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范鴻宇進屋去,換上一套極為正式的西裝,皮鞋錚亮。(最穩定,給力文學網)高品質更新百度搜)趙歌剛剛從公司回來,本就穿得十分正式,倒是不必換裝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徐佳瑤的大哥徐世峰,乃是徐氏集團實至名歸的接班人,現在已經是徐氏集團的執行副總裁。估計再過幾年,徐遠功就要退居幕后,將前臺完全讓給徐世峰。
這么一位能夠代表徐氏集團的少東家,忽然主動登門拜訪,實在有些出乎范鴻宇的意料,自然當得鄭重其事,不可怠慢。
范鴻宇換好裝,與趙歌雙雙站在別墅的大門口迎客。
稍頃,一臺烏黑錚亮的勞斯萊斯,緩緩駛進了別墅。
范鴻宇的雙眼,微微瞇縫了一下。
徐世峰前來造訪,乘坐如此華貴的名車,自然不是要在范鴻宇面前炫耀徐氏集團的豪闊,而是為了表示對主人的尊重。比如兩國元首正式,大家都要穿得整整齊齊的,不可能隨便穿個休閑服,未免太失禮了。
勞斯萊斯緩緩在臺階前停下,范鴻宇和趙歌微笑走下臺階。
身穿制服的秘書人員,已經打開了房車車門,一位三十幾歲的年輕男子,西裝革履,走下車來,緊隨其后的,則是令和繁與徐佳瑤。
“歡迎徐先生。徐先生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范鴻宇踏步上前,與徐世峰握手,微笑說道。
徐世峰和徐遠功一樣,個子中等,臉型略顯瘦削,不過額頭光潔,沒有皺紋。年紀相差了二十幾歲嘛,徐遠功已近遲暮。徐世峰方當壯盛。除了這一點,還有一點不同,徐世峰的眼神,較之徐遠功鋒銳得多。徐遠功的眼神清澈平和,幾乎沒有任何殺氣。這也還是因為年齡閱歷的區別。
人生到了徐遠功那樣的高度,對世間一切,早就看開了,也看淡了。
徐世峰緊緊握住范鴻宇的手,笑著說道:“范先生不遠萬里前來祝賀小妹訂婚。如此盛情,世峰感同身受。早就應該過來拜訪范先生,親表謝意。”
只這一句話,范鴻宇就知道,徐世峰是個極其謹慎的人。盡管是私下會晤。徐世峰也不想讓外人知曉他此番的真實來意。性格的鋒銳和行事的謹慎,不矛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范鴻宇也是這樣的人。
“徐先生太客氣了。”
范鴻宇又和徐世峰寒暄了幾句。
“徐先生,久仰大名,如雷貫耳。高品質更新今日得見,深感榮幸。”
趙歌款款地跟徐世峰握手,寒暄客氣的話語。早已說得十分嫻熟。
“趙總,我對你也是久仰大名啊。早就聽阿繁跟佳瑤提起你,說你是女強人,巾幗不讓須眉。”
徐世峰笑著說道。對趙歌的稱呼明明白白,令和繁可能已經告訴過他,范鴻宇與趙歌的真實關系。在下人面前稱“范先生”“范太太”沒有關系,到了徐世峰這個層面。那可不能含糊。
趙歌嫣然一笑,說道:“女強人真不敢當。依照我的內心。我情愿做個相夫教子的全職太太。”
徐世峰哈哈一笑,沒有答話,其他書友正在看:。
當下范鴻宇趙歌又跟令和繁徐佳瑤打過招呼,便即伸手延客,邀請徐世峰進門,大家在客廳分賓主落座,早就有女傭奉上茶水和咖啡。
“范先生,我聽阿繁說了,了不起,真了不起啊。”
待女傭遠遠退開之后,徐世峰便開門見山地點了題。
令和繁有點沮喪地說道:“看來,我還是太謹慎了,早知如此,我真應該大力跟進的。”
他才買了兩千手cl揸單,算上范鴻宇趙歌在倫敦交易所和新加坡交易所的單子,令和繁連十分之一都不到。轉眼之間,利潤就是十倍的差距。
這可不是幾百萬的區別,而是幾個億美金的區別。依靠著其他行業投資積累起來的對天歌集團的優勢,轉瞬便蕩然無存。等這筆單子平倉之后,單純比較天歌集團和繁盛貿易公司的資產,天歌集團將會遠遠超過繁盛貿易公司。
范鴻宇笑了笑,說道:“和繁,你的謹慎是對的。繁盛貿易公司和天歌集團不一樣,你還有很多其他實業,資金壓力比天歌集團要大得多。風險冒得太大,絕非上策。”
令和繁連連搖頭,頗為自怨自艾。
范鴻宇其實已經向他證明過眼光,為什么事到臨頭,自己又退縮了呢?
兩次良機,范鴻宇都提醒過他,結果都被他自己親手放棄掉了。
徐世峰就說道:“阿繁,我認為范先生說的很有道理。公司情況不同,采取的策略自然也不相同。兵法上有句話,叫未謀勝先謀敗。任何投資行動,都要做好最壞的準備。最壞的結果承擔得起,那就可以做。如果最壞的結果超過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是應該三思而后行……當然,像范先生這樣眼光超卓,料事如神的天才,全世界都是很罕見的。(最穩定,給力文學網)高品質更新就在假如下次還有這樣的機會,我建議你牢牢抓住,絕不猶豫。”
“徐先生過獎了,我也只是冒險一逞,湊巧押對了寶,不足為訓。”
徐世峰笑了笑,說道:“范先生太謙虛了。不瞞范先生說,這次世峰是受家父所托,前來拜會范先生的。家父年事已高,不便出行。怠慢之處,請范先生和趙總海涵。”
這話就說得太客氣了,范鴻宇和趙歌連忙謙遜了幾句。
“范先生,我冒昧地問一句,對于今后原油市場的后續走勢,不知道范先生可否賜教。”
范鴻宇笑道:“徐先生不必這樣客氣,我與和繁打交道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彼此知心。徐先生既然與和繁是郎舅之親,自然大家都是朋友了。朋友之間,就應該坦誠相見……對于今后一段時間,原油市場的走勢,我是這么認為的。油價還會繼續攀升,應該有可能接近四十美元甚至超過。”
徐世峰點了點頭,根據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國際原油價格瘋狂上漲的趨勢來看,不會戛然而止,還有個慣性,但具體到四十美元的頂峰,那就不好說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今后很長一段時間。油價都會維持在這個價位?”
徐佳瑤插口問道。
范鴻宇笑著搖頭,說道:“這倒不會,好看的小說:。根據現在全球的消費水平和工業化程度來看,長時間維持這樣的高油價,基本不可能。只要美國一出兵,油價就會大致穩定下來。當然。馬上大幅回落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關鍵要看美國出兵的規模,目的以及美國國會給予總統的授權。”
徐世峰點頭說道:“嗯,美國是最大的石油消耗國,海灣發生這么大的危機事件,美國出兵干涉幾乎是必然的。如同范先生所言,關鍵在于美國干涉的力度如何了。范先生對此。又是怎么分析的?”
“美國應該會全方位干涉,僅僅維持現在的局面,阻止伊拉克進一步擴張,不符合美國的利益。美國政府的行事風格。一貫十分強勢,而且習慣于當世界警察,以維護正義的救世主面孔出現。其實美國一直都想擴大他們在海灣的實際影響力,只是苦于沒有合適的借口。現在薩達姆將這樣的天賜良機雙手奉上。美國人卻之不恭,只能笑納了。我認為。這一回美國不但要幫助解放科威特,還會想盡一切辦法削弱伊拉克。兩伊都跟美國人不對路,能削弱一個也是好的。”
“這么說,還有一次機會?”
令和繁雙眼一亮,急急說道。
他畢竟久歷商場,眼光的敏銳,遠在趙歌之上。總還要再摸爬打滾好些年,趙歌才能成長為真正的商界巨擘。
范鴻宇微笑點頭:“美國徹底將伊拉克趕出科威特的時候,就是第二次機會。”
徐世峰說道:“我完全贊同范先生的分析。范先生,我真是沒想到,范先生不但治理地方輕車熟路,對國際政治經濟大勢的認識,也如此深遠。佩服,佩服!”
說著,便朝范鴻宇抱拳,連連拱手。
范鴻宇笑著擺手。
“范先生,世峰有個不情之請……”
“徐先生請講,但有所命,無不遵從。”
“哈哈,范先生果然爽快。我是想,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徐氏很高興能和天歌集團合作。范先生,你看我們三家,是否可以成立一個合作基金,同進共退?”
徐世峰試探著說道,眼神頗為熱切。
范鴻宇已經用事實證明,他對國際大勢的把握,是如此之精準。徐世峰名義上是提出來和趙歌合作,實際就是想要長期借助范鴻宇卓越的眼光,來為徐氏集團謀取巨大的利益。
范鴻宇就笑了。
前不久他還跟趙歌談過,要邀請徐氏集團一起,組建區域性的財團。趙歌還愁著,不知該如何與徐氏集團的高層大佬提這個建議,徐世峰這么快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徐先生,成立合作基金的意見,我完全同意。”
范鴻宇很爽快地說道。
徐世峰也笑,站起身來,向范鴻宇伸出手,說道:“范先生殺伐決斷,世峰不勝欽佩。希望今后能與范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接下來,客廳的氣氛就顯得十分融洽了,盡管和徐世峰初次見面,免不了仍有些生疏之意,較之剛進門時那種客氣謹慎,那是大不相同了。商場和官場畢竟有所不同,一旦決定合作,哪怕是表明的親切感,那也是一定要裝出來的,其他書友正在看:。
官場不一樣,官場上,合作得越是深入,彼此之間的交往卻越是顯得平淡。
“不知道范先生和趙總對我們的合作,具體有什么計劃?”
徐世峰端起咖啡,輕抿一口,很隨意地問道。
范鴻宇微笑說道:“說到具體的商業合作規劃,徐先生,和繁都是方家,我不過是個門外漢,豈敢班門弄斧?自然一切由徐先生做主,我和歌兒只是附于驥尾,一切唯馬首是瞻。”
徐世峰笑道:“范先生客氣。所謂術業有專攻,我們不過是做些事務性的工作,對大勢的預測和判斷,可是誰也比不上范先生。”
徐佳瑤抿嘴輕笑道:“那就分工合作吧。”
所謂分工合作,自然是大伙出錢出人,大勢方面,一切都聽范鴻宇的。這個團隊,徐世峰,令和繁,趙歌是主體,范鴻宇則是靈魂。至少今后十來年之內,這種情況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當下大伙就具體的合作方案交換了基本的意見。
臨了,趙歌忽然問道:“佳瑤,郭小姐沒什么大問題吧?”
徐佳瑤微微一笑,說道:“美玲的問題不大,丁凱的麻煩可不小。丁氏集團今天上午召開緊急董事會,決定全面改組丁氏投資公司的管理層,丁凱已經被撤職了……”
“一天之內,丁氏虧了那么多錢,丁凱這是咎由自取。這次的事,也算給他一個教訓,以后他應該會收斂一點了。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令和繁淡淡說道,眉宇之間,全是譏諷冷笑之意。
徐佳瑤連連點頭,深有同感:“是啊,丁凱這個人,就是太自以為是了。丁家的長輩,以前對他太縱容了,其實那不是對他好,反倒是害了他。”
范鴻宇笑了笑,不徐不疾地說道:“這個事,對于丁先生來說,也未必是壞事。以他那種性格,如果始終不肯收斂,也許就不是虧點錢那么簡單了。”
令和繁不由一凜,從范鴻宇這看似平和的話語之中,令和繁卻品味出了濃濃的戾氣。
說起來,也不怪范鴻宇生氣,只要是男人,誰能容忍丁凱這種行為?
更不用說范鴻宇這種強勢過人的性格了。丁凱這回吃個虧,或許真的還是好事,只要他從此之后,遠離趙歌,范鴻宇就不會再惦記他。
雖然遠在香港,令和繁卻也能感受得到,被范鴻宇這樣的人日夜惦記,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徐世峰淡然說道:“丁凱為人輕浮,飛揚跳脫,受教訓是遲早的事。阿繁,佳瑤,你們以后跟他少來往,省得遭受池魚之殃。”
自然,有關范鴻宇和丁凱之間的過節,徐佳瑤已經跟大哥提到過了。
“好的,大哥。”
令和繁與徐佳瑤一齊答道,很是恭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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