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寒雨又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深夜的街頭幾乎看不到一個人……
獨自駕車的程一飛瞥了眼手機,玩家們的總人數只剩113人了,而好友列表里也清楚的顯示著,死在鬼門關的顧大清是迷失狀態。
可顧大清卻神奇的復活了,還引出她妹顧小爽讓邪教抓走。
“不會是邪教把她救活,讓她變成NPC了吧……”
程一飛知道顧小爽不是蠢貨,如果她姐是外人易容冒充的,她絕不會輕易的上當被抓走,所以復活的顧大清一定是本人。
“嗡嗡”
千山雪忽然發來了一條語言:“我們發現紅魔女了,她跟一批邪教徒在倒閉商場,顧小爽和誅肛鬣姐妹也在,但是沒發現釀酒師和傀儡師,顧小爽她姐也沒露面!”
“不要急著動手,看看能不能蹲到大魚……”
程一飛回復道:“我的人馬上過去幫你,我去查另外一條線,你們不要碰女畫家的住處,那條線一碰就會發生變故,要擺平了傀儡師那幫人,咱們才能放開手調查!”
千山雪沉默了一小會,跟著回復道:“我把派過去的人叫回來了,為什么那條線不能碰?”
“你看不出問題不奇怪,畢竟都是女人倒貼你……”
程一飛捏著手機戲謔道:“所謂的女畫家就是個外圍,并且從油畫上的身高來判斷,那女的身高在一米七出頭,而無頭女尸的骨架嬌小,身高不會超過一米六五!”
“外圍是什么,哦噢!我知道了……”
千山雪驚疑道:“但身高這么大的漏洞,警方不會看不出來,到底是有人把尸骨給調包了,還是……你的劉警花在提供假消息?”
“都有可能,總之女畫家的線是陷阱……”
程一飛說著就把車靠邊停下,從扶手箱里拿出一部新手機,打開就出現了別墅里的畫面。
剛剛經歷過槍戰的別墅,來了很多警察在勘察現場。
程一飛讓人裝了幾組微型監控,他把偷拍的錄像退回到他離開時,劉警花在門口目送他駕車遠離,跟著就走進書房關上門撥打電話。
“嫂子!我已經把犯罪證據坐實,不會牽連到我哥了……”
劉警花落寞道:“我能做的就這么多了,我甚至提出把第一次給他,但他根本不為所動,什么?我……我當然不是第一次,可從臉上也看不出來啊,我只是想拖住他!”
劉警花又皺眉聽了一會電話,很快就慌亂的走到窗邊往外看。
“你是說有經驗的男人,可以看出我是不是第一次嗎……”
劉警花慌聲道:“那他肯定發現我撒謊了,但我哥跟埋尸案又有什么關系,我知道尸骨讓你們調包了,女畫家就是一個小姐,還是程一飛發現的問題,我都被你們瞞了!”
“小警花!以為你是個副線NPC,沒想你是個主線啊……”
程一飛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他料到劉警花突然要獻身,肚子里肯定沒憋什么好屁。
關鍵她迷失前是個外科醫生,可是卻對舞蹈有專業的見解。
等她說出經常做夢在跳舞時,說明潛意識都被系統刪改了,不讓她想起自己是個女醫生,同時也證明她的設定很重要。
“嗯!我在定位他的手機,你還在藍溪會嗎,暫時不要回家……”
劉警花又說了兩句才掛斷電話,程一飛立即用導航搜索藍溪會,發現是個莊園形式的私人會所,于是他就用軟件叫了一個代駕。
等代駕小哥冒雨趕來以后,他給了人家兩千塊的小費,再讓他帶著自己的新手機,去幾個指定的地址轉悠到凌晨。
等小哥喜氣洋洋的騎車離開,程一飛也導航前往了藍溪會。
藍溪會位于一座僻靜的山腳下,高墻大院恐怕占用了好幾畝地,里面則是兩棟仿古的三層建筑。
盡管周圍都是田地已經小樹林,但墻頭上卻架著無死角的攝像頭。
程一飛可以用根骨血脈遁進去,只要不直接干擾玩家或者NPC,系統就不會判斷作弊并通緝他。
不過系統極有可能提高難度,比如一落地就讓他被人發現。
“唉不能急于一時,循序漸進吧……”
他只好乖乖把車停到了遠處,戴上口罩和棒球帽才下了車,跟著鉆進大院后方的樹林中,拾起半截磚猛地砸向攝像頭。
“當”
磚頭正中攝像頭的底部支架,聲音不大卻把攝像頭震歪了,等了沒多會就有人來檢查了。
“是不是又讓蝙蝠撞了,上次也是這樣……”
兩個西裝男沿田埂繞了過來,舉著手電茫然的左右照了照,沒發現異常就用對講機匯報,然后撿了一根竹竿調整攝像頭。
“哎?快看,地上有票子……”
兩人一回頭忽然又驚又喜,一張百元大鈔躺在不遠處,等兩人你推我擠的跑過去,沒想到樹林外面還有兩張。
“不會是山上吹來的冥幣吧……”
兩個安保沒多少的警惕性,剛到林子前就見寒光一閃,一人直接被悶棍敲暈過去,另一人也被一腳掃趴在地。
“別動!不想死就別回頭,我這可是槍……”
程一飛猛然踩住保安的背,用槍頂住他的后腦勺問道:“劉玉琦欠了老子一大筆錢,今晚再不還錢誰都別想活,他們夫妻倆在哪個房間,之前進去的是些什么人?”
程一飛完全是在詐他的話,而劉玉琦就是劉警花的哥哥。
“好漢!我就一看大門的,手下留情啊……”
中年安保惶恐道:“劉玉琦不在里面,他老婆馬惠在二棟,二棟的內院不讓咱們進,有兩臺車開進去就沒出來,好像是抓了一個女的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程一飛又問道:“馬惠在哪個房間,監控室在哪,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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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馬惠的房間在206,監控室就在門崗值班室……”
“砰”
程一飛揮棍把他敲暈了過去,將兩人拖進樹林用扎帶捆扎,跟著脫掉他們的襪子塞住嘴,收走手機對講機才快步離開。
程一飛繞過農田來到正門前,兩個安保出來時連大門都沒關。
程一飛低著頭邊點煙邊進門,大門右側就是幾間值班的平房,沒進去就聽見了打牌的吆喝聲。
“娘的!浪費一支煙……”
程一飛把煙彈飛到了房頂上,抽出甩棍走進值班房一頓敲,三個壯漢安保頓時躺了一地,而墻上就是九幾臺監控屏幕。
程一飛走過去加速回放錄像,發現兩個小時前來了兩臺SUV。
一個美熟女冒雨在樓前迎接,正是劉警花家的大嫂馬惠,可沒想到她挺著個大肚子,而她少說也有三十八九歲了。
馬惠上前拉開了第二臺車門,下來了一個戴面具的斗篷男,分不清是傀儡師還是釀酒師。
緊跟著又下來一個白裙女人,可是沒等看清臉就撐開了傘,隨著馬惠和斗篷一塊進了樓。
“哈沒想到讓我找到大魚了,傀儡師的可能性比較大……”
程一飛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誰知道馬仔們又拖出個女人,女人被麻袋套頭似乎昏迷了,直接讓三個馬仔抬進了二棟。
“糟了!這又是哪個女的被抓了……”
程一飛發現麻袋上滲出了血,于是他趕緊格式化了監控硬盤,再給硬盤機倒上一杯水才離開。
二棟的內院沒有額外安保,他在花壇上一踩就翻過了院墻。
三層的仿古建筑就像酒店,整個一樓黑洞洞的不像有人住,他便直接爬到了二樓的窗臺上,鉆進了一個開著窗的無人房間。
“嗯?”
他沒想到這里是套間的客廳,臥室里不僅在播放動感的音樂,沙發上也扔了一堆香艷的內衣褲。
‘喲西運氣真不錯,剛落地就中獎了……’
程一飛驚喜的拔槍走進臥室,可他經過沙發時卻忽然發現,內衣下壓著一條白色連衣裙,正是跟斗篷男一塊來的女人。
“唉呀你好壞呀,壞老公,哈哈哈……”
忽然!
一陣嬌嗔的浪笑從臥室里傳出,他渾身一僵差點就以為聽錯了,趕緊上前輕輕的推開一條門縫。
只見大床上靠著兩女一男,男人竟是顧小爽的迷失老公。
他們倆在拘留所外發生過沖突,而劉警花的嫂子就靠在他左側,被子都快蓋不住她的大孕肚了,但她卻夾著一根事后煙兩人抽。
可是打死程一飛都不敢相信。
一位年輕的美少婦趴在他懷中,捧著他的臉一副吻不夠的樣子,居然是大聰的老婆李悠悠,跟小喇叭也有一腿的女人。
“啊門外有人……”
馬惠突然扔掉煙驚呼了一聲,迷失哥也驚慌的從床上彈起,但程一飛卻猛然撞開了房門,直接一腳又把他踹翻了回去。
“閉嘴!再動一下就打死你……”
程一飛瞪著驚慌的李悠悠罵道:“我知道你的褲腰帶松,但沒想到你這么下賤,玩NPC的人老子見多了,但頭一回見到被NPC玩的,你投靠NPC是不想活了嗎?”
“連你都說我褲腰帶松,我當然不想活了……”
李悠悠坐起來怒聲道:“我為了救大聰讓多人侮辱,可他轉頭就開始嫌棄我了,而小喇叭也說把我娶回家,但他爽完就不認賬了,我要讓你們這些臭男人通通迷失!”
“你特媽瘋了,迷失跟死亡不一樣……”
程一飛怒不可遏的說道:“迷失是一種酷刑,到時你后悔都來不及,去甘州重新開始不好嗎,趕緊告訴我,那個穿斗篷的家伙在哪,還有被麻袋套著的女人又是誰?”
“我不知道……”
李悠悠掀開被子跳下了床,恨聲道:“我就是要讓你們生不如死,哪怕千刀萬剮我也認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好了,開了槍那個女的也活不了!”
“砰”
程一飛箭步上前把她敲暈了,要是打死玩家他也會被淘汰,于是他又轉身把槍指向了馬惠。
“呵開槍吧!瞄準我的肚子打……”
馬惠滿不在乎的掀開了被子,誰知她足有六七月的孕肚上,居然被紋上了九個大少的花名,一塊塊的黑字就像補丁般丑陋。
“看到了沒,這是他們九位貴客的杰作……”
馬惠抱住迷失哥病態的笑道:“他們玩膩了各種花樣,于是就賭誰能讓老女人懷孕,而我就成為了他們的賭具,還有三個月就要揭曉答案了,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靠!你們都什么鳥人設,一個比一個變態……”
程一飛惱火的走到床頭柜前,抄起小半瓶純凈水套住槍口,直接一槍打在迷失哥的頭上,槍聲不大卻打爆了他的腦袋。
“啊”
馬惠終于驚恐的彈到了邊上,抹著臉上的血哭叫道:“大哥!我怕了,我不想死了,釀……釀酒師在109地下室,李悠悠把你們的人出賣了,他在馴服你們的女人!”
“她叫什么,快說……”
“林、林深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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