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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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霽雯一怔之后,邊搖頭邊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是因鳳西茶樓之事被彈劾了?”

汪士英和薛達,都在那日鳳西茶樓滋事子弟中的父輩名單當中——

“算是。”馮舒志道:“可也不全是。”

這是什么意思?

馮霽雯疑惑地看著他。

“是以鳳西茶樓一事為引,而后又牽連出了許多其它的事情來。”馮舒志說道:“譬如汪士英,今日便被檢舉出了一月前曾賄賂吏部官員——”

賄賂吏部官員?

吏部管著一應補缺事宜,汪士英多年來凈在靈臺郎這個芝麻大點兒的官職上徘徊了,如今剛過完年,吏部新放了一批空缺出來,他會送些好處過去給自己鋪路,也屬正常。

“祖父說歷年來都有這種現象發生,怪只怪汪士英做事不小心,被人給抓住了把柄。”馮舒志按著馮英廉的話說道:“據說皇上近來正要懲處一批官員以正視聽,肅清朝政,如今汪士英等人被都察院舉發,只怕降職罰俸都是輕的。”

馮霽雯望著他卻是笑了一聲。

馮舒志本以為她笑的是此事發展的大快人心,可見她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瞧,不由就有些不自在起來:“……你笑什么?”

“我笑我的弟弟長大了。”馮霽雯滿眼寬慰地說道:“都能將這些朝堂之事琢磨的條條是道了。”

“哪里有……我不過也是從祖父那里聽來的罷了。”

“你能說上來,就說明你用心聽、也上心去琢磨了。”

聽她這樣夸贊自己,馮舒志頗有些不好意思。

馮霽雯卻是覺得汪家忽然被都察院盯上,且還被揭出了賄賂的罪名,應非是表面上看來這么簡單。

幾乎是直覺,她第一時間里便想到了和珅。

他那日收了汪士英送來的東西,卻半點不曾動搖過要將鳳西茶樓一事追究到底的心思。

可他如今作為一個御前侍衛,是怎么同都察院搭上線的?

因這個推測不大合邏輯,馮霽雯便又覺得應是自己多想了。

興許真的只是個巧合也未可知。

“長姐。”

馮舒志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希齋哥的傷勢恢復的如何了?”馮舒志試探地問道。

“兩三日肯定是好不了的。”馮霽雯說道:“但昨日大夫過來看過,說是恢復的很正常。另又給新開了藥,再養個七八日,應就無甚大礙了。”

“那就好……”馮舒志點點頭。

馮霽雯看著他問道:“你既來了,不過去看看他嗎?”

馮舒志猶豫道:“……我怕希齋哥不愿意看見我。”

畢竟禍端因他而起。希齋哥純粹是被他給連累的。

“你如今知道自己********了?”馮霽雯似笑非笑地說道:“可男子漢大丈夫,做錯了事就要認,你覺得有愧于別人更要認。先不管希齋接受是不接受,你既知道自己有錯,就該當面跟他賠個不是——”

馮舒志聞言。面上因為羞愧而一陣紅白交加。

“我知道了。”他站起身來。

長姐說的是。

男子漢大丈夫,如果連道個歉都畏手畏腳的,日后還怎么能成大事?

他在心底同自己講道。

三月春意正濃,靜云庵外的青石徑旁長滿了苔蘚與矮草,間或冒出兩三朵顏色不一的野花兒,或清淡或多姿,在和煦的日光下開的極好。

柔和的微風拂過,滿樹青嫩的銀杏葉發出沙沙輕響。

牽著青鬃馬的男人仰頭看著刻有靜云庵三字的匾額。

匾額原本應是青木所制,隨著時間的推移,風吹日曬之下顯得有些發黃。還有著一道道細小的裂紋。

其上刻著的字跡雖也失了原有的顏色,但刻痕卻歷久彌深。

“靜云庵?”

程淵將這三字默念了一遍。

這可當真不像是一座庵廟。

哪里有大白日也緊閉著大門的庵廟。

片刻后,他松了手中牽馬繩,上前幾步伸手叩門。

他也知依自己的身份不該來此。

可從和珅那里聽罷這位況姓的太妃娘娘不愿讓出棋譜的結果之后,他便一直無法安心。自己明日離京在即,心下之結始終難解。

他思前想后,還是決定要親自跑這一趟。

在京中見過他真人者少之又少,加之他一人獨行,未帶任何侍衛隨從,想也不該會被人輕易認出。

他只要拿到棋譜。盡早離去便是了。

程淵久不見有人前來開門,便又一連叩了幾下。

這才隱隱聽得有腳步聲響起,繼而似是門閂被從里面拉開的動靜。

“吱呀——”一聲輕響,兩扇門在他面前分開了來。

前來開門的玉嬤嬤瞧見來人。略怔了片刻。

靜云庵從不接待外客,更遑論是外男了。

可眼前雙鬢摻了一抹銀白,年約五十上下的男人,雖是一身簡素青布袍,然一身氣勢卻格外凜然,明眼人一瞧便知絕非普通人物。

且玉嬤嬤隱隱還覺得似在何處見過。

是以雖然對方不請而來有些冒昧。她還是盡量客氣地詢問道:“不知這位老爺貴姓?來此所為何事?”

“免貴姓程。”程淵面色一如既往的一絲不茍,道明來意:“此行前來為的是貴主人手中的那冊《李氏棋譜》,還望轉告,我乃誠心相易。”

姓程!

來找棋譜的……?

玉嬤嬤臉上神色驟然一遍,總算是想起了此人是誰!

這不是那位之前曾在城外有過一面之緣的程將軍嗎?

可他怎會找來了此處?!

這……

玉嬤嬤心下大為震驚,面上亦顯現出了一絲驚亂來。

“還請在此稍等片刻。”她丟下這樣一句敷衍之語,便匆匆將門合上,疾步去了。

程淵微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頭。

倒不是玉嬤嬤沒請他進去坐,他覺得不妥。

到底是宮中出來的嬪妃,在面對外男時多有避諱也是有情可原。

他奇怪的是,玉嬤嬤方才在聽到他姓程之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驚異之色。

從皇宮里出來的人,縱是猜到了他的身份,也斷不至于如此吧?

程淵的洞察力向來敏銳,心內正兀自疑惑時,玉嬤嬤這廂已快步回到了內院中的小佛堂前。(未完待續。)

PS:又還一更,上月月票還差兩更,可這月的月票和斷更還……一言難盡,唯有付之一嘆。

日常更新應當會在十點后,大家悠著點兒看,別著急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