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惡夫

第三百二十五節 小茗

第三百二十五節小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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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節小茗

八姨娘挨了罵,在那屋子里指天發誓,

“老娘,才懶得管你們那破事兒呢!左右九小姐也有了好歸宿,老娘這些年存的銀子也夠夠的了!左右吃穿不愁,老娘也是閑慌了才來管你們的事兒!你那小兒子是個寶,我倒要瞧瞧他要娶個什么回來!”

趙府之中兩老僵持不下,林玉潤雖是在家養著胎,那邊的事兒陶大管事自有內線得知,這廂過來報了給她,林玉潤更是甘心扮那縮頭的烏龜,半點不愿插手!

這廂隔了十日,林玉潤又請了大夫過府把脈,

“先頭夫人吃那藥雖是失了藥效,卻難免還有藥性殘留在體內,身子有些虧損,這廂藥性沒有清理干凈又懷上了孩子,只怕這一胎……”

“這一胎如何?”

老大夫道,

“只怕這一胎懷著有些辛苦,夫人最好臥床休養,不可太過激烈行動,切不能吃寒涼之物!”

這廂叮囑了一堆事兒,林玉潤忙讓珍珠在一旁仔細記下,送走了大夫不由嘆道,

“我生前頭幾個都不怎么費事兒,怎得這個便這般嬌氣!”

珍珠聽了卻是一笑道,

“夫人,依奴婢瞧著,這一胎怕是個小姐兒,來的也是巧,知曉您不想去管那府上的事,便巴巴的趕來為娘解圍了!”

林玉潤聞言一笑,

“你說的倒也是!”

珍珠勸她道,

“現下您最大,便安心在這府上養胎,那大夫也說了不能激烈的行動,您呀就萬事兒不管好好歇著便是!”

林玉潤點頭當下叫了眾人過來把府里的人一一分派,又有程媽媽和阮媽媽如今也是年紀大了,精神不濟便將這后院的事兒交付到了朱砂與艾葉手中,兩人便是這后院的管事媽媽了!

林玉潤身邊這些個丫頭,如今也是長成了,個個都能獨擋一面,安排了六個輪著番到跟著伺候,戚二妹子和石英卻是整日的跟著林玉潤,護著她的周全。

外頭的事兒自有陶大管事理著,林玉潤便吩咐大爺回來之前,自家安心養胎,府上閉門謝客。

她這廂不問外事,那頭趙老爺子與趙老夫人爭執不下,鬧得府里是雞飛狗跳。

趙庭夾在當中也很是為難,他那性子本就內斂,不似趙旭那般桀驁,惹急了翻臉倒無人敢違背他的意思!

只可惜趙庭本就是個沒主意的,見父母因著自家的事兒吵鬧,無奈只得躲出府去。這一日帶著小廝出門,打馬進了城坐在品翠樓上瞧著城門處,思緒早已飛到了趙旭身上,

“哥哥,出城時便是走的這道門!”

想起那一眾殺氣騰騰的黑衣黑甲的勇士們,隨在自家哥哥身后馳騁疆場,縱橫天下,怎生的威風凜凜,大殺四方!

是男兒都有那疆場夢!

只可惜母親說什也不許他跟著哥哥出去,也不許他到軍中做事,生怕他有個萬一她便失了依靠,害得自家整日里只能困守家中將那圣賢書都翻爛了,也沒法子排解心中的苦悶!

現下還要依她的意思定親,也不知那幾家的小姐是個什么樣兒?

唉!想那么多作甚?左右也要母親喜歡的才成!

他這廂低眉垂眼,身邊伺候的趙福和趙春瞧著,也是知曉他的心事,那趙福眼珠子一轉湊過去問道,

“二爺!可是覺著煩悶?”

趙庭沒有說話,

“二爺,小的估摸著二爺怕是因著親事煩心!”

趙庭抬頭瞄了他一眼,

“有什么話便直說吧!”

趙福笑道,

“小的知曉那鄭家的小姐如今跟著鄭公在州府衙門后頭住著呢!”

“哦,你怎曉得?”

趙福道,

“小的,上回被老爺派了跑腿,到州府里頭見大爺,聽人說鄭公買了宅子在州府后頭住著!”

趙旭到了滄州之后,便將鄭霖召到了這處,留了潘湘還在豫州,只是若攻打臨州只怕都要調到這邊來。

“二爺,咱們悄悄兒去瞧瞧?這其他兩家的姑娘一時瞧不著,這鄭家小姐卻是能瞧見的!”

趙庭聞言有些心動,母親與父親因著自家的婚事吵鬧不休,只是這幾家的小姐他們卻是沒一個是親眼見著的,這人到底如何也要眼見為實才成啊!

要不然,自家去……去瞧瞧!

趙福見他神色松動又加了一把勁道,

“二爺,咱們悄悄瞧了就回來,不驚動人!”

趙庭終是被他勸動,便帶了兩個小廝往那州府衙門所在的街面上去,轉到后頭是一條寬巷子,左右兩邊門戶重重,也不知是那一家?

三個人正左顧右盼,神態鬼祟時,卻聽有一道黑漆大門吱呀聲響,趙庭忙帶了他們躲到了一邊,里頭閃身出來一位少女,一身桃粉長裙,青絲挑了兩束挽在腦后用一根玉釵插了,手里提了一個籃子,籃子上頭用白布遮了也不知什么東西,她轉過身來便瞧見臉了。

這少女生的柳眉大眼,鼻梁高高的,唇有些厚卻是嘴角天然的上翹,未語便自帶了三分笑,露出里頭皓齒半點,讓人一瞧便透著喜慶!

她那眼尖,一下就瞧見了趙庭主仆三人。這廂大大方方走過來打量他們,笑著問道,

“三位小哥,到這處是尋人還是尋宅子?”

最近城中百姓紛紛回歸,投親問友的不在少數,又因滄州漸漸繁華,日日都有問院子賃房屋的人。

趙庭被她一笑晃得眼兒一花,白皙的臉上頓時緋紅,吶吶不知所語,那小姐瞧著他那窘迫的樣兒,掩嘴又笑道,

“你們若是尋人這一處有姓王、姓吳、姓鐘、姓魏還有姓鄭的人家,若是尋宅子便往里頭走了!”

趙庭聞言似尋到了臺階下一般,結結巴巴道,

“我……們尋宅子!”

少女笑道,

“要尋宅子便往胡同里頭走,這外頭的或賃或買都已是滿了!”

說罷轉身要走,趙庭忙喚道,

“小……小姐貴姓?”

少女回頭嫣然一笑,抬頭瞧了瞧那黑漆大門上的匾額,飄然離去。

趙福順著瞧上去,忙用手一指那上頭,

“二爺,這里便是鄭府!”

趙庭呆呆瞧著她婀娜的背影,

“姓鄭……莫非她就是鄭小姐么?”

這廂回過神來,卻是疾步往里走,趙春忙追上去問,

“二爺,你這是要到那兒去?”

趙庭道,

“到前頭問問,爺我要買宅子!”

這州府附近的宅子可不便宜,趙庭又一心想買,尋到一處破敗許久的找了牙人來問,卻是說原主兒早已身故,一家老小都被齊軍殺光,這房子如今是原主兒的侄子托他售賣,要價五萬兩銀子!

趙庭也不還價,當下便拍了板,讓中人跟著趙福回去取銀票,立時便到州府衙門里改了地契。

“二爺!”

趙春在一旁攔都攔不住,眼見著趙福與中人走遠了,“二爺,這宅子又破又爛,您怎也不知還個價兒,五萬兩銀子這樣兒的能買兩座了!”

趙庭現下那顧得上這些,在他心中這鄰近鄭府的宅子,漫說是五萬兩便是五十萬兩銀子,也是值得的!

他這頭買了宅子,興沖沖回到家中,當晚上是一夜沒有睡,第二日又去那宅子里,正遇上那鄭家的小姐出來,見了他們便問道,

“你們可是買了那里頭的宅子?”

趙庭紅著臉應道,

“正是,以后……以后便與姑娘是近鄰了!”

鄭小姐笑道,

“人都道遠親不如近鄰,有事自是要照應的!”

說罷轉身走了,趙庭得她一句話卻是心中雀躍無限,

“遠親不如近鄰,這話兒說的真好!我與小姐說不得要比那近鄰還親得多呢!”

鄭小姐提著籃子進了州府衙門徑直往那里頭的廳堂行去,上頭鄭霖正提筆勾勾劃劃,見她來了便放下筆笑道,

“今兒是什么菜色?”

鄭小姐笑道,

“今兒攤的蛋餅夾了肉!”

鄭霖過去挽了袖子便吃,這廂撫開胡子輕輕咬了一口,見女兒一臉期待的瞧著他,

“咳!咳……我兒的手藝如今越發的好了!”

鄭小姐又過去親手為他沏了茶,端坐在那處問道,

“爹爹,你可知那后頭來了一戶人家?”

鄭霖點頭道,

“那是趙家二爺買的宅子。”

“趙家二爺?那一個趙家二爺,魏王家的么?”

鄭霖點頭道,

“魏王同父異母的兄弟,這個才是嫡出,年紀卻是魏王相差了許多,前頭爹爹所說之人便是他了,你瞧著可還有意?”

這位鄭小茗是鄭霖最小的女兒,前頭三個姐姐早已出嫁,還有兩個哥哥卻是與母親在豫州生活,鄭霖被趙旭調到滄州,鄭夫人放心不下便讓自家女兒帶了家中老仆跟在鄭霖身邊,也好照顧父親起居。

因著鄭小姐如今已是芳齡十四了,跟在父親身邊也是有為她選一門好親之意。

趙老爺子與鄭霖如今交情不錯,兩廂提起兒女的婚事來,自然便都有了些意思。

鄭小姐也是個大方人,想了想道,

“瞧著倒是個斯文人,只是性子有些靦腆!”

鄭霖笑道,

“我這是把你性子養野了,每日里進進出出的瞧著這些軍中的粗魯漢子,倒讓你也跟著瞧不上那些斯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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