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罵了黃鶴一頓,看他沒敢吱聲,我才告訴了他“陰陽雙詭煞”雖然棘手,但總不算走投無路,尚且還有解決的辦法。
可是這“怨靈咒”,威力太大,就算是我,也沒有絕對把握能夠破解。
黃鶴見我面露難色,連忙承諾,只要我幫他解決完這些麻煩,他愿意封上二十萬紅包,算我的出場費。
在我們這邊,二十萬可是一筆巨款,能讓我在我們老家縣城買上一套房子,我不心動是假的,但賺了這錢能不能有命花,我還是分得清的。
于是我只告訴他,我只能說試一試,能不能成,全看天意。
可即便如此,黃鶴也表示,只要我出手,不管能不能成,這二十萬他都愿意出,我突然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關了家門,上了鎖,我們一行三人上了黃鶴的寶馬車,往他別墅方向駛去。
寶馬車剛開出了村子,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
剛開始是車頂異響,隨即是轉向輪爆胎,險些滑下山崖,沒辦法,我們只能下車換了備胎,繼續前行。
臨上車時,我看向了車底的黑影,手上捏了一張黃符,貼到了車子的引擎蓋上。
“黃老板,你只管用心開車,接下來的路程,不管你聽到什么,看到什么,千萬別分心。”
我交代完黃鶴,沖著冷凝點了一下頭,我們便一前一后坐上車子,謹慎的看著四周。
車子再次發動,道路兩旁漆黑如墨,只有汽車的大燈,猶如怪獸的兩只巨眼,還在照亮著光芒。
“嗖!~”
一道黑影閃過,那黑影七分像人,三分像獸,正貼著寶馬車飛速的奔跑。
“咚咚!咚咚!”
車子的后備箱正在被什么東西瘋狂的敲擊,好像要砸破鐵皮,從后面攻擊我們。
“來了。”
冷凝沖著我提醒了一句,手上白光晶瑩閃爍,就要出手施法,卻被我制止。
她千年女尸的身份,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非緊急關頭,我還是不想她出手。
冷凝看我微微搖頭,便放棄了施法,雙手重疊放在腿上,安靜的做一個美少女。
我微微一笑,我雖然道行低微,好歹也是野茅山最后一位傳人,這點小場面,還用不著我的女人來保護我!
我雙手捏動法訣,兩道黃符打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車子終于安靜了下來。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后視鏡,發現黃鶴已經滿頭大汗,盡力的控制著車子行駛。
看來這黃鶴能做老板,心理素質倒也過關,普通人遇到這場面,恐怕早就棄車逃跑了。
“沒事了,你好好開車。”
聽了我的話,黃鶴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看來剛才對他的驚嚇實在太大了。
寶馬車一路疾馳,再次來到了黃鶴的別墅外。
這次跟上次來的時候明顯不同,剛一下車,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
我心中暗道不妙,連忙拉上冷凝走到了黃鶴的別墅大門前。
只見上次沖黃鶴齜牙炸毛的那只貓已經被人扒了皮,鮮血淋漓的掛在黃鶴家的大門上,說不出的詭異。
“你干的?”
我沖著身后瑟瑟發抖的黃鶴問道,后者舉起左手向天發誓。
“天地良心!我就算有這心,也沒這膽兒,我走的時候,這貓還沖著我笑呢!”
笑?俗話說: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你還以為夜貓子沖你笑是啥好事呢?
我白了黃鶴一眼,伸手推開了他家的大門,別墅里沒有開燈,四周伸手不見五指,一陣陰風吹過,猶如什么東西在哀嚎。
“咕嚕!”
我身后什么東西咽了一下口水,我手中黃符猛然捏碎,然后黃符劇烈燃燒了起來,我轉身就往身后拍去!
“啊!好痛!”
是黃鶴的聲音?我連忙將手上的金錢劍收住,這下子如果戳出去,夠黃鶴嚎一會兒的。
“小哥,那個,我沒吃晚飯,這會兒有點餓了。”
黃鶴尷尬的解釋道,我沒有管他,繼續向前探查。
“咕嚕,咕嚕!~”身后再次發出奇怪的聲音。
“你再發出聲音,我就不管你了!”
我有些厭煩,呵斥黃鶴道。
“小哥,真不是我!”
聽到黃鶴的聲音從我左側傳來,我急忙轉身,并且向口袋里去掏黃符,結果卻被一股無名的力量掐住了脖子,高高的提了起來。
“夫君!”
感知到我有危險,冷凝驚呼一聲,打算出手。
而我危急之中,并沒有喪失理智,左手法訣迅速變幻,一張張黃符從我口袋中飛出,擊中了掐住我脖子的東西。
趁著黃符燃燒的光亮,我看到了掐住我脖子的東西。
那是一雙穿著工作服的手臂,因常年做工,手上還帶著傷痕。
順著那手臂看去,我看到了一雙怨恨的眼睛,她瞪了我一眼,隨即化成虛影,便不見了。
我猛然落地,然后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冷凝心疼的將我拉了起來,關切的問我有沒有事。
我擺了擺手,表示我沒事,便讓黃鶴去打開別墅的燈。
黃鶴在我的護衛下,摸到了燈光的開關,“咔噠”一聲,整個屋子瞬間被點亮。
燈光剛剛亮起,我就看到兩具棺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黃家別墅的大廳里,里面還有手掌拍打棺木的聲音。
“嘭嘭!嘭嘭!”
“小哥,快制服他,我去拿釘子!”
黃鶴說完,轉身就要找釘子把棺木釘死,我一把抓住了他,沒好氣的說道:
“找什么釘子?里面是活人!快救人!”
聽了我的話,黃鶴顧不得害怕,一把推開了棺材蓋,然后一聲驚呼:
“老婆!”
老婆?我忍不住上前一看,果然是個女人,正在棺材里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悶的不輕。
另外一個棺材!
我瞬間反應了過來,慌忙跑到另一口棺材處,一把掀開了棺材蓋子。
只見這口棺材里躺著一個孩子,顯然已經沒有了意識!
“兒子!”
突然黃鶴沖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我,上前把孩子從棺材里抱了出來。
“把他平躺放在地上,可能還有救。”
站在一旁的冷凝突然開口,讓黃鶴重燃希望,連忙慌慌張張的照做。
“有把握嗎?”
我走到冷凝面前,小聲的問道。
冷凝點了點頭,玉指輕動,一朵白色的蓮花,從冷凝手上慢慢的飄向了地上的男孩兒。
一定要醒過來!看著臉色蒼白的男孩兒,我心里替他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