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

第一百二十三章 警告

“不過是一介農女,配個庶子都算是便宜了她……”

她的膝下也就一個嫡子,那是要繼承家業的,怎能娶一個農女誤了前程?

至于那庶子,她既然敢讓他娶元家女,自有法子拿捏了他們,不愁他們不聽話。

冰人眸光閃爍:“若是如此,恐怕是說不成了……”

她本還想提一提元珉之那個姿色絕佳的嫡出長女,在她看來,親妹妹總歸比不上親女兒。

若趙家夫人肯舍出一個嫡子,與元珉之的女兒湊成了一對,那往后能得的好處,可遠不止她認為的那點。

只是看著趙家夫人這個態度,她只能默默地將那番話咽了回去。

趙夫人早知這冰人本性,她說說不成,不過是推脫之詞:“憑你的手段,這樣的姻緣不是輕而易舉的?”

這個冰人,行事素來無所顧忌,手中可干凈不到哪里去,若非如此,她何必花重金去請她?

“您若鐵了心要說成這樁婚事,少不得要用些特殊手段……”

“你說說看……”

“那元家女郎若是名聲有損,恐怕我們不給聘金,人家都得巴巴地將人送上門,元珉之還不得不承了我們的情。”

趙夫人果然意動:“你有幾分把握?”

“八成。”

在冰人眼里,元家人也只是外來戶,要拿捏他們,根本不用費什么力,說八成還是說的少的。

此時正密謀對元寶珠不利的兩人,并不知道,那邊冰人一出門,陳氏就找上了元令辰,待陳氏一走,元令辰就叫系統盯上了她們。

自然也沒錯過她們二人的對話。

系統鄙夷道:“不知死活的無知蠢婦,竟敢將主意打到我們頭上……”

“莫要輕敵,盯著點他們。”元令辰叮囑了系統一句,不等它應下,已起身出了門,到蠶房里尋到了一心養蠶的元寶珠。

因著外頭鬧蝗災,今歲的蠶都是用著元令辰商城的飼料,煮繭繅絲都是自家人所為,趙福玉與姜氏只負責織成云錦。

至于織錦機,自然是錢洄照著家中那架復制的,用著比先前的更為順手。

織錦速度也比原先快了一些,元寶珠便每日盡心盡力,指望著多養蠶,給侄女分憂。

自開春以來,幾乎日日都要往蠶房跑,元令辰看著眼里,記在心里。

她在第三間蠶房尋到了正忙活的元寶珠。

“嬋兒,你怎么來了?”

“您沒事盡量別往外去,真要是不得不出門,便叫上錢洄或者禾山,萬不得單獨出門。”

她說的鄭重其事,讓元寶珠不由得緊張起來。

“可是出了什么事?”

“有人打上了你的主意。”具體什么企圖,元令辰沒明說,但元寶珠也不傻,能讓自家侄女親自叮囑的,定然不是好事。

便連連點頭:“這匹蠶馬上就要上山了,之后便要煮繭繅絲,我本是想著趁著還有些時間,去外頭買些東西,你這樣一說,我還是不去了。”

元寶珠并非是那等不知輕重的,說好不出門,便不會出門。

元令辰放心下來,待入了夜,叫錢洄扮作了元寶珠的樣子,單獨出門逛起了夜市。

沒一會兒,便察覺到身后有人跟蹤,他腳步不停,特意挑了僻靜處去了。

那些人心里大喜,大搖大擺地跟了上去。

只有后面的一人敏感地察覺到不對勁:“兄長,那人怎的專挑僻靜的地方走,莫不是有詐?”

為首的中年漢子伸手拍了那人的后腦勺:“不過是個弱質女流,還能對付得了我們那么多人?”

這么一說,剩下的幾人也將心底的疑慮拋開了。

他們本還想過怎么將人往無人的地方引,沒想到根本不用他們出手,那人就已自投羅網了。

今日的這筆生意,已算得上是最容易的一次了。

此時錢洄已走到了一個巷子里,還是條死巷。

那些人見錢洄已被堵了進去,肆無忌憚地調笑起來。

俱是些不堪入耳的言辭,元令辰在家中看著系統投影的場景。

“為何沒了聲?”

“那些話太過不堪,您還是不聽為好。”

元令辰并未糾結這個,繼續看了下去,畫面之中的錢洄已化作了一道殘影,元令辰幾乎看不到他是怎么出的手,不過幾息時間,那些人俱都躺在了地上哀嚎。

“是誰指使的你們?”錢洄一身女裝,模樣嬌媚動人,只是腳上踩著壯漢的后背,聲音細軟地問著。

將緊隨著他們出現在巷口的某個華服男子嚇得瑟瑟發抖。

這樣兇殘的人,他若真娶回家去,還能有命在?

什么英雄救美,他還是不要摻和了吧。

正要小心翼翼地退出去,卻驚恐地發現,那個本還在逼供的女子,已回過頭來,嘴角咧開一抹笑。

只這樣一抹笑,卻是將那人嚇得語無倫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嗎?”錢洄腳一抬,將那個痛苦哀嚎的人踢開了半丈遠,直將巷口的那人,嚇得邁不動腿。

他哭喪著臉,求饒道:“我只是路過。”

錢洄扭動著手腕,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那人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撒腿就要跑,還沒跑兩步,就已被人搭住了肩膀,下一瞬,人已凌空飛起,穩穩地落在了放在那壯漢身上,一長一短的兩道慘叫聲過去,底下被砸中的那人已是昏死了過去。

上面那人更是肝膽欲裂,身下一熱,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味道在小巷中蔓延。

錢洄嫌棄地封閉了嗅覺,提小雞一樣地將人提了出來:“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我說,我說……”

竹筒倒豆子般將趙夫人的盤算吐露了出來,末了求饒道:“我也是被逼的,您饒了我吧。”

錢洄隨意將人往地上一丟:“回去轉告你們家夫人,再將主意打到元家,躺在這里生死不知的就是你們趙家嫡子。”

“我,我知道了。”

錢洄一走,那人就連滾帶爬地回了趙家,將錢洄的作為一五一十地說了。

趙夫人自然不信,只以為是這庶子辦事不力。

再看著他身上那一灘水漬,更是厭惡地別開眼:“這么點事都辦不好,要你們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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