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李穎華還覺得還正常,但等老祖宗說到了后面,他就覺得怪怪的了,連忙打斷她,問道“老祖宗,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電視劇?”
巫苗苗一呆“哎呀,你別管了,反正,反正你不能按時睡覺,早睡早起,就是你不對。”
與此同時,心里在尋思著難道她跟網上學的“一哭二鬧三上吊”覺得不太對?
她的手機里,還留著一個貼子家里有一叛逆少年,該如何‘不擇手段’地鼓勵他上進?
也不知道她在后面的描述中出了什么問題,有網友教了她一招一哭二鬧三上吊,總有一招適合你!
對對對,對付這種小孩子,就應該不要臉一點,臉皮厚一點。
現在的孩子很難管的,一個個都精得要死,你跟他講大道理,他左耳進右耳出,你跟他講條件,他嘴上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就拋在了腦后。
你家孩子已經這么大了,能夠自力更生了,那你就當一個‘潑婦’好了。我跟你說,父母強則子女弱,若是你“弱”了,孩子才會‘強大’一起。也就是說,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了,他就會跟你講大道理了。
捂臉,你們教的這些,確定不是對付男盆友的嗎?
沒看到樓主的資料里,她自己都剛成年嗎?看這個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家哪里是討教教小孩子啊,分明是討教如何‘調教’男朋友呢。
某些內容因為沉得太下面,因此巫苗苗根本沒有看到。所以她就沒有看到自己的個人資料沒有被隱藏的事情,姓名巫,年齡18歲,性別。
哦,對了,忘記說了,當時王胖子夫妻替她拍賣時,發現她沒有身份證,順便給她補辦了一張姓名巫苗苗,年齡20歲,性別女。
沒辦法,她的臉太嫩了,他們到是想報大一點年齡,但人家官方不相信啊。
所以當時他們征詢巫苗苗的意見,巫苗苗說“年齡啊,隨便。”
她想的是,反正也不可能填真的!
王胖子夫妻想的是既然老祖宗不在意,那就怎么像怎么填吧。
人家本來就不是普通人,這東西就是拿出來好看的,又不是……
李穎華直接說道“做為長輩,不應該以身作則嗎?你這個當長輩的都喜歡熬夜,我這個做晚輩的豈不更應該有樣學樣?”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想,就別想我睡。
開玩笑,放著你跟那男的在網上浪,豈不是成全那男的?
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他還不相信嗎?
想得美。
巫苗苗有點無奈,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對。
十分惋惜地跟饒翰飛說了“再見”,從游戲里退了出來。
饒翰飛其實早就注意到了時間,只是他今天沒有在地鐵遇到某人,好不容易在網上逮到了人,有些舍不得下線罷了。
別看他出現得挺頻繁的,事實上,老祖宗很少回他的信息,就算見面了,也多是他在說,她偶爾禮貌性的“回應”一句。
反到是她身邊的那個男孩,對他敵意極大,一副將他當成了“情敵”的模樣。
他倆在暗中爭斗,她卻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
當然了,接觸了那么久,也不是沒有一件高興的事情。比如他終于知道了,那個男孩根本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她家的“晚輩”。
叫她“老祖宗”,自然是因為她在他們家的輩份滿高的。
不過也因為這種輩份問題,他們絕對出三代血緣了,在法律上也是可以成親的。這小子即使現在不是她的男朋友,也是他的競爭對手之一,否則不會對他有那么大的敵意。
在現實世界里,對方與她朝夕相處,機會比他大得多,那他就在網絡世界里找回來,他可以……
饒翰飛無奈地自嘲了一下,他大概是魔怔了,連門都不想出,只想勾搭人家家里的“老祖宗”。
唉……算了,睡覺吧,也許明天一覺醒來,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巫苗苗也在心里嘆息唉……都當長輩的人了,就得有長輩的樣子!難怪當年她勸某個人收徒弟的時候,那人死活不愿意。
說什么收了徒弟會很累,還是一個人逍遙。
當時她就郁悶了,累什么累啊,又不是交男朋友。男朋友近不得遠不得,還得防止自己頭頂上的帽子,可徒弟怕啥?
師傅有其事,弟子服其勞。
徒弟就是用來使喚的,即使以后判出師門,大不了當養了一只白眼狼,重新換一只忠犬養就是了。
有的時候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只有自己真正當了長輩才知道——想要讓自己說出去的話更有威性,那就得“以身作則”。
“行了行了,睡吧!”巫苗苗沖他擺了擺手,就對床上爬。
“老祖宗,你今天不打座了?”李穎華本來想提醒她的,不過看到她一副困得不行,拉過被子蓋了就睡,再加上內心深處某種隱秘的野望,便沒有開口。
他剛剛爬上去,就聽到某人有氣無力地說道“關燈!”
李穎華只能把燈關上,摸黑上床。
“手不要亂摸。”
“對不起。”
“你的被子在這里,這里是空的。”
“哦。”
過了一會兒,李穎華聽到一個聲音含糊了一句“想不到你的被子還挺大的……”
再過一會兒,便沒了動靜。
他整個人睡得筆直,因為他知道,就在他右手邊,那個沒有碰到,但能夠感受到的地方,正躺著一個他記記念念的女人。
之前就覺得她十分嬌小,現在并排的躺在一起,更是如此。
他一直覺得他的床不是很大,不想她躺上來之后,依舊不覺得擠。
身高沒有他高,在床上所占的空間也沒有他大,但是小小的身體里卻好像充滿了巨大的能量一般,總是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她的存在感。
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還有她近乎于無的呼吸,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個夜里變得格外清晰。
明明應該很困了,卻不知道是因為錯過了睡覺的點,還是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他的頭腦無比清醒。一遍又一遍的記錄著某個人,就像要將她刻進自己的腦子里。
他曾試圖驅趕,卻又有些舍不得。
他想他大概是真的栽了!
就算這輩子都無法追趕上她的腳步,就算明知道這是一場沒有結局的暗戀,他大概也無法停下來,只能如飛蛾撲火一般,奮不顧身的縱身一躍,只待死亡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