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女起來的時候,并沒有察覺到家里沒有人,畢竟她能夠活動的范圍比較有限。
看到餐桌上殘留的油漬,以及廚房里的臟碗,她十分自覺,開始忙碌了起來。
本來她想問叔叔、阿姨晚上想吃什么的,結果發現院子有點大,她找不到人,便決定把中午的再做一遍。
當她煮好飯在開始炒菜的時候,隱隱聽到了一陣說話聲。
“媛媛在炒菜啊?你呆會兒弄好了,到客廳來一下,我們給你介紹一個小伙伴,他是我們家的遠房親戚,會在這邊住一段時間。”巫苗苗站在廚房門口,笑著跟她說話。
李媛女乖巧地點了點頭:“好。”
巫苗苗回到客廳,就看到巫扶正無聊地靠在墻上,用小刀戳著墻壁。
“你在干嘛?不是讓你帶于景鑠去洗澡嗎?”
巫扶說道:“我丟進去了,在澡堂呢。”
“你就這么出來了?不怕他在澡堂出什么事啊?”
“能出什么事?我特地將澡堂調得低了一些,他只要站著洗,不會被淹死的。”
“干凈衣服放了嗎?”
“放了。”
“毛巾呢?”
“放了。”
“洗澡的……”
巫扶不耐煩地打斷了她:“都放了。你有時間關心別人,怎么不多花點時間在我心上?老婆,你今天都沒親我。”
“早上不是親過了嗎?”巫苗苗絕對不相信,對方會這么快失憶。
“可是我剛救了一個人回來,你不應該再多親我一下嗎?”巫扶望著她,說得一臉認真。
好吧,巫苗苗想起來了,她有些哭笑不得:“覺得不劃算,覺得你要是把所有人都救了,到時候不就跟我換不了吻了嗎?”
巫扶歪了一下頭,說道:“后來我想了一下,其實也沒問題,大不了我再讓這個世界重新洗牌好了。”
巫苗苗臉上的笑容有點僵:“你不是在開玩笑嗎?”
所謂的洗牌,就意味著原先的這些生命得先死一死,全部消失待盡后,所有的一切才重新開始。
對于新生的生命來說,這沒有什么,但對于原來的生命,尤其是原來的智慧種族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無妄之災”。
“沒有,認真的。在你來之前,我沒事就讓他們洗一下牌,你知道的,天天玩這種末世游戲,只有最開始的時候會比較有趣,后面等他們一個個進化出異能了,就沒那么好捉弄了。有的人還會想跟我唱反調,來找我的麻煩,差點讓我栽跟頭。后來我就覺得,不能這么玩,所以我就剝奪了他們的異能,剝奪了各種進化,每隔一段時間洗牌一次,免得發生這種意外……”
巫苗苗毛骨悚然:“巫扶,你不能那么做。”
“為什么?我是這個世界的王,這個世界不應該我說了算嗎?”巫扶一步步朝她走近,低頭望向她的眼睛,目光里盡是一片孩子童一般的天真,“就算是你,來到了這個世界,不也是我說了算嗎?你以為我沒有發現嗎?你原來應該也是有異能的嗎?你當初想要燒掉我的博物館,還想施法救那個小女孩子,可是很快你發現你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你只能依附于我。”
巫苗苗說道:“不,你弄錯了,封印我力量的人不是你,另一個人。”
“那個人不也是我嗎?你自己說的。他為什么要封印你?肯定是你惹怒他了。所以你在遇到我的時候,決定吸取教訓,從一開始就開始討好我,還想出用一個吻交換一個條件的方式,想要慢慢馴服我。”
巫苗苗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卻依舊不得不解釋:“我沒有想要馴服你,我只是覺得,既然女巫之戒在另一個你手里,或許我真的應該像你們所想的那樣,嘗試去接受你們。我在努力,只是想讓結果變得更好一些……”
“跟我在一起嗎?”
“是。”當這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巫苗苗忽然覺得,其實一切沒有她想的那么難。
怎么都是一條死路,那她還不如選擇最輕松的那一條走,或許還有闖出一個奇跡來。
巫扶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似乎在確認什么。
巫苗苗不敢躲,只能真誠地望了回去,想要讓他明白——她說的都是真的。
沒想到巫扶來了一句:“你眼角有眼屎!”
巫苗苗簡直想要咬牙。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親了一下她的嘴巴,飛快的離開,笑得好像一只偷吃到糖的小老鼠。
巫苗苗頓時氣不下去了。
“你真的是……夠了!”發現自己好像被他刷了,好想打他一頓,怎么破?
“呵呵呵呵呵……你真好騙!”巫扶笑得一臉得意,“你剛剛緊張的樣子好有趣啊,是不是被我給騙到了?肯定是,你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了。”
“喂!你夠了啊,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生氣了又怎么樣?你現在一點力量都沒有,我還會怕你啊?我覺得吧,另一個我真的做了一件好事情,把你的力量封印了才送到我身邊來,那么好欺負,好玩極了……”
巫苗苗又想咬死他了。
果然是被修剪,準備扔掉的那一部分,惡趣味滿滿,總能夠讓人氣得想要咬人。
巫苗苗撿了沙發上的抱枕,就扔了過去,砸人。
巫扶就跟逗小孩子似的,東跑西串,還時不時來一句:“來啊,扔這邊,往這邊扔!”
怕她枕頭不夠用,還特地變出了不少,堆以她的腳邊。
巫苗苗真的很想揪著他,揍一頓:熊孩子即視感,有沒有?
于景鑠洗好澡,套上衣服,根據提示走到客廳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
他有些恍惚:這還是末世嗎?
“你洗好了?怎么沒把頭毛吹干就出來了?”巫苗苗看到于景鑠站在那里,招呼他過來。
于景鑠抓了抓頭:“我用毛巾擦過了。”
“你的頭發有點長,得剪剪。”巫苗苗轉過頭,對巫扶說道,“阿扶,你會剪頭發吧?你幫他剪,免得我弄得一地都是,到時候還要打掃。”
“怕什么?不是有他和那個小丫頭嗎?”巫扶嘴上說著,還是變出了剪刀,走了過來。
做為有潔癖的某人,能夠嫌棄李媛女制作的都是“垃圾”,會覺得他們打掃得干凈?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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