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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心以往和梁馥的關系挺好,也一直是把她當未來嫂子看待的,但現在她與李元龍的婚事已經黃了,李冰心幾次三番放下身姿約梁馥,她都拒絕了,她心中也難免生出些不滿來,抱怨著說道:“我看她定是對皇兄有怨恨了,不然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時候病,還不是怕進宮來遇見我皇兄尷尬嗎。”
“行了,我們不說她了,你們不是要‘拜織女’嗎,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李煥月也不想多說梁馥的事兒,畢竟是他們先對不起人家,也不好再說什么話編排她。
柳素方才聽她們談論起梁馥,可是束起耳朵認真聽著呢,這個害了她失去寶寶的罪魁禍首,她可不想輕易放過,等她把寶寶找回來,她定是要連本帶利地向她討回來的,只是聽里李煥月和李冰心的對話,那梁馥此刻的近況似是也不太好,莫不是上次對戰時,也受了傷?
柳素還來不及細想,就已經被琉紫拉著跟上了李煥月幾人,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一個晚上八角亭子里。
“拜織女”一般是少女們的事。她們大都會與自己的朋友或是鄰里約好五六人,多至十來人,聯合舉辦。舉行的儀式,是于月光下擺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置好茶、酒、水果、五子(桂圓、紅棗、榛子、花生,瓜子)等祭品;又有鮮花幾朵,束好紅紙,插與瓶子里,花瓶前置一個小香爐。約好參加拜織女的少婦、少女們。都需齋戒一天,沐浴停當,準時都到主辦的家里來。于案前焚香禮拜后,大家一起圍坐在桌前。一面吃花生,瓜子,一面朝著織女星座,默念自己的心事。比如少女們希望長得漂亮或是嫁個如意郎君、而少婦們大都希望早生貴子,這些愿望都可以向織女星默禱的。一般是玩到半夜才會散去。
比之尋常人家,這公主貴女們舉辦的“拜織女”自然更奢華一些,八角亭正當中的漢白玉石桌上,已是滿滿當當地擺了許多祭品。除了那些進貢的好酒好茶外,還有許多這個時令沒有的珍惜水果,除了五子,還有許許多多精致的糕點,光看著就賞心悅目,讓人舍不得吃,連那擺瓶的鮮花都是最最名貴的牡丹,那香爐里燃著上好的冰片香,讓人在這炎熱的夏日夜里,感到絲絲沁涼之意。
李煥月和李冰心站在最前頭。神色虔誠地禮拜著,嘴中已是默默有詞,向著織女星說出自己的心愿。等她們都禮拜完畢,才紛紛站起身來,在那桌邊圍坐開來。
李冰心的心情不錯,便悄聲與李煥月問道:“姑姑,你方才許了什么心愿啊?”
李煥月卻是笑而不語,反問道:“那心兒許了什么心愿啊,是不是向織女求一個如意郎君啊?”
李冰心的臉頰頓時羞紅了,顯然是被李煥月猜中了心中,很是小女兒姿態地嗔道:“姑姑!是我先問您的。您怎么說起我來了。”
“怎么,被我說中了心事不好意思了?”李煥月卻是繼續調笑著說道。
李冰心撅著嘴不說話了。臉頰紅紅的,那模樣甚是嬌艷。李煥月也不繼續逗她了,夾起一塊糕點放到她碗里,換了個話題問道:“對了,你皇兄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呢,現在怎么樣了?”
“哦,你說瀾清啊,他一直在皇兄寢殿里啊,我昨兒還去看過他呢,他挺好的。”李冰心回道。
那正在幫李煥月倒茶的柳素聽到李冰心說出‘瀾清’兩字,心中猛地一驚,手腕抖了一下,那茶壺中的熱水頓時噗撒到了她的手上。
“哎呀!青曼你的手!”還未等柳素開口,她身邊的琉紫就先輕叫出聲來。
李煥月和李冰心立即都循聲望了過來,李煥月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柳素手上那一片通紅,開口道:“怎的這么不小心,琉紫,你帶她下去處理一下吧。”
琉紫躬身領命,立即拉著還有些呆愣的柳素,離開了亭子。
琉紫邊拉著柳素走,便低聲斥責道:“你說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還好你這手燙的不是很厲害,不然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哪里給你去尋燙傷藥去,我先陪你去御膳房尋幾塊冰來,給傷口降降溫,回去再給你抹藥吧。”
柳素也沒說話,似是默認的樣子,又走了一會兒,她忽然出聲叫住了前面的琉紫,“琉紫,你等一等,我有話想跟你說。”
琉紫疑惑地轉過頭,正要問話呢,卻突然看到柳素微微發光的眼睛,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識。
柳素將一臉呆滯的琉紫藏到了一座假山后面,然后便快步離開了,期間,她有用書法迷惑了一個小太監,問出了李元龍寢殿的所在,便直接奔著那里去了。
走到那宮殿門口的時候,柳素竟是生出些怯意來,她開始害怕,若她和白澤都猜錯了怎么辦,寶寶若是不在這里,她又該怎么辦……
但她你很快就沒機會害怕了,那些守在宮殿外頭的侍衛們發現了她,她不得不用法術將他們全部控制了起來,許是因為施法過度,柳素覺得有些頭暈,過了許久她才站穩了身子,往宮殿里頭走去。
宮殿里頭還有幾個宮女,柳素就直接把她們弄暈了,當她走進最里面的那個寢殿,看到那個穿著一身藍色錦衣,十分端正地盤腿坐在軟榻上的男童,她的眼淚立馬就掉下來了,雖然長大了許多,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就是她的寶寶。
蛋寶似是也感受到了有人進來,他緩緩張開眼睛,那雙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慢慢瞪大,然后連鞋都沒顧上穿,就直接從軟榻上跳了下來。邁著小短腿往柳素跑了過去。
“娘!娘!”
寶寶!寶寶!我的寶寶!柳素已是泣不成聲,只緊緊地將蛋寶摟在懷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雖然她與蛋寶分開的日子并不長,但對她來說。分離的每一日,都是在煎熬中渡過,這樣的日子,她再也不想過哪怕一天。
“娘,寶寶好想你,寶寶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蛋寶窩在柳素的懷里,聲音悶悶的,帶著些哭腔。能讓人心都化了。
“是娘不好,娘沒有保護好寶寶,讓寶寶被壞人抓去……”柳素直接將青龍定性為“壞人”,將蛋寶的小臉抬起來,忍不住地親了又親。
母子兩人正百感交集呢,蛋寶的臉色忽然一變,推了柳素一下道:“娘,您快藏起來!”
柳素還沒來得及發問,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輕笑的聲音,“我還以為你多少會有些耐心。沒想到這么急不可耐地就找上來了。”
柳素臉色“倏”地一變,猛然轉過頭去,就看到那“李元龍”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里。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
他不知什么時候換了一身銀線暗繡纏枝蓮的廣袖白袍子,黑發挽著白玉簪,垂在肩上,如今站在門里,素白的手指輕輕扶著門,廣袖垂地,眉目清冷艷麗,說不出的奇怪。
柳素看到他這模樣,忍不住愣了愣。但也馬上意識到,這人絕對不是“李元龍”。便連忙將蛋寶護在身后,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問道:“你是……青龍?”
“你們不是早就猜到了嗎。還問什么。”李元龍,或是說青龍已經緩緩走進了屋內,他并不是朝著柳素所在的位置去的,而是徑自走到了桌邊坐下,動作優雅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只見她握著茶杯的右手五指纖細,指甲瑩潤生光,廣袖下的腕子骨節俊秀,竟是有股說不出的風流味道。
柳素一直緊緊護著蛋寶,就怕青龍又像上次那樣,忽然把她弄暈,搶走了寶寶,她就這樣神經緊繃地瞪著青龍,許久之后,連她自己都快累了,卻不見青龍有絲毫動作,只是坐在那里姿態悠閑地喝著茶。
蛋寶這時候先忍不住了,從柳素懷中探出頭來,拿小手在她眼睛前面揮了揮手,才小聲與她說道:“娘,你不用一直瞪著他,他不會再把您怎么樣了,這回是他主動帶我出來,說要帶我來找你的。”
柳素終于眨了一下酸澀的眼睛,卻還是十分警惕地看了青龍一會兒,才神色狐疑地與蛋寶小聲問道:“寶寶說的是真的,他真有那么好心?”
對于柳素當著自己的面說自己壞話,青龍倒是也沒生氣,他那不帶一絲煙火氣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輕蔑,悠悠說道:“你以為若不是我愿意,你能在這里跟他說這么久的話?”
柳素這才又看向了青龍,卻是十分不滿地開口質問道:“你干嘛要裝成李元龍的模樣?你到青龍并不回答柳素的問題,眉宇間隱隱透出些不悅來,他斜著眼打量了柳素一會兒,才冷笑一聲說道:“我記得我當初遇到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脾氣,溫柔的緊,怎么一下子變了這么多?”
柳素頂著青龍猶如實質的目光,柳素的眼神有些心虛地躲閃了一下,她不是原裝貨這件事,連唐家那些人都沒有發現,但她卻覺得許是騙不過青龍,畢竟當初青龍跟柳素娘是朝夕相處過的,兩人又有了孩子,說起來也算是最親密的人了,青龍應該很了解柳素娘的脾氣秉性,她就是想假裝,恐怕也會很快被識破。
“你到底是誰?”青龍似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眼神如刀一般地看著柳素問道。
迎著青龍那濃重的威壓,柳素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背上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濕,她卻依然強撐著,不發一言。
蛋寶感覺到柳素抱著他的手微微顫抖,他立馬從柳素懷中掙脫出來,擋在她面前,沖著青龍喊道:“不準你欺負我娘親,你是壞人!”
青龍眉頭一皺,正要說什么,忽然臉上神色猛地一變,他右手捂住胸口,面色又是變了幾變。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那眼神卻是不一樣了,他定定看著柳素。很有些激動地喚了一聲,“素娘……”
柳素頓時感到所有的威壓都不見了。她愣愣地看著忽然變臉的青龍,伸手將蛋寶拉到身后,神色依然十分警惕,看著他問道:“你又要搞什么鬼,這次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把寶寶從我身邊搶走的!”
“素娘,我不是……”青龍的神色很有些焦急,他似乎急切地想要說明什么,話還未說完。神情卻突地又是一變,變成了最開始那冰冷的模樣,他輕輕咒罵了一聲,“該死……”
柳素看著青龍川劇變臉一般的奇怪舉動,心中滿是疑惑,心想著,這青龍該不會是個神經病吧,剛才是發病了嗎,還是精神錯亂了……
柳素看青龍的神情終于穩定了下來,才鼓起勇氣。大聲與他說道:“我要把寶寶帶回去!”
青龍的注意力終于重新回到柳素身上,他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得說道:“就你現在這幅模樣。你覺得你能保護的了龍子,你忘記上一次三妖的事了嗎,若不是我及時出現,你以為現在你還能站在這里這樣跟我說話。”
柳素頓時語塞,青龍一針見血地就戳到了她的最痛處,她知道自己是個廢柴,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可那是他的孩子,他還那么小。她怎么忍心讓他離開自己。
蛋寶與柳素是心以想通的,他立馬感受到了柳素的難過情緒。小手輕輕抓著她的衣襟,乖巧地安慰道:“娘您別擔心。寶寶現在比之前厲害多了,就算那些妖怪再找過來,寶寶也不怕他們了,娘您別擔心,我們回家……”
聽著蛋寶的話語,柳素已是泣不成聲,只是將她抱得更緊,心中越發痛恨自己的無能。
青龍看著柳素母子抱頭痛哭的模樣,卻依舊是一付冷淡至極的表情,他似是頗有些不耐煩,將手中已冷掉的茶水輕輕往地上一潑,才開口道:“你若是覺得哭能解決問題,那你就繼續哭吧。”
柳素本是不想在青龍面前哭的,實在是太弱了自己的氣勢,可她方才實在是忍不住,這時候被青龍一嘲諷,立馬就擦干了眼淚,抱著蛋寶站起來。
“我可以跟在你的身邊,只要能讓我跟寶寶在一起,讓我做什么都行。”柳素很早以前已經想到了這個主意,這也是唯一一個又能陪在寶寶身邊,又能保證他安全的方法。
青龍聞言,卻是輕蔑一笑道:“你倒是說的輕巧,你要跟在我身邊,你以什么身份跟在我身邊?你可有問過我愿不愿意?”
柳素早就想到青龍不會那么容易答應,只能據理力爭道:“我是寶寶的親娘,我憑的就是這個身份,我十月懷胎,千辛萬苦地把他生下來,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自然要陪著他,你憑什么不愿意,從寶寶出生到現在,你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嗎,你不過就是下了一個種而已,憑什么讓我們母子骨肉分離!”
柳素說的那是一個義憤填膺,說完這些話,一對上青龍那無甚感情的眸子,她頓時又氣弱了,心中立即忐忑起來,怕那青龍被自己惹怒了,突然就暴起傷人,立即拉著蛋寶往后退了幾步。
青龍看她這幅樣子,又是冷笑一聲道:“有膽子說,你又害怕什么,難道還真怕我吃了你不成。”
柳素心中腹誹著,這可說不準,她雖然不知道龍吃什么,但也可以肯定這龍一定是雜食動物,說不準一發怒還真把她給吞了呢。
“你心中也別想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了,我要吃也不會吃你,一點靈氣沒有還咯牙。”青龍瞥了柳素一眼,冷聲說道。
柳素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她沒想到青龍還能看穿她心中所想,頓時便控制著自己不再胡思亂想了。
青龍神色有些厭厭,似是沒心情再跟柳素磨嘴皮子,緩緩說道:“你也不用見了我跟見了仇人似的,上次我把你從龍池趕出來,是有些原因的,你一個凡人,本就不適合在那里待太久,今次我帶著龍子從龍池出來,本來也是答應了他來找你的,再過幾日,我就不在這宮里住了,到時候會去宮外開府,你就進來當奶娘吧。”
柳素沒想到青龍竟是有這樣的安排,臉上頓時有些不好看,她好好的一個親娘,怎么就變成奶娘了,但一想到能時刻陪在蛋寶身邊,做個“奶娘”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生生把不滿的話語給咽了回去。
“那我還要等多久?你可不能騙我……”想到一會兒馬上又要跟蛋寶分開,柳素便悶悶地問道。
青龍頓時又開啟了嘲諷模式,“我騙你做什么,你覺得你有什么值得我騙的嗎,要不是……”
柳素正豎著耳朵聽呢,見青龍說了一半忽然就不說了,便十分狐疑地看著他。
青龍又冷哼了一聲,卻沒有繼續方才的話語,而是轉了話鋒說道:“不會很久,最多七日,我就會讓你進府。”
柳素聞言,頓時皺緊了眉頭,顯然覺得七天太長了些,但面對青龍,她也實在沒有什么討價還價的資本,只能十分沮喪地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就再等七日,你一定要說話算數,不然……”柳素咬了咬牙,似乎想不出什么威脅青龍的話語,頓時眉頭便擰成了一根麻繩。
“我等龍族從不說謊,可不像奸詐的人類。”青龍冷冷地說道。柳素也便沒什么話好說,只是蹲下身來,摸著蛋寶的小臉,萬分不舍地說道:“寶寶,娘還要離開你幾日,你要乖乖聽話,娘很快就會回來你身邊了。”
柳素與青龍的對話,蛋寶方才也聽到了,自是十分乖巧地點頭道:“娘放心吧,寶寶會乖乖的,等你回來。”
柳素捧起蛋寶的小臉親了又親,一時之間心中萬分不舍,真是一刻都不愿與他分離。
“你出來時間也不短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會惹人懷疑。”青龍看著柳素與擔保黏黏糊糊的模樣,似是十分好心地提醒道。
柳素就算是再不舍,也知道自己是時候該離開了,她又是最后親了親蛋寶的臉頰,才狠心地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
“娘”蛋寶忍不住叫出生來,正想跟出房去,卻發現自己的腳動不了了,像是黏在地板上一般,不管他用多大的力,都無法邁出一步。蛋寶立即怒目看向青龍,喊道:“你放開我!你這個壞人!”
“怎么,一見到你娘,我教過你的那些規矩都忘了嗎,我答應過的你事情可是都做到了,那你呢?”青龍冷眼瞧著蛋寶問道。
蛋寶的氣焰頓時弱了下來,嘴巴動了動,最終沒有再說話,只是那小腦袋垂地低低的,肩膀一聳一聳,似是壓低聲音抽泣著。青龍看他這副模樣,頓時皺了每天,十分不悅地開口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什么哭哭啼啼的樣子,沒得墮了我龍族威風!”
青龍不罵還好,一罵蛋寶頓時就哭地更兇了,只是他并不哭出生來,只是默默地流眼淚,那模樣卻是比大哭大鬧更惹人憐。
青龍頓時覺得有些頭疼,跟蛋寶相處這幾日,蛋寶一直表現地很堅強,就算再想娘親,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哭過,他沒帶過孩子,更不會哄孩子,頓時覺得十分煩躁。
“你若是再哭,我便不讓你再見你娘了。”青龍雖然不哄,但他卻有別的辦法,只這淡淡一句話,就立馬讓蛋寶止住了哭,他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一雙兔子一樣紅的眼睛瞪著青龍,十分倔強地道:“我不哭了,我可以見我娘了吧。”
“七日之后,你自就見到了。”青龍似是松了口氣,又為自己倒了杯茶,淡淡回道。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