雷和心魔的雙重拷問之下,修士才能真正知道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堅持的是什么,追尋的是什么,最終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該怎么做。
柳夕早在修道世界晉級金丹時就經歷過紫雷煉心的扣心關,這一次她就算不用經歷這一關也不會迷失自己,知道自己的本源為何。只不過天劫是危險,同時也是機遇,每一波天劫都是修士的機緣,甚至可以說是仙緣。
而秋長生則不同,他沒有經歷過紫雷煉心的扣心關,他其實就沒有經歷過一次天劫。只不過在師門的特意安排下,蹭了一點別人的天劫罷了。
如果因為紫雷煉心,秋長生回溯己身,發現自己的本源竟是天道投影……
柳夕不敢再想下去,用力搖頭厲聲道:“不行!絕對不行!”
話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語氣過于嚴厲了。不過嚴厲就嚴厲吧,反正她絕對不會允許秋長生蹭她的天劫,尤其是紫雷煉心劫。
秋長生挑了挑眉,眼神里有疑惑,有不解,有被拒絕的尷尬,還有一絲不被信任的傷感……他用異常復雜的眼神看著柳夕,感覺自己心臟又開始隱隱發疼。
為什么動心了,就會心痛呢?
秋長生百思不得其解,他知道自己一向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很難產生感情,從小到大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著的目的是什么。
自己想得到什么,想做什么,該怎么做?
一無所知。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早就已經站在世界頂端的人,孤獨的坐在高處,看著蕓蕓眾生忙忙碌碌的追求、失去、痛苦、廝殺……
他實在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追逐什么,又是什么值得他們做出那么多不同的選擇。
修士追求的無非是兩樣,一是長生,二是力量。
就像凡人,追求的無非也是兩樣:一是權利,二是金錢。
秋長生是真的不明白,長生有什么稀罕?力量又有什么值得追尋?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為什么取名叫做長生。他記得自己問過母親,母親卻也說不清楚,就像冥冥中有個聲音告訴他,這孩子叫做長生。
所有修士都追求的目標,秋長生卻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就像他本就有的,又如何能夠讓他生氣追求的心思?
那么力量呢?
秋長生無奈的笑了笑,他如果想要力量,來到末法世界之前就不是元嬰初期的修士,最少也是化神期大圓滿境界的修士。
他從來沒有告訴別人,世界法則和規則力量對他來說根本就不設防,就好像他天生就能夠感應到世界法則和規則力量的存在。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似乎天生就能操縱它們。
天地靈氣尤其鐘愛他,他幾乎從來沒有正經的修煉過,但修為實力的進展卻遠遠超過那些整天閉關苦修的修士。他沒有天劫,他也沒有心魔,他更沒有修為的瓶頸。
他是如此的獨特,簡直就像是天道的親兒子一般。
這話是他的師父紫英仙子有一次隨口說的,然而言者無意聽者有心,秋長生竟然真的把這句話聽進了心里。
天道,為什么獨獨厚待他秋長生?
面對秋長生復雜無比的眼神,柳夕稍稍避開了視線,勉強笑了笑,強行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怕你蹭我的天劫,我只是、我只是……”
柳夕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感覺越描越亂,越解釋反而越說不清楚。好在秋長生突然伸出食指,輕輕的抵在柳夕的唇上,溫柔的說道:“不用解釋,我明白。”
指間的溫暖,唇間的柔軟,讓柳夕和秋長生同時愣了愣。
片刻后,秋長生收回了手指,朝柳夕微微一笑,撐著千機傘朝后退去。十八修羅擠在秋長生的傘下,看看柳夕,又看看秋長生,然后彼此對視,最后齊齊搖頭。
紫雷已經醞釀到了極致,天空中突然飄落下來一朵一朵紫色的蓮花。每一朵蓮花都有臉盆大小,紛紛揚揚的飄蕩在空中,如同一片片被風吹落下來的樹葉。
然而看似下墜緩慢的紫蓮,實質上速度卻快若閃電。當然,紫色蓮花本身就是閃電,只不過是外形變成了蓮花而已。
一朵一朵遮天蔽日的紫蓮從天而降,絕大部分的紫蓮如同先前的青雷和橙雷一樣,被萬雷引吸引到了大土坑中。很快,大土坑外圍的墻壁就無聲無息的變成了粉末,土坑的面積越來越大,深度越來越深。
即便如此,大土坑內的紫蓮一層又一層,一重又一重,很快就將整個大土坑填滿。遠遠看去,仿佛一池紫蓮隨風搖擺,萬千蓮葉節節升高。
柳夕連續退出了接近百步,這才站穩了身子。
飄蕩在在大土坑外的紫蓮,沒有被大土坑下的萬雷引吸引過去,一朵一朵旋轉著朝柳夕快速的沖了過去。柳夕嘴角勾了勾,念頭一動,日月精輪便帶著日月光輝從空中飛了出去,將她身邊所有的紫蓮斬成了一團雷電,快速的消失在空中。
盡管被大土坑吸引走了大部分紫蓮,但剩下來的紫蓮依舊成千上萬。如果不是紫蓮太過危險,此景此景也不失為一出萬年難得一見的奇景。
柳夕身形一動,瞬間消失在原地,然后出現在前方三十米處,剛好躲開了七八多紫蓮的攻擊。但她剛剛顯出身形,身邊立刻有好幾朵紫蓮箭一般快速的飄向她。
柳夕卻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攻擊,連愣一下的機會都沒有給紫蓮,以瞬身之法迅速離開。紫蓮撞破柳夕的殘影,卻已經追不上在側方五十米處的柳夕。
很快,柳夕就陷入了一個捉迷藏加遛狗的游戲之中。柳夕左沖右突,上下騰挪,簡直比猴子還要靈活。而追逐她的那些紫蓮數量越來越大,隊伍的體積也越來越大,柳夕跑在最前面,就像是一個被一群人追捕的逃犯。
秋長生遠遠的站在外圍,眼神擔憂的看著柳夕,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踏出去替柳夕把紫蓮擋下來,但總是伸出一半就收回來了。
他答應過她,讓她獨自承受紫色天雷的洗禮。
從紫雷開始醞釀的時候,楚彥春就一直十分戒備。而紫雷化作紫蓮飄落下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不自禁的變得更加蒼白。
楚彥春能夠感受到,每一朵紫蓮都足以摧毀一座小山。這也就罷了,更可怕的是紫蓮中蘊含的世界法則和規則力量,讓楚彥春都感覺到頭皮發麻。
幸好幸好,幸好這些紫蓮都跑去攻擊那個女人了,沒有紫蓮來找他的麻煩。
其實這也很正常,畢竟巫族是沒有天劫的,天劫又本來就是柳夕招來的。所以只要楚彥春自己不作死,雖然他處于天劫籠罩下,但其實危險系數并不大。
楚彥春這次不再抱怨為什么雷電光劈柳夕和秋長生,而沒有雷電來劈他了。看到化成紫蓮形狀的紫雷,他一點都不想體會紫雷是什么滋味。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瞪大雙眼,怒吼出聲道:“柳夕,你干什么?停下,立刻給我停下!”
原來柳夕不知道什么時候,距離楚彥春越來越近,一個瞬閃就是一百多米,只幾個起落,就離楚彥春和他的通天建木不到三百米距離。
在她的身后,天上地下全是紫蓮的海洋。
柳夕抬頭沖他一笑,引著萬千雷霆,卻仿佛閑庭信步一般,一步一步的朝楚彥春走來。
“該死的!”
楚彥春恨恨的罵了一句,身上的外衣突然化作無數飛舞的白色蝴蝶,蜂擁著朝柳夕飛去。
柳夕對迎面而來的紙蝶看都沒有看一眼,隨手一指,一道金光從她指尖射出,照在前面密密麻麻的紙蝶上。忽然之間,所有的紙蝶都停止了飛舞,一動不動如同凝固在原地。
眼看紙蝶失效,柳夕距離通天建木又近了百米,楚彥春微微一嘆,沒有再施展控紙術攻擊柳夕。
他知道,力量突飛猛進的柳夕,已經不是控紙術能夠對付得了。
楚彥春心神一動,建木的樹干上長出三五個小小的樹丫。樹丫以極快的速度抽枝發芽長葉,眨眼間就變成了五根枝繁葉茂的大樹枝,像是建木長出來的五條手臂。
五條又長又堅固的樹枝同時揮舞起來,前后左右的揮舞,目的很簡單,就是不讓柳夕靠近通天建木。
很多時候,真正的敵人比常年生活在一起的家人更加了解你自己,就像此刻楚彥春心里十分清楚柳夕沖過來的目的——為了殺死他。
“呵。”
柳夕發出極短促的冷笑,心念遙控日月精輪以最快的速度劈砍穿梭,將沖向她的那些枝丫枝葉迅速的擊打成碎片。而那些通天建木演化下的樹枝樹葉,還沒等落地就變成了灰燼,還原成天地間最精純的力量。
柳夕穿過了密密麻麻的樹枝的阻攔,闖進了通天建木的保護圈內。而她身后所有的紫蓮,正好撞上了迎面而來的無道粗大茂密的樹枝。
幸好幸好,幸好這些紫蓮都跑去攻擊那個女人了,沒有紫蓮來找他的麻煩。
其實這也很正常,畢竟巫族是沒有天劫的,天劫又本來就是柳夕招來的。所以只要楚彥春自己不作死,雖然他處于天劫籠罩下,但其實危險系數并不大。
楚彥春這次不再抱怨為什么雷電光劈柳夕和秋長生,而沒有雷電來劈他了。看到化成紫蓮形狀的紫雷,他一點都不想體會紫雷是什么滋味。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瞪大雙眼,怒吼出聲道:“柳夕,你干什么?停下,立刻給我停下!”
原來柳夕不知道什么時候,距離楚彥春越來越近,一個瞬閃就是一百多米,只幾個起落,就離楚彥春和他的通天建木不到三百米距離。
在她的身后,天上地下全是紫蓮的海洋。
柳夕抬頭沖他一笑,引著萬千雷霆,卻仿佛閑庭信步一般,一步一步的朝楚彥春走來。
“該死的!”
楚彥春恨恨的罵了一句,身上的外衣突然化作無數飛舞的白色蝴蝶,蜂擁著朝柳夕飛去。
柳夕對迎面而來的紙蝶看都沒有看一眼,隨手一指,一道金光從她指尖射出,照在前面密密麻麻的紙蝶上。忽然之間,所有的紙蝶都停止了飛舞,一動不動如同凝固在原地。
眼看紙蝶失效,柳夕距離通天建木又近了百米,楚彥春微微一嘆,沒有再施展控紙術攻擊柳夕。
他知道,力量突飛猛進的柳夕,已經不是控紙術能夠對付得了。
楚彥春心神一動,建木的樹干上長出三五個小小的樹丫。樹丫以極快的速度抽枝發芽長葉,眨眼間就變成了五根枝繁葉茂的大樹枝,像是建木長出來的五條手臂。
五條又長又堅固的樹枝同時揮舞起來,前后左右的揮舞,目的很簡單,就是不讓柳夕靠近通天建木。
很多時候,真正的敵人比常年生活在一起的家人更加了解你自己,就像此刻楚彥春心里十分清楚柳夕沖過來的目的——為了殺死他。
“呵。”
柳夕發出極短促的冷笑,心念遙控日月精輪以最快的速度劈砍穿梭,將沖向她的那些枝丫枝葉迅速的擊打成碎片。而那些通天建木演化下的樹枝樹葉,還沒等落地就變成了灰燼,還原成天地間最精純的力量。
柳夕穿過了密密麻麻的樹枝的阻攔,闖進了通天建木的保護圈內。而她身后所有的紫蓮,正好撞上了迎面而來的無道粗大茂密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