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飛全家后我躺平了關燈護眼字體:大中小卷飛全家后我躺平了六百三十六章求情
闞金寶身高看起來有一米九,又高又壯,怕不是有二百斤。他皮糙肉厚力氣大,除了行動遲鈍些沒有別的缺點。就算他的注意力只在奸夫身上,沒看到旁人來襲,但海棠若不用點獨門手段,也沒把握能一擊將他砸倒。
她習武兩年,力氣自然比同齡人都要大,比成年女性都要強一些,尋常成年男性都未必是她對手。但對上闞金寶這等高大彪悍的壯漢,她論力氣肯定是有不足的。因此,當她借著沖力將他壓倒之后,一旦避開了他的刀刃襲擊,便盡快尋機對著他的穴位下手了,還用上了自己的內力。她得確保他暫時沒有足夠的力氣反抗才行。
可即使她手腳夠快,也差一點兒被他掀翻。他穴位受制后的無力狀態,是過了一段時間才慢慢顯露出來的。幸好闞金寶被她手中鋒利的匕首震懾住,自個兒先服了軟,否則海棠想要徹底制服他,還得再費一番功夫。
如今海棠卻不好說明自己到底是怎么做的。她沒法解釋自己是從哪里學來的內功心法。可要是說自己憑本身的力氣,就能把闞金寶折騰成如今這個樣子,好象又顯得她太厲害了些。
因此海棠只能摸摸鼻子,裝出“這種事很普通,是你們大驚小怪”的架勢,一臉輕描淡寫地說:“我個子瘦小,力氣又不大,想要制服這么一個高壯男子,自然得用上別的本事了。不就是戳了他的穴位幾下嗎?他暫時會覺得有點酸麻,出不了力,但過后緩過來就好了。行啦,你們趕緊把人拉起來吧,但別把馬鞭給弄松了,不然他一會兒發起瘋來,又要沖著老婆和奸夫喊打喊殺,我可沒把握再把他制服。我方才不過是攻其不備罷了,再來一回,他有了防備,就不管用了。”
這話聽起來十分合情合理,除了闞金寶本人覺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以外,其他人都信服了。
涂金寶還不滿地小聲嘟囔:“有話不能好好說么?非要忽然動手,害得闞哥都疼成什么樣了?!”一邊抱怨,還一邊扶著闞金寶起身。
闞金寶后腰的劇痛剛剛才過去,整個人都還麻著,出了一身的冷汗,哪里有力氣站得起來。他整個人往下墜,涂金寶扶得十分吃力,無奈地回頭找親兵幫忙。他家的親兵一人扶著受傷的另一人,低頭詢問著同伴傷情,還撕了衣裳替他包札,仿佛根本沒看到涂金寶求救的眼神。涂金寶又不能強求親兵丟下受傷的同伴來幫自己,更不可能讓剛剛救過自己性命的親兵來幫忙扶傷害了自己的人,他只得轉頭看向金嘉樹與海礁這一邊了。
金嘉樹臉上淡淡地,仿佛沒留意到涂金寶的眼神,只轉頭去跟海礁商量:“今天這事兒有人受了傷,屋里還有個伙計,也傷得不輕,恐怕是瞞不過去的,還得要經官才行。我讓周小見去找涂同知,請他來善后吧?”
海礁看了看小妹海棠:“周小見方才打發人去給麻尚儀報信,我妹妹應該是得信后趕來的。這會子麻尚儀應該就在后頭吧?”
海棠點點頭,把麻尚儀通知各方的情況說了,又道:“麻嬤嬤在后頭,大概也快到了。林侍衛、周大叔應該會更快。”
海礁看向金嘉樹:“這事兒是瞞不住的。闞百戶傷了人,也不可能逃脫罪罰。”
金嘉樹淡淡地看向涂金寶:“這就與我們無關了。”
涂金寶早就急了:“這怎么行呢?!闞哥明明是苦主!他也是被這對狗男女害了!”
闞金寶之妻此時早已經因為力氣不繼,累倒在旁,聞言不服氣地嚷嚷:“怎么就是我們害的他?!我又沒叫他殺人!”
另一個奸夫“王郎”則是緊張地跟闞金寶商量:“闞兄弟,今天這事兒是我對不住你。我愿意賠禮道歉,也愿意賠銀子!但還請你高抬貴手,別跟我計較。一會兒有人來了,你就說一切都是誤會,你我不過是酒后失態,一時錯手傷了人,如何?其他人那兒我去說,一定不讓你操心。只要你我雙方沒有異議,上頭的人是不會多管閑事的,頂多不過是挨頓訓斥罷了。你可以保住自己的大好前程,我也能保住體面,豈不是兩全其美么?!”
闞金寶疼得好些了,額頭上還冒著冷汗,看向奸夫的眼神里卻帶上了譏諷:“你慌了?害怕了?擔心你老婆知道了,會把你一腳踢開?我呸!你這種吃軟飯的孬種!靠著老婆才發家的,不過是做了個五品,就敢囂張起來。你背著老婆在外頭偷了幾個人?偷的時候不管不顧,這會子知道害怕了?!我闞金寶沒你那么慫!我今兒傷了涂家的人,已經沒什么前程好說了。你敢偷我的老婆,叫我捉奸在床了,還指望我會放你一馬,讓你繼續過富貴日子?做夢吧!不把你拉下馬,叫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說著他還往奸夫臉上吐了一口痰,奸夫氣急,想要翻臉打人,可在場那么多人看著呢,哪里會讓他有機會動手?!
他只能發狠道:“你殺了我大姐店里的伙計,一旦見官,就要償命!就為了毀我的前程?值得么?!你老婆又不是只有我一個相好,在我之前,在我之后,她都沒少過男人,光是在長安就還有另外兩個。你怎么不報復他們去?為什么就偏偏盯住我不放?!”
闞金寶氣得掙扎著想朝他撲過去,涂金寶拼命將他拉住,死命苦勸:“闞哥別沖動!他不會有好下場的,別為他賠上你自己!”涂金寶都被他扯著往前滑著走了,奈何力氣不敵。海礁看不過眼,只得上前幫忙拉人:“闞金寶!你還不老實?!是不是想讓我妹子再給你來幾下?!”
后腰上的疼痛記憶在闞金寶腦海中閃過,他這才停下了腳步,不再往前,只用兩只虎眼惡狠狠地瞪著奸夫。
奸夫本來就被情人撓了一臉的紅痕,先時更是被嚇得冷汗直冒,鼻涕眼淚都出來了,被闞金寶嚇得步步踉蹌著倒退的模樣,說不出的狼狽。見對方停步,他才大大松了口氣,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便想尋空往外跑,被海棠發現,一匕首甩了過來,正從他眼前飛過,深入他身后的窗框三分。他眼睛都直了,又一次軟了雙腿,卻是一步都不敢再往外走了。
茶店外圍有馬蹄聲與腳步聲傳來,金嘉樹轉頭望過去:“林侍衛到了。”
他先行一步,往前頭店面去迎接來人,海棠跟了上去,小聲問他:“闞金寶還傷了別人?怎么沒瞧見?人跑了嗎?”
金嘉樹搖搖頭:“在我們藏身的屋里,傷得不輕,但應該沒有性命之危,只是方才嚇得暈過去了。等來了人,再請位大夫來瞧吧。涂金寶還想讓闞金寶逃脫罪責,根本就是白日做夢!這等沖動魯莽的兇悍惡人,誰會放心他在外頭亂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