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穎華的表情有點小小尷尬。
“連我也不能說嗎？”
“是有點不好說。”李穎華承認。
“哦，我懂了。”巫苗苗若有所思。
“老祖宗，你懂什么了？”李穎華小心翼翼地問道。
“男人的秘密嘛，不就是那點事情？”巫苗苗一副她很懂的樣子。
李穎華：“……”
老祖宗，你這經驗也太豐富了吧？
他有點抓狂中。
面對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他這個新手上路的，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有驚無險的擺平她呢？
“你那是什么表情？男歡女愛，這不是很正常嗎？我過了那么多年，要是連這點見識都沒有，那豈不是太丟臉了？”
巫苗苗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她修的又不是無情道，偶爾男歡女愛一下不也正常嗎？
怎么這小子一副“驚悚”的表情？
她看上去，很像圣女？
姬修文畫的那幅畫挺有門道的，他畫的就是一副“圣女圖”，以她為想象的藍版，畫他想象出來的圣女。
所以任何一個心有邪念的人，猛然撞進這幅畫里，滿腦子的那點貪欲被“洗滌”干凈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還好姬修文現在還只是一個“偽畫圣”，影響還不是很大，若再大一點，恐怕就連修煉者看到了他的畫作，心里的那點東西都得被“洗”干凈了。
當然并不是說姬修文這種畫修沒有一點好處，比如讓他畫點寧心靜氣、去心魔的東西，于修煉者又是一件好事情。
巫苗苗還想著，等姬修文真成了“畫圣”，說不定她可以多討幾幅作品收藏一下。
嗯，就算好用不上，以后收了徒弟，總能夠用上吧？
李穎華被她說得臉紅，又有些氣急：“可是老祖宗，你不覺得你懂得太多了嗎？”
巫苗苗眨了眨眼睛：“多嗎？麻煩你不要老看我的臉，多在心里算算我的年齡，OK？”
李穎華更不爽了：“就因為年紀大，所以你就該亂來嗎？”
“我怎么亂來了？我談的每一場談愛都是認認真真的好嗎？”
“既然是認認真真的，那你怎么到現在還單身？哪個渣男不是這樣辯解的，說什么，哦，當時我說愛你的時候是真的愛你，只是后來不愛了。老祖宗，你不會是個渣女吧？”李穎華想像了一下，頓時覺得心慌。
若是那樣，那他這輩子忙活到最后，豈不是白忙活了？
他是想長長久久跟老祖宗在一起，可不是只談一場會以悲劇收尾的愛情。
巫苗苗心虛中，眼神飄移：“應該也不是吧，雖然我失去了記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我感覺……我應該還算是認真吧。至于最后我現在為什么單身……”
猛然反應過來，盯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單身？難道我失憶前說過？”
李穎華一呆：“沒有。”
“那不就是了，也許我現在不單身，只是我不記得了。”巫苗苗說得一臉嚴肅，還一個勁地點頭，“嗯，肯定是這樣。我空間里收藏了很多別人送的東西，說不定其中哪件就是我的另一伴送的。”
李穎華驚悚：“老祖宗，你真的收藏了很多別人送的東西？！”
想想老祖宗的年齡，想想那些被她遺忘的歲月，他真的覺得有這種可能。
老祖宗這么優秀，怎么可能沒有追求者？
既然有，她手里會有別人的東西，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心里好酸啊。
那些追她的人，肯定不像他這么弱，還需要她“培養”，別人早就能夠跟她并肩而走了。
越想越泄氣。
“有一個收藏室里都是，我回去翻翻，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什么線索？”
“看哪個是我失憶的另一伴送的啊。”
巫苗苗說得理所當然，但李穎華卻覺得心頭悲涼。要真找出那么一位，那還有自己什么事？
他連忙說道：“等等，老祖宗。”
“怎么了，還有事？”巫苗苗自覺已經做好了“安慰”晚輩的工作，該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嗯，那個……”李穎華心頭一慌，便道，“老祖宗不是一直覺得手里沒有人用嗎，那個姬修文既然是個畫修，你怎么不考慮一下？”
“他嗎？”巫苗苗想了想，“他是畫修，跟我好像確實挺像的。”
“老祖宗是什么修？”
“紙修。”
巫苗苗說道：“你沒發現，我使用的工具基本上是紙嗎？”
李穎華：“我看到你拿是一把金剪刀。”
巫苗苗笑了：“剪刀只是工具，也算是一件戰斗性武器了，不過一般常用的是‘紙’，各種各樣的紙。我是不是沒帶你看過我的‘域’？你看過我的‘域’就懂了。”
走過來，牽住了李穎華的手。
“閉上眼睛。”
李穎華聽到老祖宗在旁邊說道。
就好像一縷清風從眼前飄過，當他聽從命令閉上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看到了漫天宇宙、星辰，看到滿世界滿著的各種紙制物品，有各種剪紙，也有用紙做成的飛鳥走獸。
吼……
一只白虎宛如一道流星，從天邊而來，落到他的腳邊，幻化成了一只光影，露出了它真實的模樣。
它就是紙做的，只是身上的紋理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跟真虎沒有什么區別。
在它蹭到他的腿上時，他甚至能夠聽到紙與紙相撞所發生出摩擦聲。
啾……
又是一聲清秋，一只青鳥從天邊而來。
它圍繞著他盤旋而飛，一條條漂亮的尾羽掃到他的身上。
還有一根羽毛落到他的手上，他一接，那根羽毛便變成了一張染上墨色的紙。
神乎奇跡，讓李穎華大開眼界。
在這個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紙”做的，遠遠看的，卻又像是“活”的似的，看不出一點痕跡。
唯有它們走進時，現出原身，才能隱隱看出點什么。
李穎華是震撼不已——這就是老祖宗的世界？！
這么宏大、雄偉、奇麗、夢幻，到底要強大到如何地步，才能夠制造出宛如眼前這般美麗的世界？
而且這個世界很大，大得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有無數的流星從天空中墜落，一顆一顆飛到他眼前，變成了“紙制品”的模樣……
“怎么樣？我的‘域’還挺漂亮的吧？”
當他從那個世界退出來，就看到老祖宗湊到他面前，一臉開心地問著他。
李穎華老實點頭：“嗯，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