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她緊緊皺著眉,雙手扶在他的腰側下意識地做出阻擋他再試圖深入的動作,連一對睫毛都在微微顫抖著。
而她這一句“好疼”入耳,頓時就心疼到慌了的和珅,被減退的不僅僅是眼中的情欲,一并受到影響的還有……
他下意識地往身下望去。
他好像是……軟了?
他竟然就這么被她給‘嚇’軟了……
和大人一時窘迫到了極致,立即退身出來,有些忙亂地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光潔的后背,溫聲細語地安撫道:“是我不好,沒能掌握得好力氣,將你弄疼了……別怕,別怕。”
馮霽雯眼中還含著淚,然而聽他這般體貼耐心,一時果真也就沒那么怕了。
此時,又聽他講道:“左右不急于這一時,咱們待下次再試一試如何才能不讓你這般受罪。”
興許確實是他太過于著急了。
然而他不曾料到的是,馮霽雯聽完這句話,一怔之后,卻是不干了。
為什么……要等下次?
她第一反應便是如此。
既然都開始了,哪里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她反抱住他一只手臂,睜著雙尚有淚光閃動的眸子,道:“不,就今晚吧。”
細細的聲音里,帶著股說不出的‘決絕’。
這回換作和珅愣住了。
而便是發愣的這間隙,她一雙纖長的手臂已摟住了他的脖子,拿一副躍躍欲試的語氣,輕聲道:“再來。”
再來……
便是這簡單明了,平淡無奇的兩個字,瞬間又將和大人的勇氣給勾了回來。
作為一個稱職的夫君,他的身心皆忠于自家媳婦,理所應當是該‘有求必硬’的。
便是這種信念,讓和大人重拾堅挺。
這一次,在二人彼此配合和認真探索之下,很快就找準了位置,及最合適的姿勢。
“可是進去了?”
感受著來自下身的疼痛與緊澀,和被‘外物’侵入的異樣感,馮霽雯微微咬了咬牙,聲音發緊地問道。
“嗯。”和珅給予了她肯定的回答。
馮霽雯大松了一口氣。
他傾下身來,埋頭在她頸間,細細地啃咬著她細嫩的肌膚。
酥麻感自他的唇齒間襲遍她全身,令她忍不住微微戰栗起來。
他一路往下探索著,直到含住了一粒粉嫩的凸起。
溫熱的舌尖耐心地挑逗著每一根神經。
馮霽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嚀。
這種前所未有過的體驗,讓她整個人猶如陷入了云端,想拼命地抓住些什么,卻偏生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
她的雙手緊緊地環著他,似是溺水之人如何也不肯放開唯一的救命稻草。
而正是這般飄忽不知周遭為何物之時,全然沒有防備之下,下身忽然傳來一陣極強烈的疼痛感——
這種疼與先前反復進入之時的感受截然不同,而似是身體被硬物強行撕裂填滿之下所產生的刺痛感,直讓她一瞬間就迸沁出了一層冷汗來,眼淚也不受控制地直往外冒,甚至連喊都無法喊出來,只得死死地咬住下唇,雙手擋在了他的小腹處。
“這回當真是進去了。”
和珅將她抱在身前,安撫道:“應當不會再疼了。”
她拿拳頭在他背后狠狠砸了一拳。
“你方才騙我。”
“若不騙你,只怕更疼。如此一來,疼得快,去得也快。”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捷徑’了。
而這會兒正是疼得厲害的馮霽雯也全然顧不上去責怪他,只抓緊了他的后背,緊緊皺著眉。
和珅低頭,將她眼角與腮邊的淚水細細地吻去。
他試著動了動。
“拿出去……”馮霽雯忍不住將他往外推。
實在是太疼了。
“若此時拿出去,豈不前功盡棄了嗎?”和珅望著她一臉苦巴巴的神色,有些心疼,又覺得分外可愛,拿誘哄的語氣問她:“夫人還想明晚再痛上一回不成?”
馮霽雯一聽果然就怕了。
再痛上一回?
她自然是不想了。
可擋在二人之間的手仍不敢輕易收回,并再三囑咐道:“那你……慢一些。”
和珅依言,雖有滿心的愛意與使不完的力氣欲全部給予身下之人,但也只能竭力忍著,每一下都極盡溫柔與憐愛。
馮霽雯逐漸放下了身體上的防備。
可這種身體被塞得滿滿當當,每動一下便好似傷口重新被撕開一般的感受,實在不太美好。
但因這個人是他,這種體驗似乎又變得格外美妙。
她忍不住緊緊抱住了他,似乎是將全身心都交付給他,仍覺得不夠。
他亦過之而無不及。
搖曳著的不知是燭影還是床帳。
只知帳內交疊著的除了兩道人影,還有男子濃重的呼吸與女子偶起的嚶吟聲。
窗外微涼的夜色試探著鉆入室內,與室內一片盎然春色相融開來。
一夜之間,琉璃閣院中的幾盆寒蘭又新抽了幾片嫩白中透著淡黃的花瓣。
淺淺的一層朝陽灑在細小的花瓣上,顯得格外清新悅目。
秦嫫站在廊下監督著小丫鬟們做灑掃,昨晚守夜的小仙疾步朝她走了過來,而后面紅耳赤地附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
秦嫫聽罷,神色大為振奮,樂得雙手握在一起,都不知要往哪里放才好,連念了幾句“老天保佑,總算是開竅了”,待略微回過些神來,便吩咐了小仙去一趟廚房,說了幾道滋補的湯羹與菜式名,道是要替換著給主子們做來養身子。
有兩道菜小仙也沒能聽得太清楚,但同樣是喜不自勝地去了。
今日和珅不必去上早朝,便陪著馮霽雯在床上賴了許久。
馮霽雯躺在他臂彎中,雖知已是到了該起身的時辰,但仍有些朦朦朧朧的困意。
哪怕昨夜他已極盡小心,可她眼下仍是一身酸軟。
加之睡去之時,已不知是什么時辰,精神也十分不濟。
但見眼下時辰確已不早,她便試著要起身來。
然而卻被和珅給攔下了。
“再睡一會兒。”他溫聲道:“今日無需早起。”
馮霽雯要起床的意志本就不太堅定,經他如此‘縱容’,頓時再沒了方才那股勇氣,當即便倒在了他懷中繼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