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銀婦

第五十四章 悶騷的荀子翎

古代言情

淚奔,木有粉紅票票。。。。。

人,瞬間靜了。

再煩躁,也不能解決問題,如同這魚鉤和魚線,如果靜靜地,慢慢地取,是取得下來的,不像此刻,線斷鉤還在。

四周陷入寂靜,這是大海所帶來的廣闊的特殊的寧靜。茫茫無際的海天之間,只有面前靜靜的小舟,和站在上面那個一動不動的,像木頭人一樣的荀子翎。宛如整個世界,只剩下我和他。

“嗷嗷”一兩只海鷗掠過頭頂。

“小心……”木頭人終于說了話。

“小心什么?”“吧嗒”某物落在了頭頂,抽了抽眉腳,而荀子翎,這時才慢半拍地指向我的頭頂:“鳥屎……”

今天倒霉透了

“就是你這慢半拍,才把我害死”我生氣地拍打水面,忘記此刻自己是神力,一不小心,又拍起了巨大的水花,幾乎像一個小浪一般,砸向了荀子翎,他被徹底淋濕,水滴從他威武的金龍亙陽面具上流下,他那棕紅色的長發,也全部黏附在濕淋淋的衣衫上。

然而,他似乎并沒感覺自己濕身,而是戴著那個威武的亙陽面具對我說:“我……算不準時間……但我算到你會劫后余生,所以在這里等你。順便……釣釣魚,吹吹風。”

撫額,他說地如此無辜,我還能怪他嗎?他已經說了,他算不出我什么時候被害。

“有人說你落水了,我想,哦……原來是這個時候啊。”他慢條斯理地說著,耳邊是輕輕的海浪聲,和偶爾掠過天空的鳥叫聲,“大家下水找你,可是沒有找到,我又想,既然大家找不到,我也不可能找到……既然算到你會自救,我便要了小舟,在這里等你……”

他算是將不主動救我做了詳盡的解釋。他說完后,又恢復一動不動的姿態,站在小舟上用龍神面具對著我,似乎不救我并不是他的錯,一切都是老天爺安排的,他救也救不著。

姑且信這神棍的話。

“那你為何不通知別人說我還會上來?”

“你……”他拖了個長音,雙手在胸握,左手的大拇指和右手開始繞圈,“認為他們會信嗎?而且……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什么?”

一直淡定的他,在我反問后,轉過了身,然后,回頭看了我一眼,再轉回頭。我一愣,什么毛病?接下去,他就頭一回,一回地看我。看得我終于忍不住問他:“你什么毛病?”

他背對我捂住了神龍面具:“我想跟龍的女人單獨呆一會兒”乍然間害羞的語氣,讓我的美男觀瞬間崩塌,一個一米九的大高個,卻如少女般嬌羞的語氣,姐的臉瞬間成為一個囧字。

他扭扭捏捏地站在船上扭動:“當然,如果你愿意給我看看神龍留下的愛的烙印,那就更好了……”

嘴角開始抽筋,怎么感覺寒潮開始來襲?

“人家也好想要哦后背一幅金龍烙印,一定很美”他

“咕咚,咕咚。”我被徹底封凍,沉了下去。從水面下看他,他的身體扭曲地像條直立的小蛇,他轉過身,朝我的方向看,我再次浮出水面,他已經恢復淡定的姿態站在小舟下,渾身散發出坦然自若的悠閑感。

而金龍面具,已經被太陽曬干,再次呈現出他威武的姿態。

我想,剛才大概是我水喝多了,腦子進水,產生了幻覺。于是,我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雖然是仰視他,但氣勢上不能被壓倒:“還不把我拉上去?”我命令他,他應該對我的“死”負點責。

他也聽話,一米九的個子彎下來,一伸長他的手臂,他的手就到了我的面前,甚至都不用他的神仗。我拉住他的手,他將我拉上了船。等我坐穩后,他撿起神仗,“啪”一聲,立在了船頭,然后,他開始脫衣服。

“你干什么?”我戒備地看他,海上荒無人煙,孤男寡女共處一舟,他又開始脫衣服,難免不讓人警惕。

他脫衣服的動作因為我這句話而停頓,然后,看了我一會,慢慢地指自己的衣服:“濕了……”接著,他又慢慢指向立在船頭的神仗,“曬曬……海水……對皮膚不好。”他緩慢而平平的語氣再次讓我懷疑先前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我……可以脫了嗎?”他問我。我雙手環胸點點頭。經得我的同意,他才慢慢脫下衣服。他的動作很慢,似是很小心,宛如深怕稍一用力,衣服就會在他手中破碎。衣衫滑落他的雙肩,我瞪大了眼睛,他居然脫光?

這個隨地大小便的家伙,現在又在女人面前脫光光,而且,還是寡婦?他難道不知廉恥兩個字怎么寫嗎?

撫額,指縫中,他白色的衣衫“撲簌”一聲墜落在他的腳下,這個人,連脫衣服都不正常,有人脫衣服是任由衣衫墜落的嗎?這種畫面一般只出現在女人身上。

一個女人想要將自己獻給所愛的男人,于是,在那個男人面前,嘩,把衣服拉開,任由它滑落。

現在這樣的畫面,卻出現在一個身材勻稱,而且精干的男人身上,真是讓人無語。不過,話說回來,這荀子翎身材不錯啊。怎么也沒想到那寬松的袍衫下,藏著這樣一具近乎完美的身體。麥色的肌膚,還似抹了橄欖油帶出了油光,皮膚緊致,肌肉明顯,最厲害的,他有八塊腹肌,肚臍上還穿了一個風騷金色的臍環。

這是法師嗎?這是我想象中出塵脫俗的法師嗎?除了那身衣裳,脫下來完完全全是個悶騷男。

而且,他下身不是褲子,而是長裙,在這里,男人下身穿長裙不奇怪,尤其是炎熱的夏天,除了遮羞,更顯涼快。

“這個……就不脫了。”他似是以為我因為奇怪他不脫長裙而解釋,“因為……”他又拖了個長音,戴有神龍面具的臉側向一邊,下底標準的四十五度,給了我一種害羞的錯覺,“里面什么都沒穿……”

“噗”我噴了,而且真的噴出水了,因為噴地太多,我自己都驚訝了,想了想,估計是先前吃下去的。

而他,卻轉回臉,很淡定地將衣服掛上神仗。我此刻明白,他何以脫光所有的衣服,唯獨不摘面具,估計就是怕我看到他真正的表情。他是一個見光死的人。

船頭神圣的神仗又成了晾衣架。可憐的神仗,先是被他隨意放在廁所后窗,然后又當作魚竿,現在,是晾衣架,這神仗對他而言,根本不是法器,而是具有超強功能性的工具。

“你……不脫?”他右手指向我,上面好多閃眼的戒指。我懶得理他,跟他多說一句話都會內傷。而且,我甚至感覺到他面具下的狼光,好像在等我把衣服脫完,好讓他看我身后的神龍烙印。

我沒有如他的意,只脫了外面的麻衣掛在神仗上,神仗的月牙正好兩個角,一邊掛他的,一邊掛我的。而里面的衣裙本是絲綢所制,吹吹便干。在千島國,只有皇族才能穿絲綢,我身上的絲綢,基本是以前爹爹和御叔搶來的貢品。

然后,看看天,發現是晌午,日正當中,這是你最難辨別方向,在茫茫大海上,一旦失去了指南針,又碰上晌午,基本成了瞎子。

“我們回去,你指方向。”我想荀子翎應該知道高山流云他們離開的方向。他揚起赤露o裸的手臂一指,我絲毫不懷疑。

“你……不想看看我面具下的容貌?我很美的……”不知怎的,他說起了自己的樣貌,還自夸俊美。我白了他一眼轉身:“我不是小姑娘,也已經嫁人,你再美與我何干?”雖然我有好奇心,但不好奇他的容貌。

因為我已經不再是對神秘面具男發花癡的天真少女,上輩子美男看了多多少少?他再美,也還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再美,也只是一個美男,僅次而已。除非,他有像星研不是人類,像淵卿的精神這類特質,才會引起本女王的好奇心。

拿起船槳,他不再吭聲地坐在我的身后。如果是常人,估計是別想劃回東都了,但我現在滿身神力,應該可以在限定的時間內,回港。

“坐穩了。”我提醒一聲,雙手使力,立時,船槳如同螺旋槳,飛快地將小舟往前推進。凌亂的發絲瞬間飛揚起來。就在這時,身后的荀子翎用力抱住了我的腰,我回頭看,他正用亙陽的面具放在我肩膀上看我,而他棕紅的發絲,也已經飄飛在身后。

轉回頭,加快前進。

劃了一會,感覺有人老是拉我后脖領,還不停地傳來嘀咕聲:“怎么看不到?在哪兒?難道在前面?”

我停了下來,在轉身時,某人立刻收手,轉身看天。

“你不就是想看?給你看就是。”這個人真煩,不給看老是騷擾我。

他立刻轉身:“真的”他終于有了驚喜的語氣。

我沉臉看他:“看了后別再騷擾我,更要保密。不然,我做了你”

他沒有任何反映,因為他的面具遮住了他的神情。

我轉過身,解開衣帶,拉開衣衫之時,絲質的衣衫滑落雙肩,將后背露在他的眼前,以此斷了他的念想。。.。