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

324 狀況

原來不是她身上的香氣么?

或應當說不全是。

“這御花園中到處都是花花草草,本就夠香得了,你還涂這些……”永瑆拿調笑的語氣說道:“可是怕這園子里的花香將你身上的香氣給比了去不成?”

“……”章佳吉菱聞言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來,張口欲解釋,卻是結結巴巴地不知該說什么好。

她只得皺眉悄悄看向身側的章佳吉毓。

卻見章佳吉毓并不看她,臉上并無太多表情,仿佛這一切皆與她無關似得。

章佳吉菱心內不由有些不是滋味。

她素日里從不會抹這些香氣濃烈的東西的,更被提是因此出丑了。

此時被這多人拿異樣的目光瞧著,尤其十一阿哥還此般出言嘲諷,偏生章佳吉毓還一言不發,半點也不為她解釋哪怕一字半句,此情此景之下,章佳吉菱只覺得委屈得想哭。

她甚至很難不去懷疑章佳吉毓的動機。

好端端地為何要給她涂花露水,且還涂了這些。

莫非是想見她在娘娘面前出丑?

可撇去姐妹之情不談,她先前不是與她說定了要在景仁宮中互幫互助,好一同將金溶月給擠出去的嗎?

章佳吉菱如何也猜不透章佳吉毓的真實想法,只是一味地垂著頭,因難堪而微微紅了眼睛。

“好了,數你話多。”嘉貴妃嗔了永瑆一眼,方才對遠簪吩咐說:“也不覺得如何冷,不如將亭帳收起來罷。”

遠簪聞言應是,忙示意幾名宮女將亭帳重新掛了起來。

如此一來,原本困在亭內的香氣得以擴散開來,頓時令人覺得呼吸都隨之變得暢快起來。

“娘娘……我、我想回去換身兒衣裳。”章佳吉菱低聲說道,聲音略有些帶著哭意的沙啞。

那彥成看向她,本欲出言安慰兩句,但見嘉貴妃開了口,便唯有忍下了。

“去罷。”嘉貴妃未言其它,也看不出喜怒。

章佳吉菱應了聲“是”,正待要離開涼亭之時,卻忽聽得有女子低低地痛呼了一聲。

這聲音極突兀,眾人不由都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竟見是八側福晉王氏正兀自擰緊了眉頭,臉上微微露出痛苦的神色來,攥著帕子的右手捂在了腹部的位置。

“福晉您怎么了!”王氏身邊的婢女忙彎下身緊張地詢問道。

“疼……”王氏忍不住又拿左手去扶,卻因動作不穩而不慎帶翻了面前的茶碗。

“啪!”

茶碗跌在馮霽雯腳下,碎裂成數瓣隨著滾燙的茶水飛濺開來。

“太太……”小仙與小醒忙將馮霽雯自坐上扶了起來。

“我無礙。”馮霽雯避開二人的攙扶,望向弓了身子以雙手緊緊捂住腹部的王氏。

這是怎么了?

“……傳太醫來!”嘉貴妃亦是變了臉色,當即對宮女吩咐道。

永瑆也一改方才的沒正形兒,意外而怔愣地道:“方才不還好端端的么……”

肚子怎么忽然疼起來了?

在座換做任何人一個人肚子疼都不足以令眾人如此色變,關鍵在于王氏有孕在身,她一喊疼,那便讓人覺得不安起來。

“先扶側福晉回景仁宮。”嘉貴妃見有路過的太監宮女駐足悄悄往此處瞧著,滿面不悅地出聲命令道。

幾名宮女便忙上了前去,要將王氏攙起。

不料王氏疼得不僅沒了力氣站起身來,更是動也動不了,又生怕宮女們擅自移動會傷了她腹中胎兒一般,遲遲不肯離座,只是斷斷續續地道:“好疼、好疼……”

嘉貴妃見狀也沒了法子,只得讓宮女暫時不去碰她,一面沉了臉色道:“怎會忽然如此可是午膳中有與孕婦不宜之物?”

遠簪忙道:“回娘娘,因今日八側福晉留下用膳,故而奴婢是仔細叮囑過廚房的,故而問題應當不在午膳上面。”

“那是何故?”永瑆皺眉道:“總該有個因由的——”

“等待會兒太醫過來了,興許能從脈象上診出原因也未可知。”馮霽雯說道。

“福晉,您且忍一忍,太醫很快便能趕來了……”王氏身邊的婢女已被嚇得紅了眼睛,卻還是不住地安慰著王氏。

而短短時間內,王氏已經疼得臉色發白,冷汗順著發髻往下淌,嘴唇已近都要被咬破。

可見真是疼得厲害了。

眾人見了臉色各異,聽著王氏越來越模糊混亂的呼痛聲,皆覺得坐立難安。

嘉貴妃卻依舊鎮定,只是臉色稍有些難看,此際見王氏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太醫還不見來,便吩咐了亭外守著的太監去備步輦過來。

“你干嘛……”

馮霽雯忽聽得身后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

她回過頭去瞧,只見是那彥成伸了一只手臂擋住了身側小廝上前的動作,滿臉的不贊同。

馮霽雯這才瞧見這小廝是哪個。

他似乎有意站出來,卻被那彥成給攔住了。

馮霽雯也看出了他的意圖來。

“……”那彥成緊皺著眉頭,眼里微有些不悅。

他與向來喜歡救死扶傷的小廝不同,他深知此處是宮中,絕非外面的任何場合可比,在這里,哪怕走錯一步可能都會招來大禍。

再者,八側福晉自有太醫來診治,不該由他們這些不相干之人胡亂插手。

馮霽雯大約知曉他的顧慮,一時方才意識到如今的那彥成果真長大了太多。

如此情形之下,王氏又煎熬了一盞茶的時間,兩名御醫方才急急地趕了過來。

一經診脈,卻道是胎像極度不穩,胎元受損。

一聽著“胎元受損”四字,痛至難言的王氏險些沒嚇得昏厥過去。

“無端之下怎會忽然傷到了胎元!”嘉貴妃沉聲質問。

“應是吸入了對胎元有損之物,譬如氣味與花粉等……不知八側福晉今日是否有接觸過——”

這名太醫話未說完,便被另一名太醫出聲打斷,肅然問:“……敢問這亭中充斥著的香氣是什么香?”

“太醫說的該不是和太太身上的花露水香氣吧?”

出聲之人是金溶月,她看向馮霽雯,語含‘不確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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