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明思闖宮(四更再求粉)
殿前加了兩根需要三人圍抱的巨大立柱,上面沒有同其他立柱一般雕刻金龍,卻是浮雕著一種造型奇異威猛的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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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首高臺之上,寬大的盤龍金座背后,也是一面巨大的金漆浮雕墻面,上面同樣是這種面相猙獰威猛的神獸。
如果明思在此,便會認出,這神獸的模樣同她此刻懷中所揣的那塊玉佩所雕的獸形,是一模一樣。
這種明思未曾見過的奇獸,便是西胡人皇族尊奉的飛云神獸。
西胡人信奉真神,相傳這真神乃住雪山之巔,自古以來便護佑西胡子民,讓水草豐,牛羊豐茂。
而這飛云神獸就是真神之坐騎,法力無邊,雖模樣兇惡,卻是極第三百七十六章明思闖宮(四更再求粉)為心善,時常代真神行人間,替草原民眾危難。
故而,被榮氏一族奉為本族神獸,數千年來供奉不止,以期降幅。
自然,這金鑾殿,也少不得請出這飛云神獸法相坐鎮。
除了這飛云神獸,若還有變化,便要數此刻在那大殿兩側密布有致的數百個軟墊了。
大漢官員皆是站著上朝,西胡卻要寬泛些。
大殿兩側整整齊齊地鋪設了獸皮軟墊,陸續進入的朝臣各自按品級尋到自己的位置,盤膝而坐。
不多時,殿內的軟墊上都坐上了自己的主人。
榮烈到右首第一個虎皮軟墊前,目光懶懶一掃,盤坐下。
榮烈方才入座,殿側便行出一個戴暖帽紅衣內官,到高臺下的鳴鼓前,拿起金錦緞包裹的鼓槌,在野牛皮的鼓面上用力敲了三下。
“咚咚咚”三聲悶響后,大殿之中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皆投向左側。
榮烈望了一眼對面同他位置并排的軟墊。那本該是太子榮俊的位置,而此刻,卻是空無一人。
榮烈微有第三百七十六章明思闖宮(四更再求粉)詫異。
隨著鼓聲余音消失,身穿金質孫服的元帝榮安從左側后殿行了出來,身后是兩列捧著寶盞的。
到了高臺前,們分兩列,在臺前站定。榮安卻帶著微微笑意邁上臺階,到盤龍金座前,未入座。轉身過來,笑看眾臣。
未發一言,群臣卻齊齊起身,右手握拳橫放,置于前,鞠躬行禮,“參加陛下——”
語聲整齊劃一。氣勢甚偉。
榮安“呵呵”一笑,“平身,都坐吧。”
雖已年過四旬,一身金質孫服襯出高大挺拔的身形,面目也算得是英俊儒雅。此刻微微而笑,親和中不失威儀,確是很有幾分折服人心之感。
榮烈站在首位,看得更加清楚,見榮安眼底笑意,便知他這皇兄此刻心情真是不錯。
不禁微微疑——即便要給他賜婚。可他皇兄也該猜到他斷不會輕易就范,何至于興致如此之好?
旁人不知,他卻是極清楚。
眼下這兩制之事已經拖了兩月有余,別說是皇兄,就連他,心里都是有些憂心的。
榮烈子怪戾,卻非短視之人。無論他同皇兄關系如何,但有一條,兩兄弟的心卻一樣的。
那就是定要做一番宏圖偉業出來。讓胡國之名號響徹四鄰。
要創下一份盛世基業,讓天下人知曉,胡人并非是只會舞刀摔角,并非是那只會打仗的蠻夷莽夫。胡人一樣有文韜武略。一樣有卓識遠見,一樣能富國興邦——胡人一樣可以建下一個盛世之國。
這一點,是他在極年幼的時候,榮安親口對他說的。
在先帝病危前,每年他的生辰,榮安都會同他豪飲。這樣的話,幾乎每年都會說一遍。
那時,榮安總是笑吟吟地豪氣道,“老十七,快些長大,日后你便是皇兄的左臂右膀——你我兄弟齊心,定要讓那些瞧不起咱們西胡人的人看看,咱們胡人一樣不輸他人!”
可是,后來卻是變了。
皇兄見他依舊是笑吟吟地,可那眼底總有一絲異樣的情緒。
開始,他不懂,后來才明白——那種情緒,叫做提防……
其實以他的心智,早該看出,說是不懂,不過是不愿相信罷了。
龍椅上的榮安在說話,榮烈垂眸端坐,角笑意飄忽,似有似無。
榮安循例說了幾句后,忽地一聲長笑,沒有像往日那般讓臣子上奏,而是話音一轉,“今日,朕有兩件喜事要宣布。”說著一頓,目光四下一掃,最后含笑在榮烈身上停了一瞬,收回,看著眾臣子,“這第一件,便是太子日前遞了折子,請旨出訪周邊鄰國。”
殿內腫臣皆是一愣,互相看了看,又齊齊將目光投向榮安。
榮安“呵呵”笑道,“太子說,如今咱們乃是泱泱大國,自然該拿出大國之風范。眼下我朝新立,周邊鄰里多有不知詳細。故而,太子自請命為特使,愿先行東去,先赴圖斯國,而后北上,到突斯國、班納國,再西下,經夏瀝,最后南下入元國。太子將持朕親筆書函面見五位國君,盛邀五位國君來赴我朝明年的巴山節之會!”
殿內眾人皆喜,交頭接耳,頷首不止。
請五國國君前來赴會,這可是大大長臉面的一件事,豈能不喜?
榮安滿意地看著臣子們的反應,心里也是愉悅之極,“太子之請,朕已準奏。因時間緊迫,也就未殿前宣召。欽天監勘查過來,昨日便是此月最宜出行之日。太子于昨日已經離京出發!”
“好!”榮安之言方落,右柱國剛察海便頭一個站了起來,“天佑我大胡!陛下圣明!”
他也是一個大塊頭,滿面虬髯,模樣粗豪,膚黝黑。單論塊頭,同沙魯卻是不相上下。
他一帶頭,不少臣子也熱血沸騰地站了起來,表達激動情緒,“天佑大胡!天佑大胡!”
榮烈自然不會加入這樣的行列。笑著看了一眼滿臉皆是揚眉吐氣的興奮眾人一眼,心里卻想著榮安先前說的那兩件喜事——這太子出使鄰國算一件,那還有一件呢?
思及先前榮安看向他的那一眼,下一刻,他心中便生出了不妙之感。
難道皇兄連事前知會也無,就要當庭下旨么?
望了龍椅上此刻正滿面笑意的榮安一眼,榮烈垂了垂眸。
皇兄從來是一步要想三步的子。他不會乖順接旨,皇兄不可能猜不到……
就在此時,只見榮安抬了抬手。殿中群情激動的臣子們只一瞬便安靜了下來,各自坐下。
“這是頭一件喜事。”榮安嘴角噙笑,目光環視一圈,意有所指地停在了榮烈身上,笑著點了點頭,“至于這第二件么——”
“報——”榮安的話還未完,一個青衣宮人便出現在殿處。雙手奉著一個托盤高高舉過頭頂,“稟告陛下,殿外有人持神獸玉佩,請求覲見!”
偌大的金鑾殿中,頓時安靜。
眾人的目光皆是驚詫。
神獸玉佩?
這大胡如今只得兩塊……眾人的目光在同樣詫異的元帝身上掠過,齊齊轉向右首位的榮烈。
那青衣傳稟宮人的話,榮烈自然是聽清了。
此刻,接受到眾人的注目禮,他依舊面平靜,坐姿端穩。
可是。平靜的表情下,心里卻在磨牙——哪個吃飽了撐著的告訴那人,這玉佩可以覲見面圣的?
沒有絲毫的懷疑,在聽到消息的第一刻,他就知道,那求見之人,定然是那個人!
除了那個人,誰有這樣大的膽子,明知這玉佩是他的。還敢拿著來闖宮!
榮安也掃了榮烈一眼,垂眸一笑,抬首,“呈上來!”
那青衣宮人高奉托盤。小步而疾地進殿中。到了御階上,一個立在側的紅衣宮人將托盤接了過去,奉到了榮安面前。
只一眼,榮安便確定了這玉佩的真假。
心下驚異片刻,瞟了仍垂眸端坐的榮烈一眼,忽地一笑,提聲道,“宣——”
紅衣宮人轉身下御階,張口高呼,“陛下有旨,宣人覲見——”
殿中眾人在榮烈面上看不出端倪,在那宮人一呼后,便齊齊轉首,將百般好奇地目光轉向了殿處。
盞茶之后,一個鵝黃的娉婷婀娜身影出現在了殿前。
竟然是一個人?
這是眾人的第一個感覺。
緊接著,下面兩句便是,還是這樣一個我見猶憐的人!好干凈的人兒!
待她緩緩近,眾人才看清楚。
這個子有一張小小的瓜子臉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皮膚好得出奇。即便是他們見過的最好的羊脂玉,似乎也不及這人臉上的肌膚那樣瑩白。而這種瑩白中,又帶著吹彈可破的粉嫩,真正的冰肌玉膚之感。
而那雙大大的眼睛,清澈如水,又十分黑亮,在她此刻神情沉靜的面容上,更顯出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只見她梳著大漢子極尋常的雙鬟髻,發髻上綴著幾枚疏落的梨寶鈿,另外,便只一只翡翠金鳳垂絲步搖。
身上穿著一件鵝黃的緞地繡琵琶襟束腰小襖子,下面配著同同質地的百合裙。
衣襟和袖口綴著純白蓬軟的兔,襯得她的一張小臉更顯嬌柔。
而鵝黃的衣裙又讓她整個人顯出幾分嬌俏。
眾人打量了一陣后,目光在她雙手捧著的紅漆木匣上一落,心中好奇頓起……的話:四更依約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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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今天降溫了,有些冷()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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