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惡夫

第三百二十八節 不適

第三百二十八節不適

“即是不適便快去歇著!”

林玉潤告辭出來,帶著孩子們上了車,這才斜斜的歪在軟榻之上,保官見了很是擔心拉了她的手道,

趙老夫人心下得意,立時便滔滔不絕起來,林玉潤坐在那處耐著性子聽了半天,卻是覺著腰背酸軟,實在撐不住了便捂了肚子皺眉,

“母親,我身子有些不適!”

趙老夫人嚇了一跳忙道,

趙老夫人點了點頭,讓她到下頭坐了,婆媳兩人閑話幾句,提的最多便是二爺的婚事,聽著趙老夫人話里話外對童家小姐的稱贊,林玉潤笑著點頭附和,

“童小姐是名門閨秀,二爺也是好福氣娶了這樣的媳婦!”

一旁的豫哥兒也過來抱了她胳膊,

“娘,若是不想聽祖母說話,下回便坐坐就走!”

“母親,肚子里的小弟弟不乖么?”

林玉潤笑著回握他道,

“母親只是有些累了!”

“你這胎可是穩當了?”

趙老夫人見了她上下打量,見她確是臉色蒼白,人也顯著精神差些,肚子微微有些顯,看這樣兒確是懷的有些辛苦,林玉潤應道,

“前頭瞧了大夫,說是不能太過勞累!”

保官和豫哥兒齊齊叫出聲,豫哥兒更是眉毛一豎,過去擋了他們,

“要是傷到了娘,看我不打爛你們的屁股!”

雙胞也是混不吝的性子,連趙旭都敢嗆聲,卻是有些怕豫哥兒,這二哥說打便打,是真敢下狠手的!

雙胞不敢再造次,只是可憐巴巴的拿眼瞧著林玉潤,

“娘!”

“娘!”

林玉潤笑了笑自那馬車的暗格里抽了一棋盤出來,

“保官與豫哥兒最近不是在跟著公良先生學棋么?不如下棋如何?”

兩個大的這時剛學會,正是技癢的時候,當下便在馬車里擺開了陣勢,兩個小的也好奇的圍了過去看,這車便頓時消停了。

一家子回到城中趙府,林玉潤只覺身子疲倦的很,便到內室休息躺了一會起身,覺著下面有異,忙解了衣裳查看,卻見有絲絲淡淡的異色,心里咯噔一下忙叫人道,

“來人!快去請大夫過來!”

碧璽今日當值,忙跑出去叫人,大夫來的很快,這廂一把脈也是有些變色,

“虧得夫人警覺,怕是有些動胎氣了!”

當下開了藥給林玉潤服下,又在榻上躺了三日,才算是過了!

林玉潤心下暗驚,憂心肚里的孩子,還要掛著外頭四個大的,趙旭又不在身邊。

懷孕之人本就易感,想著這肚子里的怕有個三長兩短,不由的那眼淚嘩嘩的便流了下來!

她一哭,碧璽幾個便過來勸她,

“夫人,快別哭了!身子本就弱呢,可要顧著自己和肚子的!”

這廂好不易止了淚,卻覺著哭過心里倒好受了些,自家都覺著奇怪,前頭幾個倒是不想哭,就是肚子里跟揣著火種似的,一丁點火星都能撩起大火來!

難道這一個真是個女兒?

要不然怎得這般多愁善感?

當下不由撫著肚子輕聲對她道,

“好孩子!可不能這般怯弱,若是老惹的娘哭哭啼啼的,對我們娘倆兒都沒有益處!”

她在這滄州受那懷孕之苦,趙旭在瑜州倒是所向披靡!

無他!那孫晉手下本就是一幫子烏合之眾,與魏軍相接一觸即潰,根本無有戰力,這些個莊稼把式在魏軍手下連陪練都不夠格兒。

兩軍交戰便似魏軍在放馬一般,騎兵一去就攆著那孫晉的人跟兔子似的亂跑,這廂一面逃一面追,一路跑至了瑜州鹽縣。

鹽縣地處海邊已是退無可退,若是再跑孫晉便要帶著一幫子手下跳海了!

不過孫晉也是知曉地勢,他不往鹽縣海邊去卻是尋了鹽縣靠禹州一方大山躲藏。不過趙旭這廂不慌不忙命下頭人圍了山,卻是沒有急著動手。

孫晉手下不過烏合之眾,卻不少是窮兇極惡之輩,這一幫子人要是據山而守做了山匪,將自家兵力拖在此處卻是有些不劃算的,需的一網打盡才成!

這廂心里一合計便修書一封,寫給了歐陽澈,歐陽澈前頭便是鹽販子,如今在禹州做了一方土豪,手下一干兄弟組了鄉團自發的保護鄉里,郗崇道也在他手下吃了虧。

他那頭收了趙旭的信,召集了手下兄弟道,

“兄弟們,如今魏王有令,這一回可是要兄弟們出力了!”

下頭人都知趙家大爺是自家大哥過命的兄弟,在下頭紛紛叫道,

“大哥,為魏王效力在所不辭!不過……以后魏王奪了天下,可是有我兄弟的官兒做?”

歐陽澈笑道,

“一幫子官兒迷,少學那大周的官兒事兒沒辦手先伸的老長,待你們把事兒辦好了!魏王自有封賞!”

下頭人都哄笑起來,歐陽澈這廂安排一通,便轉回身進了內宅見自家老母,妻子柳氏正與歐陽老夫人在堂前說話,見他來了便笑道,

“我兒這時節過來可是有事兒?”

歐陽澈笑道,

“雍善哥哥寫信來,叫我去幫著做事兒!”

趙旭與歐陽澈多年的兄弟,歐陽老母那里不知趙旭的,當下問道,

“我聽蟬娘講,雍善如今已是稱了魏王,占六個州了,我的天爺!他趕莫是要做皇帝?”

歐陽澈瞧了自家妻子一眼笑道,

“母親說的正是,雍善哥哥這時正少了幫手,要兒子去助拳呢!”

歐陽老夫人點頭道,

“兄弟家自是要相互扶持的,他那如今缺人手,你去助他也是應該,只是刀槍無眼你要小心才是!”

“母親放心!兒曉得了!”

當下撩袍子跪下給老母親磕了三個頭,

“母親在家中萬事寬心,勿要掛念兒子!”

歐陽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

“見了雍善,替我關懷一二!”

“孩兒記下了!”

歐陽澈又叮囑妻子在家中,好好敬重老母,照顧幼子,打理家務,無事關緊門戶不要輕易外出等等!

這一廂交待才提了小廝收拾的包裹,帶了手下弟兄奔了那瑜州而去。、

他長年販鹽知曉山中道路,打馬自禹州到瑜州專揀那小道走,倒是不出十天便到瑜州。

先派了人帶著趙旭書信去魏軍大營報信,趙旭得知忙打馬出迎,遠遠瞧見他不由哈哈大笑,二馬交錯卻是摟抱到了一團,互相拍著肩背,

“哥哥!”

“兄弟!”

趙旭瞧著他哈哈笑道,

“前先寫信叫你來,你為何不來,陪著哥哥馳騁疆場,橫掃千軍豈不快哉!”

歐陽澈卻是拱手道,

“多謝哥哥好意,只是家中高堂年事已高,不忍輕離,辜負了哥哥美意!”

趙旭也拱手朝著禹州方向道,

“歐陽伯母,她老人家可好,身子骨可還康健?”

歐陽澈笑道,

“托哥哥的福一切還好,知曉我要來與哥哥助拳,特地問了哥哥近況,老人家十分關心哥哥!”

趙旭道,

“前頭攻打禹州本應過去拜望她老人家,只是公務纏身不敢私離,待得這廂事了,我與兄弟一同回去!”

兩人這廂把臂前行,回到魏軍大營之中,歐陽澈待坐下便問道,

“哥哥那信上寫的不甚清楚,也不知要兄弟如何幫忙?”

趙旭道,

“那孫晉的手下人里可有你認識的?”

歐陽澈想了想道,

“他那幫子什么人都有,黑白兩道上的,兄弟也是熟知幾個,如今都在他手下做個小頭目,哥哥莫非想將他收了,讓兄弟尋人去勸降?”

趙旭點頭,

“為兄倒是有此念頭!”

歐陽澈聞言卻是搖頭道,

“哥哥切切不可有此念頭,孫晉此人哥哥是不知曉的,那小子就是一個白眼狼養不熟的,一個不小心便會被他反咬一口,你當他當初為何沒有被唐勝開所殺?”

那時唐勝開與孫必武相爭,殺了孫必武全家,孫晉為何能逃脫?

卻是因著頭一年他偷了自家父親的小妾,被孫必武發覺當場便要打殺他。

孫晉當時瞅準空子逃了出去,在外頭躲了幾日被唐勝開帶人逮了,當時唐勝開道,

“女色之上不過此許小事,一個小妾而已何必弄得父子反目!”

當下卻是悄悄兒放了孫晉,自家回頭又勸孫必武。

那知這小子不敢回去,在外頭混了一陣子,遇上了一個叫陳放的小子,兩人倒是王八瞧綠豆看對了眼兒,伙在一處糾集了不少人馬。

后來唐勝開與孫必武鬧開,孫晉殺回來不念唐勝開私放之恩,又因著要斬草除根便將唐勝開一家大小全數殺了,連那襁褓中的嬰兒也沒有放過。

這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

趙旭聽了皺眉道,

“我手下人倒沒有探聽出這些陳年的秘辛來!”

歐陽澈道,

“哥哥自是不知的,這事兒是孫必武手下有與兄弟熟識之人漏出來的!”

歐陽澈在禹、瑜兩州黑白兩道朋友無數,對這些事兒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林玉潤又用另一手握了他笑笑,

這孩子的脾氣與雍善太像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憑心意做事!這樣的性子在上風倒是不吃虧,落到了下乘不知收斂的話,只怕要栽個大跟頭的!

兩個雙胞見兩個哥哥一左一右護衛在林玉潤身旁,立時醋意大發,這廂便要順著腿兒往林玉潤身上爬,

“不可!”

“你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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