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鄉村上,用品肯定不如金總自用的,這一點,濮陽珠不用想也明白,再見他沒有上樓的自覺,她也不矯情,微笑地朝他點頭:“那就謝謝時敘哥哥了!”
“快去吧。韓助理就在對面的客房里,你助理應該也會在那里落角,就在第四層樓。”金時敘說著,將手中的鑰匙遞給她,招來女服務員,讓她引著客人上樓。
而金時敘側逕自去了廚房,果然,就看到韓逸峰正跟著老板大廚說要準備菜式。
“大韓叔,你這里有新鮮的河鮮嗎?要有的話,各來一點,不用量多,最好品種多一點。”
金時敘朝著老板談笑交待,白色的襯衫已經被他邊走邊間挽了起來,卷到遒勁的手肘邊,泄露出他體格良好。
“有的有的,金先生來地早不如來地妙!正好今天開了河道,你來地還真是及時,再晚一點我就全送到鎮上大酒店去了。”
大韓叔笑瞇瞇的回道,當即打電話給河邊的老妻,讓她留一點河鮮帶回來。
老板自個兒有船,想吃什么都能馬上撈。但是河里的水產也不是說你要撈就能撈,得看時間段。不過在船邊上淺撈兩回,也不會有人找上門來鬧事。
“那就拜托老板了,你慢慢來,我去水潭邊上看看,蓮子可摘了嗎?”
“可以了,金先生,水塘邊有些松滑,你要什么,我讓小廚陪你去采摘。”
“行,你叫吧。”金時敘倒是不勉強自己,滿意頜首,對著自己的首席助理說道:“你去問問韓大姨,看看哪里有女性布鞋買的,等會兒叫上枇杷去給小姐弄雙平底鞋。”
“好的,老板,我馬上去。”韓逸峰已經能冷靜接受,自家老板在對上濮陽小姐事時,特別的周全細心。
金時敘路過葡萄樹時,順手扯了個明顯青地透亮的葡萄塞進嘴里,一股清甜味入嘴,居然一點澀味都沒有?!
正好看到院子邊上放著不少的竹籃,籃子里還配有小剪刀,他當即取了一個,挑著成熟透的葡萄,一連剪了五六串覺得足夠了,這才跑到水槽邊上,慢慢清洗。
上兩回來,葡萄還青著,要不就只見花朵,難得一回可算是撞上葡萄成熟的時候!
正好,小廚工已經取了幾個肥美的大蓮篷過來,聽金先生說要里面的生蓮子,幾下就取出來奉上。
金時敘接過,又親自清洗干凈。
他童年時在鄉下住過一段時間,心里最向往的便是那一段時間的寧靜平和,因此來到鄉野農村后,反倒情緒更趨于平和,動起手來也利索。
韓逸峰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老板,不出奇的帶著枇杷走人了。
明顯啊,老板就是想打發他們這兩個大燈泡,做為老板首席助理,韓逸峰極懂事的將另一個燈泡拉走了。
濮陽珠從枇杷手里接過雜物包,里面有她換個的面衣,剛買的運動休閑服又被枇杷拿去手洗了,晾掛兩、三個鐘就能自然風干了。
等她洗漱好下來時,只見葡萄架邊上的竹桌上,已經擺上不少水果了,而金時敘正坐在那邊,一邊泡茶剝生蓮子,一邊清閑地賞看著邊角上的果園菜地。
“時敘哥哥,瞧你會享受的樣子!”看到這么悠閑田野風景,特別是男色誘人啊,她趿著拖鞋小跑過來笑道。
“小心點,鞋子大了點?可別摔倒了。”之前是有配著女性拖鞋的,正好是買一送一……當時,怕是韓逸峰都沒有想到,這贈品還真有用上的時候。
“還好啦,大了一丟丟,不礙事!唔,甜哩,這葡萄挺不錯啊!”有甜有酸,酸少一點,襯地甜也不膩,能多吃幾個!
“你餓了嗎?老板說還要二十分鐘左右才能全部上菜,若是你不介意,就邊吃邊上?”
“當然是邊吃邊上好,熱鮮啊!”濮陽珠立馬眼眸大亮地給他答案,還小手捂著自己的小肚子,可憐兮兮地說道:“可餓死我了,我覺得拍完這部戲,我能瘦十斤……”
說著,小手已經不客氣地拿過被金時敘剝了蓮芯的蓮子丟進嘴里慢慢咀嚼,小臉兒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行。服務員,你叫大韓叔一邊煮一邊上菜吧。”
“好的,金先生。”這里不管服務員還是老板,都稱金時敘為先生,因為被韓逸峰普及過他的權勢,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確實是瘦了不小,你這臉,瘦地最顯眼!”金時敘還比了手掌,居然還沒有他的巴掌大,他擰著劍眉問:“伙食有這么差嗎?”
“沒辦法啊,我嘴巴被家里養刁了,枇杷給我換了好幾家的酒店了,但是食物都差多了,進口的食材都是次貨,騙人還老貴!”
“……要是在家常燴多吃半個月,我嘴也會被養刁,不怪你的。不過,這般長期下來不行,若是你覺得這家店飯菜可以,可以讓你助理來取餐。這邊還處于未開發區,開車過來不難。”
“嗯,我就是這么想的,哈哈,時敘哥哥,咱們可算是心有靈犀了一回哦!”濮陽珠瞄著眼喝了一口菊花茶。
鄉下嘛,也沒有什么名貴茶葉,都是鄉下自產自銷的山野茶,菊花茶是最常用的招待茶水,清肝明目,最適合客人用餐時喝上幾口,止膩。
“我讓韓助理帶你助理去給你買對布鞋,等會兒應該快回來了。”
“話說,鄉下地方不是應該養狗狗嘛,我怎么沒有看到呢?”濮陽珠睜著眼睛四處瞧,沒有看到田園犬啊。
因著自己養過狗狗,濮陽珠對狗有著天然的好感,只可惜紅糖當初為了保護她,被有人心害死了……
濮陽珠剛想到這里,又立馬甩開,她已經看開了。紅糖是她的騎士犬,為她而死,它一點也沒有遲疑。
媽媽說,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有他/它的職責,有死于鴻毛,亦有些死重于泰山,死亡是一種無法逃避的命運。
她知道她不知道太過感性,但人心嘛,都是用肉做的,也是時間撫平了她的傷心。現在再想紅糖時,只有它的忠心和一起快樂成長的日子。
但至從紅糖之后,她已經沒有再養過任何一條寵物。她覺得傷心一次就夠了。
現在她已經夠強大,誰也不能輕易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