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外面風涼,咱們去亭子里坐吧……」
程一飛屁顛顛的越過了皇后,跑到竹林涼亭拿起兩個軟墊,互相的拍打了幾下灰塵以后,然后才放回去邀請皇后入座。
「沒看出來,你還挺細心嘛……」
皇后攙著永淳坐到了軟墊上,廠公和宮女們守在了竹林外,誰知道太子妃也聞訊趕來了,挽著太子像沒事人一樣問安。
"這一家子,四個人四條心,永淳最慘……"
程一飛目光輕蔑的站在一旁,皇后想讓她的私生子做太子,太子妃則想讓她兒子當皇上,但是太子再慘也慘不過永淳。
永淳的價值就是吸引投資客,在暴雷的時候給程一飛陪葬。
「五丫頭!」
皇后接過宮女們端來的花茶,戲謔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吵吵著,此生永不再嫁的么,為何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啦?」
「回稟皇后娘娘,小女想明白了……」永淳垂首羞怯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左右該我遭此一劫,與其放他出去禍害民女,不如放在我身邊慢慢的管教,他若是聽不懂禮法,妾身也會一些拳腳
「不是!你這也太草率了吧,我都跟人家姑娘定好了……」
程一飛一聽此話當場就慌了,娶了主線npc肯定要倒大霉,他還想一鼓作氣把絕地打穿。
「娶了便是,我準你納妾……」永淳似乎是放下了心頭執念,一反常態的笑道:「我嫁過一次人,終究是對你不公,你若是覺得虧了人家姑娘,便給個側夫人的名分就好,本宮也不會苛責她們的
「駙馬納妾,你想過我李家的臉面嗎……」皇后用碗蓋撥弄著茶葉,冷聲道:「徐達飛一介商賈,除名的秀才,縱使平叛有功,他也不配我大順五公主,正好他也與人定下了婚約,我會親自勸圣上收回口諭
永淳和太子夫妻都驚愕不已,感情皇后是跑來棒打鴛鴦的,但誰都看出她不是為了永淳好。
皇后又問道:「徐達飛,你一貫伶牙俐齒,為何不言語了?」
「微臣自然是聽娘娘的了,但就怕您沒這個本事……」
程一飛似笑非笑的拱了拱手,太子和永淳把眼珠子瞪得滾圓,還以為他惱羞成怒被氣糊涂了。
「哼好!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皇后憤然砸了茶碗起身離去,永淳焦急的指了指程一飛鼻子,趕緊跟太子妃一塊追了過去。
「太子爺!等一下……」
程一飛忽然拉住太子的手腕,指向皇后剛剛坐過的軟墊子,誰知墊子上竟多了一塊血跡。
「血?」
太子又大驚失色望向了皇后,只見她左臀上也有一塊血跡,跟程一飛說的左臀中槍吻合。
「皇后就是總舵主,她一激動傷口就崩了……」
程一飛聲色俱厲的直視著他,不過血跡是他提前做了手腳,他放了一小瓶血留著打喪尸,剛剛拍墊子時倒在了夾層中。
只不過偽造證據相當于作弊,究竟能不能成功他也沒把握。
「嗡嗡嗡……」
突然!
程一飛的左臂前所未有的狂震,可躲在屋中窺視的蕭多海等女,以及教坊司的田小北和小喇叭,甚至天香樓內的齊天隊玩家們。
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左臂震動,無一例外的收到了系統的通知——
系統:毒逆戰隊完成任務,獲得本輪團隊競賽首勝,落敗隊請選擇繼續或放棄,若放棄將進入迷失程序
「母后真是總
舵主,她為何要如此待我……」
太子爺咬牙切齒的跺腳離去了,看來證據是不是偽造的不重要,npc信與不信也不是通關標準,關鍵是過程和結果正確就行了。
比如永淳相信了程一飛的猜測,但是兇手弄錯了就無法交任務。
「哈哈大幕拉開啦,我也得換個玩法啦……」
程一飛毫不猶豫的點擊了繼續,全新的任務界面立馬彈了出來——
類型:二萬
難度:8級
模式:團戰
團隊任務一:已完成
團隊任務二:將尸禍源頭摧毀,可獲得團隊獎勵一套
團隊任務三:未激活
玩家人數:30
戰隊數量:4
限制:禁用通訊、道具、異能
提示1:本輪競賽無時限,消耗時間與地外相同
提示2:完成任務二或三,玩家可單獨退出
「嗯?血脈禁用怎么沒了……」
程一飛忽然發現少了禁用血脈,等他單手掐了一個御風訣以后,小竹林中頓時刮起了一陣狂風,遠比他消耗內力換法力強的多。
「完蛋!這是要上強度了,源頭一定有高手看護……」
程一飛眉頭深蹙的走向內院,血脈開啟并不是什么好兆頭,說明他們不開掛根本打不過,但他們隊只有他一個有血脈。
「阿飛!皇后真是舵主啊,太可怕了……」
蕭多海和秦家姐妹站在書房里,疑惑道:「可尸禍源頭又是什么,這是讓咱們找尸毒嗎?」
「當然!尸毒不會憑空出現,肯定得有個源頭……」程一飛關上門說道:「血脈開啟了,難度會變得更大,而且重點提示了競賽無時限,也就是要耗費的時間很長,意志力弱的會選擇躺平,逐漸融入這個社會變成n
小摩托緊張道:「那你不是麻煩了,你的生意是空手套白狼,拖不了多久肯定會暴雷!」
「如果拖到暴雷時還完不成,咱們也別想回歸了……」
程一飛又跟她們交代了幾件事,蕭多海和小摩托便去了胭脂鋪,她們要關了鋪子再開一間錢莊,安全等級更高也方便運作黑錢。
「走吧!秦行長,我帶你去見見大順的江湖……」
程一飛帶著秦沫出門上了馬車,先是叫上了一幫禁軍的弟兄們,直接趕往昨天陣亡的禁軍家里,挨個送上了一份不菲的撫恤金。
禁軍士卒被他感動的一塌糊涂,各個都表示死心塌地的跟他干。
第二站便是金麟衛指揮使的家,指揮使昨晚被皇上革職查辦了,塵埃未定之前他必須得去看看。
「大人!」
秦沫坐在馬車里抱著框雞蛋,費解道:「你給撫恤金都每人三千,卻只給劉指揮家里送雞蛋,你是不是料定他要完了?」
「禁軍是兵,金麟衛官,送錢不成行賄了……」
程一飛說著就撩起了車簾子,發現數十個沒當值的金麟衛,聚集在劉指揮家的后巷議論,他立馬狐疑的讓馬車駛過去。
「駙馬爺……」
「徐大人!您來啦……」
上百名侍衛恭敬的讓到了兩側,程一飛疑惑不已的跳下了馬車,但一名百戶卻把他拉到了角落。
「大人!劉指揮被抄家了,后院挖出了巨款……」百戶急聲道:「您給他的股份讓他賣了,三百八十萬全部私吞,而且養了十三房小老婆,總共抄出了四百多萬,事情已經捅到皇上那去了,督察院要告您賄賂官員
「這個老劉,貪財好色又摳門,我是救不了他嘍……」程一飛故意高聲說道:「你們也知道,探花郎接了他的差事,肯定是趁他病要他命啊,況且人家是新科進士,瞧不起咱們這些粗人,以后哇,你們也小心伺候著吧
「大人!莫非新指揮就是陳探花嗎……」
百戶的眼珠子一下瞪的老大,其他侍衛們也紛紛跑了過來,他們就是在等新上司的消息。
「誰知道呢,反正皇上對他頗為賞識,他又是正牌女婿……」
程一飛不屑一顧的鉆回馬車,但秦沫卻疑惑道:「你想幫輝哥上位嗎,可皇上讓他去抓總舵主,他總不能把皇后抓了吧?」
「真正的指揮大權,在總管太監的手上……」
程一飛笑道:「皇上在考驗沈輝的能力,只要能交代過去就算合格,即使當不上指揮使也沒關系,只要他有了威望就會有人脈!」
「唉從古至今的官場沒區別,全都是人情世故……」
秦沫唉聲嘆氣的掀開了窗簾,忽見大批女眷被押出了劉府,哭哭啼啼的戴著枷鎖被人驅趕,顯然都是劉指揮家的妻妻妾妾。
「喂!班頭……」
程一飛趴在窗上拋出錠銀子,跟衙役說道:「她們要送去教坊司了吧,告訴田公公我徐達飛說的,劉家的妻妾安排到一部,不要進二部!」
「得令!一定把話給您帶到……」
班頭點頭哈腰的收起了銀子,但是秦沫卻不解的詢問,一部和二部有什么區別?
「一部是皇家歌舞團,只伺候皇上一個人,二部是俱樂部,劉夫人去了得接客……」
「媽呀!這是純粹的龐氏騙局啊,放到現代得槍斃了……」
秦沫坐在貨場的一間財務房中,翻看著令她觸目驚心的黑賬冊。
「可不!人人都知道我要宰羊,還都認為自己不是肥羊……」
程一飛十分輕松的靠在房門口,貨場大院除了一排磚瓦辦公房,還有一棟用石頭壘砌的大銀庫,十多個便衣禁軍正在來回巡邏。
「啪啪啪……」
忽然!
隨著一陣鞭炮聲在街上響起,只見一長溜的驢車進了大院,車上拉的都是明晃晃的銀錠,還有人敲鑼打鼓的扛著大旗。
十幾面大旗上都寫了五個字——礦業部長徐!
「啥是礦業部啊,不是只有六部嗎……」
「當然是挖礦的,招了幾天礦工了都……」
「就是!徐大人尋到了五座礦,他不當部長誰當……」
大量的老百姓跟在后面圍觀,全都以為礦業部是正經衙門,殊不知工部悄悄的貼了告示,指明礦業部只是個民間組織。
「徐部長!廣陵挖到了銀礦,您居功至偉啊……」
一幫太子黨的公子哥下了轎子,故意在院門口咋咋呼呼的喊叫,他們昨晚就在畫舫上商量好了,五家湊一千萬到他這里來撈錢。
「諸位!銀子拉回去吧,股份又不是我的,賣不了……」
程一飛故意叫苦不迭的擺著手,經過一輪商業吹捧才勉為其難,讓禁軍把銀錠拉到倉庫里堆放,沒多久各路土豪們也聞風而動。
「圣旨到!!!」
一聲叫喊讓圍觀人群紛紛避讓,街上的百姓稀里嘩啦跪下一片,太子黨們也畢恭畢敬的退到一邊。
「駙馬爺!恭喜啦……」
一名小太監滿臉諂媚的進來了,還跟著大批抬箱子的宮女侍衛,但程一飛的心卻一下沉到了谷底。
他刺激皇后就是為了毀掉婚約,否則真讓他迎娶永淳
就歇菜了,可現在看來皇后是真沒那本事。
「該來的還是來了,念吧……」
程一飛無可奈何的拱起手鞠躬,小太監用雙手捧出了一份圣旨,清了清嗓門才羅里吧嗦的宣旨。
可念到最后突然來了個大反轉,喊出一個讓所有人震驚的名字……安平公主李玄瑤!
「安平公主是誰?怎么沒聽過啊……」
程一飛吃驚的看向了太子黨們,可公子哥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嘴張的就跟要死的胖頭魚一樣。
宣旨太監上前笑道:「駙馬爺!安平四公主,明日便會返京!」
「四公主?皇后的二女兒,太子的親妹妹……」
程一飛錯愕道:「鎮守邊疆七年未歸,單臂能舉鼎,一力蓋宗師,大雪天赤膊手撕黑虎的……鐵拳四公主?」
「呃那是謠傳,公主怎可能赤膊,撕的也是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