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寧將那簽文接過,化蝶偷偷打量了幾眼,沒見著什么特別的。
好奇道:“姑娘這簽文有何特別嗎?”
究竟是什么重要的東西,要昨日夜里特意讓風影前去通知清秋帶過來。
沈煜寧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簽文,半響才道:“沒什么特別。
“只是心有疑惑,想著既是來了寺里,那順道找大師解簽也是極好的。”
“姑娘,當初見無崖大師沒有解簽么?”清秋聞言有些不解。
這簽文是在當初在玉寶寺時,自家姑娘見了那名聲顯赫的無崖子才求的。
按理來說早就該解了才是,莫不是那得道高僧解的簽不好?
“當時并未解簽。”沈煜寧回了一句,也不欲多說。
轉而道:“這飯菜我也吃不完,你們三個也坐下一塊吃吧。”
用過早膳之后,沈煜寧便帶著幾個丫鬟前去給皇后請安。
既然沈忠有意讓他在這寺里多留幾日,那她自也是呀同皇后說明的。
再者長孫景之的腿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她還需與那冉老爺子研究研究。
昨日她雖是見著人,可當時人多眼雜的兩人也并未說上幾句話。
此番既是有這等機會,那她自然也是要尋了機會,借著看病為由前往后山的。
沈忠想讓沈煜寧留在寺里的前因后果,蔣皇后一早便已經從下人口中得知了。
這天花兇險,沈忠疼愛孫女她自也能理解。
此番見著沈煜寧前來,蔣皇后也并未多提天花一事,只讓她聽沈忠的話,安心在此養著。
本就將她當做了自己人,昨日突然暈倒一事也確實嚇到了皇后。
此時聽聞沈煜寧想前往后山拜訪冉老爺子,皇后自然也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只讓她不必在意,若是有什么不適,大可自行前往后山。
得了皇后的應允,沈煜寧這心里也算是放下了一件事。
又與昭容和皇后閑談了幾句,便帶著丫鬟告辭離去,直奔前殿,尋方丈。
將軍府。
自打聽聞君離病了的消息,沈煜馨便一直憂心忡忡。
而之后從沈煜萱嘴里得知是得了天花這一消息更是讓她憂心不已。
她倒是不避諱那所謂的天花,想親自進院里去看看君離憂如今情況如何。
可常氏卻是將她看的緊。別說前去清風院院里探望,便是連自己的院子出不得。
只如今君離憂已經被送出了城,常氏自然也不再關著沈煜馨。
今日一早,原本在院中看守她的那些個丫鬟婆子便已被盡數撤走了。
沈煜馨看到之后,也顧不得疑惑自家母親為何突然撤走了看守的下人。
一得了自由便迅速的朝著清風院趕去,到了之后才發現整個清風院空空如也。
在府內找了下人詢問,這才得知君離憂被送去了莊子上。
那告知她這一消息的下人對此事也是一知半解的,從他嘴里出來的話也有些變味。
聽在沈煜馨耳中,便像是這人已經病入膏肓了,沈忠沒了法子怕這病太嚴重連累了府內的人才將人送走。
沈煜馨本就憂心不已,如今聽到這噩耗,當場便嚇暈了過去。
沈煜清昨日同林茂才一番談話之后,今日一大早便回了將軍府。
她當初走時帶將自己該帶的東西都已盡數帶走了。
沈忠原以為她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世,下定決定要脫離沈家了。
見著她回來也是有些驚訝,聽聞她是因著聽聞了君離憂生病一事特意回來看望的,沈忠面上也露出些許動容之色。
只覺得不管怎么說,這個孫女也還是好的。
并未與她說起天花一事,只告知昨日便送到莊子上靜養去了。
沈煜清自是知曉此時,不過此時面上露出些許驚疑之色。
忙問道:“不是聽聞來了不少太醫,病的這般厲害怎的還送去莊子上。”
老太太蹙眉道:“送去靜養自是有靜養的理由。
“這也是太醫的意思,我們不通醫理自得聽出大夫的吩咐。”
“祖母說的是,是煜清大驚小怪了。”沈煜清對答如流。
又旁敲側擊的問了些關于君離憂病情的問題。
見著沈家眾人的態度,這心里也大致有了計較。
她四下看了看,看了眼常氏懷里抱著的沈煜萱。
似不經意間問道:“四妹妹呢,怎的不見她?”
“煜馨,她近日身子不大好,在院中休息。”常氏笑道。
沈煜清面上露出些擔憂之色,關切道:“四妹妹也生病了?病的可厲害?
“我也好久不曾見四妹妹了,十分想念,想去尋四妹妹說說話,不知可否……”
不等常氏回應,那頭下人便匆匆忙忙從外頭跑來進來。
“老夫人不好了,四小姐在院中暈倒了……”
“什么?”
常氏聞言面色一變,連忙站起身來,急切道:“怎么回事,怎的會突然暈倒了?”
“這,奴婢也不知,只聽聞是四小姐去了清風院,出來后便暈倒了。”
常氏聞言只差點當場暈厥過去,什么叫去了清風院就暈倒了,莫不是?
常氏不敢想,昨日君離憂離府之后她沒有第一時間放了沈煜馨便是怕她急急忙忙趕著去。
況且昨日她已經讓下人將清風院里里外外徹底打掃了一遍,冉太醫也說了沒事,怎的會……
“管家,快些請府醫過去。”沈忠連忙吩咐道:“拿著我的腰牌進宮去請太醫。”
老太太看著她那站都快站不穩的樣子,安撫道:“你也別著急。
“煜馨她的身子如今也好了不少,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常氏連連點頭,心底只不斷祈禱著千萬別是染了天花。
一行人也不耽擱,風風火火的便去了琳瑯院。
她們到時,沈煜馨已經醒了,府醫也已經來看過了。
只是聽聞君離憂被送往莊子上的消息,一時間受了打擊,一直驚嚇過度才暈倒過去。
眾人聞言紛紛松了口氣,可依著現在的氣氛來看卻也不敢掉以輕心
待宮里的太醫前來再次問診之后,眾人也才徹底的松了口氣。
既是無人,眾人便也沒在琳瑯院中多留。
只有沈煜清借口想陪沈煜馨說說話開解開解她,留在了琳瑯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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