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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碼字碼字碼字,然后趴在鍵盤上……睡著了……現在我相信紅軍長征的時候可以走路睡覺了……淚。
范知府依然是在家中款待陸寒。
到了他們這樣的地位,外頭的酒樓餐館也不能隨便去了,動輒便會引人側目。還是在家里小聚最妥當。
雖然范知府邀請陸學政過府一敘這事是肯定瞞不了人的,起碼能好好坐著吃飯說話,免了許多麻煩。
陸寒是從府學那邊直接過來的。他早晨出門前就交代硯兒包一包衣服出門,省的他還得回家把官服換下來。
芳菲本來還想等陸寒回來換衣服時和他商量兩句,結果后來才知道他是讓人帶了衣裳走的。
碧荷有些擔心的看著芳菲,低聲說:“要不要奴婢讓人去請老爺先回來一趟?”怎么看著夫人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芳菲想了想,嘆息道:“罷了。”
自己昨天和姜氏相處時雖然一味裝作糊涂,但姜氏又豈是那么好糊弄的?
如果自己特意找人去請陸寒回府商量事情的消息傳到姜氏耳中……
那姜氏對自己的看法就很微妙了。
這世上的事情,是寧教人知,莫叫人見啊……
她只能再次安慰自己:“沒事的,只是自己在瞎想罷了,哪會真有這么巧呢?”
陸寒對姜氏與芳菲見面的情形一無所知。
范知府待他的態度一如既往,和從前沒什么兩樣,不過陸寒從范知府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里,看出他對自己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心里已經有了計量。
陸寒不是書呆子,自然知道自己一個外來人,想動那些在府學里扎根已久的蠹蟲有多困難。
最輕松的做法,就是像上一任學政一樣,把眼睛都閉起來,任由他們去胡搞。反正那些人得了好處,也會給學政分上一份……
但如果那樣做,陸寒就不是陸寒了。
他查閱過這些年來鹿城府學的考生們中舉的名單,比起十年前的人數,近年來中舉的數字少得讓人觸目驚心
整個府學已經幾乎要爛掉了,自訓導以下,人人想著撈好處,罔顧士子的學業……只要給了他們足夠的金錢,學生可以提前得到考試的題目,給的錢多,考試的名次和成績也高。本來資質平平的學子,只要有金錢開路,就可以當上稟生……
陸寒千辛萬苦查到這些消息,但他感覺到他所接觸到的也僅僅是冰山一角。
真讓人觸目驚心
這些人到底把神圣的府學當成了什么?
前幾任的學政、知府,居然對這樣的情況視若無睹,對普通生員的滔天怨氣更是置若罔聞,只顧自己快活
縣學、州學、府學,乃至國子監……這一系列的國家學府,乃是國家人才的根本啊居然就被這樣敗壞掉了……向來斯文的陸寒查到這些事的時候,憤怒得直想罵娘
這段時間,他也偷偷拉攏到了一些助力。有府學里的,有鹿城其他衙門的……比如那位蔡同知,就已經成為他的同盟軍。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終于掌握到了許多證據,但蔡同知卻勸他暫時別動手。
“為什么?”陸寒有些不解。再拖下去,豈不是會給那些人可乘之機,伺機反撲?
蔡同知心想,這位大人終究還是太嫩了點。
他迂回的對陸寒說:“最近一期的邸報,陸大人看了吧?”邸報即是官方內部報紙。
“看了。”陸寒不太明白蔡同知想說些什么。
蔡同知說:“皇上不日就要大婚……”
興安帝朱毓昇已經快二十六歲了,這個年紀還沒立后實在是太晚了。當然他久久不立后也是有許多原因的……總之,這位大明王朝的九五至尊,終于要成親了。
皇帝的婚期定在明年正月。皇后據說是位主簿家的嫡長女,姓秦……
陸寒有點明白過來了。
蔡同知的意思是,皇帝大婚,必定會大赦天下。
如果在這之前將那些人入罪,到時候赦令一下,也許有人借機做文章救他們,使得他們重罪減輕,輕罪從無……
唉。還必須忍耐一段時間啊。
陸寒且不去想這些事情,專心與范知府應對。
范知府并沒有主動提起什么政務,而是以一個長者的身份“關心”地問起陸寒在鹿城住了這幾個月可還習慣,家里還缺不缺能干的下人。
“現在想找幾個肯干的人,真是難啊”范知府已有所指的說。
陸寒知道他是借著說家仆提點自己,也不多話,只是微笑著向范知府敬酒。
酒過三巡,范知府似乎有了些醉意。
他笑呵呵的捋了捋自己的長須,說道:“聽說子昌家中不日就要添丁?真是可喜可賀”
陸寒忙說謝謝老大人關懷。
“我家內人一見你家夫人便喜歡得不得了,昨兒還去冒昧登門,看你夫人去了。”范知府笑了笑,又感嘆說:“昨晚內子還對我說,你夫人也太辛苦了。如今是雙身子的人,還得操持家務……子昌你沒娶幾個小妾,來替你夫人分擔分擔嗎?”
陸寒聽范知府突然提起這種話題,一時摸不清范知府的意思。
“陸寒上無高堂,也無甚產業,家里人口簡單。拙荊一人就能料理過來,也不需要多添侍妾了。”
陸寒也只能從這個方面出發來回答范知府,難道要他跟一個外人說,我今生只愛芳菲一個,除了她我什么女人都不想要么?
范知府不以為然的揮揮手:“子昌你太苛待自己了,這對你家夫人也不好啊老哥哥我倚老賣老說句話……你我這般身份的人,又怎能沒有幾個侍妾在身邊伺候呢?何況我聽說,子昌你乃是獨子。將來家族開枝散葉,就全在你一人身上,難道全靠你夫人一個么?那也太勞累了”
陸寒不欲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只是干笑著飲酒。
他有點莫名其妙,難道范知府把自己找來,就是要說這些婆婆媽家務瑣事?
誰知他不想談,范知府卻依然談性正濃。
范知府自酌一杯,又道:“我知道子昌你眼界高,自然不肯遷就那些庸脂俗粉。內人說你家夫人秀外慧中,世間少有,想來要找一個能入你眼的也難啊”
陸寒敷衍的說了句:“范夫人謬贊了。”
“不過,雖然明月當空,也還得有幾顆小星來伴月才是”范知府把手中的酒杯一放,直視陸寒的眼睛說道:“我有意替子昌你做一樁煤,不知子昌意下如何?”
陸寒大驚。
他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到,范知府請他到家里來,居然是為了給他做媒?
他聰明絕頂,轉瞬間便想到了范知府的心意,反而遲疑起來。
要是激怒了范知府……這后果,還真不是陸寒能承擔得起的
范知府看陸寒臉色有疑,嘴邊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很看好陸寒這個年輕人。
雖然說他有些傻氣,居然想以一人之力去整治府學里那群老油條……范知府早就知道陸寒的意圖了,他只是在一邊靜觀其變。
令他驚訝的是,陸寒居然真的把事情辦成了一半……這證明他做事的成熟老辣,遠遠在自己的估計之外。
范知府老了,自知很難再進一步。但他還有兒子,他還想給他的兒子找靠山。如果能夠在這個陸寒還沒騰飛的時候拉攏他,往后在他跟前,他們范家也能說得上話。
所以,范知府決定要和陸寒結親。
“這姑娘是我老家遠方的侄女兒,家里人都歿了,千里迢迢來投奔我的……雖說她家境貧寒,但她父祖也都是讀書人,這女孩兒也算知書達理的。內子說,她的針線活也不錯……不如子昌就將她娶回去做一房妾室,如何?”
范知府說得很誠懇,陸寒聽得很滲人。
完了,這該怎么推?
范知府居然是要給他自己的侄女兒做媒
“范小姐當然是位淑女,只是嫁給陸寒做妾,也太委屈范小姐了。像范小姐這般人才,范大人何不為她尋一位青年才俊,作對平頭夫妻?”
陸寒字斟句酌,生怕一語不慎,惹范知府不快。
范知府連連擺手,說道:“子昌過謙了若說起青年才俊,這西南地界上,還能找出比你更好的人才嗎?”
他這話也不是夸張,二十一歲的從五品啊,那是大明朝開國以后都少有的俊杰,何況陸寒還長得這么帥,簡直是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
陸寒正在砌詞推脫,范知府卻不理他,直接對下人說:“把瓊娘喊來,和陸大人見禮”
這就要見面?
陸寒這時也知道今晚范知府是蓄謀已久,完全策劃好了,非要馬上把那什么瓊娘塞給自己當小妾不可。
先不說這瓊娘不可能比芳菲更美更好,就是個比芳菲還漂亮一百倍的天仙,陸寒也不能從啊。
從十歲時第一次見到芳菲起,陸寒眼中就沒有其他任何女人的影子。
現在居然要被上司硬生生塞來一個小妾
(小妾兇猛,陸寒你要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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