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景淮看著那被關上的窗戶,心底有些莫名。
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得沈煜寧不高興了,卻也不曾耽擱身手利落的翻進屋內。
屋內漆黑一片,沈煜寧關了窗戶的同時也滅了油燈。
長孫景淮借著月光打量著眼前的景象,沈煜寧并未離開,而是面無表情,端在做桌邊直愣愣看著他。
長孫景淮倒是絲毫沒有被甩臉色的自覺,閑庭自若的在沈煜寧對面坐下。
抬手給她斟了一盞茶,不解道:“先前急著去太子府找我。
“怎的我來了卻又將我拒之門外,這是個什么道理?”
沈煜寧心底也覺得自己這脾氣發的有些莫名,可也不知為何。
一見著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便莫名有些火大,隱隱的還帶了幾分委屈。
她心底糾結,面上卻絲毫不顯,正思索著該如何開口。
那頭長孫景淮卻是仔細打量她一眼,疑惑道:“莫不是怪我來的晚了?
“你等我等的著急了?那下次我便早些過來,省得你……”
他越是這般沒個正形,沈煜寧心底便越是氣惱。
好似長孫景淮便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樣,襯得自己像個傻子。
深吸口氣,沈煜寧瞪他一眼,冷聲打斷道:“你閉嘴!”
說罷也不再給長孫景淮開口的機會,將手中的帖子丟在他身前。
咬牙切齒道:“這是皇后娘娘今日來將軍府下了帖子。”
小姑娘涼涼掃他一眼:“你應該知曉所謂何事吧?”
長孫景淮看看眼前的帖子,再看看眼前的人,心中恍然。
輕挑嘴角,卻是并未開口回答她。
隨手將帖子拿在手中把玩著,朝著她湊近些,笑道:“你便是為這生氣?”
“我沒生氣……”
“嗯?”長孫景淮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也不理會她的口是心非。
只笑道:“這宴會可關乎著我的終生大事,你明日入宮可得好好表現才行。”
果真如此,這宴會果真是皇后替長孫景淮相看的,這個人也一直知曉。
那他是個什么意思?想借著這宴會將正妃側妃全部娶回去?
沈煜寧只覺得心底那股子無名之火燒得更旺了些。
冷聲道:“這宴會與我有什么關系,我有什么可表現的。”
“你之前已經同意與我的親事,這宴會自然便與你有關……”
“是么?”沈煜寧冷哼一聲道:“這宴會宴請貴女眾多,只怕用不著我表現。”
“哦?”長孫景淮緊盯著她,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故意道:“原來你是因著這宴會宴請的小姐眾多,擔憂自己被比下了去而生氣。”
“笑話!我何需擔憂……又何曾生氣……”
沈煜寧面色黑的可怕,長孫景淮只覺得這般逗弄她十分有意思。
笑道:“煜寧言之有理,我眼光素來不差,那些個庸脂俗粉怎么能同……”
“長孫景淮!你少在這跟我嬉皮笑臉的。”沈煜寧蹙眉看他一眼。
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你可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
“我這人素來小氣,又很是霸道,你若想娶什么正妃側妃,享其人之美的話……那我看我們之前……”
她話音未落,長孫景淮那張禍國殃民的臉陡然放大在眼前。
唇角柔軟的觸感讓沈煜寧有片刻失神。
待回過神來后,沈煜寧心底一惱,連忙伸手一把將身前的人推開!
不停擦著唇瓣,怒氣沖沖道:“你在干嘛!我……”
話音未落再次被人堵了回去,不同與方才的輕柔觸碰。
長孫景淮這次的吻要重了許多,帶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緒。
想著她方才擦嘴唇時那嫌棄的模樣,長孫景淮心底也有些不悅。
攬著她腰身的手越發手緊了些,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似在宣誓主權一般,不容她有絲毫掙脫的可能。
鼻尖好聞的青竹香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強勢而又炙熱的侵入她的呼吸間。
沈煜寧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腦中亂做一團,哪里還能記得方才在說什么,又哪里還能記得方才還在生氣。
待感覺懷里的人漸漸安靜下來,長孫景淮這才有些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手。
沈煜寧方才被吻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在他一松手間,險先栽倒在地。
長孫景淮見狀,想伸手將她扶住,沈煜寧率先一步,自己撐著桌子,退開了些。
見她有意保持與他的距離,長孫景淮有些不悅的蹙起眉。
大手一撈,便重新將人攬入懷中。
“放手!”
“不放!”他緊盯著她,威脅道:“你想退到哪里去?莫不是方才還沒……”
“長孫景淮!”沈煜寧咬牙切齒。
“乖……”長孫景淮將人固定在懷里,輕聲道:“別亂動。”
沈煜寧:“……”
感受到懷里的人冷靜下來,長孫景淮這才道:“我記得你說過的話。
“自然也記得我說過的話,你便這么不相信我?”
沈煜寧沉默著不說話,相信么?她大約心底是相信他的。
否則依著她的性子直怕不是找他詢問清楚這般了!
只是,這世間之事又豈是一句相信這般簡單,他的身份,他的親人,他的責任……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問題!
“我既答應了你,便絕不會食言!”長孫景淮看著她,神色認真。
黑暗里,他眸子亮的驚人。沈煜寧別過頭去,錯開他的目光。
悶悶道:“可你是皇子,你的親事由不得你做主,這世上有諸多事情……”
“沈煜寧。”長孫景淮突然開口打斷她,笑問道:“你方才可是再吃醋?”
“不曾……”
“胡說,分明就是吃醋了,是怕我想娶側妃,還是怕我母后另有鐘意之人……”
“你會么?明日皇后娘娘宴請的貴女可不少,不乏一些德才兼備的女子。
“若是你母后替你選擇了旁的女子,你又當如……”
“我不會。”長孫景淮打斷她:“母后她也不會。
“我喜歡的才是母后認可的,明日的宴會也并非是你想的那樣,莫要胡思亂想。”
“那是如何?”
“明日你便知道了。”
沈煜寧:“……”
“母后她人很好相處的。”長孫景淮卻是打定了主意不說,只笑道:“明日你自己入宮也別擔心,母后不會讓人欺了你去。”
沈煜寧只覺得他這話說的有些怪異,一時間卻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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